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换杯温水来。”吴启月颇为霸气的将李阅帆拉到一边指使她去换水了,自己则拿着听诊器对司空暖进行检查。
“心跳已经恢复正常了,不过夜里可能会发些虚汗,这时正常现象,注意给她擦汗的时候别碰到伤口,否则会留疤的!还有,这几天尽量让她好好休息,不要和她说太多的话。
“是,我们知道了。”司空琪将被子帮妹妹掖好,白若晴开口说:“医生,现在她可以喝点别的东西吗?比如说鸡汤之类的。”
“可以,但是不能喝很多,一小杯就差不多了。下次给她带液体的食物,少放点油,可以给她喝多点。”
“好的。”白若晴将盖子打开,一股浓郁的鸡汤味就溢满了整间病房,连吴启月的肚子都开始叫了,向来脸色不崩于泰山的吴启月也不好意思的脸红了。李阅帆不由得开始揶揄道:“启月?你莫不是饿了吧?想吃夜宵了?”
“去你的,我忙到现在都没吃饭呢!你个白眼狼,就知道使唤我。”
“唉!此话何解?你身为医生救人治病是你的天职嘛!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
“我才不和你贫嘴,好了,我去吃饭了,忙到现在,累死我了。”
“我送你吧!”李阅帆止住笑,送吴启月出病房了。躺在床上的司空暖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笑容也更浓了,李阅帆这个笑容怕是自己受伤以来的一个开怀的笑吧?
“小暖,喝点鸡汤吧!你身子虚得很。”司空琪可没心思听李阅帆和别人打趣,白若晴也在一旁帮忙,司空暖象征性了用吸管吸了几口就不要了。白若晴用手帕擦拭了她的嘴唇,司空暖的脸色有点恢复了。
“哥…谢谢你。”司空暖说完这话的时候,全身的痛觉神经似乎又被调动了,伤口扯出的痛楚令她难受极了。
“你莫说话了,还是好好躺着吧!”司空琪见司空暖额头上又冒了一层冷汗赶紧让她躺下去。
“我没事的…比起你,我算…算是幸运的。”司空暖想到司空琪之前受的伤,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好了,过去的都过去了,你好好修养便是。这几天阅帆和杨嫂都会陪着你的,我有时间也会过来看看你。”司空暖点点头,她现在很想睡觉,不知道为什么。司空琪看着疲惫的司空暖,也就遵循医嘱,少和她说话为妙。
李阅帆送吴启月到医院门口的门口后,拉住了她:“启月,你和我说老实话,小暖真的会没事吗?”
“当然,我的医术你还不相信吗?”
“可我心里为什么总是觉得不安?”
“你可能对她受伤的事还心有余悸吧!想开点就好了。”
“会不会落下病根?”
“噗,你以为什么严重的病啊!只要不让伤口感染就好了,水什么的注意,别让她碰到就好了,你别太担心了,不然啊她没病都被你说出病来了。”
“好,我知道了,那你现在下班了?”
“怎么可能?今晚我还有手术要做呢!我先去吃饭了,你就去陪着她吧!”吴启月拍了她的肩膀就离开医院了。
李阅帆回到病房的时候,司空暖已经睡过去了。李阅帆懊恼了会,司空琪和白若晴看到她那丧气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
“唉,我都一个下午没和她说话了。”司空琪笑着摇摇头,道:“小暖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休息马上最养伤的,你就忍忍吧!”
“好吧!”李阅帆像吃了苦瓜似的坐到床边,这是离司空暖最近的位置。杨嫂已经走出病房去倒开水了,司空琪转头对白若晴说:“若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康叔说回来接我的,现在还没有到约定时间,陪我去花园走走吧!”
“好,也许阅帆也需要和小暖单独相处。”司空琪和白若晴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弄的李阅帆脸红不已。
医院的公园晚上几乎没有人来这里,但是通亮的灯光还是给这个公园染上了一层浪漫而又神秘的色彩,两人手牵着手在公园里逛圈。
“琪…今天我问了父亲一些事。”
“是什么呢?”司空琪温和的问道,但是语气里还是有些不安。
“我问了十七年前的事,其实,我父亲他也很自责。”司空琪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白一桐,毕竟当年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白一桐是最为重要的目击者。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你父亲谈谈。”司空琪握紧了白若晴的手,恳求的说着,自己自从闯入白公馆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白若晴的父亲了。
“好啊!若是你愿意,我明天就安排你们见面。”
“不急,我想你父亲明天肯定会参加江玄武的婚礼的。”
“哦,对!明天是江玄武娶姨太太的日子,我刚好是婚礼的报道记者哦!”
“是吗?这么巧?”司空琪因为白若晴这个可爱的表情情不自禁的刮了她的鼻子,却没想到惹来了白若晴更为可爱的吐舌头的表情。
“呵呵!这么说,他肯定也邀请你了?”
