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明仪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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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明仪玉-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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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等万惠心开口,蹲在地上的小婢先便开口道‘你找我们家表少爷做什么?’
  ‘喔?秦知府是小姐的表亲?’郝灵眼中闪过一丝讶然。随即接着道‘家母羽氏与秦知府之母肖氏曾是闺中好友,在下想代家母亲自向肖夫人问个安好,不知小姐可否方便引见?’
  万惠心嫣然一笑‘自然方便。’怎么没听姨母讲过有此故人?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一位家奴急勿勿的跑了过来。
  ‘万华,何事慌慌张张?莫不是母亲旧疾又犯了?’万惠心紧张的问道。这万华是母亲身边的家奴,母亲切莫要出什么事的好。
  ‘大少爷昨日骑马失足至今昏、昏迷不醒,大、大夫人急得头、头疾又犯了。老爷让小的速、速带小姐回府,马车就在门外备、备着。’那名家奴喘、息道。
  ‘翁公子、潇公子’万惠心朝两人歉意的含道‘小女子有事便不带两位前去秦府了。’又朝一旁还在喘/息的家奴道‘万华,你带两位公子去表少爷那。心儿你与我先回府。告辞了公子。’表哥乃是一城之主,量翁公子两人也不会做出对秦府有害之事。
  ‘翁仪谢过小姐了,小姐走好。’郝灵俯首道。见万惠心已走远,郝灵对一旁的家奴冷冷道‘前面带路,我等现在便出发前往秦知府府坻。’
  那家奴一愣,迫于郝灵身上所发出的冷气息,怯怯道‘是,小的遵命。’说完便向外走出。这年头家奴不容易呀。
  ‘我……’见郝灵已动身离开。邱锦明再一次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早饭还没吃呢。也罢,拍了拍腰间的香眠酒便跟了上去。
  见那家奴骑着马在前面带路,郝灵紧随在后,邱锦明拉紧缰绳追了上去。待自己的马匹与郝灵的马匹并列时,淡淡道‘壁上刻字一事另一其人,必将不是那仇为天,情是有同党。’那婢女将手中的粥泼向仇为天时,仇为天无半点躲避,显然也是被吓了一跳,但也证实了仇为天并非习武之人!若是习武之人,遇到危险时便会下意识的躲避。而那壁上刻字,若无半点武艺,仅仅靠攀抓是无法支撑住身体的重量,更无法在壁上顺利完成刻字。
  郝灵听言拉紧了缰绳,紧了紧皱‘那婢女跌倒之事,是你有意为之!?暗器伤人非君子所为!’笑话!她堂堂的参政长公主何时怕过乱党了?
  ‘成大事者应不拘小节,且……’邱锦明温温一笑‘锦明并非君子,也不屑做那君子。’邱锦明说完拉紧缰绳加快了速度。郝灵看着邱锦明的背影也加快了速度追了上去。驸马,你还真让本宫意外——看不透……
作者有话要说:  确实是更新的慢了些……

  ☆、比试

  秦府厚重而庄严的大门近在眼前;门外肃然还站着两位身着铠甲的侍卫;身子直立;面貌严肃;让人感到庄严又不敢轻视。“吁……”邱锦明三人齐齐拉紧缰绳下马,万华先她们两一步跑到大门两位守卫跟前,弯腰拱手道“小人乃万府家奴,我家小姐让小人带贵府老夫人的故友之子前来拜会,劳烦两位爷前去通报一声。”
  那两位守卫听言,轻点了点头,正当犹豫时,左边的守卫朝渐渐走到自己跟前的邱锦明与郝灵作躬“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郝灵走上前停止脚步回敬拱手冷声道“公羽翁,人义仪,在下翁仪。有劳。”
  那守卫听言一颤,好冷的公子!虽没听过老夫人有此姓的朋友,不过瞧郝灵衣着举止不凡,也不敢待慢,连忙与右旁的守卫打个招呼,便急急的进去通报。邱锦明环视了这府外的装饰,门口摆着两头石狮…威猛而霸气,其匾额上的“秦府”两字写得秀中带霸,可见这提字之人必也是个有抱负之人!“公子,老夫人有请”不一会,刚刚的守卫就从里面出来并且做了个请的姿势恭敬道,与那守卫一同出来的还有一位婢女,看来是来为她俩带路的。
  邱锦明回过神来,与郝灵对望,齐齐作躬道“多谢守卫,劳烦姑娘带路。”突然邱锦明瞥到身旁其梁柱顶端上刻着一些秀气的文字,呵…好家伙!若不细仔端详还真看不出!在路过庭院时,庭院中间立着一块由木架架起的上等沉香木,其木架前还有一群家奴以罗汉式叠站,踏着家奴肩膀最上头的是一个身着便服,头发随意束起的俊俏郎。邱锦明停止脚步,淡淡的问道“那边是在做什么?”
