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沉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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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沉婚-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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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到这儿,手机忽然响了两声,掏出来一看正是祁炀发的短信;*苦短,尽情享乐。短短的8个字,景焱几乎能想象出他此刻正暧昧奸笑的模样。
    景焱阴沉着脸收起手机,又转头看了眼身边已经意识模糊的沈若初,万般不舍地往边上挪了挪,尽量和她拉开了距离。
    就算他和沈若初该有的全都有过,可这种卑鄙的事情他也不屑于做。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地回心转意。
    而且这样的事,从前发生过一次,他不能再错第二次!
    可往往现实就是这样,越想避免的反而越容易发生。
    景焱没有吩咐过去哪里,司机理所当然地将车开回了欣晨花园的别墅。
    车子停在院门口的时候,他微微错愕,随即便也释然了。反正沈若初现在这种状况,就是送她回公寓,他也还是得留下照顾她。哪里都一样!
    景焱自己先下了车,然后弯腰抱她出来。
    他健壮有力的臂膀抱住沈若初的一刹那,她轻哼一声,自动自发地靠了过来,依偎进他的胸膛。涨红的小脸儿还在他衣襟上蹭了蹭,像极了和主人撒娇求怜爱的小动物。
    景焱高大的身躯一僵,眸色也跟着暗沉。只觉得怀中忽然多出这么一团温暖柔软的小东西,叫他心尖儿都跟着发颤。
    “景先生,需要我帮忙么?”前排的司机见老板挺在那里久不动作,以为他是一个人抱沈若初下车搞不定。
    “不用。”景焱头也不抬地回了他两个字,“等下你就回去吧。”说完咬了咬牙,将不太老实的人裹紧在怀里抱出车门。
    保姆孙姐听见动静跑了过来。
    迎面看见景焱怀里的人满脸通红,隐约还闻见股酒味儿以为沈若初又喝醉了,于是便问道:“先生,太太又喝醉了?”
    “唔。”景焱含糊地应了声。
    “那我去熬碗醒酒汤。”孙姐边说着边小跑儿到他前面,抢先一步推开的别墅的门。
    “不用了孙姐。”
    “那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景焱“嗯”了声,然后加快了脚步。
    从客厅到二楼主卧的路没有多长。可景焱却感觉自己像是爬完了一个珠穆朗玛。尤其沈若初不断地在他胸前拧啊拧,蹭啊蹭。简直是要把人逼疯的节奏。
    把她放到卧室床上的时候,他已经是满头大汗。
    景焱微微气喘着,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也被祁炀下了药了!只不过体质的原因,他耐药性强,所以发作的完也没沈若初反应的那么强烈。
    喉结上下滚动着,一滴大大的汗珠从景焱青筋微露的额头上滑落。
    他闭了闭眼,下了十二分的狠心决定去卫生间里冲个冷水澡。然而就在转身的一瞬间,衣角上忽然多出个小小的力道。
    步子一顿,下一秒她娇娇弱弱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景焱……景焱……我好热,好难受。”下一秒,还不等他做出反应,她整个人已经顺着他的后背爬了上来。
    酥酥痒痒的感觉从背上传来,几乎要让他崩溃。景焱拼劲全力控制自己不要动弹。然后,*和仅存的一点理智不断的在天人交战。
    她一路向上,最后将头伏在他肩上,“景焱,我口渴。”说话时,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脖颈耳后的皮肤上。
    “轰——”地一声,他感觉到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崩断了。牙齿因咬合用力而发出响动,“沈若初,这是你自找的!”景焱低咒了一声,倏地转身吻住那双红唇,随即利落地将她扑倒。

☆、82。对不起

那样的情难自禁,究竟是源于药物的作用,还是因为久别重逢后的相思,早就已经分不清楚。景焱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迫切和冲动。仿佛漫步云端随风飘荡,又仿佛置身大海,乘风破浪。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只想狠狠地、狠狠地,将这个原本就属于他的女人揉进身体,融入血液。从此再不分开。
    沈若初在半梦半醒间浮浮沉沉,似乎意识全无,又似乎在迷醉间留有一丝清明。她明显承受不住景焱的力道。下意识地,她抬手攀附住他的双臂。指尖微缩,在他坚实的肌肉上留下道道红痕。
    那个明媚静谧的午后,对于景焱来说,是前所未有的酣畅和疯狂。然而对于沈若初,其实并不曾在她的的脑海里留下太多的印象。她只记得巅峰到了前,有绚烂的白光闪过。耀眼之后,只余下炽热的温度,烧灼熨烫,久久不去……
    太阳落下再升起,漫长的黑夜也终于走完。
    窗外天色放亮。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打在景焱脸上。浓密地眉皱了皱,他睁开眼率先醒了过来
    深邃的眸子因为刚睡醒的缘故,略带一丝迷蒙,可转瞬便恢复了清明。然后第一件事,便是看向怀中之人,确认她是否还在。
    沈若初睡得深沉香甜。此刻埋首在景焱胸膛上,看不见面容。那娇娇小小的一枚,格外的安静乖巧,脆弱得叫人疼惜。
    看样子他昨天把她累坏了!
