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谋杀了我的gl(又名宝宝,别哭)(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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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谋杀了我的gl(又名宝宝,别哭)(gl)-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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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着林天赐也许已经知道了?那,一旦林天赐认定自己和男人“合谋”的话,那更意味着什么?
  肖俊不寒而栗,想不出后面的剧情,也不敢想象接下来的剧情。
  他唯一能想到的是,如果被自己不幸言中,只有把这件事最原始最单纯的初衷对林天赐合盘托出,可自己与李凯这“致命”的老同学关系恐怕也难将自己无心的动机撇得一干二净。
  坐在出租车上,肖俊给林天赐打了个电话,告知自己已经抵达C市的消息。
  电话里林天赐的情绪没有蛛丝马迹。两个相识已久的男人并没有多少语言的寒暄。
  “你直接到我郊外的别墅来,我在这等你”
  林天赐提出的见面地点立刻让肖俊冷汗涟涟,有种大祸临头的紧迫感。去,恐怕在劫难逃;不去,怕是更要背负“做贼心虚”的恶名。
  进退两难,摇摆思量之间,身下的车越开越急,肖俊的心也越飞越远,穿越时空隧道,驶上三年前的运行轨道。
  三年前,两辆车曾经奔跑在同一条路上。林天赐的车在前,肖俊的车在后。
  V6,崭新的V6。
  甚至当时的心情也变得鲜活,这样的错位一旦产生,让肖俊有了平生第一次的晕车眩晕感,呕吐的冲动在胃里翻江倒海。
  车还是到了,如三年前,直直停在那扇大铁门门口。
  肖俊下了车,朝别墅望去——
  大铁门徐徐朝两边退去,整幢别墅像是一件盒子玩具被人硬生生撕裂开一条大口子。别墅二楼,开着的一扇窗户前立着一个人形,正对着肖俊挥手。
  是林天赐,确信无疑。
  肖俊的脚,还有心,顿时灌满了千斤铅,沉重得不能动弹。
  片刻,肖俊的一只手也机械性举起,晃了晃,算是回应。
  男人的另一只手,拿着小旅行包的手有些微微发抖,连身上并不厚重的呢子大衣也成了累赘,大冷的天竟捂出了汗。
  肖俊定了定神,脚迈了出去,刚过铁门的界限,门又再次活了过来,徐徐,合在了一起,发出最后一声低叹般的呻吟。
  与世隔绝。
  别墅内的摆设比起三年前有了颠覆性的改变,肖俊没有寻到半件似曾相识的装饰。颜色上也不见往日的厚重。
  可,感觉,整幢别墅散发出的那种味道,沁入肖俊骨子里的感觉依然没有丝毫改变。
  坟墓,相对于三年前,更艳丽的坟墓而已。
  肖俊放下手中的小旅行,四周看了眼。依旧的空旷,寂静。
  男人朝二楼的楼梯深处望了望,再次踏上三年前的方向。
  二楼,只有一扇门是开着的。肖俊刚刚鼓起的一点勇气在那扇门跳进自己眼帘的一瞬间再次被击得粉碎——三年前,同样的别墅,一样的房间。
  到了门口,肖俊试探着往里面探了探,林天赐的身影异常醒目。
  “怎么不进来?”
  “恩。林……董事长您好”
  林天赐的语气很轻,撞进肖俊的耳里却是命令一样的坚硬。
  年轻男人有些不自然地侧了侧身,小心地踱进了屋,在林天赐的对面临时找了个地方坐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占去了整个屋的绝大部分空间。
  肖俊这才定下心,有了打量房间的心情。还好,肖俊在心里松了口气,房间绝对是那间房间没错,现在却也的确找不到当年的半点影子。
  “你还记得这件房间吗?”林天赐的一句话再次让肖俊刚沉下来的心重新纠结到了一起。
  “我,我记得”
  “是呀,虽然都过去了三年,虽然我把它整得不留半点以前的痕迹,可是,那些发生过的事又怎么能轻易就抹杀得了的?”
