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诺- 第33部分

　　　　“师父，”月月仔细看了看房间，看着我说，“这恐怕不是匪贼的作为。”

　　　　……我怎么就没想到……，强盗是出了名的明里打斗争抢，这刺杀和洗劫的行为，……欧阳，是不是我查的离你越来越近了？


　　　　这晚据说是柳弦府一个传统节日，纪念某位文人。夜晚街上人潮涌动，实际上看来跟庙会差不多。从孙掌柜处收到线报，欧阳有一批走私古董运到，我赶紧整理好东西，奔到街上。

　　　　在热闹的街市旁的小山坡上，如烟正在处理着一坐纸山。

　　　　“小姐～～～～”璇儿扭着眉叫着。

　　　　“别说了。”如烟撒了很多油在纸山上，对璇儿说，“无聊的话，就去祭奠上逛吧。记得不许动手。”

　　　璇儿看小姐怎么都不改主意，也乐的去玩闹。答应了一声就跑下山丘。混进人群。

　　　如烟拿出火石，一瞬纸山被熊熊火焰围绕，纸屑随风飘向街市。


　　　“这祭奠还有烧情书的仪式呢？”我看了看，就甩掉那正好落在我头上的纸屑，对巧遇的尚煜说，“那猴子的情况查出来了么？”

　　　“找猴子你得去问猴王～”尚煜撇了我一眼，“这城里的女子虽不是个个美人，也没有你画的那个样儿的。”

　　　“嗯……”我皱眉，“难道非要等着她来玩我的时候逮她？！”

　　　“你说你对人家干了什么坏事！被这样报复。”如果我有官威，即刻剁掉这指着我鼻子的手指。

　　　“我都不认识她，能做啥！”烦躁地看着尚煜，“我对猴子能做啥！”

　　　“不负责的人都这样～做过什么都不记得的。”尚煜自说自话，还胡乱加上很多手势。

　　　“那你知不知道，城里那些地方可以做仓库使用？大概……有十余丈见方，很少有人去的地方。”我还不知欧阳的古董运达之地。

　　　“呃……我想想”尚煜一根手指戳着自己的脸蛋，“这可多了，光城西就六处，城北三处，另外，城南还有不止五处，在……你找这个干嘛？”　


“这你别管了，你还是看好祭奠，别让强盗闹事。我有事要办。”说着就赶紧让尚煜画了图给我，按顺序挨个摸索。

　　　　时间不多，如果让欧阳转移走就更不好查了。又让我跑来跑去。哼……。仿佛城里的人都出来参加祭奠，到处都是人，在人流里走动很难，更别说跑了。时间一点点过去，光是跑了接近的西边就累的我直不起腰，看别人都在享受着节日的欢乐，我一个人在苦脸擦汗，如果成功，回去一定要洗干净睡上十天半月的。虽说这样想，脚下还是不能耽误，接着朝南面跑去。

　　　　
话说正在西边寻觅着的时候，巧不巧的正碰见疯狂寻觅却不想在此时遇到的疯丫头。

　　　　“哎呀～你可让本姑娘好找啊！”那丫头饶有兴趣的贼笑着看我。

　　　　“我也找你找的好辛苦……哼哼”看她那得意的脸，真想过去狠狠收拾一顿逼问出官印下落。但皇帝老头的任务更不能耽搁，让我咬碎牙齿也不能妄动一步。

　　　　“当官的找我干嘛～本姑娘有什么你好惦记的！”

　　　　“你说呢！”牙咬得咯吱响，瞪着她，“快把老子的官印还来，饶你不死！”活罪难逃！！

　　　　“哟～本姑娘拿走的东西就没有撒手的道理！”说完拔腿又跑。我岂能让她又跑掉！反正要在这边寻找仓库，顺便就看了。狼狈的追着，疯丫头看起来轻松的很，我却累的要死。渐渐的怒火上升，冲昏头，忘了什么走私，眼睛里只有那个蹦来跳去的“猴子”。

