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傲天马上站了起来,往门口快步走去,在经过中堂时,与艳庑月的视线相交,她无惧地迎视他的目光。
他看著她的眼神,仿佛要将她一口吞下,艳庑月心里一沉。他看人都是这么邪佞吗?接著他唇边勾起一抹诡异笑容,大步越过了她,往门口走去。
“明天再继续,霞姊!你的眼光不错,这个小兄弟的剑舞真是精采。”关总管说道。
霞姊则是僵著一张脸笑了笑,刚刚有那么一刹那,她居然看到西楚傲天一脸杀气,好不吓人,难道是她看错了吗?
艳庑月站在原处动也不动,只是狠狠地瞪著地上,紧咬红唇。可恶!就差那么一步,就差那么一步她就可以杀了他,气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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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无月的夜,热闹的西楚宫渐渐沉寂下来,一群群守护宫内的禁卫军整齐画一的在宫里来回巡逻。
站在屋顶上的艳庑月身著黑色夜行服,静静地等了一会,高墙之内,毫无动静,一片寂静。
身为西楚国的皇位继承人,西楚傲天住的东院有不少人看守,前后门的奴仆、禁卫兵少也说有数十人,她只能从上面下手。她跃上墙头,不动声色地来到东院的屋顶,把屋顶上的砖瓦用内力震裂,再小心的把瓦片搬开。
艳庑月从上往房内望去,里头仍亮著灯,房中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她瞟到床上是空的,又在房内环视一遍,没人在里头。这时候他会去哪里?
白天听到了西楚老国君病危的消息,很有可能是去守著那个老头,今晚他该会回房吧?她决定先下去埋伏,等他一回来就杀了他。
艳庑月轻轻跳了下来,脚才刚落地,屋内的灯火在一刹那间竟全部熄灭了,不只这样,窗上似乎又落下了一层不透色的窗折,房中立刻伸手不见五指,她心中明白自己已中计。
一发觉有异状,她想往上再跳回原来的地方时,一阵掌风自后而来,来不及回身,她不得不左移避开。
到底是谁知道她会来?会是西楚傲天吗!不!这不是他一贯的做法,他的武功本就在她之上,轻而易举就能把她杀了,何必故弄玄虚?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
躲过对方的掌风后,就没有动静了,艳庑月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仔细聆听房中的动静,在眼睛尚未习惯黑暗之前,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房中一直都没有动静,艳庑月不免心生疑窦,若不是西楚傲天,又有谁能在他的房里来去自如?会是西楚幕天吗?
就在此时,一记剑响直往她罩门而来,艳庑月急速右退,刚刚在屋顶上已看过屋中的摆设,她依著记忆,巧妙地避开屋中的摆设,手上的剑快速挡著对方的剑。
两剑交碰之时,一瞬间闪动的剑光,艳庑月依稀看到对方修长的身影。
几招过后,庑月明白来人绝不会是西楚幕天,对方的功力比起西楚幕天高多了,而且出招又快又狠,力道猛烈,要不是她机灵闪躲得宜,只怕早就见血了。
每一次对方出招在她快要招架不住时,就忽然止住,消失几分钟后,又会在她的四周围出现,似乎不是要制住她,倒像是在戏耍她。
不知道对方的目的,让艳庑月的心中愈来愈纳闷,愈来愈烦躁,忽然她看到对方的脖子上似乎有一道微弱的反光,看起来像是项链之类的。
艳庑月抓住了机会往亮光处狠狠刺去,只可惜这一剑却扑了个空,她心中警铃大作,伸出去的剑还未来得及收,手腕已被牢牢抓住,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另一只手上的剑及时反应往后刺去,却只听见对方一声冷笑然后放手。
这时屋内突然灯火通明,艳庑月不由得紧眨住双眼回避突然射入眼里的光线,却让对方有机可乘地迅速在她的后颈点了穴,她的意识瞬间脱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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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艳庑月终于醒了过来,她困惑的瞧见自己的双手正被一条极细的细丝缠绕双手,轻晃了一下头,后颈传来一阵刺痛。
“醒了吗?”一记低沉的声音响起。
艳庑月望向出声处,西楚傲天穿著一身黑袍,半长的黑发披在肩头,慵懒地坐在太师椅上,正用著迫人的目光打量著她。
西楚傲天?!难道……艳庑月猛然想起,剑光闪动时那个模糊的身影,在屋里跟她打斗的人……是他!
“你的功夫还不弱嘛!”他一脸邪笑的从太师椅上起身,慢慢走向她。
艳庑月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开口,一脸戒备地看著他,一方面也暗中调气,想用这一点束缚就困住她,实在太小看她了。
西楚傲天勾起了唇角,悠哉地环胸看她,似乎看出了她的企图。“没用的!在这屋子里,你根本无法凝集内力。”
艳庑月心头一惊,不明白地望著他,西楚傲天指了指屋角燃著的一支香,一脸诡异地开口道:“这香可是特别为了你燃上的。”
艳庑月此时才察觉到鼻间那股淡香,她在这里晕了多久就吸了多久,西楚傲天早就知道她会来,他是设好圈套让她跳的。
“真冷静啊!你难道没什么要问的吗?多少也会好奇我是如何得知你的行动……”
“卑鄙小人!”她瞪著他,不屑地冷哼。
听到她骂他,西楚傲天反倒露出一丝微笑,他走近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低下头来仔细审视她的脸。
艳庑月大吃了一惊,身体想后退,奈何却被绑著,无法移动半分,只能眼睁睁瞪著对方愈来愈近的脸,她忍不住低吼,“别碰我!”