  果然,肖俊在心里哀叹,被自己不幸言中了。
  “小俊,你觉得这些年以来,我和你刘姨对你怎么样?”
  “好,很好。没有你们就没有我肖俊的今天。”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我可以发誓”
  “发誓就没那个必要了,我从来只相信行动证明。我和刘姨一直对你好的原因,
  你恐怕也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林灿。说句不好听的话,没有灿儿,你在我们的眼里恐怕……”
  林天赐没有说出最后的那几个字,目光落在了肖俊的脸上,饶有余味。
  一文不值。这一点其实不需要您提醒,多年前我就很清楚,肖俊在心里接上男人的话,苦笑。
  “董事长,您有什么事情请您直接说吧?”
  “你现在到底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黄毛小子了,像个男人了。那你觉得我找你来是为什么事情?”
  林天赐不愧是商场上的老江湖,他这样的反问让肖俊觉得自己被“将”了一军,反而犹豫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肖俊的神情被林天赐尽收眼底。
  “年轻人还是要本分一点才好,你这么年轻有现在的一切也算是个不错的开头,别做一步登天的美梦。我刚才的话也许你还没听明白,因为灿儿,我们可以给你很多;同样,因为灿儿,我们也可以拿走一切”
  “我没有!他拿给我的东西,我一眼都没看,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
  正中下怀!肖俊的话一出,两个男人瞬间针锋相对。
  “什么东西?谁给你的?”
  “李凯!一些资料!”
  “什么资料?”
  “我不知道!我没看,封口我都没开!”
  “李凯是谁?他为什么给你那些东西?”
  “他是我初中的同学!我要他帮我查点东西!”
  “你的初中同学,你要他帮你查点东西?”
  林天赐的再一次反问,如壶灌顶,肖俊突然意识到自己眼睁睁把自己推到了毁灭的边缘。
  “我,不是……李凯是我的初中同学没错,可那些东西不是我……不是我要的”
  肖俊乱了心跳,舌头也开始打结。
  “你不是说你没看吗?竟然没看,怎么又知道里面的内容不是你要的?”
  “我……我真得没看!我给了他2万块钱,东西也还给了他!……那个东西是别人要我帮她查的……真的不是我”
  “2万块?看来我出钱让你出国是让你去挣外汇去了,出手还真大方。看来那些东西行情还不错,别人要你帮她查的?是什么人要你帮她查的?叫什么名字?”
  “一个认识的朋友,叫上官舟”肖俊在心里捏了把汗,幸亏还记得那个女人的名字,不然,恐怕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上官舟?再熟悉不过的名字,林天赐的情绪有了些平稳,他知道,在这些人中,惟独,只有这个女人完全置身事外。
  “她叫你帮她查什么?”
  “帮她查一个朋友的身世,叫林子寒”
  肖俊偷偷看了眼林天赐,心里犯起了嘀咕,那个女人不是说林子寒是刘姨收的干女儿吗?难道他们不知道上官舟和林子寒的关系?
  林天赐没有再继续“紧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好象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那个让肖俊熟悉,敬畏的林天赐再次出现在眼前。
  “你把怎么和上官舟相识,还有跟李凯之间的事都跟我详细的说一遍,特别是你和李凯见面时的细节,他说的话都跟我说说”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肖俊说,林天赐听。
  “事情就是这样的”
  终于在说完最后一个字后,肖俊觉得自己口干舌躁,疲惫地快要坍塌。
  不过,在肖俊的心里还是觉得值得,至少,林天赐给了自己一个难得的机会。
  一个澄清自己的机会。
  可这样的庆幸很快在男人口中再次轮回成泡沫。
  “谁要你这么多事的?”
