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谋杀了我的gl(又名宝宝,别哭)(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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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谋杀了我的gl(又名宝宝,别哭)(gl)-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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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上手机,女人用力擦干脸上的泪痕。
  现在,连哭,也没了时间。

  对峙

  (上)
  下雪了。突然之间就漫天飞雪。整个世界变得虚幻,童话。
  窗外,天与地的界限开始模糊,林子寒靠在窗边,目光定格,痴迷。低迷的心情暂时得到救赎,心里有簇火苗“哧”的一声被重新点燃。
  ————我们这里每年都会下雪,大雪,可美了。等你来了,我们一起去看雪景,打雪仗,堆雪人。
  林子寒的脑子里幽幽钻进这样的一句话,想不起在哪儿听过,却确定那份似曾相识的熟悉。
  印象中,C市的冬天是从不会下雪的。
  林子寒拿起一旁的手机,摁下一个号码。
  “喂,是我,子寒。干妈,X市下雪了,好大的雪,很漂亮……我很好,您不用担心我……没什么,我只是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雪,突然就想您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您自己要多保重身体。”
  挂上电话,林子寒径直走向收银台,买完单,走出水吧。
  寒风,夹带着洁白清新的絮雪。迎面袭来。
  满世界被雪主宰,大片大片的雪,若是天女散花,开遍每个角落,香气沁入林子寒的心底。
  那团火,心底的那团火被这冰冷的雪挑拨得越发炙烫。
  心,恢复了温暖,有了新的勇气。
  一个念头涌了上来,林子寒决定走路回宾馆,尽管,几个钟头前,那曾是自己最快逃避的地方。
  回到宾馆,掏出房卡,正想开门时候,林子寒意外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难道慕容馨梅还没离开?林子寒犹豫了,掏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时间,皱紧了眉,离自己出门都过去了六个钟头。
  进退两难。
  林子寒定了定神,迅速在心里“模拟”了几个应对的版本,手伸了出去——
  轻轻一碰,门就开了。
  静,没有多余的声响。
  林子寒轻步穿过玄关,很快,眼光一转弯,就看见了慕馨梅。
  旁边还有一个人,只一眼,林子寒惊呆了!
  “宝贝你怎么在这儿?”
  床边上,慕馨梅对着的另一侧,被林子寒唤为“宝贝”的上官舟,听到声音,只是稍稍抬头看了一眼,没有吭声。
  那眼里,净是疲倦和冷漠。
  这样的上官舟让林子寒生分,别扭。
  林子寒只得无助地“求救”一旁同样冷淡的慕馨梅。
  慕馨梅开口道:“舟过来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了,刚才在床上躺了会。她说不用给你打电话,我们在这里等你回来。”说完,这个女人也把头别向一边。
  短短几十个小时,三个人之间的关系突然变得隐晦,相处艰难。
  两个女人的态度再明显不过,该来的始终要来。
  林子寒的心里反而有了几分坦然,搬过椅子,在两个女人对面坐下。
  “你爸的身体怎么样了?你不是应该在老家照顾他吗?”
  不应景的开头。
  “你还记得我爸病了?也认为我回来的不是时候?”
  刻薄的语气,让林子寒顿时语塞。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爸的身体很重要。”
  “是!我爸还有两天就动手术了,可我今天一大早还不得不骗他说公司有急事必须赶回来!”
  以前让林子寒熟悉的那个上官舟不见了,眼前的上官舟变成了一个咄咄逼人的搏击手。
  林子寒只有“投降”,“都是我不好,我们好好说,好么?”
  “我是不是让你觉得陌生了?不,子寒,是你变了,一夜之间变得彻底。”
  两个人都沉默了。
  许久,上官舟一个人自言自语“昨天晚上,自从秦梦给我打过电话后,我就没办法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直乱轰轰的。我想着给你们打电话,后来放弃了。你们两个,姐,子寒,对我而言都是很重要的人,我不愿意相信秦梦说的,我只想听你们说,当面亲口对我说,我只相信你们说的。我爸还有两天就动手术了,我也想过等他动完手术再回来,可我却这么不争气,我等不及了,一刻都等不及了。我好累,你们告诉我吧……”
  “你想听什么?”
