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风云之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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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风云之抉择-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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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地推开了,‘谁?’还没等我吼出声来,邬春月已经进了门。
‘胡秘书,你看这笔帐该怎么划算……’
我一看,这是司空见惯的不算问题的问题,这么简单的帐务都不会处理,这两年干甚了?我沉下脸来,想要罚斥她一下,可一抬头正和邬春月打个照面。
我承认,这两年只顾了拼命工作,总想着政治上能求个发展,金钱,美色实在很少在意。就拿邬春月说吧,一块工作两三年了,我还真没发现她一年一变,变得这么耐人俊俏。
不高不矮的身架,微微发胖的体形,配着一身合体的衣裳,包着一张圆圆的嫩脸,高鼻梁,又眼皮,小嘴唇,一头乌黑的披肩发如瀑布泻下。
今天大概是喝了点酒,脸上红扑扑地,眼神流光,看得你心慌意乱的。我端起水杯喝口凉水,这才把一颗心猿意马的春心按捺下去。
可自打这以后,邬春月就借故和我傍上了近乎。
开始,一天一次,一天两次,后来就不分白天黑夜,一天几次地跑开了。我当时又想又怕,想着和邬春月亲热亲热,可又怕人家嫌弃咱农村娃土里土气的,又有家又有室的;怕事情败露了,几年的辛苦全泡了汤。
这就是,有那心没那胆;看着香,不敢吃,吃不上,越是馋。咳!”
胡一来长叹一声,豆大的泪珠潸然而下。
“人在毛浪上甚也不知道,还以为顺流漂下去的一定是坦途呢。可不想,迎面遇上的是块老大老大的石头!”
“就这么不即不离的又过了半年,直到那年夏天。邬春月回乡里开人会,就住在了我的隔壁房间。
乡里的大小领导,无论旧的还是有望提拔的,全都下去拉选票了。
请吃饭的,给红包的,大许愿的,一片乌烟瘴气。我听着外边嘈杂的划拳声和嘻戏声,不耐烦地扔下手头正在准备的选举工作,出来散心。也是神使鬼差地,竟来到了邬春月住的客房里。
这会,只邬春月一个人在家,正在洗足。我进门一看,忙忙退了出来。邬春月早看见了我,忙喊:‘胡秘书,进来吧,怕甚?!’
我这会是走了不愿,进去不敢,最后还是‘色胆包天’促成了我。
我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返回屋里,先用眼角的余光了一眼邬春月一双白嫩的小足,眼睛瞅着窗外,‘春月,你们一块来的代表呢?’
‘都让拉走了。不是喝酒就是请吃,非让迷魂汤灌够了才算完。’
‘那你怎的没去?’
‘数我年青,一不吃烟,二不喝酒。这不……’
邬春月从衣兜里掏出两个红包:‘侯选人们给放下的钱和购物券。’
我恼怒地问:‘你说,这么选出的领导能有多大份量,能有多高水平?’
‘可不是吗,拿钱买下的官,说到死也就值花出去的那占钱了,老百姓哪个敬重他们?!、哪个信服他们?!这也……’
我越听越火,越想越气,不由得把一腔热情化作放浪形骸。‘胡秘书,这是我给你补洗的衬衣和袜子,咋的?比你老婆手艺好赖……’
不知甚时,邬春月已经洗过了足,站起来拿过浆洗得整整齐齐的我脱下的脏衣服和臭袜子。定定地看着我。
我这两天忙得脏衣服没空洗,要洗时又找不到,原来……原来…… 女人就是心细,这可不在年长年少。
邬春月两只手平端着洗干净的衣裳,久久地等待着,我已经从她飞红的脸颊和粗粗的出气声中明白了一切。
我晕了,我醉了,我头脑里一片空白。我本能地看看黑灯瞎火的院落,邬春月胸有成竹地:‘没事,走的连个鬼影也没一个了。
再说,门上的大号铃铛又让我挂起来了,人一开门就响个不停。’
到这阵,我才解除了最后一道防线,冲动地一把拉过邬春月温软的身体。…。。
‘春月,你这么做就不怕你家里不让吗?再说,我是个有老婆有孩子的村汉,你究竟图个甚?……’
‘图甚,甚也不图。我就爱不行你的聪明、才干,真想一辈子跟定了你…… 可我的命里没那福……告你吧,我早让那又丑又笨的那口子……每次人家一来家,我娘就忙忙地给我们烧着了单间。短人家的钱吧,也不能不没过门就住一块吧……’
说着说着,邬春月唏唏嘘嘘地哭了起来。
突然,邬春月一把把我推了下去——一连串急促的门铃声明白无误地说明——拉选票的人们回来了。以后,那个狼狈、尴尬就不用细说了,我也实在没脸说了。
这以后,我被遣返回村,满满地夹着尾巴干了三年农活,直至这次报考农经督导员。”
第六章 断指还情
    (这一章里边的女主角可称得上是中国传统贤妻良母的典范,应该现在社会是没有了,不过偏偏这事情确实是真事,呵呵)
褚宓颖端着茶杯,甩甩胳膊,伸伸腿,站起来踱开了方步:“……以后,和那位可怜的姓邬的姑娘见过面吗?!”
