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为你忘记姓名- 第21部分

　　
　　“没什么。回去吧。”李思雨牵着谢笑的手，向门外走去。
　　
　　“思雨。”谢笑停下，两人搓成一角度。“我可以接受。”谢笑低下头，不再目视李思雨，她知道，从今天起，一切就要回归原位。这一年是偷来的幸福。李思雨转身，向前一步，将谢笑拥入怀中。眼泪不争气的流出。两人就这么拥着，为自己，也为对方。“笑儿——。”
　　
　　“嗯。”谢笑闷哼着哽咽之声。蒋金龙打开书房的门，正欲向外走，看到这俩人，也不得不摇摇头退回了书房。
　　
　　不知过了多久，谢笑才停止抽噎。“思雨，谢谢你！”
　　
　　“笑儿。”李思雨一脸愁容的看着，当我决定对过去释然，去接受你，你说了谎；当我决定和你理清，却遇到这么难以抽离的状况，不得不离开你。在国内遇到的那两个人，使我更加的怀疑你。可是，当真的要离开你，对你放手了，却又有些不舍。或许你早已成为我生命里那特殊的一部分。不是爱情，是亲情。“我们出去走走，有些话要对你说。”
　　
　　二人出了房间，走在林荫小道上，周遭繁花似锦，绿树丛生。风吹丝竹丝丝作响，自然成曲。天地间最悠扬的音乐。李思雨牵着谢笑的右手，从远处看，好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只是，失去爱情的爱情便是亲情，因此也显得弥足珍贵。
　　
　　“笑儿。”
　　
　　“嗯？”
　　
　　“回国时，我见到了两个自称是我失忆前保护我的人。”谢笑想要挣开李思雨的手，却被李思雨牵的更紧，“听我说完。”
　　
　　“一个是林雨，一个是小琴。还有，我听见了你和明俊的对话。”谢笑惊慌失措，不愿和李思雨对视，将头扭到一边。沉默了许久。风水草动，夏日虫鸣之声不绝于耳。多了两颗心脏跳动之声。
　　
　　“那为什么——还回越南？”战战兢兢的问着，原以为一切都可以瞒下，却不曾想会和林雨见面。所做的一切李思雨早已知晓，只是还顺从着，除了为了自己实在想不出任何的理由。“明知我骗你，还要回来，你——”
　　
　　“答应你的和你在一起，我做不到，如果我不能保护你，找回过去又怎样？那个林雨即使是我的最爱，又能怎样？决定来越南，我已经做出了选择。过去，终究是过去，而你，却就在眼前。如果连你都不能保护，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追求，还有什么可以拥有。对你放手，是对你我最好的结局。”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谢笑无力的捶着李思雨的肩膀，泪水不争气的流下。听着李思雨的平心静气的叙述，谢笑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的决定。
　　
　　“其他的我一概不知，我只知道我在乎你。”李思雨抓住谢笑的双手，猛的一拉。将谢笑拥入怀中，“对不起。”
　　
　　“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哥要选择你？”谢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推搡开李思雨，逃离。李思雨紧跟着谢笑，不愿她伤害自己。再次把谢笑拥入怀里。紧紧的，想要嵌入身体里。“笑儿，听话！”终于忍不住轻声的哭泣，李思雨也是嘶哑了喉咙般，难以言语，铮铮的说出这四个字，却如生离死别般痛楚。两人就这么抱着，哭着。李思雨的心思，谢笑明白；而谢笑的心思，李思雨明白吗？明白的只是漂浮在水面上的棱角，水面之下又是什么？时间会印证谢笑最后的付出。
　　
　　“我希望你和我说实话，关于那两个人。”李思雨亲亲的拍着谢笑的后背。替谢笑捋着气息：如果在不是龙哥的那个电话，如果不是明俊的安排，那么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可是，事总是生于微，成于著。会走到今天的地步，和我的选择分不开。所以，笑儿，我不能让眼睁睁的看着你介于我和明俊只见痛苦的抉择。
