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温暖的手指一触到这些冰凉的东西，心里是冷的十分彻底。
和白若晴走到后山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有一个的坟堆在山脚，不由得跪了下去，重重地叩了三个头，他们虽然是家里的仆人，但也是司空家的一份子。拉着白若晴的手往山上走去的时候，她们俩很快就走进了一个园林，园林里有常年燃着的香烛，这令她非常诧异，难道一直以来都有人在这里祭奠么？而白若晴看到这个情形也是非常吃惊。
司空琪找寻了一番，在最外面看到了父母的墓碑，马上跑了过去，跪了下来：“不孝女…司空琪回来了…”说完，哭着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泪水顺着自己的脸颊流进了泥土里，沾湿了坟前的土。
白若晴也随着她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说道：“伯父伯母，我会用我接下来的一生照顾好琪的。”司空琪听到白若晴的话后，握紧了她的手，对着父母的墓碑说道：“爹、娘，她…是我的此生挚爱，也求你们原谅并支持我和若晴之间的爱恋…我和妹妹还有杨嫂一切都好…我一定会抓到凶手为你们报仇的。”说完，司空琪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哭的十分悲戚，白若晴看在眼里，也只能疼在心里。
寒风天里，司空琪的泪水和哭声打在了白若晴的心头上，也让她下定决心跟定了司空琪。
☆、三十八。幸福如此
司空琪和白若晴不知在坟前跪了多久；直到感觉到双腿已经麻木后；眼泪也已哭干之后；司空琪转头看着一直跪在自己身边的白若晴；心头一暖；再看到她眼里柔和的目光更是心动不已，可是看到她被冻红的小脸；还是忍不住一阵心疼。使劲让自己站了起来；然后将对方拉起，捏了捏她的手道：“对不起…让你陪着我受罪。”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早就要跟定你了；你可不许把我丢下。”
“呵呵；不会的，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会离开你；现在已经没有理由让我放弃你了，你把我的心占据的满满的，如果你离开了我，我估计就活不下去了。”
“嘘…我知道。”白若晴连忙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下去，她不想影响司空琪的情绪的。司空琪笑着将她的手从自己嘴唇上拿了下来，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敲打了下自己已经麻木的大腿。脸上虽然充满了笑意，可心中的悲恸又岂是言语能表达的？只好将白若晴的手紧紧握在手中，以此来抚慰自己。司空琪将眼神移开，仔细看了看这片墓园，每个坟头前都是烟气缭绕的，看着这个情形，司空琪不由得有种待在这里来一招守株待兔。因为种种迹象已经表明，肯定有人来祭拜的，只要找到这个人，可能一切问题都好解决了。
她仔细想了想，杨嫂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做的，除非到了忌日，要不然她不会从上海赶过来的，而且这种几乎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得有人来保持墓园的清洁和香火的持续燃烧。心中的疑问愈来愈多，眉头也就越皱越紧了。
白若晴见状，伸出另外一只手，将她的眉宇抚平，安慰道：“琪…你别难过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司空琪笑了，爽朗的笑脸再次映入白若晴的眼睛，让她一时移不开。司空琪将对方揽入怀中：“我没事，不要担心我…只是…在这个情景之下，我无法…”白若晴在她怀里点点头，她怎么能不明白司空琪的心情呢？深深地在她怀中吸了一口气，她身上的药味终于淡掉好多了，闭着眼睛，白若晴马上就想起司空琪身上那狰狞的伤疤，令她心里一阵抽痛，心里依旧胆战心惊，想着想着，竟忍不住泪水，身子也不由得抖动起来。
司空琪在她背上安抚性地上下摩擦了下，以为她是冷的，马上抱的更紧了些，说道：“若晴，我们下山吧！你肯定冷了。”白若晴在她怀里再次点点头，司空琪看她一言不发的样子，才察觉到不对劲，低头一看，这丫头又哭了，司空琪伸手拭去了她的泪水，说道：“不是说好了，以后不要随便流泪的吗？”
“我食言了…对不起…”
“你有什么要说对不起的？好了，我们先下山吧！别把自己冻感冒了。”司空琪笑着执了她的手，凝重地望了望父母的坟头，才牵着白若晴的手往山下走去离开了这座墓园。下次自己来打探可能好些，也不好让若晴受伤。司空琪心里想着想着，两人一直沉默着下了山。
来到山脚，司空琪站在这座废墟的庄园前，仍然为它的宏伟气势而感到震撼不已，虽然已经是断壁残垣了，可却还在低声诉说着当年的那种辉煌气势，绵延数十里。荒草铺满了一切，但从前的华贵仍是让人忍不住回想万分。司空琪悠悠地叹了口气，最终离开了这里。
