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季孝寒伸过来的手,任予观摇头道:“喔!你赖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耶!”
该来的还是要来,叹口气,作了一个深呼吸,季孝寒这才小心翼翼地回道:“因为妳睡得好甜,然后我就忍不住亲了一下,接着妳的手圈住了我的脖子,不小心,就变成我在下面而妳在上面。”
眨了眨眼睛,任予观自言自语地喃喃道:“真的!原来那场香艳的梦是真的耶!”
“予观,怎么了?”本来还猜她小姐大概会骂他色狼,趁机吃她豆腐,哪知她变得傻呼呼,而且还在那里自言自语。
“孝寒,这一点也不公平!”
“为什么?”
“人家的初吻竟然是在睡梦中,而你却清醒着,当然不公平!不行!要重来一遍。”好想真真实实地品尝那种甜蜜的滋味,一定比梦中还棒。
“重来一遍?”如果知道她会这般反应,他何必怕她知道自己偷吻她,早就从实招来了。
好似担心任予观忽然反悔,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火速地把她拉进怀里,又开始一场缠绵深情的热吻--从星期一到星期六,有空就窝在一起的两个人,到了礼拜天反而得各奔东西,实在太说不过去了;不过,一想到季孝寒连星期天都要加班,挺可怜的,任予观也就不好意思抱怨了。
真是糟糕,才早上十点,她就这么想念他,到了晚上,她会不会就此得了相思病呢?
“小观观,怎么电话响了那么久,妳都不接呢?”
“喔”她在忙着想季孝寒,哪会记得要接电话,更何况她连电话声都没听到呢!
看到任予观动也不动地注视着前方,任予浩不禁摇头叹气,天啊!他们家的小甜心不晓得已经神游到何处去了?
“我来接好了。”
走到了任予观的旁边,接起了电话。
“喂予观!她在,你等一下。”轻轻摇了一下任予观,任于浩惊讶地道:“小观观,你的电话,是个男的!”
“男的?”活到二十六岁,从来没有男孩子打电话给她,别说任予浩吓一跳,她更是吓了一大跳呢!难下成是季孝寒?
“对啊!真的是男的。”
迅速地抢过电话,任予观高兴地道:“喂?是妳们啊!不是、不是好啦!我这就过去。”
看着任予观由兴奋转到失望,任予浩实在很好奇,子观一挂电话,他马上问道:“谁呢?”
“青雅和诗琦。”
“原来是妳那两个好友!我还觉得奇怪,怎么可能有男孩子打电话给妳呢?不过刚刚明明是男孩子的声音,怎么她们的声音这么粗糙?”
“我怎么知道?”这个没爱心的哥哥,过去是没男孩子打电话给她,但也不意谓未来一样如此啊!他何必讲得这么坦白,提醒她没人追,那可是她的伤心处耶!再怎么说,她现在也有一位季孝寒。改天一定要叫季孝寒打电话到家里给她,看他还敢不敢笑她。
“她们”见到任予观嘴巴翘得那么高,任予浩只好赶紧闭嘴,他只是好心好意地想提供一点意见而已嘛!
“我要出去了。”
唉!可怜没人要的妹妹,没人追有什么关系,反正一大堆哥哥疼她、宠她,难道比不上一个追求者吗?既然是任予观的哥哥,她的终身大事,他也该负起一点责任,找个机会,他得帮任予观找个对象才行!
“妳们两个很没良心耶!找我就找我,何必叫个男的帮妳们拨电话。妳们就喜欢寻我开心,是不是?”眼睛瞪得大大,任予观轻斥坐在对面的两位好友。
赵青雅、杨诗琦惨兮兮地彼此互望一眼,只是一个玩笑,任予观竟然气成这副德性,早知道,就别闹她了,害她们两个还拼命哀求过路的男士帮她们打电话。
虽然是任予观大学时期最好的朋友,对她的了解也够深,但是有时在面对任予观冷冰冰的表情,她们也是会怕的。
推了一下身旁的赵青雅,杨诗琦希望赵青雅那灵活的头脑,此时可以解救她们两个。
“予观,我们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让妳高兴一下。”
“高兴一下?接着我就准备乐极生悲,是不是?”其实若不是她哥哥提醒她有关声音的事情,她一定误以为他自己听错性别;毕竟她这两位好友的声音,虽然称不上“嗲”,却是百分之百的女性化。
“我们没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这么久没见面,想送妳特别一点的见面礼嘛!如果知道妳对这个见面礼这么敏感,我们怎么可能开这种玩笑呢?”
“对啊!对啊!予观,我和青雅真的不是故意的。”
“既然是开玩笑,怎么会不是故意的?”其实看到好友们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她心就软了,气也没了;可是不晓得是为了什么,她今天就是想给她们一点教训,她可不希望这种事让她们给玩上瘾。
“这”话被堵住了,她们两人今天还真是倒霉,看来只有任凭处置了。很有默契地,赵青雅和杨诗琦举起手表示投降,同声道:“大人不记小人过。”
“可以,那妳们这两个小人,下次还玩不玩啊?”