“没错。”司空琪改为搂着白若晴的肩往前走着,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其实啊!他邀请我我也很意外。对了,明天肯定会有很多权贵和上流人士到场的,恐怕我们又要装不认识了。”
“不需要那样,虽然可能会引起话题,但是我毕竟也是记者,一些人还不至于乱写,而且我爸爸也在,造次的人不会很多的。”
“但是为了你的名声,我还是尽量不和你有接触吧!”
“那好吧,随你了。”白若晴说到后面,语气明显没有之前那么热烈了,司空琪知道她心中不悦了,但是这样做对她才更有利。
“若晴…”
“嗯?”司空琪倾身噙住她的唇,将舌头伸出描绘着她的唇瓣,企图诱惑她张开嘴唇,可是白若晴心中还有气,怎么能这么快让她得逞?白若晴紧闭牙关,就是不让她进去。司空琪无奈,将双手禁锢住她纤弱的腰身,紧紧抱入怀中,白若晴往前进了一步,牙关在那一刹那的抵抗力气变小了,司空琪抓住这个空档将小舌冲了进去,卷起对方的小舌,互相推送递进,现场的温度渐渐升高,白若晴从来不知道司空琪的吻技这么高了,才三两下似乎就不能呼吸了。
无奈,司空琪过于热情,自己想抵抗也抵抗不了,只能进行回复动作了,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白若晴靠在司空琪的肩上娇娇的喘着气,司空琪伸出手抱紧了她的身子,两个人脸上的红云都快把人都烧热了,司空琪也在平复呼吸中,刚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就吻了她,不过这种感觉还是不错的,果然主动有糖吃,司空琪在心里甜蜜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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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阅帆深情的握着司空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又吻,呢喃道:“小暖,你受伤有一半的责任在我,如果我不是那么急着和你度过每一天,就保护好发生今天的事情了。”李阅帆说着说着,眼眶渐渐湿润起来,“我宁愿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小暖,你一定要快点痊愈,我会用一生的时间去弥补这一切的。”李阅帆擦了擦泪水,轻轻起身,在她唇上印下了一吻,眼里的泪水也顺势掉在了司空暖的脸颊上,滑落到枕头上。
☆、十。婚礼之前
“阅帆呢?还待在医院了吗?”李阅帆的爸爸正在对着镜子打领带;对着李妈妈问着李阅帆的踪影。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她在哪?”李妈妈正在化妆。
“这孩子真是的;怎么还不回家?今天是江玄武结婚的日子;不能不去啊!”
“少她一个也不要紧的吧?再说了;要是没有司空小姐,现在躺在医院里的就是你的小心肝了;就让她陪着司空小姐吧!阅帆这孩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撅起来五头牛都拉不回来。”李妈妈说的煞是云淡风轻,丝毫不觉得李阅帆的到场很重要。
“但是;于理不合吧?”李爸爸知道自己说不过妻子,但是他还是知道什么叫做垂死挣扎的;他还是要象征性的唠几句才能罢休。
“什么合不合的?不就一破小孩嘛!若晴去了就可以了。李家人和白家人是一家;你知道不?”
“我知道;哎呀,都听夫人的,来,你看你的衣服还没换呢?想穿哪套?从美国带来的哪套牛仔服吗?”李爸爸极为谄媚的说道。
“什么牛仔服啊!那么正式的场合我能穿吗?”李妈妈给了他一个白眼,继续说道:“我就穿这套了,太隆重了也不好,毕竟姐夫和他关系也不像多年前那样了,我们又何必重视?”李妈妈可没有忘记前几年两人在美国竞价一个古董的事情,差点气得她暴走,虽然自己不懂这种艺术品,但是那件瓷器确实是个难得的宝贝,怎么说都得要拍下,可是那个江玄武竟然说出自己是为中国拍回中国宝物的,惹得现场很多人都纷纷钦佩他的爱国情怀。“爱国个屁情怀啊?老娘已经看了这件宝物很久了,你们这些没长眼睛的人。”当时的李太太就是这么在心里埋怨的,所以啊!女人要是记起仇来比男人还深刻。
“说的也是。”李爸爸将外套套在了妻子身上,笑意愈来愈浓了:“夫人,只是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你还是那样的年轻漂亮。”
“唉,孩子都那么大了,还好意思说年轻?”李妈妈眉毛一挑,嘴上不住的揶揄,但是心里还是甜蜜的很。
“好了,我们也收拾的很妥当了,夫人,我们出发吧?”李妈妈挽着丈夫的手臂离开了李公馆,朝着江玄武的别墅出发。
昨晚和白若晴分开的时候,司空琪就克制不住自己想着她那诱人的红唇,那种纠缠交错的感觉令她欲罢不能,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大胆而又原始的想法,真的很想拥着白若晴的身体不放开。司空琪想着想着将自己的脸埋入了早已装满水的水池。
冰冷的水刺激到皮肤,让她一下子冷静下来了,但是那刺骨的冰冷还是让她无法承受太长的时间,只是浸了一会就抬起头了。看着镜子里俊美的自己,眼睛里似乎还是白若晴那迷人的笑靥和两人纠缠的影子的画面,司空琪赶紧闭上了双眼摇了摇头,擦净了脸庞就去换衣服了。
白若晴被白康接走的时候,实在是不敢回想司空琪那过人的热情。她抚着自己的嘴唇,司空琪的温度似乎还在,刚才那个暧昧的场景令她的心到现在为止跳的还是很快。白康其实刚开始去接白若晴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她的嘴唇和站在她身边的司空琪,现在车子在路灯下行驶过去,她脸上的红云被白康一览无余,难道两人发展的已经这么快了?