“见过。我回村的第二年,在邻村一年一度的庙会上,奇迹般地碰到了她。我记得,我是赶会上卖山里红的。突然,在围着我的果摊里,一个即将忘却的熟悉声音象电磁波一样单单传入我的耳膜。‘咳,称二斤山里红,这是钱——’
我抬头寻声一看,与一名衣着朴实而面容憔悴的农村少妇不期而遇。眼光一碰,我们相互间就把一切都说出来了。
我慢慢地给她往称盘里拢果子,也不管别人怎么恶毒地催促、谩骂,悄声说:‘还过得好吗?!’
‘还好。你呢?’
‘也行。’
‘好好过日子吧——日子还长呢。’
‘嗯!’我昏昏沉沉地称出去满满一称盘果子,往她包里一倒,看也没看她伸出来的钱,就大吼一声收摊回家了。
我哭了一晚上,为什么哭,不知道。”
褚宓颖一边拉开铺盖,一边又问:“你老婆态度怎样?”
“难就难在这里,痛也就痛在这里。这事一发生,没出几天,前村后舍就鼎沸反天了。
那会,老婆要跟我闹上一场,我就会理解地下顿软蛋,哪怕皮肉受苦痛也就把这事随时淡漠了,可…… ”
胡一来唏嘘着说不下去了,擤一把鼻涕,才伸出手来:“褚局,给支烟——”
褚宓颖把烟递过去,叮嘱:“小心着了被子。”
胡一来答应一声:“……那几天,老婆脸色平平地,不看我一眼,也不理我一声。来了外人,不管人家怎么旁敲侧击,她就是不应,问得急了,还把那传言的人指桑骂槐地数落一顿。
可到了晚上,一等孩子睡下,就一桩一件地数落起自己几年来的不周不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到痛处,还跪下来咚咚地磕着头,啪啪地甩着自己的脸颊,扯着自己的头发,可这件事从来没有提起过。
每天早上,老婆都是两眼肿得如红桃一般,脸上、身上一片黑一片紫的,让人看的还碜人。
按她的话说,自己的男人起了外心,那是女人不会把拢人心。
咳,这么过了整整一个月——”
褚宓颖听着也不由得鼻子一酸一酸的“胡一来,你个混蛋,这么个贤妻良母你哪里找去,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是的,我是天底下最没良心的混蛋,局座骂吧,骂得好。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终于在一天晚上给老婆承认了所有的事情,请求她的宽恕。为了表示我痛改前非的决心,我举起茅刀,咬着牙朝无名指砍了下去,你看——”
说着,胡一来举起他那半截手指头。
“从这以后,我们两口子和好如初。
我老婆每每看到我那不全的手指,都由不得泪流满面。也就这以后,我老婆再不准我提起这码子事情,一个字也不准!”
褚宓颖听完胡一来这段“情”“泪”交融的故事,不由得感慨唏嘘:“伟大,伟大,太伟大了,这是中国女姓骄傲的象征。”
两人静默了。褚宓颖看看手表,又问:“那贾和善是有甚的故事呢?!”
