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就要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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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就要你幸福-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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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的邻居被周惠惊动了,她们纷纷出来帮周惠找汪洋。

    可是,天很快黑了下来,就是不见汪洋的身影,周惠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在大街上一遍又一遍地呼喊:“汪洋,洋洋,你在哪里呀?”

    空旷的街道上除了风声以外,什么也听不到。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失。分头去找的邻居都回来了,没有人替周惠将汪洋带回来。

    汪洋会去哪里呢?周惠越来越感恐惧,她害怕失去汪洋,如果再失去了汪洋,她将什么也没有了。

    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汪洋到底哪里去了呢?

    邻居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要不要报警。大家都说现在拐骗小孩子的人贩子很多,汪洋会不会给骗走了?

    周惠看过很多关于人贩子拐骗小孩的报道,她不敢想像后果将会怎样?如果是那样,她绝对不会饶恕汪然和姜思思!

    周惠绝望透了。她感觉自己快疯了,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正在这时候,有人轻轻地敲了敲门。

    周惠冲过去打开门口――看守建筑工地的大爷抱着裹在羊皮袄的汪洋站在门口。

    周惠从老大爷手里接过汪洋,她怒不可遏地在汪洋屁股上打了两巴掌:“小坏蛋,你跑哪里去了啊?”

    汪洋被泪流满面披头散发的周惠这一打,吓得哭了起来。

    周惠心疼地把汪洋搂在怀里,喃喃地说:“你吓死妈妈了。”

    “妈妈,是洋洋不好,洋洋不应该自己跑回来。”

    原来,汪洋在园门口等了很久,也不见妈妈来接他,他以为是周惠太忙了,忘记到幼儿园接他回家。他趁守园子的老婆婆去查教室的门窗,偷偷地跑了,他想自己回家,给妈妈一个惊喜。

    小小的他在寒风里走啊,走啊,好不容易才到家,可是家门却锁着。眼看天快黑了,他想起周惠给他讲过一个故事,天黑了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过夜。他就想起了那幢还没有装修的教学楼,那里能躲避风雪。后来,天黑下来,教学楼里黑洞洞的,一点灯光也没有,他被吓得大哭起来。

    他的哭声被守工地的老大爷听到了。老大爷在底楼的一间教室里找到了他。一问才知道这就是刚才大家四处寻找的汪洋。

    周惠抱着哭得像泪人儿的儿子泣不成声。
第十九章 人工流产
    周惠的一记耳光让姜思思彻底清醒过来,她明白周惠不会轻而易举地同意离婚。她决定在汪然不知道以前做掉肚子里的孩子。

    第二天;姜思思起了个早赶车到县城妇幼保健医院。

    妇幼保健医院坐落在县城的一个角落里,通往医院的那条街又窄又小,街边排满餐馆和水果摊,车辆和行人挤作一团。灰朦朦的天空十分阴暗,一会便纷纷扬扬地飘起雨雪来。

    早餐后的人们从餐馆里出来,有的拿张报纸顶在头上,有的干脆站在屋檐下躲着。姜思思头上什么也没遮,大步朝医院走去。冰凉的雪雨打在她脸上,彻骨的寒冷浸入肌肤,她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妇产科门诊的门敞着,门上挂着一块布帘,布的颜色本来是白色的,也许是因为时间久了,就变成了暗灰色。

    门帘里进出的全是女人,男人们都得守在门口的走廊里。姜思思把挂号单交给护士,转身坐在门口的长椅里,一个年轻小伙子焦躁不安地在走廊里来回地走动着。

    布帘时不时被风掀起来,里边看得一清二楚:两张铁床并排着,而床前却没有任何屏障,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医生戴着塑料薄膜手套正在给一个年轻的女子做检查。

    姜思思感到有些脸红,连忙把的头扭到一边。她想走廊里那个坐立不安的年轻小伙子或许是她的爱人。

    过了好长时间,那个女子出来了,面色苍白。

    女医生脱掉手上的塑料手套,往床边的垃圾桶里一扔,高声喊到:“下一位!”

