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谁是美女的老公
“你给书记安排了什么角色？”爽爽问小波。
“革命尚未成功，请勿打探虚实。”小波回答，话音刚落贾书记迈着方步走进来。几人马上站起身：“领导好，欢迎光临指导。”
贾书记习惯地挥挥手：“同志们辛苦了，请坐吧。”
“真拿自己当成首长了？”庄子小声笑道。
书记一脸兴奋：“太好了，如此大的收获，我自己都没有想到！”
“怎么了，中大奖啦？”庄子问他。
“哈哈哈……”不等书记开口，又是一阵开心大笑，“我去了小学校、幼儿园，孩子们对我特别感兴趣。我自己觉得年轻了，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再合适不过了。小波，你真是个聪明小伙子。”
小波笑了起来：“只要让您感到充实快乐，就是我们的成功。”
“好极了。我正在想过一阵子就是‘一二九’了，该讲些什么？这可是青年学生们最应该记忆深刻的日子。”
“您最好先做好准备，再给学生们上课。”小波建议。
“好罢，那我就先给你们讲讲，算是做个准备。”
“啊！”庄子尖叫了一声，眼看他最害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于是他立即说：“我忘告诉您了，我三姨说她有事找您。”
书记收住话匣子：“是不是她邻居的那对婆媳又吵嘴了？”
庄子使劲摇头：“不知道，您最好自己去看看吧。”
书记点了下头，大步流星就向外走。
书记刚出了门，一辆出租车停下来，从车里走下一个时尚美女。忽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她身后，走下一个男人。男人快步追上来并挡住她的去处。美女很诧异，他们注视着，那男人突然将她拉进怀里狂吻起来，美女奋力挣扎着。
“放开我！我们不是分手了吗？你还敢非礼我！”美女在他怀里抗争着。
书记见了这一切，本想低着头走开，听到美女喊非礼，于是停下人脚步，“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非礼？放开她，要不我可报警了。”
姑娘像见了救星一样，连忙跑到书记身后。
“姑娘，别怕。有我呢！”书记边说边挽起袖子，一副英雄救美架势。
“楚楚，跟我回去。我们不能这样结束！”男子喊道。
“永远结束了，忙你的事业去吧！”
“跟我回去吧，我们可以从新开始。”男子走上来。
姑娘躲到书记身后，紧紧抱着他的腰，生怕那男子靠近她。书记在他们的中间，三人玩起了“老鹰捉小鸡”。
“不是早就离婚了吗？就别再来找我了！”美女冲男人喊道。
书记被她的手挠得很痒，忍不住大笑起来：“别挠我，我怕痒。哈哈，哈哈哈……”他实在控制不住了便大笑起来。
男子见状马上停下来，“您怎么啦？老先生？”
书记在那里笑个没完，趁此机会美女飞快向屋内跑去。
大家见到阿戴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你急什么呀，逃命似的？”
“快帮我甩掉他。”阿戴喘了口气，“瞧，他要进来了。”话还没有说完，门开了，那男子站到了门外。
庄子挡住男子，问他：“有事吗？”
男子看一下庄子，将他的目光停留在阿戴身上：“楚楚，我有话要和你说。”阿戴不情愿的冲他道：“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再见吧！”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
“没有了，你请回吧。” 阿戴头都不抬向他说。
书记跟了进来，见到庄子将门拦住，便对小波嘱咐：“这里的一切，全交给你了。”说完向两人看了一眼，双手背后走了。
“是！”庄子一声应和，一把拽住男子的衣领，“别总是缠着人家，你又不是她的老公？”
“谁说不是？我就是她的老公！”男子大声说。
一句话让几人同时一怔。
