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这是我的私人事情。”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在问你话,你就必须如实回答;不管你的事情有多么隐秘。”
“我若是不说呢?”
“不说?我自有办法让你说。”司空琪的倔脾气还是让李霖发怒了,向站在司空琪身后的两个人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走上前将司空琪从椅子上“请”了起来,司空琪倒也能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了,果不其然,把自己带到了刑房里。
“司空琪,现在说你还来得及,你别逼我用刑,否则,疼的可就是你了。”李霖边说,边叫人把司空琪捆在站立的十字木架上。司空琪挣扎了一下,便不动了,冷笑道:“李探长想对我用刑咯?”
“只要你肯如实说出事情的原委,那么,我就可以放你一马。”
“呵呵,李探长果然是公事公办啊!如果我没有记错,我犯的罪还不至于到被用刑的地步吧?”司空琪的这句反问,让李霖一时无言以对,拢了拢衣襟,道:“看来你真的是倔的不行,来人啦!给我用鞭子!”李霖一声令下,其中一个狱卒举起手中的鞭子,朝司空琪身上挥去,鞭子的尾部扫到了司空琪的左脸庞,留下了一条红红的痕迹,李霖则像看好戏一般的坐在旁边的桌子上,悠闲的喝着茶水。
司空琪脸一转,可还是没有躲开,火辣辣的感觉马上就出现了,这一鞭,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让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两鞭、三鞭…司空琪的衣服上马上就有血迹渗出来了,嘴唇也有些发白,脸上、脖子上都有几道红红的伤疤。
“司空琪,你说是不说啊!”李霖看到司空琪脸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地滴下来,还有她发白的嘴唇,知道她受不了,而且那盏吊灯的光线是从她头顶上照下了的,显得她格外地苍白。
司空琪呸了一口:“你这是屈打成招,对我没用。”李霖大步走近她,亲自拿过鞭子抵着她的脸道:“司空琪…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你是不是和白若晴有一腿啊?”司空琪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的往下落,经过伤口的时候,那股灼烧刺痛的感觉几乎已经让她麻木了,当听到李霖的这句问话,她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和白若晴就是那种关系,所以…我怎么可能会闯进去伤害白先生呢?”司空琪一阵反问,让他闭上了嘴巴,李霖将鞭子交到身边人手上,开始踱起了步。回想起以前白若晴来找司空琪的情景,两个人似乎真的是那种男女朋友关系,的确,按照这样推理下去,司空琪确实没有原因去伤害白一桐,那么,他闯入白府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忽然,李霖脑子里闪过一个原因,转身对着司空琪,冷笑道:“司空琪,我如果没记错,白一桐是不允许你和他女儿来往的吧?”
司空琪抬起头来,无所谓道:“这个你都知道了?那你为什么还猜不出我的意图呢?”
“你肯定是去幽会,才会闯进白府的。”李霖就这样跳进了司空琪设的陷阱。
“哎呀,你终于聪明一回了啊!”司空琪放肆地笑了出来,李霖又吃了瘪,站在他后面的两个人都不由得轻笑,李霖一个眼神杀了过去,对着司空琪想发火又不敢发火,拿起放在一个人手中的鞭子,往他那两个人身上气急败坏的一扔,怒道:“把他给我带回牢房!”司空琪身上的绳子解开了,这几天都没怎么进食,肩上和手臂上的伤口还没有痊愈,今天被这么一顿用刑,离开柱子的她,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好在拉住了绳子,没有出事。
司空琪苍白的嘴唇没有血色,汗水夹杂着血水,弄得她整个人难受之极,肩上不断有血渗出来,伤口又裂开了。李霖已经早他们一步离开了这个刑房,其他两个人看到司空琪这么脆弱的一面,终是不忍,上前想去扶住司空琪,却被她拦下了:“我还能走!”司空琪按着自己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气,大步往前走去,两个人跟在她的后面,不敢落下一不,他们真怕单薄的司空琪就这么倒下,她可是巡捕房最厉害的探长啊!
回到自己的牢房,司空琪就直接躺了下去,月亮挂在空中,今晚格外地让她感触颇深:“若晴…若晴…你还好吗?我好想你…对不起…”司空琪双唇紧闭,内心不断重复着抱歉的话语,泪水无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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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晴哭的累了,眼睛已经非常红肿,收起已经沾了水的日记本,紧紧锁进抽屉,发誓再也不去碰它了。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能想起以往的种种,特别是那晚在那个破庙里发生的一切,让她真的无力承受,梦里都能被惊喜,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男的呢?白若晴的眼泪再次划过脸颊,滴在枕头上。
第二天一早,白一桐看着白若晴红肿的双眼,心疼不已,他知道,女儿又在为感情的事情而烦恼了,可是他又没有办法让女儿对自己说实话,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不好了,老爷!”白康拿着一份报纸走了进来,脸上的神色很是担心。
“怎么了?”白若晴接过他手中的报纸,开始了翻阅,忽然看到了一个大大的标题“首富千金与日本大使成双出入夜上海,动作亲密宛如情侣”白一桐看到这里,手抖了一下,看到下面的照片,更是不敢置信。白若晴看到父亲脸色有变,小心翼翼问道:“爸爸,出什么事了吗?”