　　　　哼哼……今天我可不像上次了。摸出事先防身的飞镖，伸手就是三个。丫头明显没反应过来，被划破衣服，露出细白的嫩肉。

　　　　“竟然——你竟然！看本姑娘不扒了你的皮！”说着折返回来，冲我跑来。

　　　　“哟，露点肉就要扒皮，那怎么着就要啃我骨头啊？”哼哼，心想，老子还怕你不过来呢！不过近距离恐怕不是对手，遂摸出镖正打算出手，北面一生震天轰响，火光冲天，顿时黑夜如白昼光亮。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停住手脚。

　　　　惊呆了的我半天才恍然大悟，莫不是欧阳已经转移了走私古董，然后炸了仓库消灭证据？！

　　　　“这下可惨了……”我皱眉，赶紧朝火光的方向跑去。

　　　　“想跑！”疯丫头也缓过神刚想追，听到外人听不出来的叶子沙沙声，是如烟用叶子吹出的声音，这是召唤她回去。

　　　　“小姐，找我有事？”奔到如烟面前的璇儿还是忍不住望着某诺的方向。

　　　　“嗯，天色不早，该回去了。”

　　　　“可是——”璇儿想说我还要宰了一个人再回去。

　　　　如烟很快注意到璇儿衣服的划痕，细眉微皱，“我不是说过不要动手的吗。”

　　　　“我没有！是——”璇儿差点脱口而出某蹩脚的官员的事情。可小姐说过，绝不许偷东西，否则家法处置。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紧闭了双唇，不再言语。

　　　　“是什么？”如烟看着璇儿。

　　　　“没什么……璇儿刚刚贪玩，不小心划破的。”

　　　　如烟看了看璇儿，不置可否。转身回住处，璇儿在身后乖乖跟着，不敢多言。


　　　　话说，我看着熊熊火光，知道又被欧阳抢先一步。心中很是不甘。第二天又去欧阳府上拜访。而欧阳的解释，不出所料的说是，祭奠的人们贪玩，引爆了大量烟花。还说幸好没有民众伤亡，说是让我看了笑话。

　　　　笑话……我现在可笑不出来，再不找出点什么我就别想拿回东西。

　　　　于是，我明目张胆的介入到柳弦府的政务中，明里是为了剿灭匪患，暗里寻找欧阳的蛛丝马迹，配合着衙门外的孙掌柜，非要查他个彻底不可！


　　　　半多月过去，终于都有了些收获。用金银引强盗上钩，但并不擒获，而是跟踪顺藤摸瓜，掌握了几个强盗的窝点。但仍然不下手。我还想等更大的头目出现。来，就一次来个狠的。

　　　　而欧阳走私这边，也打听到“军用帐目”的消息。据说有这样一本帐目记录着欧阳走私的详细，只是还不知欧阳把它藏在哪里。

　　　　这天傍晚，我去找尚煜外出办事。在门口敲敲门，里面应了声“进来。”我就推门进去，顺门口拐了个弯，刚要张口，就被眼前人吓了一跳。

　　　　“你干嘛！！！”尚煜正在沐浴，看到我后惊慌地沉如水中，用擦身的一小块布挡在胸口，恶狠狠地看着我。

　　　　“什么我干嘛……”半天我合拢了嘴，“是你说让我进来的。”

　　　　“谁让你！我以为是送热水的丫头！”尚煜的脸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蒸的通红，“还看什么看！还不出去！”

　　　　“什么人……让我进来又让我出去。”我嘟嘟囔囔的走出房间关了门。

　　　　不一会，尚煜穿戴整齐地从里面出来。

　　　　“找我什么事。”她不看我。

　　　　“不是你说让我来找你，一起去趴老鼠洞的么！”我看着她，莫名其妙。（老鼠洞是约定的强盗窝点的暗语。）

　　　　“噢……”尚煜小声应了下。头也不抬的走了出去。

　　　　“我说你明知道一蹲就是好几个时辰，到处都是土。还洗什么澡？”

　　　　“要你管……”　


这家伙之后就一声不坑地在监视。好几个时辰不张嘴也不看我。

　　　　天刚蒙蒙亮，正当我们要回去的时候，发现来了一行数人。窝点中的强盗都恭敬地出来列队迎接其中一位老者。说这位老，那只是指年龄。看他浑身的肌肉壮硕的身材，还有背上那一把阔刀，俨然一员虎将。我赶紧捂住尚煜的嘴，自己也完全静下来，甚至极少呼吸。后来看到这些人都进了屋，我才拉着尚煜敲敲地退着离开。

