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恰逢老板也出差在外，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小道消息，业务部里开始风传雨欣与老板正一起在外旅行度假之类的风言风语而且越传越玄。我很反感这些无能的上海同事对这种小道消息总是那么津津乐道，我知道老板和他老婆这个时候正在老家筹划着他那风光伟业，但我并不能确定她是否也在。晚上我忍不住给她发了信息，可信息石沉大海。
我大口大口地灌着酒，我不相信那风言风语的小道消息但在心里怪着她的反复无常。总是猜不透她的做法与心思让我异常烦燥，影子发来信息我看完就删了然后关掉了手机，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影子？
这种日子一下子过了好几天，这期间雨欣没有回我那天发的那个信息，而老板娘却突然出现在公司，我开始怀疑我自己得到的消息是否准确，开始有点相信那越传越玄的小道消息。
那晚老何又约我一起吃饭，酒后我终于给他确切的答案，并答应他一个月后离职到他公司，我知道是那小道消息促使我做出了辞职的决定。回到小区楼下我停好车没有上楼，一个人到了网吧。
看着那一篇篇为她所写的或甜蜜或伤感的文章，伤感多于甜蜜，我怅然若失。默默地点了一根烟，就着袅袅轻烟我的手指飞快地跳动着，对她的情感飞逝而下，洋洋洒洒尽是满目的无奈。爱你这么深，为什么？
我打好了辞职信放在抽屉里，没有先递到业务副总和人事部那，我想等老板一回来就自己交给他，我只想安静地离开。
“周。。。周。。。。过来。”刚回到公司，进入门口刚转身往业务部走，就听到后面营销部传到一个女声叫我的声音，那是静寂了好久只贮存在我心底深处的声音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在公司响起。
我转身一看，果然是她，印象中她已经二个月没有在公司里主动叫起我了，我愕然。
“来，给你一包烟，呵呵，每人都有。”那是一包赌王，澳门产的。
我安恍然发现他们手里都夹着清一色的白色烟嘴。
“嘿嘿，谢谢！”我随意地微笑着离开，没有任何喜形于色。
原来她去香港澳门休假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对自己轻轻一笑，心头的郁闷一扫而光，我轻轻地抚摸着那包赌王把它当做礼物一样放入抽屉深处。
雨欣满面笑容地在业务部里闲逛着随意地与这个那个闲聊着，我目不斜视对着电脑装做查看销售数据，不去捕捉在我面前晃动的靓影，努力地让自己的心情回复平静。
“雨欣，帮我把这个转交给老板。”我把辞职信从抽屉里抽出，叫住从我身边走过的她，递了过去。
“这个东西我没法帮你转交的，你自己给他吧。”她看完了又递回给我，从她的脸上我看不出任何的无常。
“没什么，老板还没回来，我想先离开，所以帮忙转交吧。”她现在也是总助，让她转交其实也属正常。
“还是你自己交给他吧，老板应该过两天就回来了。”她说完就转身说过，我一阵失望，我以为她会问我辞职的原因。
第二天她突然发短信让我给她我常上的那个论坛的帐号，我没问为什么就把帐号和密码发给她了。
她说过她很喜欢看我写得小说，而我也很希望能知道她看完我为她写的那所有文章后的感想，可是以前她从来都是看完不留贴，让我总郁闷那独角戏的无聊，感叹为她所做的一切都那么的微不足道。
第三十二章
上海的场子出现了状况，我不得不留在上海帮忙处理，离开上海这么段时间连我的客户仿佛也变得陌生了，我不知道是因为客情的原因还是因为心情的缘故，我无力挣扎。这些个我原本游刃有余的场子也变得异常复杂，以前我可以轻而易举搞掂的小事突然间变得都是那般地棘手，我知道不是因为我的能力下降是因为我无力而为。