  那名婢女听言也停止脚步,转过身有些得意的回道“这是我家少爷在练字,我家少爷书法可是一绝!”
  “喔?..你带翁兄去见老夫人便可,我便在此处等,放心我不会随意走的。”邱锦明深意一笑缓缓道。那婢女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领着郝灵继续向前走。而郝灵则是斜了邱锦明一眼便转身跟着那婢女离开,反正这驸马想做什么她从来就料不到,那便随他,还是见肖氏要紧!“啪啪啪…”待郝灵等人走后,邱锦明走进那叠罗汉拍起了手掌,刁着笑意摇摇头道“写得不算,不过…”
  秦云青停下手中刀尖的刻画,低头便见一个华着简单但又不失尊贵的少年朝自己走来,还口出狂语,想自己一城之府哪能论着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指点!有些不悦的回过“不过什么?”
  “无一丝警惕之心……一击便倒!”突然邱锦明伸出右脚踢向最下面的家奴,那家奴猝不及防,脚上一吃痛,便直直的倒下,连同秦青云三人齐齐跌落在地,这下就不是叠罗汉而是泰山压顶了!
  秦青云气愤的拍拍衣袖起身,指着邱锦明“放肆!你…”突然像是想到些什么,秦云青一顿,收回手稳住怒意问道“听你这么道,难道你也懂书法?”
  “大人如此特异之练法…不就想训练当遇到阻碍时仍能完成所想写、所想画的吗?'邱锦明负手而道。
  “喔…你倒看的挺透的,不过那与你害本官跌倒有何关联?你若道不出就莫怪本官不客气了!”
  邱锦明邪邪一笑,温温道“看大人在那沉香木上刻了二龙戏珠之图,两旁就差提字了,若大人舍得、不嫌在下愚笨,那便与在下比上一局!”
  秦云青转了转眼珠,摸着下巴有些好奇“怎么比?”
  邱锦明取出扇子晃了晃,直指那沉香木“以沉香木左右旁白为纸,以手中刻刀为墨,各提八字,早成者为胜!输的一方…”扇子一合,收回腰间“便服从赢的那一方一个指令,秦大人以为如何?”邱锦明此言一出,一旁的家奴皆对她露出轻蔑之神情。谁不知道他们家主人乃是铜城一大才子,书法更是了得,特别是在高处提字更是无人能及!
  “好!”手掌重重一拍,秦云青一脸傲然的对身旁的家奴吩咐道“你……再去叫几个人来。本少爷要好好的和…”手指上邱锦明“他玩一场!”
  “且慢!”邱锦明拦住前要去唤人的家奴,听到秦云青后面一句了然一笑,也怪自己疏忽…说了这么久竟都还未自报家门,有些歉意的拱手道“在下潇漠,与其友路过此地,巧好其友之母与今尊仍是旧识,便前来拜会。”解释完便又道“我与大人相比…无需旁人相助!但要有五架木架,并在这五架木架上系上扎实的绳子旁立于此沉香木两旁及其中间,大人与在下便以这绳子和木架为辅助,慢完成者、未完成中间落地者……皆判输!”
