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心甘情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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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心甘情愿啊-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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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呜呜咽咽。云英趴到她身上逗她,“汪,汪,说了你是我的小动物。小动物好单纯呦,小动物好X荡呦。”
  “你不X荡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里一大半都在……啊!”
  “一大半都在发X,我承认,我承认。不过难道我们不是一样吗,说我和说你自己有什么不同。”
  云英把手伸进梅硒鼓衣服里不安分地探索,梅硒鼓生气地抓住她的手想把她推开,可是很快意志消解如同雪崩,身体棉软无力,开始迎合她的动作……这样的事一再重复。梅硒鼓的时间观念已经变成视快感强弱而定的机制。高X的时间如白驹过隙,做X后在疲惫的剩余的X感中沉沉睡去不辨昼夜。固然很快乐不过也心慌。有如闪电一般偶尔照亮脑海的思维令她害怕。一台高速运转的智能机器害怕自己一下子崩溃掉。云英不考虑安抚她身体以外的东西,没有情深喁喁,轻倚深怜,从某种角度上说这不是爱是发泄。不过比起身体的快感,梅硒鼓也觉得那点缱绻并不重要。两人目标达成一致了,所以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索取和给予。梅硒鼓彻底沉入云英带来的X爱之中变着法儿换着花样取悦她。短短一段时间内沧海桑田,翻天覆地。
  
                  第七十五章
  “请你占有我……”
  梅硒鼓心中不齿,却还是断断续续地念着纸上写着的话。红色的字。云英的笔迹真难看,小时候一定没好好练字。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梅硒鼓陷入X感沼泽无法脱身,干脆闭上眼睛。“你混蛋,我不念了……”
  “要听话,否则就会受到惩罚哦。夹哪儿呢?”云英拿着小夹子瞟来瞟去,窃笑不已。梅硒鼓拉起被子盖住,“不玩了!好累啊。”
  “累的是我啊,手都抽筋了。”
  望着灰白的天花板梅硒鼓突然有种很空虚的感觉。很想被拥进怀中听云英讲我爱你。梅硒鼓伸手碰了碰云英的脸她却躲开了。这个小动作让梅硒鼓害怕了。云英说,“哎呀,别碰,好热啊。”
  “你一定是不喜欢我。”梅硒鼓自嘲道,“昭云英,你换玩具的频率有多快?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啊。我这种人很快会被玩厌吧。你看不起我,从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了,这么做等于是犯贱。而你也乐在其中吧。是预料得到的,对吗。”
  空气冷却了一些不再那么热。徐徐凉风提醒她们这屋里还是开着冷气的。云英转过身趴在床上看着梅硒鼓,“真不容易啊,还有闲心想这些。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不开心吗?”
  “开心,很开心。世间最刺激的事莫过于此我哪有不开心的道理。简直开心得什么都忘了,偶尔才想到而已。”梅硒鼓伤感地拿起床头那张纸。“我是你的。请你占有我。做什么都可以。好痛。再一点点……诚实地说我也喜欢。可是,这太荒唐了……”
  “这就是情趣罢了,你能不能别那么较真呢。只不过是游戏。”
  云英吻上梅硒鼓的嘴唇,被一把推开了。“游戏啊,我不擅长玩游戏。”
  “没有,明明很擅长,这么明显的事实就不要掩饰了。”云英忍不住笑了出来。梅硒鼓眼神涣散地说,“你才擅长。和你上过床的有多少女人你恐怕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你一点都不了解我,为什么就臆测我很随便呢?”
  “是啊跟一点都不了解的人X爱我好像被控制了思维一样……太肮脏了。”
  “好吧,肮脏……”云英不耐烦了,“人本来就是被控制的,不被这种欲望就被那种欲望所控制,有什么区别?理智也只不过是反复权衡利敝斤斤计较的功利想法说得好听了一点而已。那种理智被认为是高贵的,可说到底不还是为了得到更多。想在有限的人生里手里抓着更多的东西,每个人都是被这种欲望控制着。欲望之间没有差别,不管你想得到什么……”
  梅硒鼓难耐地颤抖了一下,随即抓住云英的手甩开。她匆匆穿上衣服坚决地坐起来,拒绝的姿态没有余地。云英扮作可怜巴巴看着她,“你想要什么?那种,静静的不说话的拥抱吗?那我们就试试纯情游戏吧,什么都不做抱着就行了。”
  “说了这对我来说不是游戏……因为不是游戏,所以……”
  云英盯着梅硒鼓衣服下弧度美妙的线条总是难耐不已。眼睛喜欢,身体也喜欢,哪里都喜欢。这种时候不会要讨论哲学问题吧,那不可以,没兴趣,给我更可爱的东西!梅硒鼓空虚认真的神情和兴奋时判若两人。云英用上开始时的办法:跪着抱住她,用上身的重量将梅硒鼓重新压倒,脱掉她的衣服。挑最敏感的地方摸,直到勾起她的X欲。这一招绝对是强劲有效。不管你脑袋里装着什么七歪八拐忧忧愁愁的东西在XX感面前都像灰尘一样飞散了。云英胜利了,她很满意地躺在梅硒鼓身上微笑。
  “现在你还有什么可想的?没有了吧?”
  她得意地说。可惜得意得早了点——大概梅硒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这句话。她脑子里明明确实是空白一片了。她很配合地按照云英的意图甩掉了假惺惺的空虚感然后全身心投入到快感大体验之中,却回答说,“昭云田……”
  云英愣住了。这名字会不会太杀风景啊。她掐着梅硒鼓的腰问,“你说什么?”
  “我说了什么?”梅硒鼓恍恍惚惚地颤动了一下。像一块海绵慢慢吸进水分般的快感。“昭云田?”
  这样一来事情的性质就完全发生变化了。云英支起耳朵爬了起来以严重的态度看着梅硒鼓。而梅硒鼓知道这时候说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则是几秒钟之后的事。一个念头音符般跃入脑海:什么嘛,不是说只是不用认真对待的游戏吗。你那又是什么表情?
  