胡一来久久地凝视着雪白的顶棚,思忖再三,才十分为难地说:“褚局,您这可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不错,我和贾和善相处多年,真可谓长枕大被、兄胞弟友,可,各人有各人的隐私,再者,闲谈止谈风月,岂可议人是非?”
褚宓颖见胡一来这么为难,正打算打消这勉为人难的侈求,可胡一来又接下来说:“不过,出于对您现在职务的尊重和您个人人品的崇尚,与其日后出于人口,还不如我把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省得弄个貂尾续狐。
说起贾和善来,那是个才高气傲,个性特强的人,和我村相隔五里,是同时启蒙入学,又一块选为队干到提拔公社借干的莫逆之交。
和善被公社选拔为社办苗圃的领导以后,铺下身子实实在在地干了二年,苗圃扩大了,积累增加了,给公社的贡献也月逐年提高了,就是县里,也小有名气。咳,真是无独有偶。
我们这可怜的一对难兄难弟犯一样的事,栽一样的跟头,落一样的结果。
就我出事前后,苗圃按照公社安排不但要保证公社的苗木,还要支援其他公社用苗,确实把个和善忙了个一佛出世,二佛涅磐。
这天晚上,看着下乡指导用苗的技术人员和起了一天大苗的工人陆续回家后,和善才得静下心来清点清点一天的苗木数量和安排明天的营生。
那年夏初,天气热得古怪,还没入伏已是流金烁石,汗流浃背了。
和善住的办公室和留守场部的出纳杜亦华互为倚角。
这阵,和善光着膀子趴在桌子上划算着,杜亦华打一盆水哗哗地洗头。
和善拿算盘噼噼啪啪打着打着,忽听厨房‘咚’的一声,接着就是泼了水的声音和杜亦华的惊叫声。
和善循声一望,不禁惊得目瞪口呆,杜亦华赤身裸体,丝缕不挂地站在地下,门窗大开,不摭不掩的。
‘亦华,你……你……不能穿上些,也不怕让人看见?!’
杜亦华脸颊一红,朝场长房里瞟眼笑着,慢慢关上门,说:‘怕甚,这里又没外人……’
过了一会,杜亦华穿戴齐全了,又禹禹地踱进场长办公室里。
贾和善本本忐忑乱跳的一颗心刚刚平稳下来,她一来,又心猿意马起来,算啥帐,哪还不是哄鬼。
杜亦华是这村的媳妇,嫁来已经三年了,还没开怀。年纪不大,人又精干,无牵无挂的,苗圃就临时用她收收苗子款什么的,两厢有利。
平时,杜亦华和做饭的大娘住一处,这两天,因为做饭大爷有病,大娘又舍不得撂下营生,只好黑夜早早回去,一早早早过来。
好在一个村里,也挺方便的。
杜亦华一边拿干毛巾绾着头发,一边随便地坐在场长旁边的椅子上。‘场长,做甚呢?也不嫌热?’
和善停住手头还在装腔作势的营生,抬头看看眼前这位红里透白,白里透红的小媳妇:‘作甚,还不是咱这做不完的营生!’
‘场长,我有个事想求你办办,不知行不?’
‘甚事?’
和善瞄一眼杜亦华有意无意袒露开的领子。
杜亦华假意拢了拢衣领,说:‘我临时也二年多了,看能不能转正……’
说完了,斜眼看着贾和善。‘这……这……这……’
和善想说不能,又指不开杜亦华的面子;想说能,自己又真没这个把握。
杜亦华好象看透了场长的心事一样,一抬脚,把一双又白又嫩的小足放在贾和善赤着的大足上。
第七章 想念老虎
    贾和善象电打了一样,先是一楞,接着便将两个月来寡居积存下的心火一古脑儿发泄出来。
和善一边抚摸着杜亦华丰满温热的胴体,一边心有余悸地问:‘亦华,咱们这么做你男人能同意吗?’
‘看看看,这么大个场长,真是泥捏得长枪——中看不中用啊!放心吧,我早和我那口子商量过了,只要怀上了断开就行,他不管。
这不,还外加转正这个好处呢!’
‘甚怀上他也不管……?’
‘这也不知道。我们三年了还没怀上孩子,他的毛病,他不答应这个条件,行吗?……让乡里知道可咋办?’