　　
　　谢笑心生愧疚，难耐隐瞒的苦楚，更何况李思雨已经做出选择。渐渐的脱离李思雨的怀抱，纤细的手指缓慢的划过李思雨的脸颊，感受李思雨独特的体温。虽然在李思雨昏迷时，无数次的缓过李思雨的脸，但总还是这么的留恋不舍。那是李思雨特有的温度。可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属于谢笑了。谢笑踮起脚，在李思雨的额头上浅浅的一吻。放下脚跟。抹干泪水。“你可以打我，骂我，恨我，但是请不要离开——哥！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李思雨沉默的听着，看着谢笑清秀的脸庞，水汪汪的眼睛，也许是这一年来为着自己费心操劳，往日细腻光滑的额头竟然生出一两条淡色的额纹，心头一紧，谢笑值得她去保护，恐惧听到令人失望的内容。“笑儿，不用说了，过去的已然故去。”用食指轻贴谢笑那惨白的嘴唇。谢笑摇摇头，“听我说完。”李思雨收回手。却转而搭在谢笑的肩上，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可谢笑不再看李思雨的眼睛。她害怕。
　　
　　“是的，林雨——你爱她！”隐忧的思虑终于成了现实，可李思雨竟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可她并不如你爱她那么爱你！她是警方的卧底让，这事儿当时只有蒋叔知道，因为她是蒋叔选的人，通过几个月的观察，吸纳进来，让她呆在你的身边，让她参与会议，让她知晓行动，让她向警方汇报。都是计划的一部分。因为利用警方内部的人传递信息，比自己传出去，风险要晓的多，因为警方内部有我们的人。加上国安的小琴。我们就可以掌握国安的情报，先人一步完成我们的目标。可是不想，当哥知道林雨是卧底时，想尽各种方法想要分开你们，为此也和蒋叔闹过，最终是哥妥协了，可是就在你们最后一次执行任务，刚到越南时，哥就派人对你们进行围追堵截，那时是她抛下的你。独自逃回国。而你却被越南军方伏击，后来通过各种途径，越南同意了释放你，由于事件重大，所以国安秘密将你置换回国。由于事先了解了所有的情况，我们在他们交接你的地点，凉山，把你救了回来。”谢笑收在衣角的手紧紧的宁捏着。真的，回不去了！不想说谎，却必须说谎！
　　
　　“她丢下我？”李思雨语气急不可耐，想要知道答案。见谢笑点着头，便知晓了。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失落之感从脚底冲上眉头，遍布全身。包裹着李思雨。把李思雨击的粉碎。
　　
　　不怪，“第一次”和你见面，你说伤我很深。原来是真的！可却看到你眼中的忧伤。这是为什么？好一个警察和小偷的故事！
　　
　　对不起，思雨！谢笑在心里默念。我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应出的代价。放心！我会还你一个完整的人生，不是这么残缺不全的！
　　
　　一次彻心的交谈却没有过多的言语，因为一切已注定，注定的分离。谎言见证这这一切！
　　
　　“龙哥。”
　　
　　“决定了？”
　　
　　“嗯。”
　　
　　“好！少爷后天回越南，之后所有的计划，他会告知你。自此之前——好好的安慰笑笑。”
　　
　　“嗯。”见蒋金龙起身要走，开口道，“送谢笑和老三离开。龙哥，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蒋金龙微微一怔，头发早已花白，在健壮的人也禁不止时光的流逝，禁不住岁月的催饶，禁不住人世的繁杂。心想：真不愧被少爷看上，也不愧笑笑这么爱你。可你却偏偏爱上那个卧底，笑笑和你能够有那么一年的时光，是上天的眷恋，是恩赐。“好，我答应你。”蒋金龙不再犹豫，对于这样一个人，还能有什么过多的要求，完全可以置谢笑不顾，完全可以明哲保身，可是李思雨没有。想必，这就是少爷选择李思雨的原因吧！