西楚傲天无视她的警告,反而变本加厉地在她的脸上来回轻抚,对她一脸杀气腾腾的表情视而不见。
艳庑月厌恶地躲闪那只不规矩的手,然而毕竟双手双脚都被紧捆,活动范围有限,只能虚张声势的吼著,“混蛋!拿开你的脏手!”
西楚傲天倒是乐得大笑了几声,“你似乎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啊?”
他明摆一脸你又能奈我何的态度,话音未落,在他的手来到她唇边时,她用力咬住了他的手指头。
西楚傲天一点也不觉得痛,只是一脸无赖地笑道:“再用力一点,想不到在你嘴里的感觉竟这么美妙啊!”
自懂事以来,一身武功少有敌手的艳庑月,几时受过这种气?如果是九妹曦儿,早就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了;但姊妹里虽然她武功最好,却也最不擅言辞,虽气得咬牙切齿、浑身发抖,却半天也不说出一句话来。
“我要杀了你!”好半天,她才从牙缝中恶狠狠地挤出这句话。
“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杀我,难道会是想我吗?”
“你……”艳庑月眼中闪动著杀意。
西楚傲天笑得无限诡异,将脸凑近她,“你的命还在我的掌握之中呢!就算你挣脱手脚的绳索,也未必能杀得了我。”
他话才说完,不让她有反应的时间,唇立刻复上她,艳庑月无比惊骇的睁大眼,天啊!他……吻她?可是他并不知道她是女的……难道西楚傲天有断袖之癖……半晌西楚傲天才松开她,接下去刚刚的话,“你说是不是啊!庑月公主!早在你一身男装打扮踏进中堂时,我就知道了你的身份。”
艳庑月张大了眼睛。他知道她真正的身份?他是怎么知道的?在战场上他们只有远远见过对方的身影,距离太远是无法看清楚她的,他又如何得知她就是艳庑月?
“要知道你的身份一点也不难,这只贴身的链子,上面刻著『庑月’,听说这条链子是你们家的传家宝物,只要是艳家出生的孩子,在出生后就被挂上,上面刻著各自的名字,除非是死,或是遇到钟意之人,否则就算是沐浴也不得拿下来。”把玩著西楚傲天手上原本该挂在她身上的链子。
她一边挣扎一边大叫,“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
西楚傲天将她的双手扣住,一只手抓住她的下颚,硬将她的脸扳向自己。她被迫看著他,这混蛋到底想干嘛?他明知道她要来杀他,既然抓到了她,为什么不杀了她?
他在她的红唇上来回摩擦,他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早就知道依她的性子,她一定会来找他的,他总算没有白等一场。“这条项链和你都是我的战利品,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艳庑月充满威胁地瞪视对方,咬著牙、紧绷著脸,散发出危险的气息,琥珀色的眼瞳更显灿烂。
就是这一双眼睛,多么美丽动人的眼睛啊!“没见过哪个女人,看著我时是杀气腾腾的。没人教你怎么当女人吗?”
西楚傲天将艳庑月压在身下,霸占了她的双唇,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双手拉高,肆意掠夺著她甜美的唇。
他老早就想这么做了,打从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就日日夜夜渴望著她……面对他如此放浪的行为,她虽愤怒不已,但也无法反抗,羞愧与耻辱狠狠在她的心里撞击著,她是庑月公主,怎能让她的死敌如此凌辱?