    一声叹息从薄唇中溢出,满足中隐约又带了丝酸涩。景焱轻动双臂,将怀里的人又勒紧了几分。
    这样好的姑娘,他怎么就差点把她弄丢了呢?!他当初真的是脑抽了,才会答应离婚。不过幸好,幸好又把她找了回来。
    唇角在不自觉中微微上扬,浅浅的弧度里写满了愉悦。景焱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缓缓合上了眼帘。
    昨日放纵的疲惫,早已在一夜休整后一扫而光。公司里有堆积如山文件等着他批示,还有几个重大项目等着他去复议。可他就是不愿意动弹。
    他只想这么一动不动地抱着她。只是这样抱着,就能岁月静好,天荒地老。
    只是这份美好和满足并没有维持到天荒地老,甚至连中午都没到,就随着沈若初的醒来被彻底地打破了。
    沈若初在朦朦胧胧间便感觉四肢酸痛,浑身无力。那是种弥散在骨头缝儿间的不适,好像她整个人被拆卸又重新组装后,却忘记了上润滑油。胸口那里还有些发闷,呼吸不太顺畅。
    她烦躁地扭了两下,却没能逃开那种桎梏般的沉重。便强撑着,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然后,只迷茫了一秒,瞬间惊得瞌睡全无,魂飞魄散。
    这不是沈若初第一次在醒来时看见景焱的睡脸近在咫尺,眼前的情景也同从前的无数个清晨没有太多两样。
    若是时间能够倒回数月,她一定会紧紧抱住自己喜欢的男人,死皮赖脸地钻进他怀里,不肯放手。那么接下来也许是一室笑闹,也许是一室旖旎。
    然而许多事情就是这样,毫厘之差便是千里之谬。
    就如同他们两个……曾经是最亲密夫妻,可打从在那张薄薄的离婚证上签了字起,就成了陌生人。
    有所不同的是,她再也无法从陌生人和他从头开始。
    沈若初只觉得头疼欲裂。她感觉心中某处刚刚填满的空洞,开始慢慢坍塌,而她却无法阻止。
    景焱习惯了早起,也从来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他一直处于假寐的状态,神思是清醒的。所以沈若初刚一动就知道了。
    他睁眼便见她瞠目结舌地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唇。
    “醒了?”这一声问候微微嘶哑,略带了几分鼻音。却成功的让沈若初从震惊中回神。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抬手在他*硬实的胸膛上狠推了把。
    凭借这一推,沈若初成功的从景焱怀抱中挣脱出来。
    只是对方人高马大并无大碍,而她却在反弹力的作用下直接滚到床边。眼看人就要摔到地上,多亏他急忙出手相助才幸免于难。
    可沈若初根本半点都不感激。
    “你放开我!”她这一嗓子有些破音,紧接着像是疯了一样开始对着他又踢又挠。
    男人在吃饱之后总会格外好脾气。
    景焱也不例外。他明显在有意纵容着,任凭沈若初拳打脚踢也只招架不还手。胸口、脖子、肩膀都挨了无数下。连小腿胫骨都被她狠狠踢中,生疼生疼地。直到她尖利的指甲一晃,差点刮进眼睛里。他才猛地出手,单掌钳制住她胡乱挥舞的两只小细胳膊,再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彻底桎梏。
    沈若初四肢不能动弹却仍旧不甘示弱,只晃动着身体拼命挣扎。
    只是两人此刻的状态似乎有些诡异……坦诚相见的男女,在床上进行近身肉搏。怎么看都充满了暧昧的绯色,引人遐思。
    男女之间天生的差距。很快地,沈若初便没了力气,浑身酸软地瘫在那里,气喘吁吁。而景焱则纹丝不动,深沉的目光锁定住她满是汗湿的小脸儿,一瞬不瞬。
    “闹够了么?”他低声反问,嗓音暗哑。身体早在刚刚的“搏斗”中悄悄起了变化。
    沈若初对此丝毫未觉。她瞠圆了双目怒瞪着他,咬牙切齿,“景焱,你可真他妈卑鄙!”