“小晴,昨晚你和上野去哪了?”
“我们去夜上海了,怎么了?”白一桐心里明白了,昨晚肯定有人跟踪白若晴和上野宏光,白一桐赶忙看了看刊登这则消息的报社才发现是英国人主办的,顿时觉得无比棘手。自己现在才看到这份报纸,估计整个上海滩都已经知道了。
“你自己看看吧!”白一桐索性也就不瞒着了,白若晴接过报纸,看到标题就直呼:“这简直就是乱写。”看完内容后,早已愤怒不已了,将报纸放到桌上:“爸爸,我和他是清白的。”
“爸爸知道,可是现在这个时候,整个上海肯定都已经知道了,上野宏光再怎么样好歹他也是日本大使,不能不给他面子。另外,这家报社是英国人主办的,要是想解决,肯定得用到高层官员了。”
“爸爸,你给他面子,那我又该怎么办?难道就不能直接说清楚吗?”白若晴真的怕这种感情绯闻,她和司空琪的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怎么可以闹出这样的乌龙来。
“小晴,你先别紧张,交给爸爸处理吧!要知道,没有空穴来风的事情,既然你们俩的出入已经被记者盯上了,那么这几天你还是别去上班了,再请几天假吧!我想用不了多久,那些个记者就要围住上野宏光和你了,你乖乖待在家里,别乱跑了。”白若晴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父亲已经把话都交待清楚了,也只好点点头,耐心待在家中。
“好了,白康,多派几个人守住大门,不许让任何记者进入我白府。”
“是,老爷,我这就去安排。”
“爸爸,万一我玩起了失踪,更让那些记者怀疑怎么办呢?外界肯定会猜测我是做贼心虚,不敢出来的。”
“我知道,你相信爸爸好么?”白一桐将最后一口牛奶喝完了,站起身来:“我先去上班了,你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白若晴点点头,将外套帮父亲穿好,白一桐笑着道了谢,走了出去。
白若晴重新坐回椅子上,最近的事情真的是要多乱就有多乱,她真的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能撑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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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阅帆和司空暖安抚好了杨嫂的情绪才敢去上班,在家里随便扒了几口早饭,两个人就出发上班了,今天交通不知道怎么回事,拥挤的很,好性子的人都有点受不了了,李阅帆上车上前看看,原来是为了一份报纸的事。李阅帆也觉得奇怪,想买份看看,可是,还没看到报纸内容,就听到人们在议论了:“白一桐的女儿和日本大使搅在一起了,真是不要脸。”
“白一桐的女儿?”李阅帆疑惑地反问着自己,不是说自己的表姐吗?反应过来后,打开报纸一看,果不其然,大大的标题写着自家表姐和上野宏光的绯闻。
“哎呀,你懂什么?这叫打入官场,你想啊!白一桐要是有上野宏光这个女婿,到时候要是真的打仗了,他还怕什么?再说了,这样的联姻对他也没坏处啊!白一桐生意做的那么大,多了个官女婿,还不得横行天下啊!”李阅帆听不下去了,马上走回车里了。
司空暖看到她气呼呼的脸,安慰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自己看吧!”李阅帆将报纸递给了她,司空暖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的吓了一跳:“不可能吧?”惊呼声马上就发出了。
“我也希望不可能,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在议论了,我怕表姐那…”
“你也别太担心,我想若晴的父亲看到了也会想着去摆平的。”
“不是…我只是…我只是为司空琪感到悲哀,表姐不要他那么好的人,还天天和上野宏光弄来弄去的。”听李阅帆的这个抱怨,连司空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如果不是司空琪因为身份迫不得已欺骗白若晴在先,她们两个是绝对不可能变成现在这样的,看来得找个时间要把司空琪的身份和眼前这个人说说了。
司空暖看到李阅帆脸上愤恨的表情,忽然觉得也蛮可爱的,霎时间,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幸运,可以有一个这么爱自己的人,还早早地就把那个天大的秘密告诉了自己,都是为了不让自己受伤吧!比起司空琪和白若晴来,她真的很幸运。
“好了,阅帆,前面的车子都开动了,我们还是先去上班吧!等下中午我们再去看看若晴好了。”
“嗯,都听你的。”李阅帆收起不平的情绪,安心地开着车。
☆、三十。订婚消息
身上疼痛感让司空琪根本无法入睡;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感觉会出事似的;心理和身体的折磨已经让她无法承受了;她的第一感觉自然是来自白若晴的。
她现在多么想和外界得到联系;多么希望李阅帆和司空暖来看她,或者;袁宇豪过来也行;至少她还可以得到外面的消息。
想来想去,她还是站起了身子;敲打着铁栅栏;把其他几个狱友给弄醒了,大家揉着朦胧的睡眼,发现是司空琪吵醒他们的时候;马上凑到栅栏前,问道:“司空探长,你怎么了?他们对你用刑了?”