回到热闹的街市中，已经快接近晌午了。从悲伤的气氛中喘过气来，发现已经饿了。摸了摸已经在叫的肚子，司空琪正想拉着身边的人去吃饭，可谁知旁边的这位姑娘似是没有见过这些大大小小的花样似的，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好奇与欣喜，司空琪看到她这个样子，嘴角不由得挂着一副温和的笑容，只要她开心，自己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古城的东西早已将白若晴的好奇心填的满满的。而她们这对打扮时尚前卫的情侣在街上拉着手，自然是引来了各路行人的纷纷侧目，那些穿着长袍马褂的人们见到西洋风浓郁的两人，都停下脚步观看了会。司空琪感受到行人的目光，却也不在意，因为白若晴丝毫不管旁人的眼神如何，只是一个劲地盯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把玩着。
“既然不能陪她回英国过圣诞，倒不如还她一个开心的假期？”司空琪心里如是想着，决定这几天好好地陪她。在一家小摊面前停了下来，这家小摊卖的都是些手工品，样式都蛮新颖特别的。白若晴拿起一个小小的木雕，上面刻的是青竹，她知道，司空琪最喜欢的就是竹子，所以盯着这个看了好久。司空琪见她一直盯着发呆，便道：“喜欢就买下吧！”
“是啊！小姐若是喜欢，就让这位先生买来送给你吧！情人和朋友之间都可以送的。”摆摊的小贩是一位老者，精神矍铄的。司空琪看到老人慈祥的面容，心里忽然觉得一阵莫名的亲近。白若晴见司空琪马上要掏腰包付账的时候，马上掏出钱来将这个刻有竹子的木雕买了下来。
“我来付吧！”司空琪见状马上说道，白若晴却止住了她的动作，道：“这是送你的，拿着。有你喜欢的竹子。”司空琪接过木雕，心中的幸福感已不能表达了，原来，她一直都记得自己喜欢什么。
“呵呵，先生好福气，有这么一位体贴的夫人…老朽不是瞎子，看得出二位的情意，如果说错了，也不要怪我小老头啊！”老者收了钱财，便准备收摊了，司空琪笑道：“老人家，您要准备回家了？”
“是啊！这次是今年最后的一笔生意了，做完就回去。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过年了呢！老朽置办完年货，就要回家陪我家老太婆了。”老者脸上的笑容更甚，就连司空琪和白若晴也能感受到老者和他妻子之间的深情厚谊，这样的爱情真的好让人向往，还有什么能比和爱人一起白头，一起渡过生命的每个难过更幸福呢？
司空琪和白若晴十指交握着，一同感受着老者带给她们经过时光积淀的深厚感情。不知道怎么的，司空琪竟然很想知道老者家住何方，没有原因，因为她认为老者值得自己和白若晴那么做。
“老人家，如果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告诉我您家住哪？”白若晴很吃惊司空琪要问这个问题，但是没有马上问出来。老者的脸色怔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司空琪则继续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是外地人，来这也是为了游玩，人生地不熟的，自然会有点情怯。”
“呵呵，我是说你们的口音不太对呢！老朽家不值得一提，就在城东河边上的第二个屋子，先生只要走到河边，便可以看到老朽的家。”
“多谢老人家相告！如果有时间，我们定当上门拜访。”
“拜访就太客气了，你与我孙儿年纪相仿，老朽看着也亲切，想来便来就好，不用顾忌是否方便的。”
“那就叨扰了。”
“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收摊回去了，你们趁着这个好天气，好好转转苏州城吧！”司空琪微微颔首，老者便低头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再不顾其他。等二人离开了那个摊子，白若晴连忙问道：“琪，你为什么想去那位老先生那呢？”
“呵呵，首先，我要谢谢你的礼物。另外，那个老先生让我想到了一个人，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另外，我亲爱的夫人，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找个住处然后吃午饭啊？”司空琪边说还甩了甩手中的行李箱并且点了点她背上的小背包。白若晴想了会，才不好意思笑道：“真抱歉，我都忘记时间了。”
“呵呵，有什么好道歉的，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嘛！”白若晴笑着点点头，脸上微微红，挽上了司空琪的臂膀。司空琪再次笑开了怀，拉着她的手四处寻找起旅店来。两人在路上辗转多次，好在当地人都较为热情，帮两人指点了许多明路啊！找到落脚处之后，付了定金，租了三天时间，因为快过年了，年前也得赶回上海去。
回到定好的房间，两人各自收拾了一番。司空琪将正经的西装马甲换成了一套较为休闲的套装。转头看白若晴的时候，她正对着镜子梳头，此时的白若晴也换了一套黑色的套装，配上此时清冷的脸庞，司空琪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冷眼和魅惑。看到司空琪不断朝自己走来，对着镜子给了身后的人一个羞涩的笑容，司空琪的嘴巴也溢出了笑容。扎好马尾后，白若晴理了理刘海才站了起来。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当初在办案时在酒楼里发生的事情，当时也是这个情景，只不过是司空琪在对着镜子贴胡子，白若晴想到那，不由得扑哧一笑，司空琪被她这个笑容弄的莫名其妙。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能让你笑的如此开怀？”白若晴连忙摆手道：“我只不过是想起你当初在我面前贴胡子的样子罢了，果真很滑稽。”说完再次笑了起来，司空琪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听白若晴继续道：“你果然很小白脸，当初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瞧你唇红齿白的样子，要是真是男生的话，恐怕要人神共愤了。不过，我第一次和你打正面的时候，我就有感觉不对劲哦！只是没往那方面想。”