  室外的空气犹如雪白细嫩的皮肤。几天没出门连太阳的颜色都要忘记掉了。能把一个人从狭小压迫的心情密室里拉出来的就是不停流动着的空气。这是,象征着内部与外界交流的一个简单意象,人活着就必须要接触的东西。号称孤僻成瘾的人敢不呼吸试试看?湿润或者干燥的空气像颗糖在换季时甜味尤其浓烈,敏感的心弦被拨动了。分子是这样的人一直是这样的人,走在路上就会不自觉地把全部注意力放在嗅觉上,感觉空气的变化。像清风卷起柳叶汇成河流从身体中缓缓穿过,留下一瞬间的振奋。
  不知道怎么解释从打开门的一刻起分子确实在很短暂的时间里转换了心情。只能归功于空气。容易被悲伤感染也容易被欢快侵袭,被微小的事情带上云霄或者扯下地底就是活着的理由。
  “记住,现在,李鲢已经死了……”
  尽管一路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提醒自己别这么快就像放下了肩上重担似的轻松起来。不过分子确实真切地开心起来了。没有别的理由,就是掺了秋天气息的干干的空气。一只蜜蜂绕着她左右盘旋飞舞,分子一点都不怕,觉得浪漫极了。这只黄色的蜜蜂像她的卫星,飞行轨迹轻渺自由,不一会儿离她而去,往花丛中飞进去了。“哎,真可爱!”
  分子就这么想了。走过的人和路边店门里映出的自己的眼神都格外温柔秀丽。
  “一种带着忧郁想要哭出来的美好。”以此定义眼前平淡无奇的风景。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的地方,但重要的不是地点,而是心情……分子像被风吹过来般轻盈地到达小碱片家门前。应该是没有走错,不过这扇门怎么破得跟一碰就要瘫倒一样。不敢敲门了,分子清清嗓子喊道,“小碱片,你在家吗?”
  喊第一声没反应。“小碱片,在家吗?”
  喊第二声同样没反应。“小碱片?”
  “嗯,不在?”分子想,白跑一趟。不过里面似乎有声音。她加大音量又喊,“小碱片!你在不在啊?”
  “……等一下。”
  分子准备拔腿走人了门内传来小碱片的声音。她对着破木门说,“哦你在啊,我以为你不在家正要回去呢。这么长时间才应我你是不是在洗澡?”
  “没,你等一等。”
  分子听出这声音很勉强,不禁生疑。她搞什么呢?
  