　　　　“干嘛不让我招人来抓？！”尚煜本想回衙门，我不同意。

　　　　“你看那人也知道不好惹！把咱俩绑在一块再加上十倍都不是他一个人对手。何况那么多强盗都在，还是要秘密调兵，从长计议。”不过……，这兵要跟欧阳借？怕是借不下来，不跟他借……我到何处去找？而且，惊动欧阳，那走私证据就更难找。

　　　　“谁要跟你绑在一块！”这家伙完全没听到重点。说完就快步走。

　　　　……，该不会为了误闯的事情还在生气吧……

　　　　“生气啦？”跟上她，小声询问。

　　　　“哼”沉这脸不答我。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

　　　　“再说什么？”她转过脸看我。

　　　　再说有啥好看的呢！你有我都有的，再说看了后害我头疼半天呢。

　　　　“再说，你不是立志做我朝第一女捕头么！这点事还这么动气呀？”

　　　　“哼，我当然要做第一女捕头！”她瞪了我一眼，“我最崇拜的人就是当年的清月女侠，如今的兵部郎中胧大人！一身侠义，嫉恶如仇！”
　　　　……（=_=），这家伙原来崇拜月月，要是告诉她前天月月还来过此地，会怎样。

　　　　啊，对了。上次月月救我一命匆忙离开，好像说今晚又会来吧。这调兵的事，不妨与这兵部郎中商量一下。


　　　　傍晚，月月果然如期而至。我跟她讲了剿匪之事。她说可以调周围的驻兵前来帮忙。至于欧阳那边，月月建议不跟其说兵部调兵之事，直接让其派兵镇压本地匪患。至于那本军用帐目，军营里敌人太多，不让我去偷，她会择人趁乱去找。

　　　　“对了……师父，”月月盯着我的脸，“最近身体可有不适？”

　　　　“啊啊，最近总是头疼，水土不服么……”我揉着太阳穴，很是苦恼。

　　　　“唉……师父你就不能……”月月欲言又止，“头疼是有原因的。”

　　　　“诶？”

　　　　“颜师母在你脑中种了独创的念力，只要你……跟女子有了不良接触，就会头疼发作。视接触情况，决定头疼轻重。”

　　　　“……啥？！这是哪门子的念力？！”就说玉儿你的念力是族里最强的吧，能不能都往好方面用啊啊啊啊！非要欺负自己相公嘛？！！！

　　　　“而且……这次我是从家来的，临走前王师母给了我两样东西……”说着月月拿出两个东西。我一看冷汗直冒！只见她左手狼牙棒右手流星锤。看着我继续解释道，“王师母的原话是，如果你看了不该看的，就用左手的；如果你摸了不该摸的，就用右手的；如果你都已经做了不该做的……就死在外面不要回家了。”

　　　　“哈？！！！”怎么娶妻一个比一个野蛮？！当初怎么没看出来这么“河东”的！！

　　　　“师父……你该不会都已经做了……”月月焦虑地盯着我。

　　　　“怎么可能！我像是那么色的人嘛！！”

　　　　“难说……”她低下了头。

　　　　“什么！怎么能怀疑师父嘛～～”我耍赖地去抱她，被月月轻轻推开。

　　　　“王师母说了，敢诱惑我，就是死罪！即刻执行！”

　　　　（=_；=）……

　　　　“那……师父看过了？”

　　　　“算是吧？可是——”谁知道她在里头洗澡！

　　　　“王师母说不管什么理由……，那没摸过吧……”

　　　　“算有过吧……”如果真的不管理由的话，那无意识的摸也是摸。哼。

　　　　“唉……我还真是一样都没少拿……”月月叹气，“那师父做好准备了嘛？”

　　　　……啥准备，准备药箱放旁边么？

　　　　半夜的柳弦府，大家都被惊醒，难不成有豺狼进城？！


　　　　第二天，我报知了知府和欧阳关于强盗窝点的事情，关于剿匪之事，欧阳表面上自然是全力以赴派兵，我私下，请孙掌柜给月月捎信，得知那猛将再次抵达窝点，明里暗里双管齐下，与匪贼厮杀一片。

