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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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合我意-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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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开把手背在身后,遥望著已经消失在营帐之间的身影,一脸肃穆,还带点萧索,和平日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年少副将简直判若两人。
「他要追的,一下就给追到了。而我……」
后半句被西疆夜晚就渐强的夜风给吹散,大妞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没什么。」慕容开摇摇头,嗓门突然又大起来,「到底有没有饭吃?花银子请你来,是要你煮饭的,不是让你来这儿聊天说笑的!你又不是青楼的花魁!」
「有啦!有啦!还煮了你爱吃的烧鸡,高兴了吧?」大妞不甘不愿地领著他往回走,一面继续嘀咕,「讲什么青楼、花魁的,欺负人没进过京城、没见过世面啊?」
「有人在京城待了一辈子,还迫不及待想出城呢。」
「不会吧?听你们说,京城可是好好玩、好热闹的地方,我好想去看看,只可惜路途那么远,我又不可能丢下老爹,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去——」
「傻话!你一个傻大妞进京城去,两天就给人卖掉了,还帮忙算钱呢。」
「我才不信!别乱唬人!」
两人斗著嘴,由大妞领著慕容开,往开饭的营帐走。高大威猛的身影旁,伴随著甩著大辫子的利落人儿,暮色中,相伴而去。斗著吵著,让他们暂时都忘了刚刚还在跟前的景熠凡。
以及他去追的那名小厮。
第九章
    景熠凡果然没想错。他一抓住蓝衣小厮的手腕,就知道对方是谁了。
太胡闹了!
已经入夜了,营区里有轮班巡守的士兵来来去去,看著景军师抓住一个小厮不放,都投以诧异的眼光。
当下解释也说不清楚,他索性硬拉著小厮,在弟兄们的注目中,穿越了营区,来到自己的帐前。帐门撩开,把人拉了进去。
一进帐子,他就一掌硬扣住人家的双手,另一手则用袖子往小脸上擦。擦了两三下,雪白的肤色露了出来。眉儿弯弯、水眸圆圆,若不是他的芫儿,这还是谁?
景熠凡因为太过震惊,低头瞪著慕容芫狼狈的小脸,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是谁让你这么胡闹的?」他沉声质问。
她闭紧小嘴,一声不吭。
「是不是偷溜出来的?为什么这样打扮?这一路上又是谁照料你?」景熠凡的声声追问都好严厉。「这可不是到京城附近的山里去春游,你实在太任性妄为了!」
想到这一路旅程漫长辛苦、风尘仆仆,景熠凡就心疼得快要发狂。又气又急,嗓门也不由自主的大了。
慕容芫还是不吭声,死硬派。那倔强的模样,真是自小到大都没变过。景熠凡到此刻才稍微体会到将军的心情。
他不是不知道慕容芫吃软不吃硬,但——
慕容芫给抓得手疼,挣扎著想要脱离他的掌握。景熠凡自然抓得更紧,高大身影靠得更近,居高临下,逼问不合作的人儿:「你最好快点交代清楚,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怎样?她扬起下巴,桀骛不驯地瞪回去。人都己经在这里了,还要问什么?