                  第七十六章
  “不行!不行!”
  舞弱扔下这两句话以后就坚决地逃跑了。冷气从门外不断涌进来。骆臻也怕冷,砰地一声甩上门。怯场的主角跑了,不过戏还是要演下去。趁现在再复习一下剧本。她进房里拿了一本东西走出来,打开,浏览上面的文字。题目里说得很明确:离间舞弱和她的朋友,但只准通过和舞弱一个人的谈话来达到目的,不能对她身边的人施加暗示。
  骆臻放下笔记本,脑海里浮起一个十分模糊的形像:常见的少女装束,普通的五官,不特别的声音……真是模糊。再往详细里想的话:眼珠下部被眼睑稍微盖掉了一些、发型修得随意倒还整齐、骨架偏小、肤色略黑……再也想不到什么了!骆臻绞尽脑汁还原着舞弱那个唯一的朋友的形像,无奈记忆力欠佳,就只能想到这个地步了。
  况且,想不起来的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那个女孩。她没有鲜明特征、给人深刻印象的东西。舞弱或许还能以一种拘谨的,略带防备的,恭敬的表情让第一次见她的人产生“这个女孩有点害羞”的第一印象。而舞弱的朋友却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骆臻遗憾地想,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成为朋友的呢。她不可以直接去问舞弱,因为这样做算犯规。考题是有着诸多限制的。
  “苏真真(舞弱的朋友)”
  她写了几个字,然后拿出一张小照片贴在这行字下面。照片上的人就是普通学生那种木然呆板的样子,看不出别的东西了。那或许可以再写一句“呆呆的性格”?
  
  最后一个老是迟到的学生飞奔进学校,校门在他身后关上了。早上八点,第一节课还有五分钟就开始了。每个教室里都吵吵嚷嚷的。老师在办公室里做准备,学生们下课时间自然是乱成一团。骆臻抱着讲议优雅地穿过两座楼之间的走廊。她的办公室和所教的班级离得很远,要走不小的一段路。她走进教室,上课铃正好响起来。
  骆臻第一眼就瞄向了苏真真。需要推翻昨天妄下的结论,这个坐在座位上和舞弱讲话的学生看起来并不呆板,像一般女生那样说话时带着轻松的微笑。舞弱也笑着,而且笑得很开心,心情似乎非常好。这样完全看不出昨天傍晚那种夸张的忧郁了。对,人都是有多面性的。骆臻把讲议放在桌上,开始讲课了。
  上课的时候,骆臻耍了点小手段,让学生们频频做笔记,她则趁机观察苏真真。苏真真一节课和舞弱的悄悄话几乎跟她这个老师讲的话一样多。骆臻怎么看,她俩都是好朋友。舞弱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每个表情都是那样自然,两人就像所有在课上讲话的学生一样偷偷摸摸,其乐融融——舞弱想杀的人,真的就是苏真真吗?
  