庄子松了手，“既然是，她为什么不理你？说明有情也无义了，乖乖走人吧。”边说边向门外推他，男子见拗不过，又看了阿戴一眼大声说：“楚楚，我不会甘心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人们围住了阿戴，问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阿戴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你们帮我出个主意，别让他在我眼前出现，摆脱他是我最大的愿望！”
庄子露出一脸坏笑：“那又有何难？你同我们每人谈一个月的恋爱，保准把他吓跑啦。”
爽爽狠狠掐一下庄子，“你就没正经吧。”
“这倒是个好法子。”阿戴竟然点了下头。
书记回来了，庄子忙说：“您总算是回来了。”
书记向他瞅一眼：“那个姑娘怎样了？”
小波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书记瞅一眼阿戴：“姑娘，他真是你老公？”
阿戴点下头，书记看看她，“如果信任我，把事情跟我说说。”
阿戴见他年长，爽爽同小波对他如此尊敬，便说：“没什么，都是年轻人常犯的错误。”
两人坐到角落里说起了悄悄话。
说一会，书记的语气忽然加重了，“小戴同志，要会原谅别人，原谅别人就是原谅自己，以后你会慢慢成熟的。”
庄子在一边偷听，问爽爽：“阿戴的老公一定是红杏出墙了，否则不会让她这样恨之入骨。”
“瞎说，你是‘联想集团’呀。”
庄子吐了吐舌头。
几人又听书记说，“怎样才能让你接受呢？用当今时髦的话说……说什么来着？”他一时想不起来，用手搔一下头，“男人高个子，女人半截子…”
几人掩面大笑起来。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小波提醒他。
“对了，就是这句话。它说明了一个家庭的关键，就在于团结。男人有自己的想法和事业，是件很好的事情。你应该去支持帮助他，你认为自己永远是准确无误吗？”书记的一番话语重心长。
“晚了，手续都办完了。”爽爽小声嘀咕了一句。
书记没再说话，他起身走了几个来回：“哎！冲动呀，冲动！”
大家都能听出他的遗憾，感觉像父亲在责备孩子。
“今晚上街道组织了彩排，你们都要去呀。小戴，你也要来呀。”书记看着阿戴嘱咐她。快走出门了，书记回头对小波悄声说：“那年轻人爱她爱得死去活来，日后一定要吃苦头的。”
晚上，几人来到排练场。二十多个年龄在五六十岁的男男女女排成一队。锣鼓声响起，在刘强的带领下，众人踩着欢快的步子开始了表演了。他们起劲扭着，手中的道具在灯光下熠熠闪光。
刘强装扮的渔翁一身短衣打扮，同小龙舟里李一华扮演的渔婆来往嘻笑着，两人的表演甚是传神。他们表演得很到位，时时引来众人的称赞。连在一旁练习太极拳的队伍，都停下来观看他们的表演。
“快看呀，那渔婆和渔公演得多好。”
“是呀，就像两口子一样。”
“说不定真是一家子呢。”
这话被刘强的爱人张林听到了，她的脸孔涨得通红。望着自己的丈夫同别的女人在那里“调情戏笑”，她的心里气愤之极。前几天还答应大伙让老刘带着开心，这会她倒后悔起来。
观众们开始大声叫好了，队伍舞得更是带劲。渔婆脚下被拌了一下，渔公马上去扶她，两人站得更是近了。刘强蹲下身帮李一华去提被踩掉的绣花鞋，李一华拿手中的帕子为刘强去擦汗。
这一切被张林瞧见，本来就咬牙切齿的她，不顾一切地抓起一样东西向他们扔去。只听“哎呀”一声，李一华用手捂住她的脸，刘强被眼前突来的情景吓愣了。
人们仔细看去，才发见是一把练功用的木扇子。不等大伙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张林怒气冲冲上前对准刘强后腰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几人跑来阻止了她，张林气呼呼喊道：“你们借练功的名来这里偷情，让别人说三道四，我都脸红！”说完她又转向被打的李一华：“该嫁人你就嫁，别成天勾引别人的老公，老没正经！”
