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闻言大喜,刷的一下扯开了自己的衣服,哀求道:“姑娘救我小命!”一边说,一边给苏阳使眼色,请苏阳帮着说几句好话。
只见他赤裸的胸膛上,左乳之下有个铜钱大小的黑斑,黑斑周围隐隐有溃烂的迹象。
苏阳一愣,原剧情里这个黑斑是不戒干的,因仪琳苦恋令狐冲,不戒擒住田伯光,令他上华山思过崖把请令狐冲下山,可是现在仪琳和令狐冲之间已经没有这一段了,田伯光怎么还会受伤?
田伯光指着黑斑,苦着脸道:“那曰我正在喝酒,忽然来了五个大汉,二话不说就动手,苏兄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人也是暴脾气,当时就跟他们干上了。谁料这几个人武功居然都强过我,又早有安排,一起出手,三两招就把我制住,之后其中一人让我服下毒药,命我上华山思过崖,找令狐冲比武,务必要胜,但不能杀他,然后时机到了,自然会有解药出现。”
苏阳笑道:“你去便是了,反正他也不打过你。愁眉苦脸作甚!”
田伯光无奈道:“我和令狐冲虽然有一面之缘,但他是名门子弟,见到我岂有不杀的道理,虽然我武功胜过他,可那些人说了,我只能胜他,但不能杀他,这刀剑无眼,早晚有疏忽大意的时候,他能杀我,我不能下重手,早晚一个大意也要被他宰了。”
田伯光武功不弱,来的几个人居然个个在他之上,放眼江湖有这种势力的门派不多,苏阳问道:“你认识那些人吗?是曰月教的,还是嵩山?”
“一个也不认识,看服饰武功也看不出来!”田伯光苦脸摇头道。
那边何铁手听他们说这些从未听过的江湖典故,也颇为好奇,不再朝窗外发呆,而是转头看了一眼田伯光胸口的“毒”。
只看了一眼,何铁手便看出来这根本不是什么毒药,正要开口,忽然桌底下苏阳踢了她一脚,再看苏阳,微微朝她一摇头,使了个眼色。
何铁手是何等精明的人物,顿时会意,假装在田伯光胸口黑斑周围按了按,微微皱眉,一脸的严肃,道:“这个毒,很是麻烦啊。”
她说到一半瞄了眼苏阳,苏阳嘴唇挂笑,眼神颇有鼓励之色,何铁手才接着一本正经道:“我并不是不能医治,只不过很是麻烦。”
苏阳道:“我建议你还是去一趟华山,令狐冲区区一个华山二代弟子,绝不是你的对手,你若是不放心,我暗中跟在其后,为你掠阵如何?”
“只能如此了!”田伯光长叹道。
第二百八十九章 比剑
华山地处陕西,距离长安两百余里,有田伯光带路,三人骑马两日便到了。
一路上山,何铁手微微好奇,她其实也算是华山弟子,见到苏阳之前刚从华山上拜见了袁承志的师父穆人清,此时不过半月,居然又一次到了‘另一座’华山,山上景致和袁承志等人所在的华山也大致相同,不由觉得奇怪。
不过自从袁承志带着温青青出海之后,她心中总有团淡淡的心事挥之不去,也本不在乎这些怪事,加之和苏阳有约,虽略有好奇,一路也不曾多话。
有道是五岳归来不见山,华山之险则是五岳第一,朝思过崖行去,常见千丈绝壁,直立如削,有些地方却只有一尺来宽的小路,两侧都是云海,好在三人武功都不弱,倒也如履平地,把周遭险境只当难得一见的风景,走走看看,不多时便看到了前方的思过崖。
思过崖其实是华山南峰上的一个石台,三面是悬崖,一面靠山,只有一条陡峭的小路通上去,三人排成一溜朝崖上走去,还不等苏阳越上悬崖,就听到悬崖上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
田伯光走在最后,听到这声音就暗自发笑,心道莫非这华山派的大弟子令狐冲个也和我一样,是个贪花好色之徒,居然在思过崖上轻薄女人,若是如此,此人倒是颇有情趣,值得一交!
