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事情再发生在我身上了。
“我才不会呢，你的眼光一直都是不咋的的。”端木扭过头去看窗外。“哎呀，我什么时候也去找一个啊。”
“上了大学，缘分自然来了。”
和端木回到了房间，她去洗澡了。拿着电话依偎在窗前，拨出了凌伊的电话。
“还没睡啊？”我发现自己总爱问一些很傻的问题，可不是没睡吗？不然怎么会接电话呢。而且现在不到十点，凌伊怎么会睡着呢。“我在酒店里，有点小无聊，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说话尽量没有表现的太暧昧，不想成为她的负担。
“没事。你现在在吉林？怎么一下子又跑到那里了？”
在窗户上哈了一口气，写下她的名字。“想早点把公事办完，这样才可以好好去办私事。后天就要回佳木斯了，最近飞了很多地方。”感觉身体有些吃不消了。“你还没放假吗？”应该也差不多要放假的时候了。
“嗯。28号放假，这两天在准备期末考呢。”
“放假了就好好休息下，不要每次都是很晚才睡。如果可以就去哪里放松一下吧。”很想邀请她来W市，却还是没有开口。
“嗯，我也想去哪里放松下。”
“你能把你家的地址告诉我吗？我有样东西要给你。”好像好七夕了吧。
“什么东西？回学校不可以吗？”
“应该不可以吧，你就告诉我吧，我就不特意给你送过去了。”我知道自己有时候的想法很会疯狂，想到什么就会去做什么。如果凌伊不给我地址的话，难保七夕那天会直接跑去她家里。“你就发给我吧，我又没有什么恶意。”我长的多天真多无邪啊。
“好吧好吧，我等下给你发过去。不聊了，我还要准备期末呢。”
第十章
挂了电话，直接蹦到床上，一直在跳着。端木看着这样的我，直接给了一记白眼，扔来了“幼稚”两个字。打开我的本本，上起网来。“你打鸡血了？大晚上的，还以为自己是小学生啊？还以为自己是在玩蹦蹦床啊。”端木啪啪的敲打着键盘。
才不理端木怎么说呢，反正收到了凌伊的短信我就是高兴，而且这还是她家的地址，我能不激动吗。这短信可比鸡血管用，现在让我绕地球跑一圈，我都还有精神。“端木，我要失眠了你就直接拿个棒子把我敲晕吧，我明天还要去对付富奥的那帮人呢。”
“你赶紧给我睡觉去，省的闹我。我看LES电影去了。”
看了看时间，也是差不多要睡觉了，洗了个澡，出来见端木点着烟，悠哉的看着电影。唉，这两人的生活怎么会这样大不相同呢。端木最近是最闲的一个人，而我几乎从来没有这么忙过。人可以点着烟，看这电影，我不得不洗洗睡吧。
“端木，关灯睡觉。”
“你先睡，我明天又不需要无对付他们。”
“好吧，反正你在线，你就联系下咱同学吧，这次来直接把同学会给开了吧。”这要是走在街上碰到，一定谁都不认识。小时候的记忆了，记得大概也就差不多。“你去联系下阳吧，让她去组织。”端木和我一样，都是懒人，有些事能避就避，联系人这种烦人的事情还是不要交给她了，省的给我办砸了。
八点半的时候，张姐就过来把我们接去了富奥。富奥是一个国企，有些设备已经很老了，但是还在运作。不是说资金的问题，只是国企要申请资金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公司的建筑也有些破旧了，不像大连那里的公司，虽说不怎么大气，但是看上去还是蛮新的。张姐直接把我们带到了孙总的办公室。
“孙总您好！”赶紧递上了自己的名片。“您叫我K 就好了。这次听说咱们对模具这边还有一些要求，就过来看看。”
孙总是个比张姐还有阅历的人。“你们陈总已经和我打过招呼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孙总打量了我和端木。“陈总手下的兵可真年轻啊！”
“呵呵。这是我的同学，佳木斯人，正好高考完，就陪我一起，给我做个伴。”我尽量的表现成熟些，不能因为年纪小，就让人觉得是在和小孩子谈事情。“陈总交代过，说富奥是公司的大客户，所以一定要把事情解决了再走。”老板虽然没有这么说过，但是我想他一定是怎么想的，不然没事多给我两天的假干嘛。
“其实，下面的人反映过来，说咱们做的模具有些问题，我就和陈总说了下，没有想到就派人过来了。”孙总对着张姐说。“你就带K去看看吧，找找高工和罗工。有什么问题和她说下。好好招待她们。”
我是一个不喜欢待在老板办公室里的人，感觉里面很压抑。出来后，看见端木和我一样呼了一口气，看来她也很不喜欢这样的氛围。
“张姐，刚才孙总说罗工，是不是产品也有些问题？”出来的时候好像就听说模具有些不合格，没有听说产品也有不合格的啊。罗工这个人向来没有接触过，对于她心里多少没有底。但是，听罗姐说上次发的货，本来没什么问题的，她硬是给你挑出几个问题，后来还不是靠一些钱给摆平的啊。
“罗工那里的具体是怎么滴一个情况，我也不知道，咱们先去高工那里吧。下午再去罗工那里。”