“好啊你，原来有感到不对劲还不说，现在还在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白若晴感觉到危险，马上撒腿就跑，司空琪跟在她身后，房间虽然不小，但还是被司空琪抓到了。挠了挠白若晴的痒，直到她笑的快不行了才求饶：“琪…别闹…别闹了…我真的…很怕痒…”司空琪继续笑道：“你还笑我不？”白若晴连忙摇头，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司空琪在背后抱住了白若晴，喃喃道：“我爱你。”说完吻上了她的耳垂，刚刚平复的白若晴感觉身上似乎有电流流过，身子也忍不住有点发热了。但是她却不敢乱动，前面的那种感觉太过陌生，却也很美好。
司空琪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两人站在阳光经过窗户直射进房间的地方，看着在阳光下的白若晴倾国倾城的脸，还有她棕色的长发，她觉得那是种幸福的味道。不由得搂紧了她的腰，将她带入怀中，自己连呼吸都有些重了，只好重复说着她的名字：“若晴…若晴…”白若晴有点紧张，她不敢去想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她的脑子真的是一片空白。慢慢地伸出手，将白若晴的下巴抬高，自己的嘴唇也在不断地往下贴近再贴近。双唇相遇，两人的身子都不由得发生了抖动，白若晴死死地抓住她的衣领，接受着她的温柔入侵。
津液在两人唇间交换着，两个小舌在不断地共舞，房间里的温度在不断升温，她们的躯体也一样。司空琪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带着白若晴往前走去，直到抵住墙。白若晴的双手渐渐放松，在她背部温柔的来回摩挲，抚平她激荡的心情。
不知道谁的肚子叫了声，两人才同时睁开了眼镜，司空琪低头看着脸上一片酡红的白若晴，忽然觉得前面的自己根本不是自己，怎么可以做出这么出格的举动？
“好像我们应该先吃饭？”白若晴冲她俏皮一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之后，再帮司空琪的也整理好。司空琪恢复过来后，执了她的手：“走，吃饭去！”两人心照不宣的将前面的亲密举动埋在心里，离开了房间。
这一次，将是她们真正确定下彼此的心后的一段相处时光，与谁而言，她们都非常珍惜，司空琪也尽量让自己的情绪欢快些，不影响白若晴的。不过，在苏州逗留的这几天，依旧不能忘记正事。
☆、三十九。故人相认
结束了刚才的激情；两人一起来到了餐厅开始用餐。司空琪细心周到的点了几样白若晴爱吃的菜；思绪还是回到了刚才自己的那番大胆举动。反观白若晴；脸上的酡红刚刚消失；前面那番娇羞妩媚的神态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股淡定冷静和高贵优雅，截然不同的两种表情；还是看的司空琪心中非常之欢喜。
菜已经上桌了；白若晴虽然也是对前面发生的事情感到很吃惊，毕竟司空琪一直都是很温和地对待自己；不过那样的亲密举动不也证明了她是认可自己的吗？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就看到司空琪一副呆呆的样子盯着一个东西在发呆。谢过给她们上菜的小厮，白若晴才轻唤司空琪的名字。
“琪…吃饭了，别发呆了。”司空琪被点名了；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拿起筷子就朝自己最喜欢吃的菜夹去。不知道为什么，司空琪虽然不喜欢吃鱼，但是对于虾确实异常喜欢的，白若晴看了看，把她那边的鱼和放在自己这边的虾换了一个位置，司空琪刚想做这个动作，就被白若晴抢先了。
“谢谢。”司空琪笑着道。
“你今天怎么尽谢我了？”司空琪被她这句话噎了一下，她听出了白若晴的嗔怪，忙解释道：“因为你今天一直在为我着想啊！我很感动呗。”白若晴微笑不语，安静的吃着饭，司空琪也只好闭口不谈了。
“对了，若晴，今天觉得累么？如果累的话下午就在旅馆里休息好了。”
“不累不累…本来就不能在苏州多呆几天的，不要因为我而耽误了事情。”白若晴现在时时刻刻都想和她在一起，哪怕就是去追查什么凶手都得陪着。
“没有的事！这次来我也没有特别想查的，那下午我就陪你好好玩玩苏州怎么样？”
“好。”
吃饱喝足之后，两人再次手拉着手上街了，怕白若晴冻着了，围巾手套什么的全部都带齐了才敢放心带她出去。弄得白若晴是相当无语：“琪，我没有那么怕冷啦！这边的冬天比英国的冬天暖和多了。”
“这不是怕你感冒嘛！多穿点总归是没错的，听话。”白若晴不由得扑哧一笑：“我不是小孩了。”
“我知道…”司空琪觉得自己真是无聊的可以，根本就找不到什么话题和白若晴聊天。果然自己不会哄人。白若晴心中一暖，将手放进她的手心，往街上走去了。
下午的街道没有上午那么热闹了，也许很多小贩都在吃饭吧！还没有开始摆摊。司空琪和白若晴再次走到了上午买的那个小木雕的地方，这里已经换了一个小贩。
“看来那个老人家真的回家准备年货了。”白若晴对着司空琪道，司空琪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