紧跟着,剑光一闪,一柄长剑就从思过崖上斜斜的冲天而起,飞到十几丈高,劲力消散殆尽,斜斜的朝小路上落下来,看样子就要跌进路旁的深渊里去。
不等长剑落下。苏阳已经长身而起,脚下好像装了弹簧机关似得,嗖的一下窜起老高,身在半空腾挪转折,扬手把剑抄住,又落回地上。
这一招正是从袁承志处学来的轻功‘攀云乘龙’。何铁手看见苏阳使出来,便想到了她师父袁承志,继而脑海中闪过温青青的模样,一会是个带着几分邪气的俊美少年郎,一会又是个笑靥如花的美娇娘,心中一阵没来由的酸楚。
思过崖上又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呀。师妹,都怪师兄大意!”话音刚落,思过崖上就露出了头,令狐冲。
按理说苏阳大闹刘正风金盆洗手,抢了令狐冲的戏份。令狐冲在衡山城也没机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不至于再被罚上思过崖,可巧的是岳不群一直有意磨练这个大弟子的心性,从衡山回来之后,随便找个了莫名其妙的由头,还是罚令狐冲思过一年。
令狐冲一脸的焦急,朝山路上扫视着,看见了苏阳等人,苏阳朝他一笑,晃了晃手里的剑。和田伯光何铁手走上思过崖,把剑递还给了令狐冲。
令狐冲在刘正风金盆洗手上见过苏阳,知道这人是刘正风的表外甥,接过剑,道了声多谢。
思过崖上还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女,长着一张秀丽的瓜子脸蛋,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秀美之中带着三分灵气,腰上配着剑鞘,手里却是空空荡荡的。便是华山掌门岳不群的独女,岳灵珊了。
令狐冲转身把剑递给岳灵珊,笑道:“都是师兄不好,下手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岳灵珊接过剑抿嘴一笑:“瞧你那样,一柄剑罢了,便是真落下悬崖,我还能怪你嘛。”
这两人哥情妹意,你侬我侬的,看起来已经情愫颇深,只不过岳灵珊此时情窦初开,对令狐冲一半是英雄崇拜,一半是兄妹之情,他俩的感情与男女之爱,中间还隔着一层青涩的窗户纸。不过林平之已经投入莫大门下,若是没有其他变故,等她感情稍稍成熟,这层窗户纸也就破了。
田伯光走在最后,此时才踏上思过崖,一眼就看见岳灵珊,顿时又忘形,脱口而出:“好标志的小娘们。”
一句话还没说话,他就噗通一下摔了个跟头,原来是被苏阳踹了一脚。
饶是摔了个嘴吭泥,田伯光心里却依旧大喜,暗想怎么每次见到苏阳,都能随之遇到几个绝色的妞儿,莫非这人天生便是桃花命,若是这样,以后还得跟他多亲近亲近。
他心里胡思乱想,却忽略了,几个月前苏阳功夫还不如他,如今随意一脚,就能踹的他毫无反抗能力。
而令狐冲一见到田伯光,顿时脸一沉,下意识的闪身护住了岳灵珊,道:“你来作甚!”他看了看苏阳,又瞅瞅何铁手,疑惑道:“莫非苏兄弟捉了这恶人,送给华山派处置?”
可转念一想,即便送给华山派处置,也该送到玉女峰交给师傅师娘才对,来此处作甚?又联想到苏阳当日大闹刘正风金盆洗手,好像和魔教也有些瓜葛,令狐冲便有些警惕起来。
“令狐公子莫疑,我和何姑娘四处游历,路过而已。”苏阳见令狐冲神情有异,笑道:“真正找你有事的,是田伯光。”
令狐冲微微皱眉,问田伯光:“你找我作甚?难道不怕我师傅师娘知道你来了,赶来一剑杀了你?”
田伯光哈哈一笑:“瞧你这话说的,我田伯光虽然狂妄,却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若是君子剑岳先生抑或宁女侠还在华山,我怎敢来找死?”
“这话怎么说?莫非师傅师娘不在?”令狐冲在思过崖上闭门思过,华山的事所知不详,便问月林珊。
岳灵珊眼睛转了几转,跺脚焦急道:“我知道啦,爹娘前几日说田伯光在华山周围几百里内,连续做了几件案子,这分明就是向华山派叫板,他们昨日便下山去追杀他了。”她指着田伯光道:“你这恶人好狡猾,居然用调虎离山之计!”