眼看两人靠得越来越近,气息相接,他的唇都快碰到她带倔的小脸时——
「姑爷,姑爷!」有人在营帐外细声急唤,「小姐是不是被你带走了?是不是在这儿?我找不到她——」
一听见春诗的声音,景熠凡就放心了一些些。春诗是待在慕容芫身边最久的丫头,人细心可靠,一路上有她照料,应该是很妥贴的。
但无论如何,他还是很生气。他先命慕容芫在地上铺著的皮垫上乖乖坐著,不准打鬼主意之后,才走到帐外。
春诗一脸忧虑地迎上来。「姑爷——」
「小姐在里面。」他一反平日的温和,严词责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让你家小姐这样千里奔波?谁准她这样冒险的?」 
「小姐要做什么,我们何曾拦得住?」
春诗愁眉苦脸,「这次领队的是奶娘的夫婿秦总管。她去求奶娘帮忙,让她偷偷跟来,求到后来都哭惨了,才只好……唉,我们为了小姐担了多大的关系,姑爷可知道?」景熠凡只觉一阵晕眩,「你的意思是,将军跟夫人都不知道?」
「恐怕是吧,是瞒著将军跟夫人出来的,问起来就说小姐在景府休养。要不然,先是开少爷离家,然后又是芫小姐偷跑,让将军知道了,一气之下,谁知道会怎么样……」
春诗越说越小声,到后来闭上嘴,不敢再讲了。因为平常总是客气温和的姑爷,此刻的脸色犹如要刮大风雪之前的阴霾,非常可怕。
「姑爷…」春诗吞了吞口水,小心道:「您别太为难小姐。小姐是太思念姑爷了。而且她的怪病又……」
「什么怪病?」景熠凡眯起眼,慢慢地问。
「小姐她……」
听完春诗转述病情,又低声交代几句之后,景熠凡这才转身回到帐子里。
慕容芫正坐在铺在地上的大片毛皮上,小手好奇地摸著。见他进来,才收手坐好,又是一脸顽劣。
景熠凡也坐下,与她面对面.营帐不大,角落搁著两个书箱,一个放平了充当桌面,另一个则敞开著,堆著书和纸笔。除此之外,就是地上铺的大张毛皮,一个衣包,简陋得不可思议。
他长年住在这样的地方吗?慕容芫偷眼看著有几分消瘦,不似在京里修饰整洁优雅的翩翩贵公子,却多了几分沧桑落拓的景熠凡,心里好像有蚂蚁在啃咬一样,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营帐里安安静静,只听见外面偶尔经过的士兵低声交谈,或远处传来的马嘶声。炊饭用的火堆已经熄灭,只剩巡夜弟兄手上的火把照明,除此之外,夜色低沉。
景熠凡是军师,挑灯夜战的时候很多,自然有蜡烛。只见他用火折子熟练地点亮烛火,摇晃掩映处,两个人影投射在营帐上,默然相对。
充当桌面的书箱上,搁著刚刚差人送来的晚餐。不过就是几样粗菜,两个面饼,一碗热汤。慕容芫被逼著吃了一些,口味虽然不差,但也绝不是她惯吃的精致美食。
「芫儿,你怎么了?为什么偷偷跑了这么远,到这儿来?」虽然还在气头上,但景熠凡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耐心重问:「春诗说你患了怪病,不能说话。为什么不好好待在家里休养?还有,你若是来找我的,为什么见到了也不开心,还拿石头丢我?」
她还是不开口。咬著小嘴儿,扭开头,不肯看他。
她一身宽大的粗布衫子真是荒谬,那顶可笑的帽子给揭去了,藏在帽里的长发披散,衬托著她刚洗净的雪白小脸,模样真是可爱又可恨,不能硬来,只能用计哄骗出真话。这点,景熠凡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当下他也不再多问,淡淡说:「不想说吗?那也好,我出去一趟,跟慕容副将、将军府派来的信差说几句话。你先睡吧。」
就在这儿睡?她会说话的大眼睛望著他。
「当然在这儿睡,不然睡哪儿?你嫁鸡随鸡,偏要跑到这儿来,不妨就过过看我在过的日子。」
说得那么绝情,激起慕容芫的脾气。毛皮垫子并不厚,地上又硬又有小石头,光坐久就不舒服了,她却一声不吭地躺下。
有骨气!景熠凡无奈地看她一眼。只能暂时放下她出去
待他回来时,慕容芫已经睡著了。可见得有多累,这么硬的地也睡得著。有趣的是,她从衣包里拖了一件他的长衫出来,抱在怀里,小脸就埋在衣衫里头,睡得正沈。
景熠凡在她身边坐下,就著跳跃的烛光,细细看她。
瘦了不少呀。听春诗以及府里来的秦总管说,小姐在姑爷离开后,简直是不吃不睡;京里虽然把消息压住了,但知情的家人一天到晚到景府教训责备小姐,骂她不懂事,骂她胡闹,好像闹出私奔丑事的不是表姊,而是她似的。
大概就是被骂得火起,索性真的私逃了吧。这小妮子就是这样的脾气,绝对不能硬来,只能捺著性子,用计慢慢磨出想要的结果。
在她身旁轻手轻脚躺下,把睡梦中的娇软人儿搂了过来。她仿佛回到最熟悉的家里一样,迷迷糊糊中也忘了要抗拒,钻到他胸口,紧紧依偎著。
景熠凡暗暗**一声。之前新婚燕尔,夜夜春宵,中途硬生生被打断,出远门来收拾众人连环捅出的娄子,多日寂寞孤独后,如今佳人在抱,怎可能安安静静睡个一夜?
