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风云之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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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风云之抉择-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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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湖水溅起的水点不时涮在他们的脸颊衣襟上,不一会儿便成了三个泥人:“你们两个就没人陪着,也真该胆大的!”
“还有两个同伴,这会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第十三章 人心不古
    风越来越小,汛越来越远,赶晚前他们总算到了彼岸。太阳又钻出了去层,忽地远处天际上逐渐赤露出一处山庄,楼阁,庙宇,足有7、8分钟才缓缓散去,三个人湿漉漉地在晚风中观看仙境,并不觉冷。这会儿才感觉到了一股股凉气直沁肌肤。两个姑娘都打起了一声又一声的喷嚏,褚宓颖见状还直跟她们说着笑话:“不怕,不怕,一声是想,二声是骂,三声才是感冒。”
好不容易回到住所,褚宓颖本想送他们回去就走,但两个姑娘说甚也不答应,非让褚宓颖先把贴在身上的衣服换了再走。
她们说:“大恩不言谢,你救了我们,我们总得有点表示吧!要不然,我们还叫人吗?”说着,把里间的门窗打开,又把两个装有男人衣裤的行李箱拉开:“你师傅贵姓?”
“免贵,姓褚。”
匆匆换过了衣裤出来,两姑娘已经买回了一瓶“二两妙”,五个奶油蛋糕,三个香肠。
“褚师傅,先垫把垫把,一会儿也就该吃饭了。”
褚宓颖正“食之有愧,却之不当”地掰开一个面包的当儿,房门“砰”地一声,两个戴眼镜的学生闯了进来,一把揪起褚宓颖的领口“好你个大胆色狼敢勾引我们的女朋友,你也不问讯一下交大的人们是不是面捏的?说吧,公了还是私了?”
褚宓颖被眼前的情景弄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唯一想到的是被放鸽子后逐出招待所,又到哪里去安身立命?这时候丁猛子,从门外一足踹开了两扇门,揪住两学生的胳膊“咣铛”就扔出了门外,接着对盘问自己的保安不屑地说:“老子是特种兵出身,收拾这两个小玩闹真是小儿科!”接着,又指指褚宓颖:“这就是我要找的客人,跟了一路,甚也看见了,这两个家伙有眼不识金香玉,恩将仇报……”
褚宓颖从忽然发生的变故中清醒过来,再仔细一看,不禁大叫“张勇,你怎么在这里啊?”
“一言难尽,把这两个家伙的衣裳裤给他们脱下来,随我出去!咱哥儿们多年不见,也真应该啜一顿了。”褚宓颖抱歉地朝两个吓呆了的姑娘抱歉地一笑,就一块回了三楼房间。
张勇叫来了出租车,一溜烟,停在阿尼娜酒家。张勇带褚宓颖进了套间,立刻就有跑堂的跟了进来,“先生您二位要些什么?”
张勇大方地:“拿来,小褚,你来点菜!”
“不,还是你点!”
“好,就我点!”一会儿,铁板烧,涮火锅,烧茄子,溜肥肠,外带一瓶XOA,一盘南瓜卉,一盘蒸饺,一锅冬瓜汤。完了,看看褚宓颖:“还要吗?别书生气十足了,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别总是生活在别人的光线里、唾沫星子里、风言风语里,个人为个人活着呢!”
“那好,我也要一碟魔芋炒菜,行吗?”
“行!”菜上齐了,碰过酒以后,张勇才说:“从我父亲送回来已经十二年了,我还一直没有谢过恩人呢?这一杯,权当借花献佛,代我已故的父亲谢谢你。”
“不敢,哪个年代,有点良知的人都会那么做的,小恩不足谢!”
“小褚,你这十来年咋过的?”