　　　　奈何我的伤还未痊愈（都怪灵儿！哼！），行动迟缓，面对强盗的攻击，几乎招架不住。这时，飞来两个回旋镖，解决了我面前的三个强盗。望着镖的方向，看到是尚煜过来解围。　

　　

“……我说，当初就是用这个砸晕我的？”我指着她手上的回旋镖。

　　　　“我已经说了对不起了”

　　　　“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喂！

　　　　这伙强盗个个强壮，身形敏捷，人数众多，没空闲聊不说，能成功剿灭已经很难了。不过终于等到胧月的增兵，才渐渐制住这群强盗。这时远远的听到强盗们大吼，“虎头领来了！！”，群情激奋，又勇猛三分。那位被称作虎头领的人，即是那天我跟尚煜见到的壮硕老者。此时他大刀一挥无人能靠近。杀兵对对数。我赶紧拉着尚煜撤到另一边，让她趁乱去查获赃物。我则回到原地，观察虎头领。此人武功超群霸气十足，猛虎发威更是无人能敌。正当猛虎狂暴之时，胧月赶到。两员大将刀剑相接，瞬间厮杀一团。这些年也观战过几次，对月月的功夫很是放心。果然，虎头领在胧月处丝毫未占风头，百十回合后渐渐劣势，意欲撤退，胧月怎肯放虎归山，一招胜一招直逼其命。在这时，强盗们大势已去，被抓的被抓被杀的被杀，所剩无几。而众多官兵都聚集到胧月之后，虎头领见此情景，竟然使出下三滥的手段，用强盗做人墙，投放炸弹，趁烟雾弥漫之际，逃走。

　　　　让强盗头领逃走，我内心极其不甘。暂时又没办法。府衙的人清点了战果和赃物。胧月与知府等人寒暄几句，即带兵离开。

　　　　我郁闷地回到住处，看到孙掌柜在等我。他笑着拿出一本账本。说是胧月拖他转交给我的。

　　　　“这下我可以告老归田去享福了～”说着便离开。之后再去，平安药房也关门转让，果然这帐目足够证明欧阳所犯之罪。不过我此行的目的并不是这个。


　　　　下定决心后，我再一次登门拜访。等只剩下我们两人的时候。决定摊牌。

　　　　“欧阳大人，在下这就要启程回京了。”我起身看着他。

　　　　“这就要走？”欧阳微笑着。

　　　　“嗯，有幸被皇上常挂在嘴边的好友招待了这么久，也该回去复命了。”我不慌不忙地说，“皇上常说，大人与皇上自小便熟识，大人还是皇上的陪读，少年时常常玩在一块，很是开心。曾悄悄对我说，大人就像他的亲兄弟一样。所以，皇上真心希望这位兄弟可以生活幸福。”

　　　　“嗯……”欧阳若有所思，浓眉微皱。

　　　　“而……在下也不愿看到皇上伤心，大人不开心。所以……”我毅然拿出那“军用帐目”。一向深藏不露的欧阳霎时脸色铁青盯着账本。我也不多说，顺手把账本扔入取暖的火盆。两人怀着不同的心情看着账本燃烧殆尽。而我也起身离开。

　　　　“请代我禀奏皇上，老臣铭记皇上的关心。”我出门前，欧阳说了这句。


　　　　这日，如烟叫来璇儿吩咐说，这附近的庙宇已经参拜完，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自己则到街上买些东西。

　　　　我收拾了行李准备离开，突然一拍脑门！差点忘了给娘子们带胭脂！本来她们打算自己来逛这“胭脂城”，但玉儿做月子不方便行走，灵儿吵着闹着想来也被皇帝老头给制止了。说是旅途不安全，实则不想我分心。于是临走前，两位夫人列了好长一张单子给我，无奈我临走还要跑遍城中买全这些东西。

　　　　好不容易收集的差不多，只差一样，也是灵儿最想要的一样，城中最贵的脂粉。好东西本来就少，而最近断货，跑遍城中大小商铺，终于在一家小店看到还剩一盒。但那老板死活不卖给我。

　　　　“不行，这个已经被如烟姑娘预订了！”

　　　　“谁买不都一样么！我多给你银子，你让给我，回头再弄个给那位姑娘。”

　　　　“不行！这脂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