富奥的高工一直是负责模具这块的，有什么问题都是他直接和陈总联系的。高工的年纪和孙总差不了多少，看起来比较和蔼。
“高工您好。”屁颠的把名人给人递上。“我是K。”
“高工，这是陈总那边派来的，你有啥问题就和她说吧。”
高工直接把我们带去了仓库，指了指一篮子的模具。“只是咱们前次发的货，放到这里没有打过，但是外套都裂开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把模具一个个看了下，上面标记的日期就是前次发货的日子。把裂痕都拍了下来，篮子里还有不少。端木卷着袖子来帮忙。“罗姐，我现在在高工这里。模具的事情有点麻烦，问题挺严重的。对，东西挺多的，基本上是上次的货。我等下把照片发邮件给你，你给陈总说下吧。”还以为模具很会上，没想到会这么多。端木一直在给模具拍照。“高工，现在我就把照片给发回公司，这件事是挺严重的，我让老板看下。”
在模具车间跑过一段时间，也没见过谁家的模具反映过来说，模具还没开打，外套先裂开了，而且是同一批的货。手机不久就响起来了，是罗姐。“罗姐。是，是，是。我等下和高工说。嗯，成，成。那先这样。”点了点篮子里的模具。“高工张姐，我们陈总想过事情的严重性，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严重的。这样吧，咱们富奥给开一个不合格的单子，然后随着这些模具一同寄回我们公司。我要给陈总看下，具体是什么原因。”
高工对这样的做法也赞同。“行，就按陈总说的去坐吧。对了，这有几个模具，还要你们能早点交货，接下来要打这种产品了。”
看了看高工给的清单，我的神啊，这那是急单啊，这都快要赶上订单的数量了。简单的扫了一眼。“高工，这些模具有些是刚下单的，有些也发了出去了，估计这两天回到的。”还是把急单发给了罗姐，这个东西还是让罗姐去对吧。也把罗姐回复过来的邮件给他们看了看，情况和我说的大致差不多，其中有只的确是没有按期交货的，也让他们在赶了。
在吃饭的时候，抽了个空打给了罗姐。“罗姐，听孙总的意思是，罗工那边还有一些产品是次品的。下午张姐会带过我过去。”
“你去看看，然后还是拍个照片发给我，尽量在你人在的时候把事情给解决了。还有，罗工这个人不太好对付，你自己可要小心点。”
“我知道了，那先挂了。”
端木坐在我对面，皱着眉头。“你的工作真不好做。”
“我只是个助理的时候，工作很好做，但是现在不是了，当然有些难度了。”销售这方面本事就不是很好做的，一不小心就会掉进一个陷进里。
没了能早点把事情完成，早点回佳木斯，吃完饭就去了罗工的办公室。见到罗工的时候，我真怀疑富奥里的职工年龄都是在一个水平线上的。
罗工所说的，产品不合格问题，就是产品内还有铁屑。给我看了很多产品，都是这样的。“我们从别的地方拿过来的产品都是干净的，这件事情也和罗小姐反映过，但是没有想到现在又出现这个问题，我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产品内部的铁屑是有过反映，但是这种东西是不可避免的，东西在出来的时候，也采取过一些措施。“罗工，是这样的。上次你和我们反映之后，我们就又对产品清理了一次，按理说这东西应该会比以前的好。当然了，以前的东西也是有清理过的。只要是从公司里发出去的产品，都是经过检验的。”对于有铁屑这种事情，真的很无语，可是人家就是要揪着这个辫子不放。“端木拍了就发给罗姐吧。”有了端木在，就是好。“罗工，您也知道铁屑这种东西不可能说都没有，我相信不管是那家的公司，都无法做到。只是说，铁屑的多少问题。”看了看张姐不在身边。“罗工这样吧，晚上就咱们三个吃顿饭吧，关于铁屑的问题，我想一时之间公司那边还能有所决定，咱们吃顿饭，这决定也就下来了。”
“吃饭就算了，只要你们把东西给我弄好了就成。”
“罗工，只是简单的一顿饭，你看我也是有些不懂，有些事情还要和罗工请教下。这只是一顿饭而已，还希望罗工能够赏个脸。”
“额，那好吧。”
“那成，晚上我打给罗工，到时候罗工可一定要来啊。”
出了罗工的办公室，正好碰到了张姐。“这么快就好了？”
“嗯，差不多了。”看了看四下。“张姐，这是陈总交代的，还希望你能够收下。”把一叠钱塞到了张姐的手中。“张姐，那咱就先这样，我们先走了，等下还有一些事情呢。我会待到明天，有什么事情张姐就直接打我手机吧。这几天我也会在东北的，有什么事情，张姐也可以找我。”
第十一章
把罗工约到了一家看起来比较高级的饭店，点着烟等着她到来。东北女人抽烟很正常，可以不去介意那么多的眼光。陌生的城市，可以做一些放肆的事情，可以放肆到一种疯狂。和端木坐在包厢里，身边还放着LV的包包。这是下午去一个比较大的广场买的，一个LV能解决很多的事情，可以不需要那么繁琐的去说服。
罗工换了一身的衣服，看起来比较年轻。