“不玩了--”
“这还差不多。”
看着任予观开始轻轻松松、悠哉游哉地喝着她的果汁,赵青雅和杨诗琦才松了一口气,暴风雨刮过了,又恢复一片宁静了。其实她们很清楚,这个最没原则的任予观,连生气这方面的事,也从不坚持;几个可怜的表情,外加软言软语一下,她小姐就气不出来了。算来今天还是气得比较久的一次呢!
“予观,妳这阵子在忙什么啊?一通电话也没有,前几天我和诗琦打电话到妳家,伯母说妳不在,七晚八晚的不在家,妳能去哪里?”
“我去认识我未来的老公人选啊!”回忆过去一个礼拜的甜蜜时光,任予观脸上再度浮现近来惯有的傻笑。
“什么?”赵青雅和杨诗琦忽然大叫一声,如果不是知道任予观说话坦白、直接,她们一定会以为她得了妄想症,不过她们还是很难相信这句话的真实性。
“你们这些人好奇怪,我讲的话,总喜欢再问一遍,你们是真迟钝,还是故意的?”
听了任予观的话,她们还真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妮子老是觉得别人很奇怪,怎么不想想她自己,也许她才是那个最奇怪、特别的人物。
“我们只是很难相信妳这么快就有位老公人选,我和诗琦还想帮妳介绍男朋友耶!”
“对啊!我表哥有个朋友,都三十五岁了,还没有对象,听说条件不错,他找我姨妈作媒,我姨妈又找我帮忙,我马上想到妳。妳看,我这朋友很够意思吧!妳要不要参考看看。我有他的照片,我拿给妳看看。”手深入皮包里,杨诗琦马上拿出一张照片,递到任予观的面前。
不是她任予观爱挑,而是她真的非常向往因缘巧遇的经历,就像她和季孝寒那样;她一点也不喜欢别人介绍的相亲方式,而且那种别人介绍的对象,赚钱能力一定比她强,实在不适合她的“夫妻平衡论”。
“我不想看,妳自己留着用吧!”
“予观,人家诗琦有男朋友,妳又不是不知道,妳怎么可以叫她自己留着用呢?”
“哎呀!我忘了嘛!不用的话,退回去好了。”
“予观,妳看一眼,要不要随便妳,妳总要让诗琦向她姨妈有个交代。”照片上的男子,长得可是一表人才,她相信,只要任予观看了照片,一定会有些心动的,届时她们再好好加以游说,她会点头同意。
看一眼就看一眼,好友的心意总不能不给点面子,三十五岁?差太多了,她喜欢差四岁,不多不少,刚刚好。拿起桌上的照片,任于观认真地看了几眼。
“怎么样?不错吧!”杨诗琦带着紧张又期待的心情盯着任予观,她看赵青雅早有固定的男朋友,自然也希望好友任予观跟她们一样;其实任予观的条件,实在好得没话说,但是那种天生高高在上的冷漠气质,总是让男孩子对她的敬畏胜于欣赏,所以至今未交过一个男朋友。她们希望多找些机会,总有一个能够看见任予观那内在的纯真和温柔。
轻咳了一下,任予观抱歉地回道:“诗琦,不好意思,我还是不喜欢。”照片上的人看起来是不错,可是她满脑子都是季孝寒,对这个家伙怎么也产生不出一点点的感觉来。
“喔!”
“别这样,我们聊些别的好了。”
既然任予观都不喜欢,她们也不便勉强。顺着任子观的意思,三个女人开始叽叽喳喳地聊起天来。
昨天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任予观,不晓得她都在做什么?自从生活中多了任于观,他就变得有些儿女情长,甚至为了能在平日多空点时间给她,他还得星期天上公司加班呢!
“叩!叩!叩!”
总算有人适时地打断他对任予观的思念,让他认分地把心收回办公。
“进来。”
一踏进办公室,宋允泽便哇哇叫:“孝寒,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呢?”
“怎么对妳?”
“你怎么可以把那个妞儿塞给我?给佑华不行吗?走后门的人八成没什么本事,要我花时间去教一个花瓶,不如叫我去死算了。”他现在真的恨死夏原杰,可恶的小子,没事充什么阔,帮个妞儿介绍工作,既不是老婆,也不是女朋友,这么鸡婆做什么?自己有餐厅,多得是工作机会,何必非得推给他们,一定不是什么好货色!
“你以前不是常说,做秘书不需要什么真本领,只要漂漂亮亮,可以拿来当『花瓶』摆就好了,记得吗?”
他眉头都皱得快歪掉了,季孝寒还可以笑得那么自然,实在是太没有道义。
“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以前我并下知道『花瓶』除了剪指甲,还得工作;现在我觉悟了,就算『花瓶』,也是领公司的薪水,我如果不教她,那就太对不起公司了。”
“可惜,你的觉悟太慢了,人事单位已经面谈过你口中的『花瓶』,也评定她通过标准,人是被分派去当你的秘书,你想改也来不及了。”看到宋允泽那副哀怨的模样,他就觉得好笑,也好,给这个家伙一点机会教育,嘴巴还是温和一点,免得秘书被气跑了,留下空缺给别人补。
“可是既然是我的秘书,怎么没经过我的评定,以前都不是这样子的!”就算江山已定,还是得作点垂死地挣扎,想想过往的秘书,哪个不是他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就算是被他气哭,调了部门,那也是甘心乐意的结果;这回,他被迫收了这个秘书,气跑了,实在很难对夏原杰交代。唉!倒霉。
“以前经过你评定的,没一个做得久,那还是不要评定,下场可能会好一点。”
“那也不能怪我,工作上要求严格,是天经地义的事,她们受不了磨练,怎么可以怪我?”