  “你来X市场为什么不告诉我?还当我是你女朋友吗?”
  “我本来是想给你个意外惊喜,可没想到我昨天早上到了才知道你爸病的事。这该死的惊喜,没选对时间;至于昨晚,老秦恐怕也跟你说了吧,那可不是什么光彩值得炫耀的事”
  “是,老秦说了,说姐因为你和她分手,还打了你”
  上官舟的语气依然僵硬,可落在林子寒脸上的目光有了丝往日的温柔。
  “不对!”一旁保持沉默的慕馨梅也“拖”入到了两个人的行列,“舟,我不知道秦梦跟你说了些什么,不过,我跟她分手跟任何人无关!“
  “可她说你曾经亲口承认你爱上了子寒”
  “不是!”慕馨梅扫了一眼林子寒,有点着急“那只是我找的一个幌子。你相信我!舟,我跟她分手真的与任何人无关,至于真正的原因,改天,我可以一五一十全告诉你”
  上官舟不再反驳,只是怔怔望着慕馨梅……
  几分钟过后,上官舟换上了一种极轻极柔的语气,细声说:
  “你们之间真的没发生任何事情吗?”
  “没有!”慕馨梅一愣,随即脱口而出!
  上官舟像是没听到,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的林子寒;
  林子寒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一颤,转瞬又隐没了痕迹
  “有”
  语气平静,同样轻柔,却坚定充满了爆发力。
  两个女人的表情同时被凝固。
  “子寒!”慕馨梅的脸上更是加速了惊恐,忘情地叫出声来。
  林子寒同样没有理会,继续说:“我们上床了,两次,。第一次是在C市,我喝醉了;还有,就是昨晚,我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不关她的事,都是我强迫她的”
  空气,也被冻结。
  上官舟猛然站起身来,朝林子寒走过去——
  暴风雨席卷!慕馨梅心如火撩,“不是的!舟你别听子寒胡说八道!事情不是那样的!”
  啪————
  耳光声,清脆尖锐的碰撞开来,巨大的回响。
  慕馨梅被震懵了,呆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林子寒面前的上官舟已是泪流满面。
  “昨晚,知道你挨打,我有多心疼,你知道吗?刚才,躺在那张床上,我有多心痛,你知道吗!因为,那上面夹杂有你的味道,曾经让我觉得幸福,现在却让我心碎的味道!可我不愿意承认,还拼命为你找借口!……我说过,只要你亲口说出来的,我都听,我都相信!林子寒,我还有哪儿做得不够好?你要这样来伤我?!”
  失望,悲怆。
  “对不起”
  女人的泪让林子寒发疯般地痛——原来,感情,不是一个简单的“面对”就能承受的起的。
  林子寒的指尖探试着伸上前去,欲擦拭那满目的泪痕,女人却闪开了,掩面,“姐,我肚子好饿,我们去吃东西”,不再留恋一眼,低头擦身而去。
  “舟!”
  慕馨梅反应过来,抓起床上的两个包,急冲冲跟了出去。
  “对不起,子寒”关上房门的最后一刹那,慕馨梅回头对椅子上那个落魄的灵魂轻轻说着。
  (下)
  雪,还在下,却没了开始的气魄,像是老天爷煮菜时入味撒的佐料,稀稀零零。
  从宾馆出来,上官舟一句“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就把慕馨梅想要“争辩”的所有话全部打发烂在了肚子里。
  两个女人选择了常去的那家自助餐厅。
  从落座开始,上官舟拒绝说半个字。只机械重复一个动作:吃,不停地吃,不看对象地吃,喜欢的,不喜欢的,全被无情匆忙地塞进了女人的嘴里。
  慕馨梅没有丁点的胃口,这样的上官舟反常地让人不能不担心。
  女人脸上似乎一尊佛像,没半点起伏。
  慕馨梅小心翼翼观察了好久,找不到心绪的痕迹,几次的欲言又止,甚至一时间反倒让自己有了错觉,仿佛几个小时前发生在宾馆里的一切都是幻象,看过的一场电影而已。
  林子寒,子寒,她现在怎么样了?
