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别这样好不好?你的事业愿意给她就给她,不愿意给她留给她一点股份就是,还饿着她了不成?”
“你这是什么理论?我靳语歌的女儿去做米虫?”
“你靳语歌的女儿也是人啊,又不是神,你不要把她当神童好吧?”
乔晓桥对于语歌的理论也有些不高兴,自我感觉不要太好哦。可是靳语歌明显不这么想,
“难道要让她从这么小就没有理想没有抱负,毫无上进心的活着?”
“不要混淆概念,上个普通的小学而已,怎么就没理想没上进心了?”
晓桥低头捏捏女儿的脸,
“岂璈,你将来想当什么啊?”
靳岂璈被大人吵来吵去吓得不轻,很紧张的看看靳语歌,
“想……想当小姨……”
这明显是靳欢颜逍遥神仙潜移默化产生的作用,不过出现在这个时候,
“呃……”
晓桥一时语塞,当小姨,这确实不是一个有啥理想的职业。
靳语歌一幅“你看我说吧”的表情,白了晓桥一眼,看着女儿,
“你上了这几个月的课,究竟在学什么?”
岂璈一脸的委屈,
“学了好多……我记不住……”
靳语歌的火气噌的一下又上来了,
“你——”
“教育这种事,要循序渐进么。她拼音还没弄清楚,又学英语又学法语的,当然会混乱啊。”晓桥为女儿鸣不平。
“她三岁之前不这样的!英文的日常对话已经很好了,唐诗宋词背得头头是道!怎么现在大了反而什么都不会?钢琴有心理阴影,好,学小提琴总可以吧,结果呢?锯木头锯的方方正正,琴摔坏了好几把,连个调子都拉不出来!”
靳语歌很是不甘心,小时候的靳岂璈颇有些神童的迹象,她不知道有多得意于此。回来之后落差如此之大,怎么不让人纠结。
“那我们以后可以做个木匠么,是吧岂璈?”
晓桥才不觉着这有什么,女儿完完整整的找回来,对她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靳岂璈似乎对这提议很愿意,瞪着溜圆的眼睛点点头。
这大小两个人的反应彻底引爆了靳语歌的怒火,她实在没有心情玩笑。可是,既不舍得骂女儿,又没理由骂晓桥。只好愤然起身,走到书桌后面,开电脑工作,理也不理这两个人了。
晓桥跟女儿对视一眼,互相吐吐舌头,赶紧抱着去洗澡睡觉,低气压云团笼罩的客厅,少待为妙。
习惯于埋在工作中的靳语歌,公司的事情忙完,已经过了午夜了。转转僵硬的脖颈,捶了捶酸痛的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客厅里只有时钟还在不知疲倦的奔忙,关好电脑,熄灯进了卧室。
晓桥蒙着被子睡得忘乎所以,靳语歌看着她无忧无虑的一张睡颜,真是想拉起来狠狠教训一顿出气。可到底是枕边人,抬了抬手也没舍得落下去。回头拿了自己的睡衣,忿然转身洗澡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靳语歌还有些迷茫。结果一睁眼,就看见女儿可怜兮兮的蹲在她床边,把着床沿,眼巴巴的等着她睡醒。
揉了揉太阳穴,语歌起身坐起来,靠着床头,一言不发。靳岂璈看妈妈睡醒了,眼睛里一阵雀跃,
“妈妈妈妈。”
“嗯。”
靳语歌应了一声,脸色还是没放开。
“妈妈对不起,我上了学一定好好学习,下次要考得好,妈妈你别生气了好么?”
对女儿考试成绩的事情,靳语歌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只不过那个结果也太跌出她承受的底线了,倒数第一,简直是不能想象的事情。而且乔晓桥完全没有当回事的样子,根本不和她站在同一立场去考虑对策,甚至有点反其道而行的意思,这更加重了她的不满。
“妈妈不是生气你考试考得太差,如果你努力了,只能考出这个分数,妈妈不会怪你。可是,你的心思有没有用到这上面呢?”