    漆黑的目光一暗,他刚毅的面部线条略显紧绷,“我卑鄙……”他低低地重复着那三个字,倏地嗤笑出来,“沈若初,你说说看,我哪里卑鄙了?嗯?”
    “景焱,你竟然对我下那种药!你简直不是人……”沈若初前半句说的凶狠,到了后来,声音里已经隐约带了哭腔。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天真小女孩儿,昨天因为药效发作迷失了理智,可今天清醒了前后穿插在一起,稍一思索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其实很多时候,男女之间的那道屏障一旦冲破,也就那么回事儿了。更何况她和景焱曾经是最亲密的夫妻,她人生中一切的热情和美好都给了他。离婚证不过一张纸,就算两个人如今已不是合法夫妻,但曾经有过的那些亲密事实无法抹杀。
    所以此时此刻,沈若初的心情很复杂。十分、非常,难以形容的复杂!
    大费周章的和他离婚,转身时高傲决绝。结果兜兜转转一圈儿,最后还是……
    她承认,她的愤怒只是为了掩饰心中无边无际的恐惧和茫然!他是她的毒,是她的劫。从遇见他的第一刻起就已经命中注定要栽到他手里。她清楚的知道机会只有一次,拼劲全力才逃出升天,可老天爷为什么还要再捉弄她一次!
    泪水在不知不觉中模糊了双眼,沈若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颇有山崩地裂的洪流爆发的魄力。
    景焱看着身下涕泪横流的的女人愣了愣,随即在她的哭声里听出一种绝望后的崩溃。仿佛一名白血病患者,被判了死刑后不甘愿就此离世终于拼命努力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一线生机,谁知道配型成功后,却发现移植到自己体内的干细胞竟然是一名艾滋病患者的!
    前一秒天堂,后一秒地狱。万劫不复,永不超生。
    这样的认知让景焱忽然有些难过。这么多年来,让沈若初不断在天堂和地狱间徘徊的,其实正是他自己……
    心上某处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顿痛。他静静地俯视她许久,直到她已经哭的难以呼吸时,他缓缓低下头,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双唇。
    “对不起……”模模糊糊地三个字渡到了沈若初口中,却在她心底一遍遍回响着,清晰无比。
    还不等她感到震惊,他又轻轻重复了一遍“对不起”,声音再次被她吞进肚子里时,他放开了她的双唇,转而吻上了泪湿的眼角。
    又是一声“对不起”,嘶哑低沉,满满的愧疚,满满的歉意,还有满满的……心痛。然后,炽热的唇每落在一处,便响起一声“对不起”。
    沈若初呆若木鸡,躺在那里任由他亲吻道歉,一时忘记了流泪,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景焱说了无数声对不起,虔诚温柔地将她脸上泪的吻干。他撑死身子,稍微和她拉出一段距离,喉头上下翻滚后哑声开口,“若初,我……”然而后面的话不等出口,便被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
    搞怪的音乐是逗比哥哥的专属。沈若初被吓得一个激灵,却瞬间回归了现实。她一把推开了他,单手裹着被去寻找声源。景焱敏锐地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逃避,脸色略微阴沉。却到底没有将她重新抓回来,只是抿着唇注视着她故作忙碌的身影。
    可怜的手机一直在坚持不懈的叫唤着,最后在床头柜和床之间的夹缝里被找到。沈若初急忙摁下通话键,一个“喂”字刚到嘴边,就听见沈行之焦急的声音传进耳中,“初初,快来市立医院,妈妈被歹徒捅伤了!”

