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禁暗喜,给自己这几天空跑的失落带来了一点安慰。
但是,我并没有走过去招呼,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注视着她的每一个动作,训练在别人看来是非常单调的,奔跑、跳跃、休息一会儿,然后又重复先前的动作,但是在我眼中却是那么地吸引,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态,或静、或动都是那么地健美与性感,我就像一个参观画展的人驻足欣赏一件艺术品。
以后我几乎是天天来看她,只因为那种挥不去的牵挂,我有时感觉自己像是中了邪,或被某种狐狸类的动物诅咒了。
过了两周,我也摸清了她的训练规律,原来她是每周五至周日训练,时间是下午2点至5点,怪不得我以前的几天总是扑空。
由于每次训练我都来,所以可能也稍微地引起了小云她们的注意,有的时候我注意到她们休息的时候偷偷地望着我,窃窃私语,这使我立刻紧张起来,走到树干后面或是别的可以遮挡的地方。
终于有了这一天,午后下起小雨,浠浠沥沥,雨不大却足以让我撑着伞,可能因为雨越下越大的关系吧,小云她们马上终止了训练,各自换了衣服离开了。
小云没有带伞,只得头顶一张报纸往外边跑。她是径直朝我跑来的,我意识到自己是铁定躲不掉了,便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佯装无事。
令我没想到的是,小云在跑过我身边的时候停住了。
“在等我吗?”小云转过湿答答的脸,我清楚地看到了从她下巴滑落的水珠。
“是……是。”我见伪装被人看穿,只得承认。
我没有想过事情会是这么发展下去了,一切要比我想像得更加顺利和快速,我脑子里很木然,这现实美好得让我难以接受,它太突然了。
我的记忆开始模糊,我也记不得我们是怎么打的一把伞回去的,具体谈话的内容也记不清楚了,只想起她说自己叫苏小云,住在羽山小区。我能清楚起的,只有那浠浠沥沥的雨打在伞上发出乒乒砰砰的声音。
……
小云身上只披着一条浴巾出现在我的眼前,一股逸人的香气扑面而来,这使我的酒全醒了,我坐在沙发上用两只眼睛注视着她,雪白的浴巾包裹着黑黝黝的身体,小云的体型很好,是属于欧美那种健美强壮但也不缺乏女人迷人的弧线,这使得我的小弟弟立刻就做出了反应,我的心也砰砰跳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因为现在我已经是一个只用下身思考问题的动物了。
我如恶犬一样地把小云扑倒在床上,扯掉她身上的浴巾扔出很远,这样一个女人完整的胴体即刻展现在我眼前,小云没有做任何抵抗,紧闭双目急促地喘息着,这使我更大胆了,我如同野兽一样按住小云的双肩把她压在下面。
刚想进行下一步动作,我的手机响了。
该死的!怎么在这个时候,我咒骂着,抓过手机挂死了,扔到一边。
可是这受机偏跟我作对似的又响起来,我并不理会,可这玩意儿发疯似的响个不停,我火大了,狂燥地抓过来想听听是哪个该千刀的打来的。
“喂?!”我怒吼。
“忠仁吗?!你怎么挂我电话呀?这鸟儿是不是在和女人交欢?”里边传来了顺子那厮的声音。
“你别胡说。”我心想这厮怎么猜这么准,“什么事儿?”
“告诉你个好消息,老子今天提升了。现任销售部副经理。”
“销售部的不都是经理吗?”
“哎!我可不一样,我是真正的经理,手下七八个人哩!”
“那我可恭喜你了。”
“这不,今天我请了客,知道你不愿见咱单位那帮人儿,我特地把他们打发了,单约你出来,咱好好喝两杯。”
这个该死的顺子,真他妈走狗屎运,想起我原来在单位那会儿,他是普通销售员,一天到晚也不跑客户成天跟着经理腚后头转,马屁拍个噼啪响,终于讨得了经理欢心,可偏也别找这时候呀,真他妈的我正兴奋着呢,话讲到这儿我一点激情也没有了,那小弟弟也阳萎了,我说好。你在哪儿?
约好在“金秋宾馆”11点半。
……
第二章 嫖妓与自圆其说
第二章嫖妓与自圆其说
我到金秋宾馆已经是差10分12点了,顺子早就候在门口等我,一见我立刻就迎了上来。
“怎么这么慢啊。”顺子一把拉着我胳膊往里边拽。
“你这么晚找我,深更半夜的连出租车都打不到!”
