“我是一个习惯出尔反尔的人吗?”悦红好气又好笑的反问他。
“这是你头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我真的有些不敢相信。”他脸上的神情宛若一个纯情少年一般,泛着几许羞涩。
悦红觉得好感动,他那真挚的心意总是毫不保留的呈现出来,这么好的男人,她有资格爱他呢?她实在越来越迷惘。
“我想放自己一天假、我们到哪里走走?”
“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他先征询她的意见。
“没有,由你安排吧!”
“到我家去坐坐吧,我有很好的音响设备和CD收藏,我还会做饭,你想尝尝吗?”他兴致勃勃的说着。
“哦?是吗?”她故意用怀疑的口吻道:“我可是一位很挑剔的食客哦!”
他自信满满的回道:“没问题,我的手艺绝对经得起考验。”
“那就走吧!”她欣然的道。
他们先到超市买了些菜,悦红顺便买了一个小蛋糕,算是补过他的生日。
朱利文住在一栋有着宽敞庭院的大别墅里,除了车库外,还种植着各类花草树木,和一间种满兰花的温室。
“我父母都是很喜欢种花的人,我母亲对兰花更是费了一番苦心研究。这些国兰和加多利亚兰都是我母亲的最爱。”他先带她参观庭院和兰园。
“现在呢?你有请园丁照顾吗?”她看所有的花卉树木都长得那么好,修剪得十分整齐。
“不,都是我自己在整理照顾,从小耳濡目染下,我对园艺的工作也非常有兴趣。”
“真不简单,你一定也用了很多苦心。”悦红赞赏道。
“平常我都起得早,到庭院里摸摸带着露水的花草,接触土壤和朝阳,呼吸新鲜空气,感觉心情特别舒畅。”他微笑的说道。
悦红自嘲道:“我怎么从来没有这种闲情逸致?”
朱利文用手指点点她的鼻尖,取笑她道:
“原来你是一个爱赖床的小懒虫。”
她跟他朝屋里走去,一面问道:
“你家里有请佣人吧?”
“是管家,在我家待很久了,凡是家里的所有大小事情都归她管。”朱利文以一种亲昵的语调道。
“那她一定很老了吧?”
“也不老,我妈在的时候她才三十岁,因为嫁的先生常打她,离婚出来帮佣,就一直住在我家,十几年了,做事很勤快,就是偶尔唠叨了些。”
“你们感情不错?”
“她像一个老大姊一样,老是关心我不娶老婆,等她看见你的时候,保证乐得合不拢嘴。”
“她一直没再结婚吗?”悦红好奇的问。
“没有,她说她对男人死心了,宁愿自己一个人过日子。”
“她没子女吗?”
“没有,她丈夫就是因为这样才打她的。”
朱家的客厅虽然没有她家的气派豪华,布置却十分典雅,每一件器物摆设都显得精致非凡,她只顾浏览,没注意到有双眼睛直瞧着她。
“回来了。”
“这位是傅小姐,这是我的管家,我都叫她林姊。”朱利文为他们做介绍。
“傅小姐,欢迎,我去泡茶来,你想喝什么茶?”林姊俐落的问道,眼神和气的望着悦红。
“都可以。”
“泡两杯乌龙茶来吧!”朱利文吩咐道。
“好。”林姊立刻转身回厨房。
悦红继续专注的观赏一件灯饰,朱利文便对她解说道:
“那是我母亲到国外搜购回来的,以前她常出国旅行,每次回来总是大件小件的,像进口商一样,大部分都送朋友,留下来的都她最心爱的宝贝。”
“你母亲相当有眼光,想必是一个蕙质兰心的女人。”悦红由衷的说道。
“如果她还活着的话,你们一定会很谈得来。”朱利文带着一股眷恋的对她道。
“可惜她过世了。”悦红也感染了一丝忧伤。
“利文,怎么没招呼傅小姐坐?”林姊端了两杯茶出来。
“坐吧!悦红。”
悦红在沙发坐下来,朝林姊点了点头,她让她觉得很有好感,虽然她只是朱家的管家,却像家人般亲切。
“玫芳不在吗?”悦红问。
“出去了,说要去买东西。”
“又去买东西?她需要的东西怎么永远买不完?”朱利文无奈的叹道。
“反正你这个哥哥有钱嘛!还怕她花?”林姊半带调侃的笑道。
“幸好她快嫁人了,以后就不关我的事。”他一副即将丢掉烫手山芋的表情,把两个女人全逗笑了。
“傅小姐中午在这边吃饭吧?”林姊询问。
“午餐的事由我全权负责,今天我要大显身手。”朱利文拍着胸脯道。
“他真的会煮吗?”悦红不太相信的问林姊。
林姊倒是格外肯定,“他的手艺是真的不错哦,很得他父亲的真传。”
“你父亲也爱做菜?”