    姜思思赶紧走进去,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一个多月没来月经,怀疑是怀孕了。

    那个医生没多问她什么,让她躺到那张铁床上去取样化验检查。

    姜思思问她:“如果是怀孕了,今天可不可以手术?”

    “可以,”那个医生低头写病历,“去化验检查后再回到我这儿来。”

    姜思思先缴费,然后到化验室和B超室,做完术前的常规检查,才拿到医生同意手术的证明书,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手术室在另一幢楼的三楼上,等姜思思气喘吁吁地到达手术室时,已经有三个女人等在手术室门口。她们都有男人陪伴,见姜思思孤苦伶仃地站在走廊里,眼神里便充满了鄙夷,好象她是街上那种坏女人似的。

    男人在这种场合,显得非常必要!这是让姜思思始料未及的。她扭过头佯装看墙壁上张贴的宣传画,以掩饰内心深处地凄凉。画面内容多数是关于计划生育的知识,也包括优生优育的知识。姜思思凝视着画面上那个胖乎乎的宝宝,想到自己将要把一个同样鲜活的生命扼杀在萌芽之中时,她不禁轻轻地抽泣起来。

    手术室里传来一声凄惨地嚎叫,那阵势仿佛是在屠宰活人。姜思思听得毛骨悚然,她想拔腿就跑。

    “嘤嘤……”一会叫声变成了哭声。

    “烦不烦嘛,要哭到你男人那儿哭去!”

    医生的声音在不紧不慢地传来。不打麻醉剂和止痛针,就把腹中的胎儿,生拉活扯地刮下来,强行让它剥离母体,再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事了!

    男人们在手术室门外手足无措,无能为力,这时任何浪漫的爱情都失去了诗情画意。

    不一会儿,那个女人做完手术踉跄着出来了,面满泪痕,她的男人一把将她扶住,也只是这么轻轻一扶,她便幸福地停止了哭泣。

    姜思思手里一把冷汗,心想也许换种死法也比这强。

    护士向着门口高声喊道:“姜思思。”

    她一惊,连忙起身走进了手术室。

    “脱掉裤子,躺到那张床上去。”那个戴口罩的女医生语气冷冰冰的。

    姜思思又打了一个寒战,手颤抖得半天脱不下裤子。

    “动作快点!”那个女医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将一堆用布包起来的器械取出来,放在旁边的手术台上,那块布的颜色如同门帘一样,是洗不干净的暗灰色。

    “以前生过孩子没有?”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生过。”姜思思说。

    “再往下躺一点。”

    医生的每道命令都让姜思思心惊胆颤,她两手抓紧铁床边,闭上了眼睛。她不敢去看那些叮当作响的器械,也不敢看到钳子和夹子将她腹中的生命切割成一块块的碎肉。

    “也许此时翻身下床,还能挽救这个可怜的生命。这是他的孩子,只要拥有了这个孩子,也就是拥有他了。”

    姜思思想翻身下床,但是她的腿刚一动,一件利器已经插进了她的身体---

    泪水顺着两鬓流进了头发,激烈的疼痛让姜思思肝肠寸断,任何哀嚎都无法缓解肉与肉撕裂的疼痛,她昏厥了过去……

    “好了,可以起来了。”

    姜思思睁开眼睛,她看见那个医生已经将口罩摘去,下巴上有颗痣,人还算长得漂亮。

    姜思思缓慢地滑下来,却不敢抬头看手术台上那个血肉模糊的玻璃瓶子,那里边装着她的孩子,她颤抖着穿好裤子;然后一步一步地扶着墙壁走出了手术室。

    “刚才那个人就不叫唤,你学学她!”