“啊!”西楚傲天叫了一声,将唇移开,微抬身子看著身下的她。
艳庑月怒视著他,两人对峙著,血慢慢地从西楚傲天的嘴角流了下来。
西楚傲天微微一笑,用舌尖舔了舔嘴边的血,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前,猛然抓住了她的下颚,力道极重地深深陷入她的脸颊。
艳庑月强忍著下颚传来的巨痛,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西楚傲天将脸凑了过来,愈来愈近……然后狠狠地再度将唇贴上她的……这是个带著惩罚的吻,令她无法呼吸,几乎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而对方却私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她开始觉得头昏,不知道是由于缺乏氧气,还是源于对方的狂热,西楚傲天一向是欢场高手,他的唇舌可以轻易挑起女人的欲望,在他的拨弄下,她不自觉的开始反应他……然而,西楚傲天却在感觉到艳庑月回应的同时松开了她,她像是从温热的波浪中被抛了出来,一脸呆滞茫然地望著他,正用一丝嘲弄的笑意看著她……像是一桶冰水瞬间淋到头上,在扑灭她身体高涨体温的同时,也让她有种全身发麻的感觉。
出乎西楚傲天的意料,艳庑月没有瞪他,也没有口出恶言,只是静静地呆愣在原地,一脸过度惊吓和不知所措的怔忡表情。
他还以为,他这样的行为,会使高傲又倔强的她气得失去理智,而此时的她却像个无助的孩子,让人忍不住想抱她……
如此轻易地就勾起了他的欲望的女人,他倒是第一次碰到。这时门外突然有人声响起,“皇二爷!龙殿那里要您过去一趟。”
西楚傲天不悦地皱眉,那个老头老是挑这种时候。他离去,只挑眉留下了句话,“你最好乖一点,别妄想能逃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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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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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庑月的双手是自由了,但是却被一条更粗重的铁链紧紧扣住脚,不但如此,房里还多了一头黑豹看守她。
她很不愿意面对那头黑豹,每当看到黑豹那双漆黑的眼睛,就会令她想起某人,那个人的眼睛跟豹一样,看不到任何的人性。
她有几天没有再见到西楚傲天了,不过他不来反而好,她不停地想办法解开脚上的铁链,墙壁上挂著各式各样的精美配刀,奈何她就是构不到。
她比一只豹还不如,或者说她这个样子,像条狗还贴切一些,只能在铁链长度可容许的范围游走,那该死的迷魂香,令她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半点内力来。
接著门被推了开来,黑豹总会在此时出去散步,其他时候它都是趴在地上,看似没什么动静,但是只要她一起身,它的头就高高仰起,专注地盯著她瞧。一名士兵拿著饭菜进来,她蹲坐在地上,张著危险的眼神看向来人,眼尖地看见他腰间的配刀。
士兵放下了饭菜,正准备要出去,却听到身后的呻吟声,他转过头去,看见皇二爷那名重要的囚犯,头发披散落在肩膀上,前胸微微张开,隐隐约约露出了乳沟,一脸痛苦地呻吟。
“好……好痛……啊……”她红艳的唇呼喊出销魂的声音。
哪个男人不好色,士兵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你……你怎么了?”
“那个香……我无法呼吸了……快吹掉……啊……”艳庑月故意露出雪白的肩膀,拚命诱惑他。二姊曾说在必要时候,善用女人的身体,也是一个好方法。
士兵赶紧摇摇头。不行!她是皇二爷的人,可不能有什么闪失,他把香吹熄,“这样可以了吧?我可以出去了……”
他正要出门,又被她喊住了,“我这里好痛……啊……”她把手伸进的衣服里,抚住了胸口,仰高了雪白引入遐想的玉颈吟道。
“我去找……大夫。”不行!她是皇二爷的人,就算他再怎么蠢蠢欲动,也不想掉脑袋。
该死的男人,这样都诱惑不到你!士兵才想跑出去,就听到后面咚地一声,接著就没了声响。
他一回头,见她已经趴在地上动也不动,不由得大惊失色,赶紧奔到她旁边,“姑娘……姑……”
艳庑月没来得及让他喊叫,不著著迹地抽出他腰间的配刀,用了全身力气往他脖子上刺去,士兵瞬间倒地身亡。
艳庑月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尸体。“别怪我!这笔帐要算就算在西楚傲天的头上。”
她一拿到刀子,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往脚上的锁链砍去,奈何无论她怎么砍都砍不断。
算了!就算砍不断,至少她的手上有刀,一样能制伏囚楚傲天,他一定没想到她的手上会有刀,她就在这里慢慢地等,总有一天会等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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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我该喊你一声皇上了。”西楚幕天带著一脸笑意,对著虽然满脸倦容,举足投足之间仍然掩不住霸气的西楚傲天道。
“幕弟,那是在人前喊的,私底下你还是叫我二哥吧!”
“我……可以吗?”西楚幕天睁亮了眼睛问道。
“当然!”西楚傲天笑著点点头。
对西楚幕天来说,二哥一直是他心目中的神,虽然外界对他有很不好的批评,但是动摇不了西楚傲天在他心中的地位。
从小到大,他都是跟随著西楚傲天的脚步前进,西楚傲天一直都是那么完美的一个人,不论外貌或是文经、武略、治国,他长那么大,还没有遇过哪一个人比西楚傲天更优秀。
他们跟其他的皇子不同,而是同一位母亲所生,是不折不扣的亲兄弟,从小西楚傲天就将他纳入羽下,对他特别照顾,对他来说,母后生下他就过世,父皇老迈迂腐,在深锁的宫里,西楚傲天是兄也是父。
见西楚傲天匆忙地准备要离去,西楚幕天不免疑惑的问:“二哥,你要去哪里?”
西楚傲天只是斜斜地扬高了唇,“我要去见我的小烈马。”
这几天老头死了,一大堆事简直快忙翻他了,每天晚上他都只能懊恼地想著,他梦想中的小烈马,好不容易擒到手了,却只能看不能碰。
“二哥!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你的兴趣是什么我是不会过问,但是如今你身为皇上,身份不同了,若是被人发现你是……只怕西楚国的百姓会无法接受……”
宫内盛传才刚上任的新君有断袖之癖,把美少年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头。他跟在二哥身边这么久了,从来没见过他有这种癖好,但是人要变也是很快的,说不定女人对二哥来说已经太腻了,他想换换口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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