  舟的那巴掌,落在脸上一定很疼吧?
  一想起那个人,陡留心痛。
  “姐,你发什么愣?怎么不吃?”'
  上官舟冷不防的一句话。
  “啊?哦,我在吃”
  “姐,今晚陪我好么?明天下午我还得飞回去,我爸后天上午就要动手术”
  女人看似恢复了正常,可,那种“没发生任何事”的表象,让慕馨梅的心更糁的慌。
  舟,何苦要把自己包裹得这么坚强?
  相识了这么久,此刻的上官舟没有落泪,却让慕馨梅的心里尝到了那种浓烈的酸楚。
  “今天的东西失去水准了,没以前好吃了”
  “那你还吃这么多?”慕馨梅怀疑眼前的女人根本就不清楚自己有多么不正常。
  “有吗?没多少呀,我都还没有感觉”
  慕馨梅目瞪口呆!
  上官舟无视女人的诧异,自顾自接着说“姐,你明天上什么班?”
  “下午班。怎么哪?”
  “那好,一会陪我去喝酒吧,好久没喝了,我想念它了。晚上回去好睡觉,明天醒来就赶飞机,节奏刚刚好”
  “舟——”慕馨梅想要再次努力劝慰点什么。
  “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还是姐妹的话,就陪陪我,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好” 一切言语都是多余。
  “姐,今天的大雪真美,可,我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
  上官舟自嘲地说完最后一句,重新把自己的嘴严严实实堵上。
  慕馨梅盯着眼前的上官舟,还有那满桌的食物,突然体会到女人那种狂扫的放纵。
  即使,食而无味。

  交心

  (上)
  天渐渐暗了下来。因为雪的缘故,少了几分冬日的黑。
  路上的行人和车都举步唯艰。笨重的清雪车还在继续忙碌,发出“嚓嚓”的噪音。
  两个女人没有去她们熟悉的任何一家拉子酒吧,随便找了家冷清的小酒馆,钻了进去。
  紧靠窗边的位置,上官舟叫了一打科罗娜。酒一打开,女人再次重复先前的机械,刺激性的液体争先恐后被灌进了女人的嘴里。
  慕馨梅没有再干涉。此时的上官舟需要这样的发泄口,至少,这样的女人让自己稍稍松了口气。
  况且,这样的方式也是此刻的自己所需要的。
  同病相怜。
  两个女人一瓶接一瓶麻痹遮掩着各自心底的苦楚。
  “再来一打”
  12瓶啤酒很快见底,上官舟挥动的手有些失衡时,对面的慕馨梅也开始了醉眼迷离。
  “姐,你是真爱上子寒了吧?”上官舟一只手撑着半边脸,酒晕清楚显现。
  “还是没逃过你的火眼金睛?”
  有些话,想要说出口,不能不委屈于酒。
  酒让人脱下面具,难得的几分轻松。
  “那当然,我们同月同日生……再说,林子寒,那个坏东西,长的又那么讨人喜欢……”
  “那你为什么不怪我?”
  “不怪,不怪……男人和女人之间有问题的话,一定是男人的不对”
  上官舟晃着沉重的脑袋,有些吃力。
  “舟,你醉了,子寒也是女人”
  “我才没醉……她是T,也算半个男人……还有,你是我姐,她是我爱的人,对我都很重要的两个人,我怎么能同时失去你们俩?两把刀同时□我的心,我会很痛的,会流很多血的,我受不了,受不了……都是她的不好!全是她的不好!”
  “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她很好的,你应该好好珍惜她”
  “是吗?……姐,要是我们不是姐妹,是不相干的陌生人,你会不会和我抢她?”