但她很累,而且似乎身子不好,无法言语——
怎料这个很累的姑娘却一点也不安分。迷糊之中,小手抚摸著久违的温暖胸膛,窈窕身子像是灵活水蛇般,在他健躯上惹火磨蹭,最后,软嫩的红唇贴上他的颈子,一路印著轻吻,像在品尝他一样,直至他的下巴。
景熠凡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哄道:「芫儿,乖乖睡觉。」
慕容芫哪是乖乖的角色?她在睡梦中都不安分,听见他安抚的话声,她长长睫毛颤了颤,然后缓缓扬起,一双如诉的水眸傻乎乎地看著他。
那凝望里,包含太多太多,有幽怨、依赖、眷恋,还有——渴求。不想我吗?她的眼睛似乎在问,不想抱抱我、亲亲我?!
相思欲狂,所有的自制力都在那一刻溃堤崩毁了。景熠凡**一声,低头含住娇软红嫩的小嘴品尝起来。
火热的亲吻又辣又悍,深深侵入,吮住她的舌尖。她本是柔顺地承迎著他的吻,但当景熠凡扯开她蓝布衣衫时,遭到了慕容芫的抵抗。
「束胸?绑这种东西,要骗谁?」景熠凡冷笑数声,硬把白布束胸给解开、抽去。她碍事的小手一直来推拒,惹得他更恼了。
「你大老远的跑来了,还不肯乖乖睡觉,摆明了勾引我,现在又要我放过你?你以为有那么简单吗?」
她没有声音,无法**,却喘得好急。小手一直抵抗,想遮掩自己,想抢回束胸布条。
帐子里蜡烛已经堆起了烛泪,却还没熄灭,他们交缠的身影要是映在营帐上,外头守夜弟兄走过,可看得一清二楚,多羞人!情欲勃发的男人哪里能忍受如此的抗拒,他严重警告了好几次:「不准再遮!也别推开我!听见没有?」
她猛摇头,摇得发都散了。这儿不行呀——
忍无可忍,景熠凡抓过刚刚抽掉丢在一旁的腰带,绑住了她纤细的手腕,高高举到她头顶压住,让她娇柔莹白的身子犹如同鲜美佳肴,毫无抵抗力地展露在饥饿的恶狼前。
他当然毫不客气地吃掉她,从丰满胸乳上的可爱樱桃开始,含在唇间,用力**,让她浑身无力,全没了主意,只能任他轻薄肆虐,为所欲为。
他真的打定主意要吃干抹净,把两颗樱桃都吮咬得又红又硬之际,沿著玉白的纤腰一路往下,在她可爱的肚脐眼流连片刻后,继续、继续……
「呜……」当他执意抓住她的纤细脚踝,往两边拉开,热唇毫不犹豫地吻上她腿间湿润的私密禁地时,她难受地弓起腰试图闪躲,呜咽著求饶。然而,怎么闪得掉、推得开呢?她的腿儿被压在胸前,方便他专心进攻。娇颤著的**被重重****时,她几乎要死去——
淋漓泛滥,全是她不由自主的奔流爱意。他从她腿间抬起脸,一双闪烁野性光芒的俊眸紧盯著她狂乱的小脸。然后,他撑起身子贴近,健腰一挺,深深地嵌入她**的身子。
「呜!」再度弓起腰,承受著夫君凶悍的进入。慕容芫已经被彻底征服,只能扭摆著纤腰,顺从难以言说的狂烈感受,身体不由自主,紧紧包裹住他灼热坚硬的亢奋。
「就是这样,我的乖芫儿。」他在她耳际喘息,哑声低问:「是谁在疼爱你?嗯?我是谁?」
「呜……」
「要不要我继续?要不要更用力点?想不想要?」她哭了。泪珠一颗颗滚落,猛烈摇著头,似乎要抗拒,玉白双腿却紧紧夹缠著丈夫的劲腰,跟随著好慢好慢的**,宛转承欢。
他好坏呀!把人逼上了情欲的峰顶,却不让她痛快。她被他宠爱过无数次,已解人事,当然知道被吊在半空中有多难受,他一定也清楚,才会这样故意折磨她!