  骆臻回家路上看到了舞弱,背着书包很矮小的一个背影。她喊了声,舞弱闻声拔腿就跑。骆臻赶紧追上去拉住了她,“跑什么呀?”
  “骆老师,放手。”舞弱甩着胳膊。骆臻放开手,“自从那天到我家坐了坐之后,你在学校里看见我就绕道走,连上课都不看我一眼。不说这样成绩会下降吧,对老师能这样吗?有这种道理吗?”
  “为什么要问我,你自己知道。”
  舞弱终于肯直视她了。“你叫我去杀人。我没有把这事告诉别人,说骆老师脑子有毛病已经很好了。”
  “哦,你当然不会告诉别人。你能跟大家说因为你想自杀,所以求助于当过心理咨询师的我,却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建议吗?这是个秘密,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要是你愿意说出去嘛,那我也无所谓。”
  这是在欺负小孩子吧。骆臻想。不过欺负了就欺负了。舞弱一米五的个头比骆臻足足矮了十几公分,气势上同样差一大截。她忍耐良久,再次转身跑了。骆臻没让她跑多远,抓住一看,舞弱哭了。她抬起头看着骆臻,那一刻,恨意从目光里直接传达出来。骆臻下意识做好了随时退后的准备,然后开始做她的思想工作。
  “喔,别哭。你感到很不甘心吧?是不是想杀了我?我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人。一点小事就会感激别人,一点小事也会记恨别人。你看,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恨,想用刀子戳我?那是对的反应。在别的任何事情上也都要采用这种态度。”
  她的话里有种淡淡的悲怆之情。“你此刻想不想自杀呢?……如果下一步就打算自杀,那在自杀前什么事都可以做了。包括杀人。”
  
  路人不知道这一大一小两个女的在干什么。看起来像考试没考好被骂的女儿和家长。因为小的那个在哭,大的那个还满脸不放过她的表情。这种家庭教育想来是有问题的。
  舞弱心里翻腾着一口油锅,真想端起来泼向眼前的人。景物全都成了一个个模糊的彩色亮块,她头晕目眩,气急胸闷,忍不住的眼泪一串串流下。真讨厌被人看见哭的丑样子,真恨。
  “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就当我从来没跟你说过半句话不可以吗?”
  “那不行。万一你真自杀了呢?我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发生吗?”
  骆臻断然回答。舞弱哽着嗓子说,“杀人难道不用偿命?如果我真的杀了人还是会死啊!”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死嘛。我懂了。”
  骆臻态度好了点,和颜悦色地对舞弱说,“行啦。你既不想自杀,更不想杀人,优柔寡断,那我可真没办法了。你希望我给你开一副比较健康,比较温和的药吗?好吧,你要试着多和人交往,试着包容别人,试着融入集体。每个人都有能力作出一定改变,你也是。就这样。”
  舞弱还是哭。骆臻拍着她的肩膀宽慰地说,“好了,别想杀人的事了。既然你无法接受,那就别去做。很简单,对不对。我只是无足轻重的一个人,我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算我误导了你。好好和人相处。”
  舞弱擦掉冰冷的眼泪,发现骆臻走得不见人影了。用干涩的眼睛看东西格外清晰。那些树,楼房,行人的颜色都鲜明得跟洗过一遍一样。她突然很想把那些牵缠的感情都告诉骆臻。一个人思考这些太辛苦了。但说出来就意味着自尊会受到伤害。“不能说”,这念头像冲到喉咙口又生生咽下去的呕吐物般恶心。不能说,也不能做……
  
                  第七十七章
  骆臻拿出铅笔支起画架,有模有样地坐在窗前画起了素描。冬日傍晚五点天黑得最快,一会儿浅色的天空就变成幽幽的深蓝色了。鳞片状的灰云排列在天东,黄色月亮在西边。骆臻动笔先画了一个圆,接着画一个椭圆,然后是四条线。这样一副人物简笔画就完成了。她觉得得再有点儿背景衬托人物,就把窗外的云层画在人头上。握笔的熟悉姿势带给她一丝感动。
  “算了,回去吧,你不适合学画画。”“改学乐器怎么样?”“没有天赋,练不成的。”“可我还是最喜欢画画。”
  是呀,永远也当不成一个画家。回忆往昔,骆臻又伤感地给人物画上了眼睛和嘴巴。一个符号化的人像。凝视着画里人的眼睛,她最后添上一笔,把下眼皮涂厚。
  这两天,骆老师一直注意着一个普通学生苏真真,反而没怎么关心舞弱,想从她身上观察出一些的东西,好做总结报告。两人不一样,舞弱内向安静,苏真真活泼。舞弱成绩好,苏真真成绩差。舞弱没有男朋友,苏真真有。
  在进入这所学校当老师之前,骆臻已经干了件不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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