“咳咳,小姐…”
“嗯?”白若晴的思绪被打乱,将一丝乱发拨到耳后,故作镇定的挺直了腰板,白康看到她的这个动作,不由得莞尔一笑:“今晚老爷要留在公司里处理事情,不回家了。”
“这几天爸爸是不是都很忙?”白若晴问道。
“是啊,这几天一些商家的运作速度很快,而且明天又是江玄武先生的大婚,老爷明天肯定抽不出很多时间来处理公事的,索性今晚就处理掉一些。”
“那…康叔,我也去看看好不好?”
“小姐,老爷吩咐我一定要你早点睡觉,你放心,今晚我也会陪着老爷的。”
“好吧!”白若晴微微一笑,靠在了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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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小姐已经到医院了。”
“嗯。”白一桐在晋家等了没多久白康就来了,弟兄们也都到齐了,就等着白一桐做讲话。
“这个时候召集大家,确实是有事情想和你们商量。”
“大哥,你尽管说吧!”
“前些日子,我已经和你们说过,司空琪就是当年司空平的儿子,他的身份他自己也已经知道了,因此他的复仇计划也即将开始。”
“大哥,您的意思是?”
“我想,让我们的人去帮司空琪的忙,你们也知道,我一直都觉得心中有愧。”
“这话是没有说错,可是大哥,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司空琪怀疑的是你可怎么办?”
白一桐摆摆手道:“司空琪早就怀疑到我头上了。”白康见这个形式肯定要讨论很久才能得出结果,略为皱眉道:“其实…老爷在很久之前就在帮司空琪了。相信大家也知道司空琪前些日子坐牢的消息,老爷也正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才那么做的。”
“既然大哥已经有打算了,那为什么还要征求我们的意见?”其中一人有点不高兴的说道。
“大哥那个时候对司空琪的保护只是不想他受伤,而现在大哥的想法恐怕是让我们帮司空琪把凶手找出来吧?”白一桐点头微笑:“还是老二懂我心思。十七年前的事情是你们和我一起见证的,大哥对我来说就像亲兄弟一般,我也有这个责任帮他找出凶手,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大哥,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办到的,至于司空琪那里,他有什么动作吗?”
“这个我还不知,我过个几天会找他谈谈的。”白一桐抽了一口雪茄说道。
“明天是那个江玄武结婚的日子,大哥你要过去的吧?”
“嗯。明天你们几个就陪我过去吧!就扮成我的保镖。”
“没问题,话说,您和江玄武还有往来?”
“他的邀请我总不能冷着脸不去吧?虽然有十几年没见面了,但是当年的兄弟情不是说没就没的。”
“大哥,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江玄武也有嫌疑呢?”
“此话何解?”白一桐马上警惕起来。
“当年大哥和他们三个结义成为兄弟的时候,只有江玄武是家道中落的身份,而您和其他两人都已经是名声在外的成功人士了,我还记得您说过,司空平可是给了江玄武一些自资助让他出去闯荡的。而且,当年司空平可是从江玄武父亲手中买下了一套极为珍贵的瓷器,不是么?”白一桐被小弟这么一提醒,似乎还真的有这件事情。
难道…是江玄武心存恨意?可是没有理由啊!大哥对他那么好,为什么还要对大哥一家下此毒手呢?
“江玄武这么做,有理由可以成立吗?”
“当然有了。大哥,你别忘了,江玄武当时在你们结义之后说的什么话了吗?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他要光复家族产业。”白一桐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江玄武有朝一日一定会光复我的祖业的,我再次发誓,如果不能收回瓷器,我就永不回家乡!大哥二哥三哥,小弟一定会努力跟上你们的事业的。”白一桐回想起当日的场景,江玄武这句话句句敲在他的心头,但是他还是想不出为什么江玄武嫌疑会这么大。
“可是即便他想光复祖业,也没有理由杀了我大哥一家啊!”
“大哥,您忘了?当时要是没有司空平的慷慨解囊买下了那副瓷器,江玄武和他的父亲哪里来的本钱?”
“你是说,等江玄武的家业恢复的差不多了,他就要夺回瓷器?”
“没错,江家是瓷器世家,绝对不可能让别的人收藏他们的最爱的。而且,司空平恰好买下的就是他们父子最为喜欢的。如果江玄武再去买回来,但是司空平拒绝的话,那么他就会起杀心了。”白一桐一下子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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