“不狡猾怎当恶人?”田伯光也不在意,笑嘻嘻的说:“说起来我也是无可奈何,这件事苏兄知道,我受人所托,要上山和令狐兄比武,却又害怕贵师一剑宰了我,就只能想个法调开他们了。”
令狐冲眼珠子一转,忽然笑道:“田兄开玩笑了,你武功胜过我许多,又有苏公子在一边,想要杀我,那是反手之劳,何必说什么比武。”他一边说,一边变戏法似的取出一个酒壶,朝田伯光和苏阳招招手:“来来来,世上最惨的事,莫过于人死了酒却还没喝完,我们先喝酒,喝完了两位便动手!”
看样子他已经把苏阳和田伯光当成一伙的了,不过也是,要是说他俩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在华山思过崖只是偶遇,这种说法骗小孩子也骗不了。
他一边招手,一边瞪了岳灵珊一眼,不悦道:“师妹你回去吧,男人喝酒,女人在一边算什么,走走走,休要坏了我兴致。”
岳林珊可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师兄是怕她受辱,故意支开她。她一咬牙,晃了晃宝剑,摇头道:“师兄,我不走!”
苏阳哈哈大笑:“令狐兄倒是好机智,先用话挤兑住我们,你放心,你和田伯光比武,我和这位何姑娘绝不出手,至于你师妹嘛,只要我在,绝不会有人动她!”
“当真?”令狐冲问。
“当真!”苏阳道。
田伯光也嘀咕道:“我本就是来找你的,你师妹再漂亮,我现在也顾不上啦。”
令狐冲依旧不放心:“你我都是江湖中人,杀人被杀都没什么了不起,但若是言而无信,那就是下三滥的小人了。”事涉岳灵珊,令狐冲简直是十万分的谨慎,无论田伯光怎么保证,他都觉得不放心,甚至想豁出去挡住田伯光一阵,让岳林珊先走,可是岳林珊又摆出了同生共死的架势来,他心中又是甜蜜,又是焦急。
何铁手忽然朝岳林珊招招手,道:“小妹妹,你来。”
岳林珊不知怎的,听这位苗家女子说话,有一种无端的亲切感,懵懵懂懂的就走到了何铁手身边。
何铁手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盒子递给岳林珊,道:“初次见面,姐姐没什么好东西送你,这盒子里的金蛇,咬人立死,你拿去防身也好。”
岳林珊打开盒盖,只见里面有一只通体金黄色的小蛇,只有拇指长短,盘在盒子里,见了阳光,就嘶嘶的吐出鲜红的信子,看起来没有一丝狰狞,反而极为可爱。
不过她是武学世家,知道往往越是漂亮的毒物,毒性就越大,连忙关上了盒子,朝何铁手到了声谢,还重重的瞪了田伯光一眼,扬起手中的盒子示威。
“师妹,你进山洞里等着,不要出来。”令狐冲沉声道。
其实苏阳令狐冲田伯光三个大男人心中都是一清二楚,何铁手给她的这个盒子的意思,并非防身,而是让令狐冲安心,就算田伯光或者苏阳真的要对岳林珊不利,岳林珊手中有这条小蛇,也来及自尽。
“这下你放心了吧,喝酒喝酒!”田伯光道。
令狐冲哈哈一笑,取出几只杯子,三人喝了两轮便喝干了壶里的酒。
最后一杯酒下肚子,令狐冲陡然将酒壶抛入深谷,退后几步,朗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田伯光,你作恶多端,滥伤无辜,武林之中,人人切齿。令狐冲敬你落落大方,不算是卑鄙猥崽之徒,才跟你喝了几倍酒。见面之谊,至此而尽。”刷的一声,拔出长剑,叫道:“田伯光,在下今日领教你快刀高招。”
第二百九十章 相互传艺
令狐冲说翻脸就翻脸,田伯光这糟来也正是找他比武的,两人立刻就打在了一处。他们动手快,结束也快,就听叮叮当当几声响,不到十招,田伯光喝了声:“中!”一刀就架在了令狐冲的脖子上。
令狐冲头一扬:“要杀便杀!”