“罗工，今天点了一些家常小菜，你就随便吃点吧。”看着满桌的菜，这一桌就花掉了我的一张飞机票，好贵，可是还要说很便宜。“罗工，这样吧，现在也不是在公司，你要不介意就让我叫你罗姐吧。”罗姐，你千万不要在那里打喷嚏。“罗姐，这是给你的一点小心意。不是别的东西，一个包而已。”
罗工没有说一句话，看了看包包。“哎呀，这是LV的，这东西不便宜吧。这我怎么好意思啊。”说是不好意思，看她收着自然，没有看出一点不好意思。“W市的人还真是有钱。”
我瞥了一下嘴，LV包包我都还没有，最多就是那个钱包，LV进了她的口袋，怎么看都不舒服。“呵呵，罗姐说笑了。来来，罗姐吃点东西。”夹了一块的东西龙虾给她。“端木，你也吃吧。”也给端木夹了一块。
“这是你朋友吧？东北人吧？”
“嗯，她是我小学同学，我以前在东北读过，算起来东北还是我的第二故乡呢。”
“是吗？看来咱们还挺有缘的。”
“是是。”是挺有缘的，这缘都是用钱堆起来的。要是没有钱，就算是天天见面，还有什么有缘的呢。钱这东西，不是万能，可是能帮你办到很多事情。“罗姐，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打给我。”
“一定，我就觉得和你有缘。”
端木红酒一杯接着一杯，有种拿红酒当白水喝一样。和端木一直没有好好的喝一次，趁这次可以看看她的酒量到底有多少。罗工春光满面的吃着菜，有说有笑的。现在她是老大，就只好冷落端木了。工作了才知道什么是孙子，客户就是上帝，一定要哄着。一边给她倒酒，一边让她喝的开心，基本上是有说必应。有种包厢公主的感觉。有这种想法的时候，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在家是老大，到了外面只好装孙子。
“你们公司给你的待遇不错啊。”罗工瞥了一眼我手上的手表和包包。“你身上的东西不便宜吧。”
她那副眼神简直就是饿狼看见了猎物一样。“呵呵，罗姐说笑了。公司的待遇就是这样，我身上的都是家里人给的。”这话真不假，手表是姐姐给的，包包是姐夫送的。自己真有这钱还真没有这种心态去买，奢侈品还是少买的好，会上瘾的。
“K家庭一定不错吧。”
“还好，家里都是做生意的。”
“你和你们老总是一个姓，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心里早就白了她一眼。“没，我和老总有缘，可惜攀不上什么关系。”公司就是我和老总是一个姓的，当然他自己的孩子除外了。抽了一根玉溪的和谐烟给罗工，她虽然摇了摇手，但是眼神一直停留在烟上。当初这烟是让姐夫买的，K市买烟就是便宜，就让他带了几条不过来，女烟有时就是抽不惯。自然，买的时候说是给客户送的，要是让姐姐知道了我吸烟，还不知道怎么骂我呢。
“姐夫是抽烟的吧，我包里没什么可以给姐夫的，包里就剩下几包和谐的，就当是给姐夫的吧。”心疼的把包包里的烟都给了她，那个心疼啊。和谐基本是不给别人的，过几天估计还要让姐夫带点过来。
终于送走了罗工，和端木都松了一口气。两个人随便找了一个茶室坐着。看着外面的车灯，突然迷茫了自己。“端木，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一个人坐在书房的时候，也会想这个问题，很迷茫。问问朋友，他们总是会笑笑，说我想的太多了。“爱情？友情？名利？还是什么？”烟不断的燃起，眼前是布满了烟雾。
端木喝了一口刚沏的铁观音。“你不是已经找到了你的目标吗？凌伊现在不是你的目标吗？”
凌伊，她是我的目标吗？“应该没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吧。”我会为了一个人，为她去奋斗吗？似乎现在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吧。凌伊，她现在只是我现在所想的女人。“她现在应该还没能吧，我不知道现在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要工作了工作，似乎是可有可无吧。“我现在真的一点目标都没有，很无奈吧。”
端木笑了笑。我知道，只有她是最了解我的，哪怕我们分的很远，也只有她是最懂我的。但是，她总是会比我冷静。罗姐总是说我是最冷静的，但是我的冷静只是在外表，不想说话的时候就沉默着，所以才会让她们产生了错觉。而端木，则是真正的冷静。
“K你的目标会找到了，我现在才不知道要怎么去找目标呢。”
“你？医大，然后出国，然后路就很顺了。”
“你认为这是我的吗？”
端木也表现出一股子的陌生。是的，她的医学梦是让阿姨给的，她在完成阿姨的梦想，这个梦想从小就被灌输了的。如果没有这个梦，或许端木还有别的路可以走。但是，不可以了。高考完了，现在就是要报一个分数有把握的大学。但是，这个大学至少不要太烂，要烂了，不知道要怎么去完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