  “你这个小傻瓜,怎么会?永远都不可能的。你知道吗?我常常在想,三年前,林灿要不是因为认识我,要不是为了我来X市,就不会出车祸,就不会死……其实,我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子寒?我才是害死林灿最直接的凶手。凶手……我才是凶手!”
  “不是,你不是!姐,我有时候其实挺嫉妒你的……你和子寒都有拥有共同的回忆,共同认识的林灿……而我没有,我什么都不能帮到她,她做噩梦,我却只能在旁边干守着,像个傻瓜”
  “正因为我和她之间有林灿,所以我们更不可能。我爱的林灿已经永远离开了我,子寒,只会是个影子,只能是个影子。舟,你们才是一对,姐衷心祝福你们”
  “姐,对不起,对不起,其他的什么我都可以让给你,可……这个人,林子寒,我真的舍不得,舍不得……”
  上官舟喃喃念着几个字,慢慢隐了声响,最终,彻底趴倒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慕馨梅掏出纸巾,“我知道的,知道的”,默默拭去脸上被昏暗灯光掩饰好的泪。
  湿湿的,浸透纸巾还有丝丝余温的泪。
  女人愣了一会,接着拿起手边的手机,摁下——
  “子寒,是我,梅。舟喝醉了,你过来送她回家吧。”
  (下)
  半个小时后,林子寒匆匆赶到小酒馆。
  上官舟趴在桌子上已经不省人事。
  宾馆一幕后,再见面,两个人都有点无所适从。
  慕馨梅主动开了口:“那耳光……脸还疼吗?”
  林子寒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昏睡的上官舟身上。
  “哦。时间也不早了,我明天还要上班,你送舟回家吧。”
  “恩”
  两个人再无多的言语,一起把上官舟弄出小酒馆,上了辆出租车。
  关门的一刹那,林子寒转过身,“要不,先送你回去?”
  “不了,我另外叫车,又不顺路。对了,明天下午舟要赶回老家,你一定要去机场送她……子寒,你要好好待她,舟很爱你。”
  林子寒最后看了眼慕馨梅满含期望的双眼,默不作声,转过头,钻进车后座。
  出租车随即开动了马力,一溜烟开远了,留下若有所思的女人。
  慕馨梅跺了跺有些发僵的双脚,一招手,又一辆出租车载上女人,一转弯,朝相反的方向驶去……留下一道冒着热气的尾气弧线。
  门开了,林子寒腾出一只手,按下门边的开关。
  屋子尽收眼底,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背上的上官舟睡得依旧沉稳。
  林子寒并没有把女人放下。载着女人的体重,“两个人”一起,安静打量起屋里的变化。
  客厅中央,醒目的大鱼缸,几乎和林子寒在C市家里的一模一样:游满了一样斑斓绚丽的鱼;
  墙上新添了普罗旺斯风景的小画框;
  窗帘,换成淡紫色百合图案。
  林子寒在心底叹了口气,背起女人朝卧室走去。
  轻轻把女人平放在床上后,林子寒去浴室端来了热水;
  为女人洗脸,洗脚,换上睡衣,盖好被子。
  等一切过后,林子寒在女人身边坐下,双手拿起女人的一只手,握进掌心,
  “对不起,宝宝。”
  女人均匀的呼吸声清楚传来,林子寒看着那张恬静依然动人的脸,缓缓说
  “我一直叫着你宝宝,现在却做了这么伤你心的事……我没脸求得你的原谅,对你,对梅,我都不可原谅。你们两个都是很好的女人,我却以不同的方式伤害了你们。上午,梅说出那样的话,我原本想恨她,至少,应该有一点点的恨,可,我恨不起来;下午,你给了我一耳光,我明明心里很痛,却还莫名其妙夹杂种解脱的滋味。哎,我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我明白你爱我,这个世界上除了干妈,现在恐怕再没有人比你更爱我了。客厅的鱼,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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