田伯光却撤了刀,退后两步,摇头道:“我说了不杀你,只是有人叫我来和你比武,算了算了,再来过!”
令狐冲也不跟他客气,提剑刷的就刺,两人都打在一处,这次比起前次要好不少,打了足有十三四招,田伯光又喝了一声:“中!”几乎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姿势,快刀架住了令狐冲的脖子。
令狐冲昂头道:“你这人无聊的很,要杀就杀,不杀我也不跟你打了。”
田伯光奇道:“为何?我哪里无聊了?”
令狐冲道:“你武功高就高,叫什么叫!每次都要叫一声‘中’,难道是在羞辱我吗?还是说你师父教你武功的时候,告诉你这一招必须喊一声‘中’?”
田伯光脸一沉,道:“令狐兄嘴巴放尊重点,我师尊已经去世多年,不可胡言乱语。”
此时武林也好民间也罢,对于师道都极为看重,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对师父不敬,就和后世地球当面骂人家父母差不多了。
令狐冲也自觉语失,道:“这话是我说错了,你不叫我自然不说。”
田伯光想了想,点头道:“你说的也对,我不该得意大叫。”
田伯光退后几步,两人稍作歇息,又开始打。
苏阳打了个哈欠,田伯光的快到和令狐冲的华山剑法在他眼中看来都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值得一观之处不多,于是坐在悬崖边上,两条腿耷拉在绝壁之上,眺望远方云海。
那些不明身份的人,给田伯光的任务也太过奇怪了,和令狐冲不停的比武。然后解药就会在适当的时候出现?
不停的比武,说明神秘人可能知道华山思过崖里藏着高人,想通过这种方式把高人逼出来。
而所谓解药会在适当的时候出现,适当的时候,想必就是高人出现的时候,实际上田伯光根本没有中毒。到那时候高人出现了,田伯光又打不过高人,就只能下山。
因此他一下山,神秘人就可以推测出华山上的高人已经被田伯光逼的现身了,至少是和令狐冲相见了。
那么这些人是谁?他们逼华山神秘高人出现的目的又是什么?
自己这次进入金庸世界。每次出英雄令都会遇到一大堆的麻烦,看起来这次也不例外,只是不知是哪种麻烦,仅仅是嵩山派的话倒也罢了,若是东方不败,这麻烦就大了。
东方不败的武功可以发一块一等令牌,但问题是自己并不想见到他,或者是她?此人实际已然疯癫了,行事不安常理,只听杨莲亭一句话。只要杨莲亭开口,就是要他收下四等令牌也行,但苏阳可不想去巴结这位杨大胡子。
那边令狐冲和田伯光又打了两次,次次都是田伯光获胜,令狐冲最多一次不过打了十五招也就败了。田伯光大概觉得无甚兴趣,又想起自己“中毒”,心中大感烦闷,出手就有些重,不多时,就听令狐冲哎呀叫了一声。被田伯光一拳打的鼻血直流。
“说好比刀剑,你用拳头算什么!”令狐冲捂着鼻子怒道。
田伯光更不耐烦,赶苍蝇一样的挥挥手:“你,你回去歇着吧,好好想像你华山有什么厉害的武功再来战。”
“有什么好得意的!”令狐冲也打的乏了,转身进入山洞。
田伯光重重的叹了口气,在苏阳边坐下,学着苏阳的样子眺望远方,没过多久,他就觉得这云山雾罩的,有什么好看?于是不安分起来。
“苏兄,咱们两过过招如何?”田伯光晃了几下快刀,笑道:“令狐冲那小子太差,和他打一点意思都没有,你还行,能在我手下多走几招,咱们切磋还有点意思。”
“我两打?”苏阳差点笑出声来。
“怎么,你看不起我,别忘了,上次在回雁楼头,我可是差点一刀杀了你。”田伯光道。
“我记得好像是我的剑先顶住你咽喉的吧。”苏阳道。
田伯光嘿嘿贼笑道:“你不说我还忘了,上次差点就被你唬住了,我回去把我们过招从头到尾想了一遭,你定然是先受伤了,故意装作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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