靳语歌伸手揉揉女儿的头发,慢声细语的教育她。小家伙理亏了,抓抓头发,
“没……”
“你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儿了,玩还是可以,可是上了学就是小学生了,主要的事情是学习,不能只想着玩啊?”
“嗯。”
小家伙纠着小手站在妈妈床前边,垮着脸听教训。听没听得进去先不说,态度比乔警官要好多了。靳语歌也知道见好就收,伸开手,
“好了,来吧妈妈抱抱。”
一听这句,靳岂璈像是被点着芯的炮竹,一蹦老高的跳上妈妈的床,扑进妈妈怀里扭来扭去的撒娇。围着围裙的乔晓桥拿着锅铲在门口看到这一幕,撇撇嘴角,腹诽:昨晚上不知道谁抽风。可脸上是不敢表现出来的,还是笑得见牙不见眼,
“吃早饭啦~~”
说着走进来,在靳语歌额头上亲了一下,
“早安,睡得好么?”
完全没事人一样,靳语歌懒得跟她计较,闭上眼让她亲了,嗯了一声,就掀开被子下了床。
“岂璈,今天跟小姨出去玩要听话,早点回来知道么?”
“嗯!”靳岂璈很快的答应了,拉着妈妈的衣角,乖乖地跟着去洗漱。剩下乔晓桥愣在原地,
难道不需要回吻一下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 对我来说,现在再写斑马线,就好像没有欲 望还要滚 床 单一样乏味,但是我又想听广播剧,纠结纠结……
好吧,有目标就有动力,于是我又攒出一篇来,大家见笑哈。
斑马线广播剧第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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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节番外
“那作业有没有做完啊?”
某个初夏天气明媚的午后,乔晓桥坐在车里,拿着手机表情温柔的在打着电话。旁边的法桐落下斑驳的树影,随着微风轻轻的摇动。
“做完啦!”
电话那头,是靳岂璈清脆的童音。
“好~那要听外公外婆的话哦,不可以乱跑,也不准淘气。”
“好的好的!知道啦!”
小家伙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急不可待。随后,电话里传来路薇的声音,
“晓桥。”
“哦,妈妈。”
“我会看好岂璈的,她这会儿玩得正高兴呢。你放心吧没事,刚才语歌也来过电话了。”
“好,妈妈辛苦了。”
“呵呵,不客气不客气。好了,我们带她玩儿去了。”
路薇的口气里满是笑意,旁边传来小家伙催促的声音。
“嗯,拜拜。”
挂了电话,晓桥笑着摇了摇头,拉过安全带扣上,准备出发去买东西。难得女儿跟着外公外婆出门玩儿去了,得抓紧时间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烛光晚餐是肯定要有的节目,先把佳人喂饱,接下来的事么,嘿嘿。
正这么想着,手机却又一次响了起来,晓桥把刚打着的火熄了,拿过手机看看,霍斌打来的。
“喂?”
“头儿,是我。”
电话里的声音有一些嘶哑,虽然乔晓桥已经很久不在警队任职,霍斌叫了多年的称呼还是没改。
“嗯,怎么了?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你最近……有空么?”
霍斌有几分犹豫,欲言又止的感觉。
“什么事儿直接说,别吞吞吐吐的。”
晓桥直了一下身子,手放在方向盘上。
“有个大案子,市里近期出现连环凶杀案,一直查不出头绪。上边压得很不客气,我……”
“多长时间了?”