  秦云青眼珠子一转,兴趣霍然全被提起,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如此的挑衅他、和他比试!“好!都按…潇公子说的办!”待木架与绳子系好准备就绪时,秦云青直直的盯着眼前的香柱,香一点着便预示着比试开始!邱锦明安然一笑,将衣角塞进腰间的束带里,也盯道那柱香。香一点着时,秦云青抓紧绳带,往手中绕了几圈,攀着木架熟练的来到沈香木旁刻起了字。与此同时邱锦明也圈緊繩帶,踏著木杠來到了沉香木的右旁白,只是与秦云青不同的是,她不是从头开始刻,而是先攀着木杠拉紧绳子来到了中间,先将最后一个字刻好.一共就有五架木架,左右两边各放两架,中间放一架,而他们两人要等刻最后一个字时,都必须得借助中间的那木架,她可不想到时相争,浪费精力!约半刻,秦云青身子一移向中间靠扰,右脚踏上中间的木架,紧接着松开左手的绳带正准备抓中间那绳子时,突然手中一空,秦云青一惊,险些摔落,连忙凌身一跃,借着脚下木架的助力又回到刚才那俩木架上,抓紧了身旁的绳子,原来不知何时中间系着木架的绳子已被邱锦明用手中的匕首割断,秦云青气结“卑、鄙!”
  邱锦明听言斜眼瞥了他一眼,坦然一笑“兵不厌诈!”
  秦云青双眸一紧,恨恨的将右手中的刀刻咬住,然后手中的绳子系在腰间,凌身一跃双脚勾住那中间的木架,稳子身子连忙接着刻。邱锦明邪邪一笑,低头再刻了一笔。便接着刻,片刻才刚呼了口气,突然手一松,同时脚又受到袭击,邱锦明直直的跌落在地“呃…”邱锦明吃痛低吟,抬头见秦云青正攀在她刚才的地方,得意的扬着手中的刻刀。
  秦云青跃下身来对邱锦明含笑道“兵不厌诈之上者乃计上加计,你刚才也明言了,先落地者视为输,看来本官得好好想想让你做些什么…”
  “且慢!大人言之过早了吧!”邱锦明直直的打断秦云青的话语,起身拍去灰尘,取出折扇摇了摇,缓缓道“潇某所言的是未完成先落地者,为输!但若是已完成而先落地者呢?”
  “什么!?”秦云青一惊,转忙回过身望向那沉香木两旁的旁白,自己所提之字乃:再造青天救民水火。而邱锦明提的却是:慧拥明君还民安乐。好一会,秦云青才回过神来,将手中的刻刀仍给一旁的家奴,对邱锦明拱手道“云青输了,君子一言九鼎,只要不是有违冈常伦理…云青定当马不停蹄的为潇兄完成!”说完负手对一旁的家奴又道“你们几个去备些酒菜来,本官要和潇兄喝一杯!哈哈…”
  秦云青让人将酒菜放在假山上,挥退家奴便手握酒壶席地而卧,邱锦明见样,淡淡一笑也跃上假山,顺手抓过另一壶酒,半卧仰头一饮,好酒!再凑近那酒壶闻了闻“这竹叶青该有十年份了吧。秦兄如此盛待…潇某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呀。”
  “哈哈…潇兄说笑了。”秦云青也扬头一饮后幽幽道“当今天下国泰民安,百姓安业,边疆蛮夷也是许久不敢来犯。虽偶有天灾所祸但…今上圣明治国有道!当朝太子更是下待贤臣,上敬父君,中仁对弟。而潇兄刚才于沉香木上所提:慧拥明君还民安乐。想来也是大有抱负!以潇兄所提的区区八字足以见潇兄非常人,日后定能在朝堂之上大显身手!太子得潇兄所拥…日后定是我朝子民之福!而这区区十年份的竹叶青又算得了什么.”