满心沮丧我夜夜买醉酗烟，我感觉自己就像个无心的稻草人般有体无魂，想着就要离开这个公司以后再也无法随时随地看到那心爱的女人，甚至连捕捉她的身影也会变得需要借口，我开始隐隐地认为那心里的风筝断了线。
在网上很意外地看到她给我为她写得那篇《你离我越来越远了》回贴，回了好多，告诉我她这几天的去向，告诉我她无法和我联系的原因，告诉我她对这份爱情内心的想法，告诉我她对我的期望。。。。。。
我们好久没有用短信联系了，我们的爱是从那手机文字开始，所以好几次吵架也是用手机文字和好，现在也许这个手机文字无法再拉回彼此的心。但当我看到她用这个全新的方式回复我时那一刻满心都是她的影子，你还爱着我对吗？不然你不会想看我写的东西，不然你不会回我的贴，不然你不会对我说一些类似关怀的话。你还爱着我对吗？可你为什么要折磨我？
我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贴子，心情矛盾着难过着，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看着自己写下的文字满目地对她的误解与鄙夷，可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解释？早点告诉我你的想法？为什么？
我不停地抽着烟难受至极，我一遍又一遍地听着黄峰的“在你面前我好想流泪”，心痛欲绝，爱已经把我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第二天那些琐事依然没有头绪，我无力地开着车回公司，快到公司楼下我恍然发觉离下班时间还好长，而我也从来没有这么早回公司过，那个卖力卖命的员工早已消失殆尽。
车子拐了个弯我在一家网吧门前停住，我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公司也不可能这么早回去，我只想再上网回顾她留下的贴子。
新的回贴又出现在我昨晚回的贴子下，是她。我忍不住又回了贴子。
没想到她也在，我们就那样以断断续续地回着贴子的方式聊着，而两颗心也步履蹒跚地靠拢。
“别再想太多了，是你的跑得再远也是你的，好好照顾好自己，我家里出了点事可能要马上回去。”我没有刷新贴子专注地看着歌词，一遍遍地学着，我想在下次唱K时唱给她听，而她忽然发了短信过来。
“回去？回老家？”我怔了一下。
“是啊，刚给我妈打电话安知道的，要我马上回去，我已经订好机票了，不聊了，我先回去收拾东西。”
“是不是你外公的病恶化了？”前阵听过她外公住院，我想除了最疼爱她的外公能让她这么着急就没有别的原因了。
“是的，病情恶化了。”
那时候突然间很感谢外公的生病，那段时光因为外公的病我们和好了两次也延续了好长一阵时间的爱恋，也许外公在千里之外是同意外孙女同我交往的，不然怎么会给我们机会了，我傻傻地想着。其实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缘份够不够长？药与病人，重要的还是病人的接受能力。
从她离开上海到回到上海的那几天，我们时不时的联系着，刚开始以为她只是因为旅途的孤单所以就陪她说说话，后来以为她只是担心外公的病情所以怜惜地帮她分担，再后来安知道我们又开始相恋了，爱总是不经意间地失去又不经意间地回来，这就是我们的缘分吗？
老板回来后我递交了辞呈，老板第一反应很平静仿佛早就料到我的离去一样，但接下来的几天又开始反复地做我的思想工作要我留下，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只是那时的我已经不想再去思考了，去意已决，只剩一个月的交接时光了。同事们除了雨欣以外所有人都觉得很突然，包括自认为和我关系最铁的李进也是一脸的愕然，谁也不知道我会突然离去，更没有人知道其中的真正原因。
四月底是李进结婚的大喜日子，这是过年后就定下来的，而我老早就被他内定为伴郎，还问我能不能请雨欣当伴娘，那时候我和雨欣还没有和好，所以虽然我内心很渴望伴娘是她但依然没有表态。我知道她根本不可能当伴娘的，因为公司很多同事会去还有老板。
