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惊醒,我停住所有的动作。
脑海,逐渐寻回之前的记忆,我不断清醒着回想。
好像,我们都忘记了彼此的初衷哪……
不会,再让你为难了。鸣人。
不过,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么?
将脸埋入他的颈间,我喜欢他身上那种温暖的,充满活力的阳光味道。
“……别说……别说你讨厌……拜托,别说你讨厌……”
终于想起,让我失去冷静自持的那句祸端,喃喃自语着,感受着他身体的僵硬,最后贪恋着吸入一缕阳光气味,我站起身。
“佐助……”走出几步,身后传来声音,“……为,为什么?”
我没有回头,只是在唇角扯出微不可察的自嘲笑意,
“你问我么?”
鸣人这个笨蛋,难道,你以为我是对谁都能做出那些事情的吗?
“佐助!”他再喊。
“留下来……好不好?”
脚底迟疑片刻,我终于大步离开。
不回首。怕,一旦看见他的脸,就真的会忍不住留下。若再让我看一次他的眼,我就一定,无法离开他了。
但是,鸣人,你知道么?
我,还是想再赌一次的。
无论你们理解与否,我,想要力量。
绝对的,不会输给任何人的力量。
我不知道这一切需要多久,不过,
就算我不能再回到木叶,我也会,再次,回到你身边。
(佐助篇END)
网王——关于交往的定义(乾海)
1.
似乎,并非海堂的敏感,而是青学的网球社真正发生了某种变化。
首先,是奇怪的大石和菊丸。
尽管海堂知道他们的感情向来很好,可是这次还是有点好过头了。
就像今早,海堂亲眼看见菊丸抢了大石吃剩一半的冰淇淋,同时也听见了他们古怪的对话。
“大石,你究竟什么时候肯让我在上面?”菊丸撒娇似地抱怨。
“啊……下一次吧……下一次……”
“可是每次你都这么说,然后每次反悔后又都说下一次,大石你这个骗子!”声音带着微微的鼻音,却是一种说不出的娇媚。
那一刻海堂无意识地心跳了下,虽然说菊丸对大石的撒娇在球队中已是见怪不怪,但是露出这种妩媚表情的菊丸还是他初次见到。
接着,便是有些僵硬的海堂被二人发现,“学,学长……早!”
别看外表有点凶恶有点别扭,我们的海堂可是个相当有礼貌守规矩的好孩子。
“啊,早啊!”菊丸笑笑,大咧咧地朝他打了招呼。
也许是海堂的错觉吧,大石在看到他的片刻,黑眸中闪过惊讶,接着,轻轻地红了脸。
一路来有些说不出的混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全是二人那关于上下的对话,海堂想着应该是关于他们的秘密训练吧,可是总有某个角落说不清的纠缠,似乎,悄悄地反对着,告诉他,事实并非想象的单纯。
甩甩头告诉自己不要想,却在学校的走廊,撞见了正在谈话的龙马和桃城。
他们,是令海堂感到奇怪的其次。
“桃学长,放学后去我家吧。”
其实是很正常的一句邀请,只是海堂正想着这两人感情啥时候变这么好了的同时,瞥到桃城的脸在刹那惨白。
海堂本想打个招呼就绕过去,不想桃城看到他的一瞬,眼中闪烁的竟是发现救星降世的光彩,“啊,海堂蛇,是你啊?好久不见了!”
看着桃城向他走来,海堂想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明明昨晚放学前还吵得什么似的,张张口却是被桃城意外的亲热震撼到说不出话的自己。
“越前,今天和海堂早就约好了,放学之后有点事……所以今天就算了吧……哈哈哈……”
愣愣地,沉默了一会海堂才发现自己好像是被这个猴子样的家伙拿去用作某种名叫挡箭牌的物质。
“我……”
想说话,却被龙马莫名的锐利视线弄到闭了口,来不及反应其中的真相,龙马已经迈步走向两人站定的位置。
海堂想这可不关他的事,还想要是越前找自己一定把身边这个家伙毫不犹豫地推出,然而龙马眼光只是淡淡扫过,便越过他们旁若无人地走向楼梯。
不过海堂很清楚自己的眼力和听力都没有问题,就在龙马擦肩而过的片刻,低垂的视线内是龙马压在帽沿下微翘的唇角,以及耳边隐约传来的那句臭屁小鬼万年不变的口头禅:“Madamadadane,桃学长。”
确定那小鬼终于消失在楼梯口,这才感到脊背上刮起的一阵冷风,海堂望着身边明显松一口气的老对手,忍不住开口问:“你……怎么惹到越前了?”