“我没事的,你们不用担心,你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司空琪现在最担心的是这件事情。
“明天吧!我们能出去两个。”
“那好,我…我有事情要拜托你们。”
“我们知道的,你已经和我们说过了。”
“不,不光那件事情,我还有其他的…我…我希望你们能帮我了解下白家的情况。”
“白家?你是指白一桐么?”
“是的,你们帮我留意下,如果有什么关于他女儿的消息,请你们一定要告诉我。”司空琪双手抓紧了那黑色的栅栏,眼神无比的坚定,几个人也多多少少听到些司空琪和白若晴的事情,再看司空琪那恳切的表情,点了点头:“我们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你的。”司空琪给了一个感激的微笑,瘫坐在地上了。现在可以稍微舒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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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野宏光并不知道报纸已经将他和白若晴的关系登出去了,当手下人拿报纸来的时候,看到来人脸上慌张的表情,他还以为是战事出了什么问题,赶紧抓过来看了看,却没想到是自己和白若晴被偷拍了,当看到正文内容的时候,不由得轻笑出来:“我可得好好谢谢这家报社了。”此话一出,站在他桌前的人被吓坏了,慌慌张张开口道:“太…太君,您说真的吗?”
“我早就说过了,我喜欢这个女子,我一定要她做我的妻子。”
“可是…可是她是中国人啊!您父亲肯定不答应的。”
“这是我自己的私事,我个人的婚姻,我会和我父亲说的。好了,最近战事怎么样了?”
“北京那边民众反应声还是很大,不过,在华北,我们已经占据一定的优势了。”
“那就好,过几天我会亲自过去看看的,但是现在,我要把这件事情摆平。”上野宏光将报纸扔到桌子上,穿好风衣戴好帽子就离开自己的办公室了。驱车前往白府的时候,发现门口围着一大票的记者,白家的保镖拦在外面,不让记者们进去。
当大家听到车子鸣笛的声音时,一齐回头,不知道谁嚷了一声:“里面坐着的是上野宏光。”记者们纷纷调头,围住了上野宏光的车子,自己还没反应过来,闪光灯就照了个不停,记者们拿着纸笔纷纷问道:“请问您和白小姐的关系是真的吗?”
“您和白小姐已经交往多久了,为什么外界有人传言她和巡捕房的司空琪探长有关系呢?”
“您能下车给我们一个解释吗?您这样和白小姐在一起,不怕外界的传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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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野宏光不断地用手挡着这些闪光灯,想下车又不能,退车更加不可能了,这些记者已经把他的车子围得个水泄不通了。
白若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外面的嘈杂声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大声了,心绪本就不宁的她更加烦躁,走到窗边一看,那辆熟悉的车子一下子映入了眼帘,不由得气恼道:“这个时候你怎么还可以过来找我?”白若晴心里埋怨了一阵,发现很有必要好上野宏光说清楚了,现在被舆论这么谈论着,天知道她有多么难受,她现在真的很想马上跑回英国去,再也不回来了。
将窗帘放下,她怕眼尖的记者看到她撩窗看外面,那就更说不清了。
白一桐在办公室里听着白康说着今天的情况,安静地抽着烟斗:“就这样?记者闹了多久,上野宏光又回答了什么?”
“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就派人把记者赶走了。”
“嗯。”白一桐点点头,忽然问道:“袁宇豪这个人怎么样?”白康心头一阵诧异,不知道白一桐为什么会问这个。
“这个…恐怕还是向邵总探长了解下好些。老爷…您…”
“白康,我们来瞒天过海吧!”白康睁大了眼睛看着白一桐,很快,便也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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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阅帆和司空暖的关系已经不像一开始说明身份那个时候那么尴尬的,特别是司空暖,在狱中的那个夜晚和司空琪聊了之后,她越来越觉得,属于两个女子之间的感情会是非常纯洁的那种,那更像是一场心灵的交流,真正的爱情不就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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