这话我是乱编的,其实我来晚真正的原因主要是安抚小云,我真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对不起她,我认为这世界上有三件事是停不得的,地球自转、心脏跳动和男欢女爱,都怪顺子这厮偏偏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早在心里面将他用各种残忍手段给宰了上千遍了,尽管这样,我还是要好好哄小云睡下,而且起誓出去陪顺子喝两杯就马上回来。
进门找了个宽敞地方坐下,服务员打着嗑睡开始上菜,我和顺子又开始没边没际地闲谈起来,我说行啊你,果真混了个出人头地,顺子说,哪啊,前一阵子王经理他丈母娘住院,而他自己又抽不出时间去陪床,我就成了他孝孙了,天天跟着忙活,有时候陪床一陪就是两天,医院门儿都没出,我在家陪老婆还没这么个勤快呢!况且钱也是我出,光这一个礼拜的营养保健品就花了我小两千,这不,前天他丈母娘出院,在王经理他老婆面前好一个夸我,王经理是个即孝顺他老婆的人,所一回单位马上就把我提成个副的了。
我说你真行啊顺子,比我本事多了,连王经理那样的“铁皮脸”都收服了,我在那会儿,一直觉得这个人很古板,向浓酸一样不易接触。
顺子冷冷地哼了一声,说:“操!天下乌鸦一般黑,别看他白天在单位一坐跟个正人君子似的,他妈的就是乌龟王八蛋一个,哪个领导不吃私啊,不为别的,就为他自己能在这个位子上呆长久了,也得上走领导关系,下拉拢自己心腹,钱打哪儿来啊,就凭那几个工资?还不得喝风啊?!下面收礼做人情,上面行贿为自己开路,这就叫资金流转,大势所趋。”
我心想,好一个资金流转,大势所趋啊,我说说得真好,我就是被这“大势”给驱出去了。
顺子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脸上露出了很陶醉的表情,终于一语道破天机:“哎,忠仁呀,你和我不一样啊,你有能力啊!你有文凭,有学历,工作能力又强,你想,王经理要把你提拔起来,不迟早夺了他的位子?”
我拍着顺子的肩,语重心肠的说你说得真对,顺子。
喝过很多酒之后,吃也吃饱了,头也有点发晕,我和顺子两个人都有些飘了,顺子突然掐灭了一支烟,很快地说道,走!我一惊,说上哪,顺子说今天我们都高兴,听说这金秋宾馆的小姐不错,正好我在这开两间房,咱也好好休息休息。
我一听这话马上就急了,连说不去,可顺子没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一个劲地表示一切由他来请客,还说今天特高兴,真有些翻身农奴的感觉了,想花些钱爽快一下,我说你在经理身上不是已经花了很多钱,还不够爽啊。
顺子斜了我一眼,说你懂个啥呀?这叫做“智力投资”,就像炒股票,做买卖,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花些小钱是为了赚更多的钱,这不,我现在就有了收效,这个位子是很有“油水”的,能捞很多外快,我花这点儿小钱,基本上两个月就能连本带利的捞回来了。
我听了顺子这席话,不禁啧啧佩服,顺子这厮不仅油腔滑调,不想心里面还有一本精打细算的经济帐,我孙忠仁真是自愧不如。
最终我还是拗不过顺子,在酒店开了两个标准间,505和506。
小姐也是顺子去叫的,过了不足十分钟就来敲我的房间了,我开门一看,这小姐膀大腰圆,身穿超低胸纱质衣服,胸部两块肉鼓鼓的,绝对是属于丰乳肥臀的那种,头发是烫的卷儿,脸上打了粉底,眼睛更是青兰紫,几乎已经看不出真面目来了,使我想起一句诗:“不识庐山真面目。”
小姐进门二话不说,关上门就开始脱衣服,小姐就是小姐,一点也不羞涩,脱光了以后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等着被我干。
这使我一点性欲都没有,看着那个小姐躺在那里白花花的一片跟死猪肉没什么两样,真是没法跟小云比的,我心想。
我没有理会那位小姐,自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时从隔壁505传来了很有节奏的撞击声,这房间隔音很差,我能很清楚的听见顺子像驴子般喘息的声音,还有那个小姐嗯嗯啊啊的嚎叫。
属于我的那个小姐一直“死”在那儿,见我没有动静,坐起来用很诧异的眼光看我,最后见我没有理会,终于开口说话了:“你到底来不来?我还要做生意呢。”
“不了。”我冷冷地答道。
小姐再没作声,很麻利地把衣服穿上,甩门走了。
哼,做生意,做人肉生意,我寻思着,中国人自古以来就笑贫不笑娼,妓女也是一个很古老的职业啊,可以说是历史悠久,长盛不衰,不过我是不感性趣的,说的高深一点那就是追求一种精神清洁。
但是我还算清洁吗?
这时隔壁又传来了那撞击声,而且喘息声越来越大,我的脑子又乱了起来,这种环境再呆下去的话我会觉得极别扭,与我的静思极不协调的,就像自古有人抚琴吟诗都在清雅僻静之处,而不会选择在菜市场上一样。
我是坐不住了,干脆一走了之,本想与顺子打个招呼,但这想法接着就被我否定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找打啊我!
