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飞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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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飞骑-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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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耶律宏韬宫殿所在的地方一片火红。
冷昊正等得不耐烦,突然看见札勒跑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秦莽已经落网,但是黎青却不知去向。爷要冷公子在这里坚守。”
冷昊略一沉吟,立即翻身上马。
札勒着急地问:“冷公子,你去哪儿?”
冷昊冷哼一声道:“黎青若不在秦莽的身边,那他只可能在一个地方—;—;乌衣巷,耶律奇他是不想让我过去吧!”说着打马就走。
札勒追在后头叫:“冷公子,爷叫你一定要等他,不能冲动啊!”
冷昊咬咬牙,从几天前一直压抑的复仇之火已烧到了顶点,他乘着玉麒麟如一阵旋风到了黎青的老巢乌衣巷,远远地就看见耶律徇带着一队士兵站在黎青府邸的大门口。
耶律徇没料到冷昊居然出现在这里,吃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冷,冷大哥,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冷昊此时多少已经恼怒耶律奇了,淡淡地回了一句:“你们都在这儿,倒是我这个正主儿只会傻傻地守在人影也见不到一个的地方。”
耶律徇听了暗呼不妙,忙解释说:“不是你想的这样,冷—;—;”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冷昊一拍马屁股,直接就冲进了大门。“冷大哥,你不能这么进去啊!”
眼看冷昊不听劝阻,只好回头吩咐手下:“你赶快去通知我哥,就说冷大哥冲到里面了。”又手忙脚乱地跟了上去。
一进到里面,满目都是尸体,里面还混杂着老弱妇孺。耶律徇仔细看了看,每具尸体都是七窍流血,中毒而亡。
“妈呀!这么狠,集体自杀?”
心里担心冷昊,一路跑到内堂,就看见两个人在大厅里对峙。
只听到黎青说:“就你一个人吗?就算现在我败局已定,堂堂耶律宏韬竟然只派了个小鬼来也未免太小瞧我黎青了吧?”
冷昊双目喷火,一句话仿若从牙缝里挤出来说:“老贼,知道小爷是谁吗?”
“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可惜啊!可惜啊—;—;”连说三声可惜。
冷昊问:“可惜什么?”
黎青一声冷笑说:“不管你是谁,可惜都要葬身此地。”
冷昊冷冷地说:“小爷敢走到这儿来,就没想活着出去,我叫冷昊,是七巧府冷林锋的后人,你是否有点记忆了?”
黎青想了想道:“原来是冷家漏网的小兔崽子。我压错筹码,辛苦建立的庞大帝国今日毁于一旦,你姓王姓李对我来说都没有了意义,我不管你报哪家的仇,我们也不要废话,直接动手吧!”
冷昊回答道:“干脆。”
他持剑过头顶仰面朝天道:“父亲母亲、冷家列祖列宗,你们若在天有灵保佑昊儿手刃此贼!”
说完,剑势下拉,迎上了扑过来的黎青。
耶律徇在一旁急得直跺脚。他心知冷昊绝对不希望他插手,因而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心中一个劲儿祈祷大哥来得及赶到,否则—;—;不敢想呀!
冷昊唰地一剑刺了出去,那黎青反应也快,略为侧身,反手一剑直劈他面门,冷昊及时竖直剑身抵挡,向外一格荡开来剑,立刻回剑刺他咽喉,黎青向后滑开一步避开,又是一剑刺出。
冷昊的功夫本不及黎青深厚,但一开打,什么都忘在脑后,只想着取此人性命血祭双亲,因而胜在打起来不要命。开始还略做防御,到了后来完全就是只攻不守两败俱伤的打法。饶是那黎青本不存活着的想法也被这个双目赤红的小子震慑了几分。
两人你来我往过了十几招,正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身影旋风般奔进了殿内。
耶律徇只听得“快跑!”两字,就看见哥哥一个箭步冲进了冷昊和黎青的圈子里,转背硬生生受了黎青一剑,双手抱起冷昊就往外走。他也不敢怠慢,跟上就跑,三个人又一阵风般地出了大门。
此时,冷昊终于回过神来,他冲着耶律奇就是狠狠一拳,嘴里叫道:“你做什么?还不放我下来,我要杀了他。”
耶律奇也不停步,直接就往街角的巷口奔去,三人刚刚转到巷口,就听得一声轰天巨响,一股热气将三人轰到地上,整座住宅陷入火光之中。
冷昊呆呆地从耶律奇的身下爬起来,看见自己刚才所在的地方已经是一片瓦砾,若不是耶律奇及时赶到……
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刚才的求死之心就像是噩梦一场。耳边突然听到耶律徇惊惶的叫喊:“哥哥,你怎么了?”