☆、83。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么?

“你说什么?!”沈若初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
    那边沈行之又快速地重复了一遍。这次她是听清楚了,只觉着脑袋里“嗡”地一声像是忽然炸开,眼前也跟着一瞬漆黑。
    她头重脚轻,眼看着往前朝床下栽了去。景焱眼疾手快,急忙过去扶住她抱进怀里。同时夺下沈若初的手机,举在耳边沉声问道:“怎么了?”
    沈行之听见他的声音一愣,却也无暇顾及其它,飞快地重复了刚才的话,再将具体地址一报,随即利落地切断通话。
    景焱听着“嘟嘟”的短音皱了皱眉,将沈若初打横一抱扔回床中央。随即自己跳下床,将散落在地的衣服扔给她,匆忙地催促,“别愣着了,穿衣服!我马上送你过去!”
    人在事态紧急时,总是习惯性地被悲观情绪占领。沈行之电话里没交代沈夫人的情况,可沈若初却已经将事情脑补成最坏。
    她这一路上都窝在副驾上摸着眼泪。满心地焦急和担惊无处宣泄,便不自觉地咬起了唇。雪白的虎牙尖利无比,将嘴唇磕碰了也不自知。
    景焱紧握着方向盘,分神用余光瞥她一眼。瞥见红唇上渗出的血珠时,冷峻的面容瞬间添了几分阴沉。他沉默着腾出一只手,忽然侧伸过去掐住她双颊。
    沈若初被他捏的微微张嘴,毫无准备之下差点咬到舌头。她“嗯”了一声,猛地摇头甩开他,张嘴就吼,“你干什么!”
    “别咬!”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别害怕,不会有事的!”
    那低沉有力的声音似乎有安抚作用。沈若初闻言怔忪了几秒,随即竟真的渐渐平静下来。轻“嗯”了一声后,垂着头靠回椅背。
    而景焱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她慌张无助的模样默默咬紧牙关,将油门儿又往下踩了踩。
    从欣晨花园到市立医院原本40多分钟的车程,因为景焱的一路超速外加连闯红灯而整整缩短了一半。
    两人匆匆赶到地方的时候,沈夫人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老半天。
    外面走廊守了不少人。除了沈行之以外,都穿着公安制服,应该是沈夫人在局里的同事。有年龄很沈夫人相仿的长辈是看着沈若初长大的,看到她出现急忙上前来安慰。
    沈若初现在心里只惦记着亲娘的安危,对别人的话几乎听而不闻。敷衍着点头“嗯”了两声,便小跑着奔了过去。
    沈行之这会儿背靠着墙站在手术门口,一贯带了几分玩世不恭地俊脸上面容阴沉,充满了严肃。他看见沈若初过来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在她快到近前时忽然站直,张开了双手。
    下一秒沈若初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喊了声“哥”,紧接着“哇——”地哭了出来。就想小时候受了委屈或是惊吓时那样。
    景焱却实实在在被这对兄妹的举动弄得心里不舒服。就算是亲兄妹,可现在两人都是成年人,总该避讳些。
    他在距离两人几步远的地方顿住,随即大步过去将沈若初从逗比哥哥胸前拎出来,搂进了自己怀里。
    手术室门上的红灯在这个时候熄灭。大门打开,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缓缓出现在众人视线内。
    主刀大夫目光一扫,太高声音问道:“哪位是病人家属?”
    “我是!”
    “我是!”
    还不等沈若初开口,景焱和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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