晓桥打断他没有价值的解释,直接问重点。
“三个月多了,死了六个人。”
“准确时间。”
“第一次案发是在2月27日,之后一共连续发生了3起凶杀案。作案手段高度相似,已经并案调查。今天,又发现了尸体……”
“在哪儿?”晓桥仍旧简单明了。
“市南广文桥下面的桥洞里,已经……”
“我现在过去。”
说完,把电话挂了。
二十分钟后,晓桥把车停在广文桥头附近的空地上,看到桥附近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一些好奇的市民,正聚在周围探头探脑的指指点点。
霍斌迎了上来,脸色苍白,胡子拉碴,两个眼睛下面是一圈浓重的痕迹。
“头儿。”
看到下边已经有法医在忙碌,晓桥也没有着急去查看现场。靠在车门上,摘了脸上的墨镜。
“嗯,熬多久了?”
“还好。头儿,我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也不想麻烦你。”
这一次,晓桥没有再打断她,轻轻的笑了笑,
“不要紧,我最近没什么事儿。能帮你分析分析最好,帮不上忙你也别怪我。”
霍斌艰难的扯动嘴角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晓桥疑惑的皱紧了眉头,霍斌经过这多年的历练,已经不再是当初毛头小子的性格了,沉稳坚毅了很多。这一次如此挫败的状态,有点意外。
“那我先下去看看。”
说着站直身,往通向桥下的台阶口走过去。
“头儿。”霍斌又叫了一声。
“嗯?”
晓桥的疑惑更浓,回过头来看着他。
“你……你做好心理准备,下边……”
霍斌没有说下去,这个时候,一个全副包装的法医突然从工作的地方跑开,冲到远点的地方,一把扯开口罩,哇哇的吐了起来。
晓桥缓了缓,不过,没有停留,径直朝案发现场走了过去。
现在的生活对于靳语歌而言,满足之外又多加了一层平静。在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她的心境逐渐平和安然。每天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家伙在她身边吵吵闹闹,为着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和她们扯皮,倒也觉得快乐而充实。
在这种情境之下,工作也就不那么辛苦,或者说虽然辛苦,也是甘之如饴的。
例行的会议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语歌回到办公室,秘书把咖啡和几份文件送进来,稍作休息,就开始处理公事了。
乔晓桥进来的时候,没有敲门。
语歌正低着头在一份报告书上写着意见,听到了门响。因为注意力集中在手里的事情上,就没有去理会。等她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再抬头的时候,乔晓桥已经一言不发的站在面前了。
“怎么了?”
语歌有点儿奇怪的看着她,说着又侧头去看了看桌上的电子钟。下午4点21分,这个时间,乔晓桥应该在家里开始准备晚餐了。
晓桥脸色有点发白,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愣了一会儿,开始绕过桌子,往靳语歌身边走过来。语歌迎着她转了一下皮椅,心里愈加的奇怪,侧着头仔细打量着晓桥的表情,想看出一些什么来。
乔晓桥仍旧的一言不发,在语歌身前蹲下来,伸开手抱住了她。靳语歌感觉到了,环在自己身后的手在轻轻的发抖。
语歌赶紧把手里的钢笔放到桌上,一手抚在晓桥的头发上,另一只手在她的肩背那里轻柔的抚摸。没有开口询问,只是简单的安抚性肢体动作。晓桥慢慢仰起脸来看她,眼神涣散,额头上沁了一层薄汗。
语歌觉得心口那里紧了一下,乔晓桥这样的状态,很是少见。她一贯是明朗的,眉飞色舞地说话,阳光灿烂地笑。即便是天塌了下来,也只是皱紧了眉头,仍旧的从容坚韧。可是现在,她明显的,是在害怕。
还没等语歌开口,乔晓桥直起身来靠近,呼吸短促而急切,试探了一下,便匆忙地吻住了她。靳语歌毫无准备,固然是在一起经年,肌肤之亲也已经是家常便饭,然而这样没有预兆的侵袭,还是让她有点手足无措。乔晓桥却不管这些,半俯下身子,把她整个锢在皮椅里,忘情地吻着。
这并不是悄然的情动,乔晓桥是有事搁在心里的。这对最熟悉她的靳语歌来说,再清楚不过了。她无法让自己也随之投入到这毫无由来的热情中去,往后仰了仰头,想要避开。
乔晓桥却是不依不饶,又缠上来,而且为了不让她再退避,紧紧地把她箍进了怀里。两只手毫无章法的在语歌的腰背上上下摩挲。靳语歌整个身体被她抱紧了,动弹不得。口鼻间是急促的呼吸,心跳也跟着乱了章节。两只手努力地挣了挣,把自己和晓桥之间硬是撑开了一点空隙。
“嗯——”
晓桥的喉咙里溢出极不情愿的一声抗议,松了手,却又转而凑到语歌胸口上来,开始手忙脚乱的解着衬衣的扣子。靳语歌吃了一惊,赶紧去抓她的手,皱紧了眉头,死盯着她看。晓桥浑然不觉,抽出手来,复又继续之前的动作。语歌的衬衣纽扣很快被她解开了两个,露出里面浅杏色的内衣,白软细腻的胸口随着呼吸轻轻的颤动,飘出淡淡的香气。
“乔晓桥!你在干什么?”