转过头,就看见耶律奇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后背血肉模糊,被剑刺伤的地方汩汩地流着仿佛流也流不尽的血液。
顿时,冷昊觉得天昏地转,他的天—;—;塌了。
人是不是总要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凡◇间◇独◇家◇制◇作**
秦莽当场被诛,杀手集团烟消云散。
一场叛乱三天就完全平息,上京也在慌乱后不久恢复正常,毕竟这些事情与平民老百姓没什么关系。
耶律宏韬公告天下,除与秦莽叛乱有关的人其余人等一律不与追究,圣旨一出安定人心。耶律宏韬借此一役,一举扫除朝内敌对势力,大大巩固了自己的政权。
**凡◇间◇独◇家◇制◇作**
弦月当空,夜已渐深。
冷昊却难以入眠。心里烦躁不堪就像千万只蚂蚁在胸口爬来爬去,他起身出门推开隔壁的房门,耶律奇在床上沉睡。
那天看到耶律奇一动不动的在地上,他的第一个念头是这个男人死掉了。一想到这里,整个人就陷入了呆滞状态,是耶律徇把他打醒,两人连同赶来的士兵把耶律奇弄了回来,这个时候他才知道黎青在行动开始前埋了大量的炸药在他的府邸里,打算一旦行动失败就和前来搜捕他的人同归于尽。当然最完美的情况是把耶律宏韬炸死,但是,去的是冷昊。
耶律徇说:“哥哥抓到秦莽后才知道这个消息,他怕你着急自个儿跑去送死,就决定先把你稳在东门,自己先去把黎青早先安排点火的人除了再说。没想到—;—;”
“没想到我这个笨蛋跑去了吧!”
得知真相后冷昊陷入了深深的恐慌和自责中。他想起父亲母亲的死亡,想起耶律奇为他做的一切一切的事情,前一分钟还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后一分钟就为了自己的愚蠢送上了性命。此时,看着这个男人沉睡的脸,心中的某个角落柔软了起来。
幼时母亲在耳边含泪的咛叮仿佛仍旧响在耳边。
“爹,娘,孩儿终于得报大仇。”他喃喃道:“这一切全是这个人的功劳。”
“奇!”轻轻地叫着他的名字。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习惯叫他奇。记忆中的母亲总是教导自己用微笑伪装一切,温柔而又与其他人保持一段距离,不相信、不依赖、不心软、不可以流泪。时间久了连自己都忘了去依靠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可自己也是人,也总有软弱的时候。
当寂寞孤独吞噬自己的心的时候,会怀疑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存在下来呢?就像此时,没有了报仇的目标,深深的倦怠感后空虚的自己将何去何从呢?
这个男人在自己欣喜的眼里清醒过来的第一句话竟是问你没事吧?那一瞬间,被人爱,被人需要的感觉让人多么迷醉啊!
是不是该去承认,心已然迷失;是不是该去承认一直都不是个坚强的人;是不是该承认开始相信所谓的爱情,两个男人的爱情。
但是—;—;
两个男人之间会有爱情吗?甚至说人与人之间真的有这样为了别人而能舍弃自己的情感吗?