“我父母的优点全遗传给我了。”他自得的说道。
他们在客厅里聊了一会儿,喝完了茶,他便提着买回来的菜往厨房走,围起围裙,架式十足的动起手来,悦红自动的帮忙,两人嘻嘻哈哈的在厨房里做午饭,林姊识趣的躲到一边,免得打扰这股温馨的气氛。
忙了一个多钟头后,一顿午饭竟也有模有样的摆上桌,朱利文拿出一瓶珍藏的美酒,吩咐林姊拿三个酒杯出来。
“你们喝就好了,我还有事在忙。”林姊推辞道,只拿出两个酒杯。
“一起来吧!他忙了这么久才做出这些菜,不吃多可惜?”悦红招呼道。
“你们先吃吧!我等一下再吃。”
朱利文促狭的对林姊道:“现在是大白天,我们不怕电灯泡,你别穷担心了。”
林姊好气又好笑的睨了他一眼,只得又去拿了一个酒杯出来。
朱利文的手艺还真的镇水准,不但火候恰到好处,口味也咸淡适中,可见有不少经验累积。
“你常下厨吗?”悦红问他。
林姊代接回答:“他没事的时候,总爱和我抢着下厨房烧菜做饭的,很少男人像他这样爱家,嫁给他当老婆卖在是一种福气。”
林姊后头那两句话,明显是在替朱利文抬轿,听得悦红有些好笑的看了朱利文一眼,他也朝她做了一个不出所料眼色。
吃了些林姊切出来的水果,朱利文一副酒足饭饱的满足状。
“到我房间去听音乐吧?”
悦红跟着他朝房间走,一进门立刻被那张有着四个脚,挂着一幅铁工华美的睡帐的西洋古典大床所吸引,床的两侧是精心设计的音响设备及视听装置,结构虽然有些繁复,但系在床上看电视或听音乐,却是绝对的舒适。
“装置这些设用一定花了不少钱吧?”她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些设备。
“这些是我下班之后的消遣,比起出去花天酒地,花费是便宜太多了。”他轻描淡写的说道。
悦红轻笑道:“看来林姊的话并没有说错,你还真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将来谁嫁给你是一种福气。”
他接续她的话,顺口提出来问她。
“那么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算是求婚吗?”她用玩笑的态度来掩饰内心的紧张。
“这只是试探,求婚起码也要有鲜花和钻戒,哪能这么轻率。”他的语气轻松,眼神却由着一股深情与认真。
她转过身去,假装研究那些视听设备,边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
“别拿我当试探的对象,我没兴趣。”
他没出声,她背对着他也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的失望却清楚的浮现在沉默里,令悦红的心像被揪住一般。
“你想听CD还是看影碟?”朱利文走过去打开收藏的橱柜问道,僵滞的气氛顿时化解。
“CD好了,有没有古典音乐?我受不了现代乐器的喧闹。”
“听小提琴演奏吧?有一块自湾民谣的,很不错。”他推荐道。
“好。”
他找出那块CD,不一会儿,悠扬的琴音响起。
“坐吧!”他对她道。
悦红想走过去坐那角落的沙发,朱利文却一把将她拉坐在那张柔软的床上。
“为什直你从来不肯放松自己。”他带着一丝责备的问她。
“你希望我是一个行为放纵的女人吗?”她故意开玩笑的歪曲他的话意。
“你不用对我顾左右而言他。”他神情严肃的面对她。“我想知道你究竟在抗拒什么?”
“有吗?你太多心吧?”她避开他的视线,轻淡的回道。
“看着我。”他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着他。“你真的不了解我的心意吗?还是你根本就是刻意漠视?”
“我……”她无言以对,更无法坦然接触他的眼神。
他的情意,他的诚恳,他的温柔体贴,她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只是她的心一直处于矛盾的状态中,既想不顾一切放胆去爱,又怕一旦爱太深,受伤就会越重,对于这份她从来也不敢奢求的感情,她真的是提不起也放不下。
“我不想对你说那俗气的三个字,可是我必须让你知道,我真的已经爱上你了,而且是不可救药的迷恋你,请你不要再捉摸不定了,好吗?给我一个答案,愿不愿意接受我?”他说话的神情充满苦恼,眉宇间带着一抹颓丧与无助。
“你说你已经爱上我,可是你对我又了解多少呢?”
他深情的回道:“爱情的发生不是任何条件能左右,我对你的了解与否,又有何重要?”
“盲目的爱情最经不起现实的考验。”她神情怅然的说道。
他有些气愤的反问:“我们这算是盲目的爱情吗?这段期间的相处,还不够让你了解我的为人?”
她泫然欲泣的道:“我了解,我就是太了解了,所以才害怕配不上你。”
“配不上我?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他露出好气又好笑的神情。
她眉头深锁,愁容满面的回答:
“你所看见的我并不是真正的我。”
“我明白了。”他恍然的道。
她激动的提高声调:“不!你什么也不明白,你眼睛所见的只是假象,事实……”
他打断她的话,心平气和的接口。
“你是为你脸上的胎记在自卑吧?”