  邱锦明猛然起身,举起酒壶饮了几口,负手而立轻笑一声道“大人这国泰民安说得真是滑稽至致!国泰?边疆蛮夷这几年来虽无大势来攻,但却是滋扰不断,边疆城民更是人心惶惶,夜不能寐!这蛮夷一日不驱逐,国…便不能算泰!民安?如今朝中大势分三大势,以太子、湘王为首各一股,还有一股势力则是以圣意为遵,世人皆知早些年太子因怪错判其恩师一案便自责不已,从此更是颓废不理政事一蹶不起!若不是有其妹仪玉公主及一干老臣所护,怕这东宫之主是早已要换人了!而湘王近来甚得圣宠,在朝政上也是表现卓越,其不安为臣弟之意也是表现得淋漓尽致,在朝中与太子乃是不相上下,然秦大人以为这天下日后能安平?若今上果真废了东宫,那东宫之争必将引起轩大波!今上有七子一女,算算还健在的皇子就有四位,倘若太子能顺利继承大统,假使太子能容下湘王,以湘王之性,也必将会揭竿而起,到时两方一战,难保其他皇子不会顺势而起!这样的天下秦大人还会认为‘国泰民安’吗呵,’邱锦明不屑一笑,仰头又饮了一口酒,接着道‘若潇某没猜错的话,秦大人乃是文宣帝年间秦晨秦将军之后人吧!秦晨将军因以屡建奇功被文宣帝封为勇义侯,更是给予世袭之恩,但不料其子孙后代却是一代不如一代,代代受贬,以至于到了大人这一代才露下一个知府之职。但……能在这代代受贬之况,还能在官场中拥有一席之地,想来其中必有蹊跷,朝中也必定还有眼……’
  ‘够了!’被邱锦明说中自家之事,秦云青一惊,连忙佯装恼怒将手中的酒壶摔落在地,怒气一斥‘本官不知你想暗指些什么,但那都是本官之先父先祖,容不得你在此议论!更甚者,君心难测,难保太子这几年的颓废指不定是在避芒测人心,玩帝王之术!且不管当今太子如何,我等身为臣民当要尽为辅助,哪容得我等如此责论!’ 
  ‘可笑!秦大人说得也未免太过于愚忠了!’邱锦明也将手中的酒壶一砸,与秦云青直视‘避芒测心?若是如此,那为此这几年来全然不管政事,这避芒测心又伤了多少臣民之心?且这桐城一事,为何不见太子出来主持公道! 避芒测心也好,颓然不起也罢,就凭他无心为民,便不值得我潇某为他卖命一分!’
  “潇漠!”秦云青直指着邱锦明“以你今日一番言语,本官便可治你一个大逆不道之罪!本官念你也有爱民之心便不予深究,今日之言本官就当没听过,你走吧!”
  “哈哈…”邱锦明听言也无半点惧意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取出折扇慢悠悠的摇晃着,双目直视着秦云青,在秦云青被盯着有些发毛忍不住要开口时才缓缓道“那以大人在祖皇庙刻当今仪玉公主之名,协助奸侫小人妖言惑重.意图祸害公主之举,就该落个以下犯上,为官不正,意图谋反之抄家灭族大罪!”
  “本、本官不知你在说些什么…”秦云青一惊,不自然的别过脸道。
  邱锦明淡淡一笑,将折扇一收向上一抛优然的又回到手中,不紧不缓的道“大人以然潇某会是那种空手无凭便随意妄言之人吗?大人此时可以不认,只是到时只要拿大人的宝墨与祖皇庙壁上所刻之字一比较,一切便都知晓了!”
  秦云青讶然的回身看着邱锦明,跄踉的向后退了几步,看着这满是笑意的俊脸却让他心中平生了许多寒意,怕是他先前小瞧了他了!也怪自己技不如人,这么一想秦云青便有些泄气的靠着假山而坐“你如何得知我便是祖皇庙那刻字之人?”
  “不怪大人,只是潇某来城中前便先派人调查了一番,又曾…意外知道城民所尊的仇为天并不懂得半点武艺,而碰巧今早在大人府门之柱上看到大人的提字且又刚好撞见大人在此练习。”
  “就这样你就猜到是我?”秦云青满脸不可置信“这全城中也不止我一人会墙上刻字呀!”还是说这小子在算计他?
  “哈哈哈…”邱锦明晃晃折扇“也不尽然,只是潇某想到既便有那飞墙走壁之能,要想不惊动庙中僧人半分怕也是不可能,除非是与庙中僧人勾结,但看那念尘老秃怕也是不可能了!而潇某巧好想到了当初入住城中那店掌柜所言的秦晨将军一事,秦晨将军能当上元帅一职先不论其谋略如何,其武艺定也超于常人!且军人长期征战,定也是夜不能安寐,其敏锐度又要比寻常人高上许多!而何人能如此不露半点痕迹又让秦将军深信不疑?秦大人莫与潇某道是民成帝所为,潇某从不信鬼神!潇某猜想必将是秦将军亲近之人所为,却不知是如何为之,但今日之为与当年秦将军所遇之为如出一辙,那此事必将与秦家有关!而…认定大人是那祖皇庙墙上所为之人,不才……只是潇某凭疑猜想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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