　　
　　“郭局，这是为什么？”林雨不满郭局的安排，为什么让老k打头阵，自己断后。
　　
　　“综合考虑各方结果，权衡利弊，老k在越南有生活经验，在那里呆过一段日子，会说越语。总比你一个初出茅庐的丫头去好吧！”一般情况，郭局从不跟人解释，只因为这人是林雨。而之前，林雨告知郭局小琴是内线，并要求郭局和老k配合，并成功抓出这只害虫。郭局对林雨是刮目相看。想不到这么一个人竟这么深不可测。
　　
　　“为什么不让我和老k一起，偏偏要我等三天？”三天的时间，想到还要三天才能和李思雨呼吸相同的空气，欣赏同一片蓝天，林雨竟表现的有些心急。
　　
　　其实，对于这样的安排，郭局也是有些不解，老k的再三要求，便也这么答应了。毕竟老k先去越南安排好一切总比两个人一同去什么都没准备的好！“这个，我同意老k的观点，毕竟你对越南还是陌生点，老k先打理好一切，你去的时候，就可以顺风顺水了。”对于这个解释，林雨倒也是勉强的接受。只是那天小琴给了晓联系的方式，为什么李晓还是不主动联系？难道是自己猜错了？不可能的，小琴也算是亲口承认了。可是，都已经十天了，却毫无音信。
　　
作者有话要说：出了点问题。。　
　　　　　　　　　　　　　　　　　　第三十六章
　　
　　“先生，一切就绪！”
　　
　　“好的，唐。成败在此一举，中国有句古话：成王败寇！而我的要求，不需要我解释了吧！”
　　
　　“明白，先生。可是那位李小姐？”
　　
　　“我自有方法。你只需做好分内的事儿就可以了。知道的多了，反而不是好事儿！蒋叔那里一切早已打点好。你只需注意当局。”
　　
　　“是。”
　　
　　“退下吧！”
　　
　　“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思雨，你有没有征得思雨的同意？”谢笑涨红了脸，更多的是无能为力，连质问也是无力之举。
　　
　　“笑——”
　　
　　“哥，我真的想不到，你会这么做，如果思雨——恢复记忆，她会恨你一辈子！”天气很热，可是谢笑却瑟瑟发抖。
　　
　　“如果她继续吃你配的药，不就行了？”
　　
　　“哥，那药——产生副作用了。”恢复镇定。明俊看着谢笑，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
　　
　　“你不是说没有的吗？当初你可是这么说的。”明显之至，根本不信谢笑的言语。
　　
　　“哥，我已经私自给思雨停了半个月的药。”
　　
　　“什么？笑，你——”明俊怒气横生，又不好对谢笑发作，重重的一拳打在窗户上，把玻璃都震碎了。谢笑也是一阵惊慌，可已经这么做了，已经回不了头了。
　　
　　“让思雨，失忆一辈子，对她，不公平！”渐渐的无视明俊的怒气，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儿，赶赴刑场似的。如果有人要下地狱，就让自己下好了，谢笑想着对李思雨说的那些话，那些骗人的话，一阵风寒袭击。过后，支离破碎。
　　
　　“你？笑，我对你很失望！”语气甚是生硬，谢笑从未见哥这么对过她，心底不免划过一丝凉意。
　　
　　“哥，我对你也很失望！用药物去控制一个人都得不到一个人的心，哥——你真的很失败！”谢笑的这句话深深地刺痛明俊，确实，原以为用药就可以使李思雨忘记过去，投入自己的怀抱。可是，李思雨却终究是自己为救命恩人，只有报恩，毫无爱恋。李思雨爱的只有林雨。因为心早已被填满，所以即使是失忆，也不会爱上任何人。只等待林雨来打开，寻回记忆。
　　
　　“我已经决定了，回中国之前去了美国注册了，木已成舟！你说的再多也是无济于事。明天恢复思雨的药。”
　　
　　“哥——”了解明俊的行为方式，做事风格，决定了，已成事实，可是仍旧不肯放弃。“那药的配方我早已销毁，且制成的那些药我也扔了。”
　　
　　“笑——你？”明俊的捏钻的格格作响。
　　