我一直渴望能与她一起走过那红地毯但恐慌地觉得我们之间的缘分会很短，短得我可以在结婚之前就爱到缘尽。随着李进的婚期越来越短我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我内心强烈地渴望能借着这场婚礼与她一起走过那片红地毯，那怕只是沾了别人的光，用伴字代替那新字我也心满意足，那时候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求的怎么会那般地少，在这份爱面前那般的卑微。
婚礼总是那样的热闹，李进大大小小的亲朋好友满满地坐了一大厅，而我这可怜地伴郎不得不做些服务生的工作，在新郎后面拎酒端杯。我的胃开始隐隐作痛，满桌的好菜可我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我好想只要呆在那主桌上静静地坐着，其实真正诱惑我的不是主桌上的菜而坐在主桌的她，那是薛特意安排的。小姑娘她们也坐在主桌上，前面还在开着我和她的玩笑，说我们结婚时要当我们的伴娘，我故作无表情地笑，内心充满渴望，所有的同事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相爱什么时候在闹别扭，为什么我们这份爱这么让人捉摸不定，连当事者迷旁观者也迷。我冲过拥挤的人群眼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婚礼散掉闹过洞房，凌晨一点我安拖着疲惫身躯离开酒店，午夜时分走在街上见证了一段甜蜜看着前面那一对新人，我一下子好想好想她。
“在干嘛？睡了吗？”我不顾时间打通了她的电话。
“还没呢，你到家了没有。”
“没有，刚结束，肚子饿得不行。”
“那这个时候那有地方吃饭呀，你的胃有没有痛呀！”
“还好，胃没事，雨欣，我爱你！”我迫不及待地说着那三个字，胃一下子被我抛到了一边。
“怎么好好地突然说这个呀！”
“看着他们结婚，我一直在想。。。在想。。。”
“又想什么呀，吞吞吐吐的。”
“我一直在想，如果那新郎新娘换成是我和你那会不会羡煞旁人，总之我的新娘一定会更光彩夺目。”
也许是我真情的表露让她感动也许是爱还在她的心间让她陶醉，那一刻我们都是那般的可爱那般的甜蜜。
第三十三章
参加李进婚礼后我就离开了公司，也搬离了原来公司的租赁房，我已经在外面找好了房子。房子选了好久安定下来的，我很想找个可以让我布置的舒适如宾馆般的地方，可是最后还是让我失望了。房子还算好是老式的复式楼房，装修的还过得去，只是少了空调和那大大的落地床，为了赶在离职前搬到新住处我无奈地租了下来。搬之前雨欣就说等搬完后她要过来帮我布置房间，要布置得舒适温馨，让房间里充满她的气息，我甜蜜地憧憬着。
五一长假我原本老早就和老妈说要回去看看她的，可是因为与雨欣重新合和让我犹豫不决，我舍不得与她分离，我想利用长假好好地补回我们分开的那段时光，那一刻陪老妈的时间不得不割舍掉，我只能发自内心地鄙夷自己有爱情没亲情。
在临上车之前我改变了主意没有回家突然间地出现在雨欣面前让她莫名地惊喜，然而那份惊喜并没有延续多久，我至今仍后悔当初的冲动，长假的时间让我们有着太多的冲突。刚刚离职的我有着无数地时间可以随心所欲地和她在一起，而她却因为不同的事情在忙着，长假时间仿佛是她加班加点的时间，她的时间被分割给工作分割给客户分割给朋友分割给休息唯独少了我，也许在这份长假日程中本来我就是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而己。
我们之间很快就因为长假无法亲密相处的事而吵架，分手后的和好总是那么不堪一至，彼此的冷战仿佛在第一次分手后就变得那么顺理成章那么轻而易举，也许只是因为年轻气盛安让我们在当时不懂得为对方着想不懂得迁就对方，那一刻彼此都苦恼着。