褚宓颖简单扼要地叙述了一遍,这才把球又踢了回来。“小勇,说说你嘛。”
“那年,我随部队到湖南支左,负责副省长的安全。正赶造反派今天来要人批斗,明天来要人游行,副省长不得已,只好把妻子儿女送老家躲灾,就这样,仍然躲不过厄运。一天,我从外面听到人们吵着,说要揪副省长拼刺刀,我好说歹说,才答应明天再来要人。下午,我把这个意思和副省长一说,副省长不屑一顾地甩甩头,吼道‘怕什么,老子没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的,拼刺刀,拼大炮也不怕……’我赶紧堵住副省长的嘴,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躲出动再说,过了这个风头,一切就都好办了……。’当晚,我背着首长,冒着倾盆大雨,足足走了十里山路,才在一所部队医院安顿下来。过后,首长感激我的真诚勇敢,正直,把他的留家小侄女非说给我不可,可那时候我还没有那个想法,过后一思谋,是嫌人家不够漂亮……”挟口菜,吃过,又给斟满酒。
“这小妮子对我倒是一见钟情,谁给她说对象,都是‘象张勇的我就跟,别人没门!’我也试图给她说达两个,末了得到的回答是‘就象你这样,我就同意!’闹了我个大红脸。
有一天,我碍于首长的面子,带妮子出去逛商店,路过一片小树林,猛地窜出两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吼着‘给革命造反派留下,不听话的小心卡豢头!’举着铁棍就窜上了公路。
我先还没想怎的,可一见那两个东西把吓白了脸的小妮子强拉硬拽,一时血胆上冲,喝声‘放开,解放军不打好人,可也不怕坏人,有种的让你们卡一炮弹子!’说着,我不顾‘打不回手,骂不还嘴的支左纪律’,掏出护身手枪,推上膛,先朝天打了一枪,本想吓唬吓唬他们,不想这伙人吃硬不吃软,一边和小妮子纠缠,一边向林中暗处走去。到这时候,我出于对首长的责任,哪管什么‘革命小将’,‘造反英雄’,抬臂一扬,照大个子腿上‘砰,砰,砰,’一个连发,又转臂一扬‘砰,砰,砰,’给了小个子下腿一个点射,这才吓得两人双双跪在地下,双手举过头顶。
我把小妮子送回了家,照实向首长汇报了一通,首长反常地冲我笑笑:‘小勇,你可给我闯下大祸了,不过别怕,非常时期,看看再说,听听再动。只要别死人就行。’
后来,听说那两个家伙命也真大,一个截了肢,一个落下了残疾,可我也因此被部队早早复原了。临走时,首长甚也没说,只是几次三番安顿我‘把心放宽了,日后我会给你考虑的。’可怜见的,只是把个小妮子哭的天翻地覆。哭甚么,我也不知道。”
第十四章 身手
    “吃,吃,小褚,看菜都凉了,赶紧吃!”说着,又叫小姐过来再烫一壶酒来,把这两个菜热一下:“小褚,造反派拿那两根铁棍子就想吓住我,真瞎了眼了。他还没见我的真本领呢?!”说着,说声“稍等一会儿,”就走到厅外高墙下,望着高耸的墙顶,一运气,一使劲,就一个猴子打挺,过了墙对面,并顺手摘回了两个盆栽秸子,惹得水台上的几个小姐看得目瞪口呆。
回归原座后,接着又说:“最近,首长电话告诉我,他已经通过这里的战友给我安排了个保安的工作,让我去找找他。”
“那,你去了吗?!”
“去了,经理也是退伍行伍,硬得很,让我先处理一下个人事情,下星期上班。”
“给你多少工资?”
“初定一千,以后再提成。”
“太好了,那你就去吧!”
“咳,这两天忙着给我的小妹,噢,就是那个张倩,搞什么申请专利的事情。小褚,你看什么,小倩早结婚了,找的也是那里的个中医大夫,感情还挺好的。”
“这就好,看来,我们是有缘没份了。你跑的怎么样了,用不用我帮一手?”