    身后传来医生训斥下一位患者的声音……
第二十章 月子期间
    乡下有个风俗,生孩子后必须在家卧床休息四十天。在这四十天里,产妇洗漱都得用温热水,不能吃生冷食品,不能搬重物,要不就会落下月子病。还得包头或戴帽子一个月,不能被风吹,风吹了就会落下偏头痛。

    流产也是小产。这也就意味着,姜思思也得坐得月子一个月,在此期期间还得有个贴身的人照顾。姜思思在乡里举目无亲,只有汪然亲近可靠,可是事不凑巧,乡里派他同马黑到昆明催款去了。于是,从医院回来后三天,姜思思就请假回南充老家养病去了。

    临走的时候,姜思思再三叮嘱赵秀丽替她保密,她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她与汪然的秘密。赵秀丽答应为她守口如瓶。但姜思思怎么也想不到,她前脚才出门,赵秀丽这个她信赖的好朋友,后脚就把她的事悄悄告诉了马黑的老婆谢如云。

    谢如云是彝族,有个舅父在州里当官,马黑就是靠谢如云的舅父才得以走马上任一乡之长。因为这些背景,谢如云平时在乡里极其张扬跋扈,对乡里的人和事指手画脚,说三道四。以前她也曾经听人们议论马黑和姜思思的事,但是她从不认为那是马黑的错,相反认为是姜思思勾引她老公,因此对姜思思耿耿于怀,却苦于没机会报复。

    赵秀丽向她透露的“情报”,对她来说无疑是天赐良机,她终于可以向世人澄清一个事实:姜思思其实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破鞋!以前勾引她男人,现在又勾引汪然。她添油加醋地把姜思思的这件丑事做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大肆宣扬。一时之间,众说纷纭,乡里乡外的,十里八村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汪然的铁哥们小罗子知道了这件事,连夜赶到汪然家,他想找汪然问个清楚。

    那天周惠上晚课去了,只有汪洋在家,“洋洋,爸爸呢?”

    “我爸爸去昆明出差了,”洋洋说,“罗子叔叔,你陪我玩游戏好吗?”

    “洋洋,爸爸是不是经常不回家陪洋洋玩啊?”

    “妈妈说,爸爸在上班挣钱,要我自己玩,别老是缠着爸爸。”

    “多懂事的孩子啊,”罗子心想,他环顾了一下整个房间,周惠把屋子收拾得窗明几净。

    “多好的家庭!”小罗子一声叹息。

    “罗子叔叔,你累了啊?我妈妈也爱叹气,她说她是累的。”汪洋稚气地问小罗子。

    正说着,周惠回来了,见小罗子在,强装高兴地说。“哟,是他罗子叔叔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周末闲着没事,来找汪然打牌,好久没和他切搓麻技了。”小罗子支支吾吾地说,他不知道该不该把那些传闻告诉周惠,他担心周惠受不了这从天而降的打击。

    “周惠,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事不好说啊?我们两家又不是外人。”

    “不是的,这件事我始终觉得有些蹊跷!”

    “哦,很严重?”

    “唉,我还是不说吧。”小罗子犹豫不决,他不知道周惠早已知道了那件事。

    “你快说呀,就是天塌下来,还有长人顶着,何况天不会塌下来。”

    “你千万不许生气啊!否则我就不告诉你!”

    “快说呀,你急死人了!”

    小罗子把他听到的议论如实地告诉了周惠。

    “我已经知道了,姜思思前几天已经找过我的。”周惠使劲拧着一张纸巾,那张纸巾让她给拧得像根麻花似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和汪然是好朋友,我了解汪然的为人。”小罗子的心情很沉重。

    周惠木讷地呆坐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罗子带来的这个消息,更加证明了那件事是千真万确的。

    见周惠半天不说话,小罗子知道周惠心里很难过,他便安慰周惠说:“周惠,你别难过,乡政府里的人无聊得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怀疑是有人妒嫉汪然,才别有用心地造谣。你先沉住气,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等汪然回来,问清楚再说!”