“那更好,凭你的要求,相信没本事的『花瓶』,也会变成有用的秘书。”再度埋回工作当中,季孝寒打算将这段对话给结束。为了晚上和任予观约会,白天可不能稍稍停歇。
怎么这样子,他宋允泽的嘴巴都快说破了耶!下行!他要再继续奋斗,这张利嘴岂能就此认栽。
“孝寒,我是总公司的财务长,秘书要是没有财务观念,危害到我的工作品质,造成财务问题,那会很惨的!”天花乱坠地掰,反正就是不要那个妞儿当他的秘书。
这个家伙就是不死心,要不清清楚楚地叫他闭嘴,一定会愈扯愈夸张。
“如果因为她就可以颠覆『季氏』的财务,那就证明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你无能!允泽,回去好好地办公,留意你的工作品质,那位小姐两天后向你报到。”
唉!没挽救的机会了,乖乖回去工作啦!
在“季氏』已经工作了三天,俞之敏的身心状况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累。
起初,她想放弃那个得来不易的工作;接着,她想到了夏原杰,他这么有心地帮她安排这个工作,每天晚上问候她的情况,这教她怎么好意思随便放弃。更重要的是,她那个顶头上司--宋允泽,一面教还一面骂,激起她那“女人当自强”的价值观,她要坚持到底,不让她的顶头上司把她气跑。就这样,她决定好好做下去。
今天礼拜六,上半天班,她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不过,她得带点计算机书回家啃,否则以她目前对计算机的熟悉,速度是有些慢。
“妳走路又没看前方了,这样很危险的。”
由前面的那双脚,移到那张脸,俞之敏吓了一跳,惊叫道:“夏原杰,怎么又是你?』
其实,他在“季氏”的前面已经等了一阵子了,一见到俞之敏低着头,无精打采地跨出了“季氏”,他便紧张地迎了上来,她小姐总有一天会真正地撞得头破血流。
“我专门来接妳去吃饭的。”
“接我去吃饭?可是我才刚工作三天而已,都还没领到第一分薪水,哪来的钱请你吃饭。夏原杰,我们说好的,要等到我领了薪水,才请你的喔!”
“小姐,妳反应别这么快,行不行?今天不是妳请我,而是我要请妳。”
“为什么?”
“庆祝妳有了工作啊!”
生平第一次,她的心被感动了,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又是帮她安排工作,又是要帮她庆祝,想想刚遇见他的时候,还对他凶巴巴的,实在很愧疚。从现在开始,她要对他好一点,毕竟他也算得上是她的恩人。
“谢谢你,但是我绝不能让你请我吃饭。”坚定的眼神盯着夏原杰那张面带疑惑的脸,俞之敏解释道:“除了我的好友和表妹,我从来不会让别人请我吃饭,尤其是男生。女人和男人是平等的,谁说一定要男人请女人吃饭,女人也可以请男人吃饭啊!可是这请来请去,麻烦死了,不如谁也别请谁。你说对不对?”
他邀请过那么多女人吃饭,好象还没听说有人会拒绝他,而且还一连拒绝两次;不过,比起上次被拒绝,这一次的情况好太多了,至少她有了理由,而不是一口回绝。这应该表示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有了新的突破。既然如此,他更要再接再厉才行。
“妳说的是没错啦!但总有例外的时候。”
“我告诉你,本小姐可是非常地有原则,绝没有例外的时候。”她才不像家里那位小观观,三言两语就改变原则,把女人的面子都给丢光光了。
照这种情形,他实在不该白白浪费精力去说服她,然而,偏偏她激起了他的好奇,迷惑他这颗自由不羁的心,让他舍不得放弃任何可以熟悉她的机会。
“如果我吃,妳也跟着我吃,那是不是就不算破坏妳的原则?”既然不能用“请”的,那就换另-种方式。
“嗯?不懂,我不懂你的意思?”
“怎么会不懂呢?我煮饭给自己吃,妳顺便跟着我一起吃,这就不算是请妳吃饭了。懂了吧!”
“嗯似懂非懂。”
“哎呀!妳跟着我回家就知道了。”
“哇塞!看起来好象很棒的样子,吃起来不晓得味道如何?”看到桌上那几盘色香味俱全的家常小菜,俞之敏就忍不住食指大动。
“妳先尝尝看,不就知道了?”
“你是说我可以先偷吃几口啊!”
“妳不仅可以偷吃几口,而且还可以光明正大地先吃妳的晚餐。”
“这怎么好意思呢!你在忙,我却在吃,实在很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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