  林天赐的脸上没有半点同情,反倒是皱眉,厌恶的反感。
  “我……我当时只是一时的好心”
  “好心?哼,讽刺,我当年的好心也传染到你身上了,为了这两个字,我和你刘姨这三年来受了多少折磨你知道吗?也是,毕竟你和灿儿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我……”
  林子寒的话,彻底掐死了肖俊的喉咙,再发不出半个字符。
  “今晚你就呆在这里。因为你的好心,你那初中的老同学现在想从我身上好好捞一笔;我也不得不因为三年前的好心,继续擦干净自己的屁股。”
  如三年前,林天赐把这个男人再次一个人孤独地关进了这座坟墓。
  “和上次一样,冰箱里有吃的有喝的,饿不了你。就在这间房里,你也尝尝这三年来我和你刘姨受的折磨吧,也许就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滋味了。”
  “好心,也是要代价的”
  好心?我当年怎么就那么多事?林天赐在心底说完最后一句话,决然地消失。
  坟墓,偌大的坟墓,再次变的阴冷。
  只剩下,墓中,还有心痛的活人独自流泪。

  接近(下)

  三年前。
  C市郊区深秋的黄昏时分更显凉意。平地而起的冷风时不时刮落下路旁树上的枯叶,落到地上,合着地上的残枝,发出嚓嚓的声响。
  难得的夕阳余辉洒落在别墅楼外墙上,溅射出金色的光芒,却失了温度,默了生气。
  两辆车。一前一后停靠在别墅楼前的大铁门门口。
  肖俊从V6上下来,关好车门,朝前面的另一辆车走去。
  “我就不上去了”车里驾驶座上正是大名鼎鼎赐嫣灿经贸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林天赐,男人看了眼手腕上的金表,“这个时候,她应该还没醒”
  见车外肖俊一脸的疑惑,林天赐解释道:“她吵着闹着要离开我们要独立,这段时间折腾得不行,我和你林姨怕她出什么意外,实在没办法,所以在她每次吃的饭菜里面下了少剂量的安眠药。都怪我们从小到大把她宠坏了,小俊,你能体谅我们为人父母的这份苦心吧?”
  肖俊默然。对于从小就失去双亲的男人自己而言,这样的体谅是绝对奢侈,绝对认同的。
  “你把车停在车库里。她在楼上右手的第二个房间,门是锁着的,我会把钥匙给你。房子里再没有其他人,这几天也不会有其他人来。厨房里的冰箱里有吃的有喝的,我还特意给你们放了几瓶酒,年轻人嘛,吃喝玩乐总是喜欢的”说到吃,林天赐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那些东西里面没有安眠药。”
  “恩”
  “这几天你就安心在这里陪她吧,我先前也已经说了,你多哄哄开导开导她,你们都是年轻人,好沟通。我和你林姨就她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再说我林天赐的女儿用得着闹什么独立吗?我这么辛苦拼命攒下的这份家业将来还不全都是她的?我们只想看到她结婚生子,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幸福生活一生,就是最大的欣慰了……当然,我们希望你是那个能给她幸福生活的人。”
  肖俊垂下眼帘,林天赐的话让男人有些不好意思。
  “董事长,我——”
  “以后私下里你就叫我林叔吧,别老是左一个董事长右一个董事长的”
  “恩,董——林叔”
  “这就对了。其实,要不是灿儿现在闹着要独立,我们也不想插手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可现在既然变成这样,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得不在背后推你们一把。你是男人,有些事要更主动更积极点,灿儿再怎么毕竟是个女人,女人只有对男人有了依赖,也就不会动不动闹什么独立了。现在这个社会,一个成功的男人不仅要能征服自己的事业,也要能征服自己心爱的女人。