“不用,我也和他们说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经常电话询问一下,他们研究什么时候可以办手续。嗨,这小地方,文人相轻也这么厉害,你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谁也瞧不起,可活得安生;你懂得多点,你会得多点,众人嫉忌,整天搞的你在枪林弹雨里(指头)挣扎;在目光浴里,在忌狠的目光里沐浴,在流言诽语中泡澡……”
“小倩搞的什么项目,能够有办专利的份量?”褚宓颖知道,申请专利是随着第一次科学技术会议的召开,刚刚着手的工作,要求一定很严。
张勇蛮有把握的说:“是一种新的针炙疗法,叫什么蜂针来着,已经经过五百多人的临床验证,反映极好,可以和传统针炙、耳针疗法、足疗法、头皮疗法媲美。详细内容我也说不清……”说着,从随身挎包里拿出一沓稿纸,“小褚,这就是她的申请报告和可行性验证,你看看就甚也明白了。”
一会儿,小姐们端来了主食,两个患难挚友狼吞虎咽地吃过,付了钱,张勇非要叫个出租把褚宓颖送回驻地不可,可褚宓颖一则想吹吹风、散散酒;二则想把纷乱的思绪理理清楚。就绝决地推开了张勇,独自沿街踯躅起来。褚宓颖一边浏览着满街华灯食铺,躲避着风驰电掣般的一群群小黄蜂,不禁为这两年的社会经济的变化感到由衷高兴。
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的确立,它必然引起巨大的经济变革,激扬起汹涌的观念更新,这难道不是给了自己施展才华的绝了机会及偌大的平台吗?!对,识时务者为俊杰,空有一肚墨水,不泼洒一下谁会知晓,这次受点挫折,在这个变革的年代,谁知道是“失马”还是“非福”呢?!又一想,毛主席他老人家说“一张白纸,没有负担,好写最新最美的文章;画最新最美的画图。”这个川远,地理偏狭,资源匮乏,可有几千年奋斗下来的老百姓,他们淳厚、朴实、勤劳、勇敢,这不是最大的资源吗?!能把这个“天宝物华”尽快转变成“人杰地灵”,这就要我们去引领他们转变观念,提升文化,集聚才干,创造未来。这一点,沿海大都市能做到吗?!……下定决心,扎根川远,我就不信川远不会来个旧貌换新颜。
灵感一到,褚宓颖丁猛子想到一本《林业杂志》上记忆有:沙地柏,小柏科,小乔木,一年常绿,耐贫瘠,耐干旱,耐病虫害,是仅仅次于苜蓿,草木栖,沙打旺,同沙枣,泡桐,胡扬等属一类的防沙固沙,抵御沙尘石砾,抵御石沙危害的小老子。它看似矮小,却终年长绿,改造了土质,增加了腐殖质,育肥了土地,慢慢成长,贡献了材木,是燃烧自己,贡献人类的大公无私的物种。我们何不也作一株默默无闻,能经得起别人误解、嘲笑、谩骂、溪落而自觉对得起天地良心的超人。盼只盼,圣人西行度关,授吾真言,以故“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去”,“唯天降命,”“东来紫气满函关”。心绪顿时豁达开朗,心情立感春意盎然。这一晚,褚宓颖第一次睡了个囫囵觉。
第二天,褚宓颖早起晨练,正浏览小报杂志市场,忽见一长发男子在那个旮旯叫卖一种“按摩器”,便好奇地挤过去看看。这是五寸长一把粗的玩艺,一按电门,就“嗡,嗡,嗡”的叫起来,用手一摸,还挺烫的,不知怎么个使用。围着的人们只看不作声,瞅瞅,暧昧地一笑,走了。只听背后有人窍窍私语:“这是专给那些发起来的女强人用的,这么贵,谁买得起。”
猛见一伙开会的人们涌出招待所,拿着电子表的,拿着皮带的,拿着相机的,说是乘着早市,攒点外快。褚宓颖拉住一个同房间的老胡“这么早,不睡个回笼觉,又不晨练,火烧火燎的干什么去?”
被称作老胡的客人诡密一笑:“老褚,你不看那伙人,白天开会,赶早赶晚作点买卖,商品社会嘛,不干白不干……”说着,“拜拜”赶紧追上了赶早市的人流。
可时间不长老胡忽地返回来“老褚,差点忘了件事儿。刚才服务员说,你们单位的电话叫了一个晚上,你不在,这会赶紧去吧,不定电话又响成什么样子了。”
“好,谢谢!”
“不用谢!”回了房间,还没等开门,服务员就不耐烦地追上来“你就是116的客人吧,昨晚电话直叫了一晚上,真烦人,连觉也没睡好。这不,又叫了……”褚宓颖赶紧给服务员赔不是,赶紧到门房拿起话筒:“喂,你是哪个?”