“我惹他?”桃城一瞬间有了精神,前一刻还苍白的脸此刻微微的涨红:“海堂蛇你开什么玩笑,你根本不知道那个臭小鬼……”
也许是气愤吧,至少桃城的表情让海堂这么认为,甚至一时忘记追究他不留口德的过失,只是怔怔地听着桃城开始口不择言的埋怨:“那个臭小子,本来打算好是我上他下,谁知道那小矮子又说什么网球决胜负,我骂他临阵脱逃他却反说什么我不会是怕了因为明知赢不了他之类的屁话,你不知道他那嚣张挑衅的眼神有多可恶,我当然不怕他,可是比了之后的结果————”
桃城猛然住口,好像终于醒悟到自己说了多不该说的话,迅速地,艳丽的红色爬散了满脸。
“那个,我先走了……”
匆匆忙忙地,留下说了一半的抱怨便离开,甚至匆忙到让海堂都来不及开口说再见。
有些滞然地呆望着视线中的背影逐渐消失,海堂回身后只是皱皱眉。
又是上下……吗?
最后,是同样奇怪的部长和不二。
放学后的社团练习,不管海堂之前是多么迟钝的人,此刻都能感觉到部长和不二间的微妙气氛,而且,超级难得的,当部长发现忘记水杯时不二却微笑着将自己手中的杯子递过去,部长那张万年冰封的死人脸上,竟出现了,那火石电光的,一抹微红。
不知是否只有自己注意到,也不知是否只有自己的反应最大,总之那一刻,海堂活生生地扔掉了手中的网球拍,甚至连菊丸击来的球何时砸在地面也不知道。
……好诡异的……网球社……
那是直到海堂退下一旁休息之前,依旧在脑海中反复出现的一句话。
******
“河村学长……”小休的片刻,海堂偷瞄身旁唯一的同坐人,犹豫后终于开口:“学长,你知道什么是‘上下’吗?”
“哎?”似乎奇怪海堂怎么忽然问出这个众所周知的问题,不过老好人的他想了想依旧答道:“上,下。”
河村的动作是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的。
海堂在倒地前困难地摇摇头,他知道是自己没将问题说清楚。“不是的,学长,我想问……如果是两个人之间……那个……讨论……谁上谁下呢?”
“这个……啊,关于居住的问题吗?”想了想,河村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了这个今天有些古怪的学弟。
海堂发现自己还是不会表达问题的中心,于是吃力地吞吞口水,思想斗争下继续着自己近日来的疑惑。因为……社里还正常的人,好像也只剩下河村学长了……
“那个,学长……社里的人,好像有点奇怪……例如……例如,……大石学长和菊丸学长……学长觉得,那是正常的吗……”终于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前,海堂念出了促使自己疑惑的中心人物其中两位。
“哎?”河村一愣,随后有点紧张地向场内观望,复望向身边海堂:“他们生病了?”
河村看向他的眼清澈无垢,海堂忽然发现自己是问错人了。
“应该没有……是我的错觉吧……学长。”
海堂心虚地说着,喝一口水。
“你不知道吗?”一只大手猛然搭在海堂的肩膀,身后来人推推眼镜,用那几乎成为他的招牌式的平板声音说道:“他们,做了。”
海堂差点一口水喷出去。
“学……学、学长……”
背后怨灵般地出现,这还真像是乾的一贯作风。
“什么做了?”河村不解地问,乾只是拍拍河村的肩膀,“根据我的数据显示,你的休息时间,到了。”不由分说地,同时塞进他手中一把球拍,顿时前一刻还是温和老实的河村大吼着burning站起身,背景闪耀着熊熊火焰向场内走去,“哇哈哈哈哈,接下来就看我的了!!!!!!”
“我也该继续训练了……”海堂立刻全身都不自然起来,找个借口便准备离开。
不想,被乾一把抓住手腕,瞬间欺近的镜片冷芒倏现,“不,根据我的数据显示,你的休息时间,还有4分21秒35”
“学、学长……”顿时一颗冷汗沿着海堂的头顶下滑,“我,我明白了,你、你先放开我……”
“哦。”镜片再闪,乾意外好说话地松开握住海堂的手指,掏出一个本子开始写字。
海堂根本不想知道乾在写什么,他只是坐回长凳,心里开始祈祷那所谓的4分21秒35能弹指即逝,只是,身旁的人仿佛完全看透了他内心的想法,边写边念着:“接近速度1。45m/s,彼此距离25cm,惊吓度32。4%,排斥度56。3%,恐惧度38。1%……”
海堂真想就这么晕倒,可惜身体的柔弱度低于了他的期待值,忍无可忍地,海堂只是站起,怒气冲冲却依旧不忘礼貌地喊了一声:“乾学长!!!”
看他一眼,乾立刻继续埋首苦记:“数值更新,愤怒度57。83%……”
“…………”
海堂握紧拳头,关节因用力泛起了青白,就在那一瞬间他真的考虑是否要揍过去,不过乾却忽然抬头说了句话:“海堂,周日去约会吧。”
并非疑问,是确定的一句话,只是用询问形式表达出来而已。
海堂的脸一下涨红,手指依旧握紧,只是吐出的话却变成了:“胡,胡说什么……”
一推眼镜,“有一家新开的店味道很好,我想跟你一起去。”
海堂哑口无言,乾却收起本子朝他靠近,当海堂发觉乾的脸就在自己上方24。5cm的距离后,逃开已经晚了。
“呐,一起去,怎么样。”
“我……”
“第一次和我去那里的人,我希望是你,嗯,一起去……”
温柔的声音有些不像乾的,带着些莫名的蛊惑,海堂的眼不禁迷茫,险些就要被这充满魅力的声音拉着走时,声音却恢复了平日的平板漠然,
“啊,你的休息时间,到了。”
2.