李一华“哇”一声，扒开人群哭着跑走了。刘强甚是气恼，他对着张林就是一个大耳光，自己也跟着走出了人群。
“好好怕彩排，就这样给搅了，让区里的人光看咱们的笑话！”书记在一旁直搓手，几个街道负责同更是唉声叹气，不知该如何向区里来的同志解释。
阿戴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冲庄子笑笑说：“怎样，救场如救火，我们上去练一把，你敢吗”？
庄子一甩头，毫不在乎说：“练就练，走穴嘛。”
两人拾起被丢在地上的道具，顾不上多想，就站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小波和众人惊异的望着他俩人。
“开始吧。”庄子对众人点下头。
大家都怀疑地看着两人，“你们行吗？”
“行不行能怎样，刘强也不会再回来了。”
乐声又响了起来，众人踩着鼓点开始了表演。
阿戴身披彩衣，手驾小龙舟，脚步轻盈。她一出场就得到众人一片叫好。庄子身着蓑衣，手拿小渔叉四处比划着，一看就知道他对临时跑来救场的，动作总是比节奏慢一拍。
阿戴边舞边向庄子传授要领，庄子照她所说的去做，渐渐两人配合到了一起，再后来，庄子能够进入状态了。阿戴冲庄子“抛媚眼”，庄子和她有来有往，两人在一颦一笑间“传送”着脉脉温情，将那份情意表现得淋漓尽致。
整个表演大胆夸张，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叫好。书记在一旁一个劲拍巴掌，小波奇怪地问爽爽：“这个阿戴真是神了，居然能把这场闹剧都演得如此出色，真是了不起。”
“她呀，本事还大着呢，日后你就知道了。”爽爽得意地说。
阿戴的鞋子被踩掉了，庄子连忙弯下腰为她提好。阿戴用自己的手去给他擦汗。
一旁的张林也看见了这一幕，女伴对她说：“你瞧，这提鞋和抹汗就如同演戏一样，谁和谁都不认识，也要做到相互帮助。渔婆能给自己提鞋子吗？”
张林又看一眼阿戴手中的龙船，心里不由渐渐宽慰了一些。
一会，阿戴同庄子更是眉来眼去，让所有人都为他们叫好。
“快看，那个姑娘和小伙演得多好呀，把老夫妻的乐呵劲都演活了。可比老刘大胆活泼。”
“老刘哪有这个胆？”
“其实不就是带着大伙玩玩吗？哪有这么多事呀？都什么年月了还这样保守？”几个街道干部说完，向张林这边望了一下。张林只当是没听见，将脑袋低下了。
众人的巴掌声不断，阿戴同庄子早就累得气喘息息了。锣鼓声终于结束，阿戴同庄子在大家的帮助下，摘掉身上装束。庄子站在那里直翻白眼：“这些家伙还真是不轻，难怪老刘要出一身大汗。”
“你懂什么，他搞黄昏恋哪会知道累呀？”阿戴一句俏皮话把众人全都逗乐了。
爽爽一边为阿戴擦汗一边说：“你俩演得真好，就象老搭档一样。美女就是不一样，把他们都看傻眼了。”
阿戴看了一眼庄子说：“庄子笑起来，那双小眼睛真坏。”
“美女也不能和我比，我用小眼睛就能迷死他们！”庄子哼了一声。
几人笑成了一片。
书记更是眉开眼笑，他拍拍庄子和阿戴：“你们都是好同志，值得大家学习。”他向区里同志解释，说一定要以搞好团结为宗旨，并向人家保证：为刘强、张林、李一华说合，让他们搞好团结。区里的领导一个劲点头，对他们的工作非常满意，并宣布说：决定让大家参加汇报演出，并给居委会拨款，为大家添置一批新服装和道具。
众人欢呼一片，庄子和阿戴两人像是英雄一样风光，被众人包围了。一直到了很晚众人们才散去，彩排结果出乎意料的让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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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太太还是别人的好