‘这用不着你操心。就是乡书记从我肚皮上抓住了你,我出面,他准熄火,你不信……?’
‘这是咋的?’
‘乡里、县里当官的也是人,不用听他们会上说的漂亮,见了肉哪有不吃的?’
‘那,你让……睡过…… ’
杜亦华嗔笑道:‘吃着碗里的,还瞅着锅里的,有你的就算了,不要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就这样,贾和善和这个女人姘居了不到半年,让和他闹意见的支部书记一状告到乡党委。
新上任的乡党委书记借故叫回了杜亦华,一问竟竹筒倒豆子弄了个供认不讳。
上任的年青书记一怒之下把贾和善就地遣返回了村,落了个和我一样的下场。”
褚宓颖听胡一来说完,又问:“那,后来呢?”
“后来,和我一块考上了农经督导员。杜亦华,人家没职没位的,还不就那样子。只是,贾和善可没我那命,老婆至今还是说骂就骂,不管有人没人;想打就打,也不管打在哪里,和善真正是度日如年,生不如死啊!我劝过,那老婆连我也是一顿数落,我再不敢管了。”
胡一来一气讲完,肚里窝的话倒空了,心里憋的气也放过了,反而一丝不挂地放放心心睡去。
褚宓颖听着胡一来均匀的鼾声,心绪起伏,久久难于入睡。
“混沌初开,天地生两仪,两仪化阴阳。从单细胞分裂,到雌雄同体,阴阳同体,又到男女有别,阴阳异体,再到试管婴儿,克隆繁殖,繁殖这一轮回,世界在进步,生物在演化中可谓有声有色。为了繁衍物种,净化物种,造物主在给予两性交接中注入了必要的附加值,谁知这一附加值的加入产生了偌大的负面效应。
从此,纷争打斗,禾戳,抢夺……伴随着眼泪和欢笑,陪伴着鲜血和死亡,演绎出这许许多多可歌可泣,可怨可恨的天方夜谈。本来,胡一来,贾和善,还有许许多多有才干,有志向的青年,完全能够凭借天时,地利,人和干出一番色彩斑斓的事业来,谁曾想,却偏偏栽在一个‘色’字上,败在一个‘淫’字上。这能怨谁呢?怨邬春月吗?怨杜亦华吗?不能,她们也是受害者;怨胡一来吗?怨贾和善吗?也不能,他们既是短期受益而又是长期受害者,哪,这笔风流债务应该谁负……?”
褚宓颖想的烦躁,忽地坐起来,摸出一支烟,狠狠地吸了起来,红光一闪一闪地。
“……生物繁衍方式的改变到两性交配,这本来是较前的一大进步,它保证了物种更完备的优势,更大的适应能力,更高的个体品质,但,要圆满完成这一有性交配,上天就赋予了生物全程快感这一附加产品,以保证其主体能够自觉自愿地去动作。就是这‘快感’,它给国家、社会带来‘福益’也带来‘祸乱’,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是既能延续物种,又少些负面效应,那只有依赖于‘试管’胚胎,依赖于‘克隆’生命,除此别无他法。”
褚宓颖猛地想起一则刚刚听到的故事,说的是“司性”极高的老和尚千叮咛万嘱咐要下山去化缘的小和尚们,山下有老虎,千万要小心。小和尚们奇怪地问,没听说山下有老虎啊!老和尚郑重其事地告诉小和尚们,老虎就是女人,它是会吃人的,千万……谁曾想,下山回来的小和尚们从此以后茶不思,饭不想,一天心事重重地,老和尚奇怪地问起病由。
小和尚们异口同声的回答:“想念老虎……”
看来,克服这种负面效应,目下只有靠思想修养,靠道德约束,使其在一定的范围内活动,不至越轨,超度,这么想来,胡一来,贾和善年青时有点风流韵事,只要不害正事,不出大格,也不必小题大做——何况,他们也受到了过多的惩罚了,一般说,还敢再度刘郎吗?!
问题有了答案,褚宓颖才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第二天,褚宓颖被胡一来推醒,一看,太阳都爬上窗子了。
“……睡过头了。……”
褚宓颖不好意思地笑笑,急急起床,边洗脸边对胡一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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