林叔我也是过来人……必要的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我们大家都是男人,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林天赐再露骨不过,肖俊虽然在心里有点难以接受,不过,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不过,我想还是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灿儿的脾气很倔,至从我们反对她后,她一直想着要逃跑。这是我们最不想看到的,我们现在把她交给你,是对你绝对的信任,相信你不会让我们失望。我和你林姨都想好了,灿儿一直想去国外深造,你现在年轻去国外镀镀金对以后的前程也有莫大的帮助,你们一起去吧,我们甚至现在都已经着手你们手续的问题了,至于你的费用一切都有我们出,你不用担半点心。”
  心爱的女人,大好的前程,在林天赐滔滔不绝的说辞下再次变成一副巨大金光闪闪的诱人画卷,铺展在肖俊的眼前,让男人热血沸腾。
  “这是钥匙,去吧。有什么事需要什么给我打电话”
  林天赐终于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递过手中的钥匙,外加,一个满意鼓励的微笑。
  慈祥,父亲般的笑脸。
  车开远了,最终在地平面上消失得没了踪影。
  肖俊回过神,重新注视着眼前的别墅。典型的西方欧式小洋楼,带着点淡淡的复古风格。男人在大铁门前伫足停留了好一会,才移开自己的步伐,按照林天赐的交代,停好车,关好大铁门。
  一楼客厅里的每件家具摆设都品位超群,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肖俊在心里咋舌,这些东西是那些和自己一样的社会无名小足辛苦几辈子恐怕都无福消受得起的。
  风格,却不是肖俊喜欢的那种类型,男人在心里品头论足起来,过于厚重贵族式了,让整幢别墅的气息太凝重,太低沉。
  像,肖俊吐了吐舌头,像坟墓,让人压抑。
  二楼,肖俊的注意力很快转向楼梯上方。这段时间没看见她,男人抑制不住满腔澎湃的想念,再加上林天赐刚才的那些话,把男人心跳煽情到了极点。
  穿透偌大空寂的整幢楼,肖俊甚至清楚感受到自己脉搏的震动。
  二楼,右手边的第二个房间,门口。
  肖俊习惯性刚想敲门,突然想到林天赐所说的“体谅”,拿出钥匙,轻轻开了门。
  屋子里一样的寂静,隐隐多了份生气。
  肖俊扫视了眼全屋,不见女人的身影。
  房间很大,摆设却是相当的简单。那张床,几乎占去房间三分之一的空间,显得非常醒目。
  除了那张床,肖俊的注意力被挂在墙上的一副东西所吸引——很另类不对称的脸谱。
  空旷的墙上唯一悬挂着的附属物。
  一张脸谱。被分成鲜明的左右两半。
  像是用什么特殊的材质做的,一颗颗细粒鲜艳平整,在光的反射下发着微小的回应。
  左边,淡兰色,代表着平静与生命;
  右边,惨白色,意味着浮躁与死亡。
  中间被一条深黑色的沟痕撕裂……
  肖俊呆呆凝视着那件东西,这样的一个女人会喜欢这样的装饰物?
  林灿,房间的主人此刻在哪儿哪?
  肖俊有点纳闷,轻轻拉上门,走进屋子。
  很快,男人就在床边的角落发现了女主角——这段时间男人朝思慕想的林灿。
  女人蜷缩在床边靠墙的一个很小的地方,坐在地板上,两只手死死箍紧自己的双腿,埋低了头,似乎想着自己的事情失了魂,对男人的到来视而不见,充而不闻。
  肖俊怕吓着眼前的女人,脚下的步子更轻更小,走到女人的身边,蹲下,一只手忍不住伸上前,触摸女人的发
  “林灿——”男人细语唤到女人的名字。
  隔了几秒钟,女人的头才慢慢抬了起来,看男人的神情却呆滞,没有焦距。
  一段时间,女人憔悴消瘦地像变了个人,还有,她的笑,男人心中珍贵的笑,也没有了。
  瞬间,肖俊心如刀割。
  “林灿,你好好看看我,我是肖俊”男人忍不住又叫出女人的名字,这次提高了分贝。
  女人听到声音,终于有了反应,愣了一下,“肖俊!”似乎抓到了一根救命草,扑向男人的怀里……
  眼泪,湿了男人的衣,痛了男人的心。
  “你怎么会来这里?”
  林灿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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