“我是川远农经局的胡小琴,你是褚局长吧,这昨天接到市里乌云局长的电话,挺急,让你忙赶到他那里……”
第十五章 路遇
    “小琴,你就没把我的情况给乌局长说说,今非昔比,大炮换弹弓了……”
“说了。可乌局长还是要人亲自见他一面……褚局,你就不要回来了,直接绕过市里去吧!你家的情况,我昨天在大街上还碰到孙圻,挺好的,没甚!”告别了胡小琴,褚宓颖立刻打点行装,交钱算帐,然后赶着上午的班车上了路。
车开动了不久,接连上来四个年青人,贼头凶脸的,一看就不是些好玩闹。在车上,这四个家伙掏出一把扑克就耍起来,开始只有他们四个自己玩,后来因为盈利越来越大,红了眼的乘客也就参与进来,当这四个混混榨光了一个老汉的所有钞票后,又因为老汉还欠他们200元钱打闹起来。
不知为什么,司机、司助熟视无睹,听之任之。在老汉一声声哭求下,终于激怒了一位军人模样的乘客,他大上步走向前排,吼一声:“你们不要再逼这位大爷了,这般年纪,还能榨出多少钱来……”
四个家伙回头瞟了一眼,骂一声“谁的裤档烂了,露出个管闲事的?不要也行,你给!”
“行,到军分区要去……”
“老弟,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别搅活了我们的财路。”色厉内荏的四条恶狼从屁股后面摸出一把把闪亮的钢刀。人们都为这个军人担着心,却默默地不出一声。
“我今天就要管管这件事,咋的,你们不怕死?死了没人理;老子不怕死,死了是烈士。来吧,单打还是双挑?”刚巧,有人到站下车,四个家伙只好借驴下坡,边走边骂“有种的,再碰上你,非让你吐出骨头又吐肉……”一溜烟鼠窜而去。一声虚惊过去,车厢恢复了平静,人们才不约而同地夸赞起这位军人来。
这位军人四周看看,就势坐在刚下车的那个座位上,那个座位正和褚宓颖连座:“师傅,您去哪里?”得到回答后,褚宓颖又攀谈着问:“出公差?为私事?”
这位军人用审视的目光侧头看看褚宓颖“出公差,顺便办点私事……”
褚宓颖从烟盒里掏出一盒“云菊”烟,递给这位军人一根,自己叼起一根,点着了,边吸着边谈,倒也爽快。时间一长,军人才谈出了一段感人肺腑的故事。
“和我同一年新兵入伍的武立志,前年为扑救大火牺牲了。临终前,急促促把我叫去,递给一块饱含血泪的书信。信中说,‘我自从留队工作就和村里的一位姓白的寡妇结了婚,婚后不入,我们就有了一个女儿,现在在市职工大学读书,已经二年了,这个白寡妇年青时候就和村里极具强势的有妇之夫勾勾搭搭,对自己的女儿却只能饥一顿饱一顿,凉一阵暖一阵地,一有空就和野男人鬼混。村委、公社不止一次地教育过他们,却因为抓不住把柄,只能旁敲侧击地提出警告。我每年回去一次,几次都只能唱一出揍打芦花而了事,不得已,我把她接来部队,开始还行,后来不知怎的,又和连里协理员开始眉目送亲了。
一天深夜,我就见窗外有个黑影一闪一闪地,也不怕被哨兵抓住,我赶紧把这个情况向连里作了报告,连里费了几多周折才把这个小白脸调了出去。
对孩子的情况,她从来不闻不问,好象自己没有生养过一样。我哭过,我恨过,我和她干过仗,也闹过离婚,可怎么说也无凭无据,无赃地获,终久没有个根本办法。只好混吧!最近我总觉得精神恍惚,象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我兄弟一场,一定要把小女当自己骨肉管护到底,这里,为兄的就给你跪下了……’从此以后,我就再不怕别人的不理解了,公开担负起不是父亲的父亲。这不天快凉了,我得到学校看看孩子的穿戴……咳,有我孩子的就有她的,没我孩子的,只要应该也就能有这姑娘的,这样我才能睡得安宁。”……
下了班车,一中观赏着各色录相厅和歌厅,记着这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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