靳语歌终于开口,带着几分不解。手上也加了力气,握紧了晓桥的手,不准她再乱来了。
乔晓桥不去看语歌的眼睛,一副慌乱无辜的表情。极力的想挣脱禁锢,继续眼前的事情。不肯说话和解释,头都不再抬一下。
语歌倔不过她,扣子又被扯开了一个。晓桥的手探进衬衣里去,在温暖细滑的肌肤上来回的抚摸揉搓。手的温度很凉,靳语歌的身上被刺激的一阵战栗,在这初夏的天气里,一贯温暖如阳的乔晓桥怎么会这么冷?不过身体有了反应,再这么揪扯下去,真要在办公室上演春宫戏了。
“等……等一下!”
靳语歌尽量压下自己的呼吸,调整情绪试图跟晓桥说话。
“这是办公室,不能这样。我们回家再继续好么?我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走。”
乔晓桥不回答,匆忙的摇头,示意她不肯。手上的动作不停,靳语歌抓不住她作乱的手,任其在自己身上游走着。抬头看看,门没有锁,秘书们随时会进来,身后的大片落地窗,都没落下幕帘。依着靳语歌之前的脾气,该是要发怒了,这样蛮横无理的求欢,是什么意思?!
然而眼前的人并不像是在故意使坏,表情很是脆弱,似乎在找一个安慰。靳语歌心里很是不忍,又担心。想了想,
“晓桥,你听我说。不回家也行,你先去洗个澡,我们到房间里去,好么?这里真的不行。听话,好不好?”
这下乔晓桥有了反应,颓然的放开手,一言不发的站了起来,拉开隔间的门进去,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
靳语歌也松了口气,想着她洗个澡大概会冷静下来的。先把衣服整理妥当,打电话吩咐秘书暂时不准进来,起身把门闩好,自己也走进了隔间。
房间不大,只是平日里靳语歌中午休息地方,有时候临时的宴会来不及回去,这里也有她的一些礼服。生活用品倒是很全,语歌起身拿了一瓶红酒,准备等晓桥洗完澡,给她压压惊,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乔晓桥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头发上还湿漉漉的滴着水,只是胡乱的擦了擦,一脸的心不在焉。靳语歌还未及开口,就被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去。
身体接触的时候,语歌又是一惊。晓桥身上的温度更低了,几乎是周身冰冷。头发上的水滴到语歌身上,凉飕飕的。
“你用冷水洗澡?”
“嗯……”
乔晓桥答应的含糊其辞,身体压住语歌凑到颈窝里去吻她。靳语歌看她一点都没有平静地迹象,知道是要来真的了。赶紧把手表、发夹等身上的金属物件拆下来放到一边,乔晓桥不管不顾的,被划伤过好几次了。
乔警官手上匆忙,靳语歌的衣物很快就被解得凌乱,衬衣敞开,西装裙也被撩了上去,却又不完全的脱掉。浓云般的黑发散开来,衬着修长的颈项雪白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