她的眼神充满震惊的望着他,几乎不敢相信的反问:
“你知道。”
他平淡的回道:“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你知道还跟我交往?”她分不清是生气还是讶异。
“为什么不能?”换他反问。
“因为……因为……”她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他好整以暇的代她回答:“因为你的自卑使你不敢相信我,不敢接受我的感情,对不对?”
她想站起来,立刻被他拉住手。
“不要逃避我,今天我们一定要说个明白。”他不容分说的道。
“你既然全知道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她赌气似的回道。
他不肯放开她,她也不肯坐下来,两人便这样僵持着,他把她的手握得好紧,生怕她会跑开一般。
良久,他终于投降似的放软态度,站起来与她相对,然后深情的将她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她道:
“相信我,悦红,我绝对不是一个只注重外表的男人,你之所以吸引我也绝非单凭美丽的相貌,你的气质,你的聪慧,比美丽可贵十倍。”
悦红清楚的感觉自己在他的怀中逐渐融化,心底的防线崩溃,感情汹涌的奔泄而出口。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爱我吧!好好的爱我。”她紧攀着他的身体,意乱情迷的求道。
“哦,悦红……”他低头吻住她,深深的,激情的,缠绵的一吻传达出他内心的澎湃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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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你知道悦红为什么突然对我冷淡疏远吗?”至刚神情凝重的问兰芝。
“你找我出来就是为了谈这个?”
“我想你们是母女,应该多少知道一点内情吧!”
“她昨天晚上没有对你坦白吗?”兰芝也有些惊讶。
至刚摇头道:“她怎么也不肯说出真正的原因。”
“我也不知道。”兰芝叹气道。
至刚露出意外的神情。“你也不知道?那就奇怪了,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疏远我?”
兰芝无奈的接口,“她对我也是同样冷冷淡淡的,根本找不出原因。”
至刚喝了两口咖啡,思索了许久才开口:
“你想……她有没有可能已经知道真相?”
兰芝断然应道:“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她的心头不无慌乱,虽说真相终有被揭露的一天,但一想到悦红的反应,她的心头就隐隐感到十分不安。
“真的不可能吗,你想秉辉有没有可能告诉她?”
“不可能吧?”兰芝不太肯定的回答。
回想悦红近日来种种异常的态度,她不禁也怀疑起来,如果不是已经知道真相,悦红何以会有这种奇怪的举动?可是秉辉有必要把真相告诉她吗?
“也许你该去找秉辉好好的谈一谈。”至刚暗示性的对兰芝道。
“你还是怀疑他?”兰芝不解的问。
“不管是不是他,找他谈谈总没错,至少也能问出一点端倪吧?”
兰乏有些苦恼的说道:“我不知道他肯不肯对我坦白,我总觉得他有什么心事瞒着我。”
“你没问他吗?”
“问了也是白问,如果他不想让我知道的话,怎么问他他也不会说的。”兰芝一脸的无可奈何。
至刚为难的沉默着,他很想告诉她秉辉的病情,可是说了又如何?不过是让她操心难过罢了,秉辉既然不想让她知道,他又何必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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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红眼底溢满热烈的爱意,目光盈盈的凝望着痴傻的朱利文,直到她身上的衣衫尽除,他才受不了的低吟着,“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怎么可以……”
“这正是我想要的。”她用饱含情欲的语调回道。
“你确定?”他仍有一丝疑惑。
“我确定。”她靠近他,动手解开他衬杉的衣扣。
他的身材不算强壮,却精瘦修长没有半点赘肉,肌肉结构匀称,她脱下他身上的衬衫,再解开皮带的环扣,手在他坚硬的下腹疑迟了片刻。
她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却表现得像荡妇般的饥渴,她该告诉他这点吗?
“哦,悦红……”他再也忍受不住的迅速脱掉自己的长裤。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
他们双双倒在那张四脚的欧式古典大床上,滚烫的肌肤紧密的贴合着,他低头搜寻着她的嘴唇,四片唇如胶似漆的黏在一块儿。
他的手温柔的爱抚着她身上的敏感部位,使她如痴如狂的摆动身躯,乞求更多的欢愉,她从不知道情欲是如此醉人,令她彻底的臣服。
他的嘴唇一路滑下她细致的颈项,在敏感的乳峰停留,他的吸吮使她呼喊出声,将感官激情完全释放。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进入她的身体里面,她本能的畏缩终于使他有些警悟。
“悦红,你……”
她羞涩的点点头,感到有些无地自容,她的表现实在不像毫无经验的处女,他会觉得她太放荡呢?
“我的爱,你真的愿意把贞操奉献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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