　　“哥，如果你爱她，就好好的对她，用行动去取得她的心，不要用这种方式，很卑鄙。如果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那我只好放弃研究工作，那S的后续研究，你找别人吧！”最后的一张底牌，谢笑很是了解，因为再明俊的眼中，国比起家，分量也应更重些。
　　
　　“笑，你竟然威胁我？”惊怕着窗台。砖都要被拍裂了。
　　
　　“哥，这不是威胁，是协议。我们之间的协议。”
　　
　　“你知不知道，思雨央求蒋叔要把你和老三送离这是非之地？失去记忆并不代表失去观察力。她始终为别人着想，你让我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为过去苦恼，为那个林雨？”
　　
　　“哥！”谢笑增大嗓音：思雨，我不曾想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没资格，没脸安然的接受你的关爱！这一切太突然，谢笑大脑混沌，竟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
　　
　　“笑，为什么你就不懂我的用心？”明俊的脸上流过暗淡，彷徨。谢笑明白，可是那药和配方确实被毁了。重新研究，至少也得两个月，而李思雨也已经停药半个月。如果不出意外，再过半月，李思雨就可以对过去有模糊的记忆。
　　
　　“思雨的请求，我会答应。你也可以离开了。没必要参加这次的行动。这也是蒋叔的愿望。”
　　
　　“我——不想离开，也不会离开！思雨，看好她。”明俊理解谢笑的意思，李思雨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想起过去，恢复记忆。可是她却是不可或缺的那部分。早已算计好的事！只是那药，确实不适合在多吃，即使现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谢笑说完话，转身离开。眼泪还是不争气：为什么原以为对的，到头来都是错的。哥，你可知当初你告诉我思雨是国安的卧底时，我有多吃惊，我把自己锁在房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只为了可以忘记她，可是终究行不通。当你要求我做的那些事情时，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你，按时按点的给思雨喂药，以为可以就此让思雨忘记过去，展望未来。可是，对思雨的愧疚，让我再次走错。哥，你爱的却比我深，考虑的比我周全。我只是这场爱情游戏里的小丑，幸运的是，我得到主角的垂青了。刚出门，就撞上李思雨，“笑儿，怎么了？这么爱哭？”掏出手帕替谢笑擦掉眼泪。谢笑没有理会李思雨的关爱，径直的走开了。心理说道：我不配，你这么对我！
　　
　　李思雨走进方间，“笑儿，怎么了？你欺负她了？”见桌上放着什么，不自觉的将目光聚集。随之而来的是收紧的肌肉的哆嗦，颤抖，可是却也无奈。“让笑儿看见了？”语气尽力的平缓。不愿意让明俊看出自己的不愿和愤怒。
　　
　　明俊见李思雨看到桌上的文本，全身的紧张，却又用平常的语气询问，领会了李思雨的百般不愿却无可奈何。“是的，你不生气吗？对于我自作主张。”
　　
　　李思雨摇摇头，“是我欠你的，现在我们是夫妻。”拿起结婚证放到明俊的手中，“只希望你可以让笑儿离开这里，让她过自己的日子，她还年轻。”
　　
　　明俊苦笑一声：原来，你对我真的不曾有爱，用尽一切方法，到头来，换一个你欠我的。即使是夫妻，也只是一纸空文。花了六年的时间，换来一个“我欠你”！上前，将李思雨紧紧的拥入怀里，“你永远都属于我！”
　　
　　对于组里的安排，林雨猜不透，也不愿浪费过多的时间在这无意义的猜测上。林雨下了飞机，等待老k接机。远远的看见老k穿着薄薄透透的白色T恤向自己走来。明摆着迟到接近一个小时，连一个道歉都不会？林雨在国内对老k建立起的好感，瞬间坍塌，比地震来的都猛烈。
　　
　　“走吧！”刚到林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