几人出了排练场，觉得不够尽兴。于是来到一家茶楼，一边品茶一边山南海北的闲聊。爽爽和阿戴说着悄悄话，庄子和矫健在切搓摔跤技艺，小波拿了一本杂志翻看着。
爽爽突然问小波：“和阿戴吵架那人怎么样？”
小波放下杂志：“阿戴老公？”
爽爽点下头。小波看一眼阿戴，“说不清楚，只感觉是个个性男人。一脸的执着，像个工作狂。”
阿戴惊异地望着小波，“居然能被你猜中？的确是个工作狂！”
小波点头：“凭直觉，没有根据。”
“没有根据，也算是个半仙了。”阿戴哼道：“我本来不想再提这件事情了，看你们都这样关心我，就说给大家听听。”
于是几人都竖起耳朵听她讲，阿戴停顿了一会，淡淡地说起了这一切。
“他叫易辉，是个医学博士。之所以嫁给他，是因为他博学多才。我们是很偶然才相识的，当时我年轻漂亮。他呢，是所有女孩心中的白马王子。”说着她掠了一下头发。
“现在，你也是又年轻又漂呀。”庄子似乎在开玩笑。
阿戴苦笑一下，“我们从相识到恋爱再到结婚，仅用了三个月时间。他也从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变成了一个商人。一切就是这样迅速，犹如闪电一样。在婚后短短三个月里，我们只见过三次面，他像个蝙蝠侠一样来去无踪。残酷的现实打破了我童话一般的爱情，证实了它的脆弱和不堪一击。”说到儿，她无可奈何的将双手摊开，“也是在那段日子里，我终于明白了，钱仲书先生为何将围城写得感人至深！”
听了她的一番感慨，几人全都不出声了。在他们当中，毕竟只有阿戴涉足过婚姻。过去的事情，总不能提起来就没完没了，又何必让阿戴难过呢？
“不要再说什么围城了，如今我们都是单身贵族。大家举杯，为我们的团聚干杯！”在小波的提议下，大伙举起杯子。
计划在慢慢进行着，阿戴想要单独会一下美美。在爽爽的安排下两人终于见面了。
两人的年龄相仿，阿戴张口便道：“我一猜你就是这个样子。”
美美笑起来：“是吗？老气横秋的吧。我喜欢你的样子，时尚现代。”
“你同样能做到，相信吗？”阿戴看着她。
美美摇下头：“我一直都很苦闷，不知道该怎样走下去？怎么有心情去打扮？”
“别伤心，要有自信。这是我在经历婚姻失败后的经验。”
“自信？”美美睁大眼睛，困惑地看着阿戴。
“是的，自信才对。婚姻是什么？是放飞的风筝？还是握在手中的流沙？这要看如何掌握分寸。做女人很难，做个好女人会更难。”美美一边听一边在心里揣摩着这些话。
阿戴见她一脸忧愁便笑笑：“当然啦，一味的让步和容忍决不是长久之计，更不是对婚姻的保证。”
“噢？难怪我的沉默和忍让反倒换不来幸福。”美美小声说道。
“别再自责了，有些错误不应让你一人来承担。我们内心应该有自己的天空和牧场。”
阿戴见她在想心事，便不去打搅她，自己望着窗外。过了一会，美美忽然抬起头，“阿戴，我想和你去逛商场，我要让自己从里到外全部翻新。”美美下定决心地说道。
“好呀，我要让你从上到下都有女人味。”
００８越来越对上网聊天儿失去了兴趣，原因有许多：从生意上说，年底是他最忙碌的时期，一天到晚电话不断，定单像雪片一样飞来，足以让他感到胜利的喜悦。另外，从心理上他感觉很失落，一想起那个令人尴尬的同性恋，还有神秘的媚狐，他总有说不出的尴尬。
美美还没有回来，他感到寂寞。有好几次，都想同她好好聊聊。但是这会儿的美美却忙得找不着人影。
他忍不住又打开了电脑，登录到了那个熟悉的网站。一行话吸引了他的目光：
“我只感到困惑，作为女人，婚姻对我而言是什么呢？花瓶？……也许有一天，我就会从这个熟悉的城市消失，或者会从地球上永远的消失了。因为我无法接受残酷的现实，我太相信别人，我感到自己在时时刻刻受骗上当，我怎样才能坚强起来？” 他仔细看着这个名为“苦咖啡”的网友的发言，被苦咖啡的话深深触动了。
他甚至发觉自己此时此刻正有相似的想法，有种被欺骗被愚弄的感觉。于是他问她：“你为何会如此绝望？”
苦咖啡却回答：“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