冷昊听着因为服药产生的深层睡眠发出的特有鼾声,手指不知不觉地抚上耶律奇的脸,描摹着他的轮廓。那一刻,他真的想到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死了,那他也不要活了。在这样想的一瞬间,才明白了。原来爱上一个人真的是不知不觉的。
缓慢地吻上这个男人的唇,温温的气息与自己的气息交缠一起,心跳的声音与自己的心跳声纠葛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但是—;—;
冷昊蹲下身体开始哭泣了起来。不可能的,不可能长久的。
他不是一开始就明白所谓的爱情吗?那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即使是如此爱着母亲的父亲身边也有好几个小妾。
更何况,他是男人啊!一旦年岁渐长,腰变粗,骨骼变大,皮肤不再光滑娇嫩,自己又还有什么可以值得他留恋的呢?他是真正的皇亲国戚,自己是江湖漂泊之身,最终他身边还是得有个名门小姐,温柔贤淑,相夫教子吧!而自己决不可能忍受这一切。
冷昊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平复了激动而失落的心情。这是注定刚爱上就得失去的感情。也罢!一个真正的男人是不可能真正依附另一个男人的。把身体交给他吧!把他从对自己的迷恋中解放出来,也把自己从这种软弱的情绪中解放出来。他和耶律奇本就是黑夜里航行的两条船,只有瞬间的交会,最终却只能擦身而过,各自走上早已注定好的路程。
把自己身躯奉献给他,也是对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的报答吧!冷昊自嘲地笑了笑,又不是女人还玩以身相许的老套,自己还真是没有丝毫的长进啊!
作了个艰难的决定,冷昊望着窗外的上弦月,缓缓离开了有着耶律奇的房间。
第六章
    一个月后,所有的事宜都已处理完毕。耶律奇的伤势也已渐好。
好不容易清闲下来的耶律兄弟连同冷昊悠闲地坐在耶律府的花园内,一边赏月,一边闲谈。
八角亭里摆了一桌的酒菜,三个人举杯畅饮。冷昊今天显得特别沉静,几乎没怎么开过口,只是默默听着耶律徇在一边聒噪,自己不声不响地猛灌酒。察觉到他的反常,耶律奇关切地问:“身体不舒服吗?”
冷昊强装笑脸摇了摇头说:“只是有些累了。”
耶律奇探手到他额上试了下温度说:“没有发烧。”
冷昊笑道:“我自己就是医生,连自己的身体也不清楚吗?我没病,只是有点倦。”
耶律奇道:“你先回房休息吧!”
冷昊想了一下,起身回房去了。
耶律奇心里高兴,和弟弟又聊了会天喝了点酒。
回房的时候,夜已深了。他沐浴出来,正想上床歇息,突然听到敲门的声音。
“谁?”
“是我。冷昊。”
耶律奇有点吃惊地打开房门。
月光下冷昊就那么孤零零地站在那儿。他散乱着黑发,身上薄薄的单衣随着夜风上下起伏,眼神忧郁而茫然,整个人就像迷路的孤雏,说不出的伶仃可怜。
耶律奇拼命压抑住自己想把他搂进怀里的冲动,将冷昊领进了房里。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儿?”
冷昊仰起脸来,凝视着他。月华如水,像轻纱覆在他的脸上,越发衬得他面白如玉;红唇微微颤动,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抖动的睫毛下那点漆幽瞳迷蒙又带着几丝慌乱。
耶律奇像受了诱惑,又像是被眼前的美色迷了神志,伸出手掌来抚上了冷昊的脸颊。他轻轻地从额头一直游移经过眼角到耳前,最后在下颚划了道优美的弧线。触手如玉冰凉,他不知道是他的手凉,还是另一个人的肌肤冰凉。
从没害怕过的耶律奇突然有些害怕了,他想今夜的冷昊美得太不真实了,他凝望自己的眼神也太不真实了,他想也许他只是做了个梦,醒来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人对着孤灯。
于是,耶律奇收回了自己的手掌说:“我给你倒杯茶吧!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冷昊看着他,站起身来,他的双手在耶律奇看不到的角度焦虑地绞在了一起。他叫了声奇,等耶律奇回过头来看着他的时候,他毅然地拉开了衣服的襟扣。
他说:“我不要茶,我要你。”
月华这会儿移到了冷昊裸露出的细白颈项和光滑的胸膛,耶律奇觉得他胸前的两枚茱萸像两朵盛放的蔷薇。
“昊,你怎么了?”他有点难以置信地问。
冷昊咬了咬牙,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去解他的衣扣。他的手从敞开的衣襟里探了进去,冰凉的手却像磁石一样吸附在耶律奇的皮肤上。耶律奇又一次迷惑于两者温度的差异。
他握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掌,看着对方已垂在胸口的脑袋和红到脖子的颜色,说:“你想干什么?”