「你说。我要你叫出来,叫我的名!」他狠狠下令,硬逼著她。
她整个人溃不成军。在他刻意的折磨中,被逼得神智涣散,几乎要疯狂。不自觉地,字句从她的红唇间,沙哑逸出:「别……啊……凡……夫君……」
景昭凡闻声狂喜,他咬牙忍住想要奋力冲刺的冲动,抱著她翻滚半圈,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地上太硬,即使忘情欢爱中,还是舍不得磨疼了她细嫩的雪肤玉背。
握著她纤瘦的腰肢,他引导著她律动。诱人的饱满雪乳在他眼前震荡,令他忍不住要挺起身子,咬住她一边又红又硬的挺立**。
销魂蚀骨的交缠中,她忘情地扭腰迎送,深深埋在她体内的灼烫男性似乎更胀大了几分,激烈进出之际,次次都顶到她最深最幽密的点,令她无法承受了——
「啊……凡……我……」她的嗓音还是沙哑无力,听在他耳里,却有如黄莺娇唱一样,甜人心脾。
潮浪翻涌,淹没了一对欢爱缠绵的爱侣。他恣意狂野的揉捏啃咬,在她玉白的身上留下了印记。而他浓稠的热爱,在猛烈冲撞之际,也全倾而出,深深涌灌进她湿滑柔腻的深处。
如胶似漆,狂情烈爱。夜已深沉,远处偶尔传来萧索狼嚎,帐外是西疆一片荒凉静谧的夜世界,帐内,却是浓情缝绝,化也化不开的火热纠缠。
*****
隔日他一早就出去了,留她卷缩在毛皮毯子下。这毯子哪儿来的?昨夜怎么没见到?有人拿来的吗?慕容芫傻乎乎地想著,整个人像是在大海里浮沉,轻飘飘的。
一夜激狂的回忆慢慢涌上。她只记得到后来,缚绑著她双手的腰带不知何时已经松开,郎君火热的唇疼惜地印在她腕上。
把手举到眼前,慕容芫怔怔地望著。他根本没绑紧,激烈的交缠中,腰带早就自己脱落了,但那惊心动魄的欢爱余韵似乎还在全身荡漾。她是被深深宠爱的女子,知道一切的细节与滋味,却还是羞红了粉颊。
良人,还是狼人?昨夜的他实在太坏,一反往常。但她心底雪亮,他是极为在乎她的。从紧紧的拥抱,急促的喘息,他吟哦呼唤著她名字的忘情……百般热情温存,都证明了一件事:他还是深深迷恋著她。
待她终于起身时,就看见自己的衣服被搁在旁边。穿衣整装,一头青丝随便束起算数。又笨拙地戴上遮掩的丑丑布帽,活像个店小二。
但她若有镜子,就可看见自己有多甜美诱人。泛著淡淡红晕的粉脸,带点疲惫却还是闪亮的水眸,活生生就是个刚被狠狠宠爱过的小女人。
她还在发呆之际,景熠凡回来了。一身整洁俊雅,脸色却淡淡的。见她已经起身,只简单地说:「东西收拾一下,我们要走了。」
她可从来不怕人凶她;自小给骂大的。不知为何,看著自己的夫君摆脸色生闷气的样子,慕容芫不但不怕,只觉得,好有男子气概呀!
「咳。」很久没说话了,加上昨夜**得激烈,喉咙有些不适。她清清嗓子,才问:「要上哪儿去?」
「准备送你回京城。跟秦总管他们说好了,加上今天正好有信差要东去,一起上路,比较妥当。」他回道,「我房里还有几封信,写完了一起让你们带回去。你跟我来。」
她怔怔地看著俊雅挺拔的丈夫,大眼睛眨啊眨的。
房里?他有别的房子住?那昨夜为什么——
景熠凡带著她出营帐,穿过驻扎营地,走过一小段路,来到几间上盖的小房子前面。这儿也有几名士兵看管,见到景熠凡都恭敬招呼,然后好奇地打量著跟在景军师身旁的小厮。
她低头随著景熠凡走进其中一间小房。说是房子,只不过多了桌椅家具,其它什么装饰也没有,空荡荡的,简陋至极。
「有打仗时才得睡军帐。平日驻防驻守,一待就是经年的话,我朝对军队没那么苛刻,还是有房子让我们住的。」景熠凡见她困惑,解释著。
「你先坐一下,我去准备要托你带回去的书信。」她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四下看了看,仔细打量室内。小厅连著卧房,她推开了中间虚掩的隔门,走进空空的卧室,好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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