    “不用问了,那已经是千真万确的事了。看来我和汪然的缘分走到尽头了。”周惠深深地叹了口气。

    “周惠,我没想到你早知道了。你不能处理得太草率了!你不为汪然考虑,也得替汪洋考虑。如果你们闹离婚,那不是正中他们的下怀了吗?你是明白人,这些大道理不用多讲,你也是懂的!”

    小罗子走后,周惠伏在沙发上失声痛哭。那个神秘的电话号码、那些暧昧的短信息、那天姜思思惊惶失措的样子,全在她的脑海里涌现出来,原来是这样!

    周惠愤怒地冲进书房,把珍藏在书櫉里的那札书信拿出来,那是以前汪然给她写的情书,也包括她给汪然的回信。这些书信是他们爱的最好见证了,周惠像珍藏稀世珍宝一样,珍藏着这些信笺十余年。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周惠怎么也忘不了这首汪然为她摘抄的诗,她又怎能忘记汪然说爱她今生永不渝!可没想到才十年,才十年功夫,就变得物是人非!十年的感情到头来如一张薄纸,不堪一击!

    她歇斯底里地把那些发黄的信笺撕得粉碎,奋力抛向空中。纸屑漫天飞舞,像一只只白蝶,凄然落地。血,从她的心里滴下来,一点点成滋味,一处处都憔悴……
第二十一章 狼子野心
    昆明真的不愧为春城。寒冷的冬季也如同人间四月天,彩云飘飘;群鸥翱翔,处处有景,时时有花。

    汪然这次陪同马黑南下昆明,主要是为了催收几笔拖欠的款子。这几年,县财政实行改革,乡政府的资金实行独立核算;自负营亏,县里不再向乡政府拨款,乡财政也就如昨日黄花,一天不如一天。

    有些乡镇经营有乡镇企业,经济状况稍微好点,勉强能够支撑局面。但像吴海这样的农业大乡,除了农业税外,再没有多余的收入来源,因此财政赤字尤为严重,常拖欠职工的福利待遇成了吴海乡政府的常事。

    好在前几年吴海乡开办过一家花岗岩板材厂,还有点老本可吃,所以乡党委政府决定把那些“外债”催回来,作为发放全乡职工的年底奖金。

    那些“外债”是前两年马黑等一干人经营乡石材厂时遗留下来的一个尾巴。由于花岗岩板材销路不景气,乡石材厂随之倒闭了,留下一摊子说不明道不清的乱帐。

    马黑得知汪然大哥在昆明市法院工作,就邀请汪然陪同前往,目的很显然是想利用汪然大哥的关系,让那些老板把拖欠的货款付清。

    平时,汪然看不惯马黑的所作所为,对他近而远之。这次马黑特意邀请他,尽管他心里十分不情愿,又觉得盛情难却,只好硬着头皮舍命陪着这个笑里藏刀的伪君子,一路到了昆明。

    汪然的大哥十八岁参军入伍,自学考入云南一所军校,留在部队任营长,前几年转业到昆明市法院工作。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汪然大哥还记得,那年他戴上大红花,坐上开往云南的军车时,汪然还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转眼汪然已过而立之年,他自己也离开了家乡二十多年,人生真的是匆匆,太匆匆。

    “最亲是家乡人。”汪然大哥那天在翠湖宾馆热情的接待了汪然和马黑。

    席间马黑在汪然大哥面前不住地夸奖汪然年轻有为,年富力强。汪然大哥是一个重情谊的人,尤其是重乡情,何况是他的小兄弟来找他帮忙,所以他答应马黑必要时帮他们一把。

    有了汪然大哥的帮助,马黑收款也就比较顺利,不到两天功夫,就只剩下最后一笔款了。

    马黑喜出望外,事情进展得比他预料的还要顺当,他决定从公款里拿出一笔钱来,宴请汪然大哥,以回报他对他们的鼎力相助。

    那天晚间,本身就嗜酒如命的马黑,不住地劝汪然大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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