冷昊再也忍不住这种羞耻,他几乎是带着哭腔说:“你不想要我了吗?”
此时的耶律奇方才醒悟冷昊是来真的。他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句,“你确定?”
耶律奇怀疑的语气让冷昊有点急躁:“你不想就算了。”他拉拢衣服转身便想出门。
房间里已化身成野兽的男人怎么可能放过他。下一刻,冷昊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无悔着坠落的星星跌向了那个他渴望已久的怀抱。他被紧紧地搂住了。
耶律奇猛力把冷昊抵在了门后,他吻住了他的唇,狂霸得不让两人之间有一丝的缝隙。发丝缠绕着发丝,肌肤紧贴着肌肤。耶律奇觉得自己快疯了,一接触这个人,自己的身体内部就涌出一股无比急切的情潮,想就这样把他和自己融为一体。冷昊在耶律奇猛烈的攻击下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声。
“奇—;—;”冷昊无助地叫着。
半晌,耶律奇终于平息下来。他放开了冷昊的唇舌,和他额头相抵,彼此的呼吸纠葛绵长,“我想这一天想了多久,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在想你,你根本无法明白,昊……”他叫着他的名字说:“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不!现在我已经无法放手,你反悔也没有用了。”
他抱起他,大步走向睡床,掀开幕帐,把他放在床褥之上。
“奇!奇!……”冷昊没有丝毫的反抗,只是一遍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像学舌的鹦鹉,又好像这样就可以平息心中疯狂起伏的欲望。
耶律奇将那件缠绕在冷昊身上的可怜薄衫剥下来丢出帐外,冷昊光裸的身体在寒夜的冰凉空气里瑟缩了一下,耶律奇注视着他,仔仔细细地看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多么不可思议啊!仅仅是丢掉了一件衣服,一个平日里如此熟悉的人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他不知道的他—;—;乳头下小小的黑痔、肚脐出乎意外地小巧、稀稀疏疏的体毛、体毛内悄悄抬头的欲望、大腿内侧一道淡淡的伤疤。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他平时已经了解的那个冷昊,而是另一个同样为他所爱的冷昊。
冷昊勉强睁开迷蒙的双眼,勉强自己去正视耶律奇。
“你,你……你干嘛呢?”他的声音细细的,勉强从口舌间逸出:“你干嘛老是……看着,看着我啊!你动动啊……”话一出口他就恨不得去喝哑药。
耶律奇迅速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说:“我觉得你好美,想好好看看你。”
他抚上冷昊的身体,让自己的温度迅速浸染这个男人的每个细胞。
“从今以后,你就真的是我的人了。”
他说着抹去冷昊脸上因羞耻而滚落的泪珠:“交给我,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
他说:“我怎么会伤害你呢?我是多么的爱你啊,”
冷昊全身一颤,下身一瞬间掠过撕裂般的疼痛,身上这个男人的温度深深地灼伤了他。
爱!他模糊地想,奇终于说出了这个字,这个让他更为疼痛的字。
他听到风从没有关严实的门里吹了进来,熄灭了蜡烛,窗外的月亮亮得让他睁不开眼睛,隐隐听得见鸟儿的啼叫,但那也许也只是自己的错觉。大张着腿接受男人的自已,发出淫荡呻吟的自己,用着报恩的心态去抹杀了这个男人爱情的自己,一定会受到惩罚。
他这样想着,至少,在这个夜里,我是完全属于你的……
他们的第一次对于冷昊来说是哀戚的。
☆☆凡间独家录入★★☆☆33扫描平平校对★★
晨光射入帷幕。冷昊睁开眼睛,一时间弄不清自己身在何处。撑起身子,冷昊只感到浑身疼痛不堪,尤其是下半身,几乎麻木到没有感觉。脑子里混沌一团,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要下床,却禁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一双手突然从后面伸了出来,搂住他的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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