一把抓起长凳上的网球拍,海堂怒冲冲地走向练习场地,脚下是不变的凌然,脸上未退的潮红却显示了他内心的松动。
那该死的……该死的……学长!!!(…_…可怜的海堂啊,这时候还不忘尊敬学长,他是值得你尊敬的吗?)
每次都是这样,该死的,每次都是……都是这样!(可怜啊,连骂人的语言都这么贫乏………_…)
死死地握着手中球拍,海堂泄恨般地踩着脚下的地面。
可恶……戏弄自己究竟有什么好玩的!?
每次都这样!每次都这样!他……他就不觉得累吗!?
“海堂前辈,我……我要发球了……”
接下来的练习是由一年级的发球,回击的同时要按照一年级口中所喊的颜色击中地面的颜色标签,若是一次不中,便要喝下乾特制的青醋,可是此刻的海堂已经彻底不在乎那已不能算是人间所有物的难喝液体,脑中,全部是如何诅咒他那位该死的学长的具体步骤,可想而知,他的内心活动所直接引发的外部表情对学弟们来说是多大的一种压力。
“嘶~~~~~~”海堂准备接球。
“绿……绿色……”
来到面前的球变成了乾闪着镜片光芒的脸,海堂狠狠回击。
那个家伙……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就这么捉弄他,起初他全当这是玩笑,可是每次乾那样认真的脸那样诚挚的表情都让他哑口无言。常常出现在他身边,说着不知是玩笑还是真心的话语,有时那样认真地看着他,然而却在自己几乎就要以为这一次是真的、在自己不知所措之际,乾又都会像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
有时候是说喜欢,有时候是说去约会,有时候干脆说交往吧。
海堂第一次听到乾说喜欢他时差点坐在地面,以为乾在开玩笑,但被他那么温柔那么真诚地盯着,海堂在大脑一片空白下只能呐呐说出‘学长,我们都是男人,这样不对……’,乾于是说不在乎、还说什么因为是海堂才喜欢、是男是女都无所谓……海堂当时真的傻了,然而乾在下一刻却拿着本子开始记录,喃喃自语‘惊吓度,彷徨度’之类的数值,一瞬间,海堂只觉得全身都要烧起来。
“黄色……”
球砸在地面反弹,海堂再次狠击。
拿乾没办法,真的是没办法……那个人,就算不知是真心或是玩笑,却会不知不觉地靠近他、说一句喜欢或是约会吧;也会记下他的数据、拖他去练习、之后肯定地点点头说海堂你变强了;还会偶尔揉揉他的头,说头巾旧了,要不要他送一条新的,不过,是代替戒指的,只要海堂接受便等于承诺了一辈子。记得当时自己红透了脸大吼,乾却态度倏转地去记录数据的更新,顿时,叫海堂怒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好,咬牙走开。
那样常常被包围在他的气息中,到了最后便成了一种习惯,习惯到海堂自己也不知要做什么,需要什么,因为,根本搞不清,乾的真实想法……
“红色……”
红色?微微红了脸,海堂迅猛反击。
上一次,只有两个人在休息室。有些不自然的自己,想迅速整理尽快逃离的自己,就那么被乾堵在了门口,压在墙壁与他之间的空隙。
‘呐,这里就我们两个。’
乾是那么说的,于是海堂的脸孔再次爬上红云。
‘那,那又怎样……’
话语之后隐藏的意味十分明显,海堂并非单纯无知的孩子,电影里上演过无数次的场面以及被使用过无数次的台词代表什么,他当然不会不知道。
‘就是说……大家今天走得很快……’
‘放,放开!’海堂有些慌张,因为察觉到乾的脸靠过来,鼻端的呼吸,扫上他的面颊。
知道乾的力气比他大,挣了挣,海堂更加慌张。
‘所以……’
距离接近到几乎随时都能贴上对方的柔软,海堂的心跳险些停止。
不敢说话,生怕说话就会碰到对方的嘴唇。
海堂不敢动。
夕阳的余光偷偷沿着窗口爬进屋内,蹭过地面舔舐着二人的裤脚,海堂紧张到连呼吸都停止,怕,然而,内心某个角落,跳跃着连自己都不懂的,轻微的希冀。
“数据有必要更新。”
那句话回荡在耳边的同时,乾也放开了他。
目瞪口呆着,望着乾重新回到柜前整理衣物,海堂浑身冒火,终于了悟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又、被、耍、了!
‘砰’地关上门,这次连学长再见之类的话也没说,海堂背着球拍一路跑回家。
不懂……
真的不懂……
难道捉弄自己,耍自己,看自己慌张、手足无措的样子,真这么有趣!?
更可恨的是,自己,居然每次都有那么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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