老何公司的业务我正式接手，业务部所有的架构全部由我自己重新整合，我把上海和外地市场重新做了一个细分，划分区域设定区域主管。老何很看重我也在精神与物质上给我双重的满足，虽然我每月的薪水也安三千块，但因为还有住房补贴、油费补贴、手机补贴和额外提成等，最关键的是我的客情费用不受限制，这一切让我的生活可以轻易上了一个档次。
物质生活小康并没有让我感到兴奋多久，每当回到那一个人的小房间里我感动异常的孤独，我开始怀念原先那住满人的集体宿舍，于是每到夜晚我的烟瘾就越来越大酒意就越来越浓，我开始不断地花钱去买自己的快乐。
没有雨欣的日子里我努力地在这个新的环境里打拼着自己的根基，我召集了一些这个圈子里的朋友来加入我的团队，很快在这个新的公司里我拥有了以我为核心的业务团队，虽然他们良莠不齐但唯我是用，我微微地得意着。客户相同加上手上有足够的客情费用可用接手工作显得顺手很多，我开始了以前公司里不曾用过的暗箱黑金手段，我知道以前公司里的老同事很多都惯用这些技俩，不然他们不会甘心地拿着微薄的工资做着不起眼的角色。
“六个SKU十家店，我申请了费用二万四，能做吧？”我盯着对面那张精致的脸。
“二万四，你脑子被枪打过啊，这么低谁做，好讲吧。”女人就是女人，利嘴一点也不让，什么时候上了你的床估计不用收钱你也做，K
“现金支付，订单下来后一周到位，考虑下。”这个女人的脾气早就被我摸得一清二楚，采购的行规我也了解，所以我也懒得再讨价还价。
“这么低，不做。”
“你考虑完给我电话，哦。”
“考虑个P，不做。”
“这么熟了老这副德性，真是的，哎，什么时候有空让我也客情客情你，认识了这么久还没请你吃过饭，什么时候有空打个电话出去玩，哦。”
“玩你个鬼，玩什么呀，出去玩还不如玩你。”
“哎哎，女人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这鸟脾气，受不了你。”
“我就这样，不喜欢又没请你坐在我对面，真是的。”
“不说了，走了。有空记得电话呀！”
“去去去，早点走，看了就烦，哎，新品的产地、检测报告什么的都没给我呀。”
“没带呀，你又没说，回头传给你吧。”
“什么做事都不知道，就你最麻烦了。”
林丽是大卖场的采购，是我的老客户之一，关系熟后我们的谈判总是在十分钟不到的拌嘴里搞掂，我们算是吵出来的交情，在她身上我没花一分客情，倒是常常因为工作上的事吵架，可是越吵我们的交情却反而越深，所以呀，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呀！
这就是我的黑金之一，在老何公司里每个月至少有一个场子有这样的单子一次，公司刚起步自然到处寻觅新产品，而这种报新品的琐事自然全是我跑腿了。我最喜欢这个游戏，我报给丽二万四的费用其实报到公司是三万块，公司报给厂家当然也远远不止这些故也乐意接受这个费用，多出来的当然是属于我的，而那二万四的费用里也因为和丽的关系好的缘故我也可以分到三四成，很多业务主管都是只敢赚多出来的那部分，而我却不甘心浪费连丽那份也要瓜分，所以有时候帐一算下来往往比丽拿得还多，后来被丽常常骂成是光靠一张嘴骗吃骗喝的黑心鬼，但钱还是照分给我，说真的她也无所谓我给的那些钱。
老何很信任我把业务部所有的费用全过我一个人手，这让我做起很多事都可以得心应手方便了好多，虽然常常在内心里会觉得愧对他，但我又不得不那么做。
以前大手大脚习惯了，我常常说钱赚来就是为了花，能赚能花天经地义，所以这些年来我虽然在IT业红火时就开始大把大把地赚钱可到今天为止也没剩多少积蓄。五一假期时当和雨欣聊到积蓄的话题时我不得不汗颜她的理财之道，学了这么多年我的财务一点长进也没有，从来就没有理财的概念。那时候为了证明自己不窝囊就打赌说到年底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