……
走出金秋宾馆已经是凌晨两点二十了,整个世界都陷入一片沉寂,路上没有行人,偶尔过往的车辆也是急匆匆地,仿佛正被追杀着,这时候已经看不见了万家灯火,大家都已睡去了吧,只有两边的路灯还放着冰冷的光。
一阵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冷战,午夜的风真有点儿凉,我觉得自己的酒全醒了,寒冷使的我思维无比清楚,这使得我可以继续刚才的思考。
对于妓女我是绝对看不起的,因为她们为了钱而出卖肉体,下贱。她们不知曾和多少个男人上过床,那种交欢早就失去了爱的意义,只是单纯的运用熟练的技能或者说是赚钱的工具罢了。
这时我不禁想到了我自己,我爱着诗,但同时又拥有小云,诗和小云都深深地爱着我,这我是知道的,但是我也从内心觉得这很不正常,或者说是我的心不够正常,封建社会以后,人们对于一男两女或是两男一女之间的爱情总是持坚决反对态度,证明那是不纯洁的,不高尚的,就像肥皂剧里演的三角恋爱结局总是很悲惨,总是要伤害某个人,深深地伤害,这一点时常让我感到害怕,所以有时我鄙视我自己,也有时我不停地告诫我自己不行,不可以那样做,但是,我实在是控制不住我的欲望。我爱着诗,但同时又爱着小云的身体,爱着那种与之激情交欢时的快感,可以说,我和诗之间的爱是存在于精神世界的,而和小云的爱却是存在于肉体关系上的,这是实实在在的,我真很害怕这种真实。
或许这一切都是对的,或许又是错的,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又有谁能告诉我真相?或者根本就不存在答案。
事业上的失利使我沉沦,爱情上的虚无飘渺给我不安全感,有时想想我真是失败,难道我就一定要做顺子那样圆滑于世的人,看别人脸色活着,没有自己的个性与特点,那样,我还是孙忠仁吗?
谁能告诉我答案,前面的路很黑、很远,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面对迷惘,面对未知前途的分岔口,我该怎么选择?
这时手机又响起来了,如大鹏鸟一嘶长啸般撕破了夜的宁静,也把我重新唤回现实,本以为是顺子来埋怨我的不辞而别,结果却是小云打来的。
“忠仁,你在哪儿?”一个充满急切的声音。
“回去的路上。”
“哎,是不是又喝醉了?”
我说没有,此时我的心头又泛起一丝感动,看看表,现在是凌晨三点整,自从我从小云家出来已经过了整整三个小时零十五分钟,小云现在给我打来电话,这证明小云并没有睡而是一直在等待我的归来。
本来我并没有打算回到小云那里去的,因为我实在是很疲劳了,感觉自己像一头驴子,四处奔走,现在我的心又软起来,小云一直在苦苦地等待,我又怎么忍心看到她失望,我想像着小云由于等不到我回来伤心流泪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
“你一直都没睡吗?我马上就回去了,等我。”
小云欢快地挂了电话,我也叫了一辆出租车,疾驰而去。
到家以后,先是接受了小云热烈的拥抱,我发现自己是承受不住了,摄入的酒精开始发作,我感到一阵晕眩,似乎要瘫倒在床上,我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便倒头睡去。
……
第二天天气很是晴朗,因为阳光射进屋子里,耀得我无法安睡,没办法起来,原来已经是九点半多了,小云已不在枕边,她正在给我料理一顿丰盛的早餐,每次我在这里这夜,小云都会给我做早饭的,犹如贤妻良母一般。
刚一开机,这破玩意儿又不挑时机地狂响,我一看,懵了,是诗打来的,一定是诗下夜班后发现了我一夜没有回家,这可怎么办好?没办法,先接起来,边说边想吧。
“喂!”
“昨晚你上哪了?怎么现在才开机?”里面诗急切地声音与昨夜小云的声音极为相似。
“我和顺子去喝酒了。”我想起了顺子。
“胡说!顺子刚给我打电话,说昨晚出去喝酒,后来你不见了,还问我你是否回家了呢?”
这该死的顺子,这不是害我吗?我本想说一直在顺子那儿喝酒,喝的有些醉,然后就在那里睡着了,现在可好,让我一时没了主意,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幸亏诗在喋喋不休,没让我有说话的机会,“我一早下班回来就发现你不在家,而且也没有在家睡过的迹象,然后又接了顺子一个电话,说从昨晚就不见你,……你到底去哪里了?……我一直给你打电话,一直又都是关机,人家好担心你……我还是不停地打……,你知不知道人家担心你,人家……”诗边说着,也抽噎起来。
这时我就更没了主意,真不知说什么好,但我心里明白,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是白费,所以我只得缓兵:“好,诗你别哭,我马上就回来。”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小云在一旁愣愣地看我,知道我马上要走,显露出伤心的表情。
“对不起,我已经来不及吃早餐了。”我满怀歉意。
“是诗吗?”小云冷冷地问。
我默默地点头。
小云很无奈,也很忧伤,她的这种表情自从知道了我有女朋友之后,就很常见了。
“再忍忍吧。”我说这话是毫无意义的,因为在这种时机和场合下,说这种话就代表着一种承诺,一种放弃一切跟随对方的打算,并马上会付出行动的承诺,而我,决不会这么做的,我决不会抛弃诗,但也不会放弃小云。
“要我忍到什么时候啊?!”小云的声音在颤抖。
“孙忠仁,你要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一句话如霹雳般在我脑中炸开了,答复?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