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记者的情感纠葛:女人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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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记者的情感纠葛:女人的战争-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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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酒至半酣时他自己先疯狂起来。他说听花儿说你们是最好的朋友,都是“圣人旦”,我也是大家公认的“圣人旦子”,今天找到圣人旦队伍了, 我喝一杯酒,算是加入你们这一保里了,你们都是性情中人,我也是性情中人。说着他端起酒杯分别与桃儿、秀芳碰杯,她们虽然不太情愿喝,但看他那实实在在的君子风度只好与他碰杯。他又给每个人的酒杯里倒满了酒,端起一杯对我说,咱俩十几年的缘分到今天才成倦属,当着你们姐妹的面,咱单独喝一杯。我含羞带笑地和他碰杯,我伸出碰过的酒杯往他面前凑了凑说你喝多了,我替你喝点。他看了看我,把杯子里的酒倒进我杯子里一点,说谁跟谁亲关键时候就看出来了。聪明机警的桃儿一看张国宝在我们面前揭去了矜持的面纱便热情大胆地助兴起来。
她不知怎么就悄悄地到厨房找来了一个苹果,还不知在哪儿要来了一根红毛线,分咐秀芳倒了满满的两杯酒。她说这十几年的姻缘来得不容易,今天我们给你们举行婚礼,我宣布婚礼现在开始。她自己一边用筷子敲着桌面一边哼着婚礼进行曲的调子,哼一段停下托着长腔说,婚礼进行第一项,夫妻对拜。张国宝一定觉得很好玩儿,高兴地向我鞠躬,我也向他鞠了一躬。桃儿又拿起筷子在桌子上敲了几下说婚礼进行第二项喝交杯酒,她端起两杯酒分给我一杯又分给他一杯,非要我们缠着胳膊喝交杯酒。喝了交杯酒,我们笑得弯着腰把杯子放在桌上,她便一本正经地说婚礼最后一项送新人进入洞房。她也忍不住笑了,捧着肚子嘻嘻哈哈地笑着说,婚礼进行完了,开始闹洞房。她让服务小姐找来一根红线和一个苹果,边系边说秀芳,该给新人闹洞房了。这样的闹腾,在一旁帮不上忙的秀芳早已笑得捂着肚子直不起腰。听到她的吩咐,秀芳强忍住笑,走到我身边配合着桃儿让张国宝我们两个啃苹果。张国宝很高兴地任她们玩耍着,并没有真地去啃那只晃悠悠的红苹果,而是站在桌边歪头看着圆溜溜的红苹果笑着嚷嚷说你们真会捣啊,真会捣啊!几个回合下来苹果仍然完整无缺,她又一次一边敲击桌子一边晃动苹果。这一次张国宝像是有意成全我们的快乐,稳稳地把嘴凑上去,他就要啃上苹果时苹果却移走了,只好再追着去啃那只晃动不定的苹果,当他又一次快要接近苹果时秀芳在后面猛地推了一下我的头,桃儿同时按住了张国宝,这样我们两个来了一个嘴啃嘴。
这个在朋友的笑闹中的接吻虽然没有什么感觉,但在朋友面前确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他能够这样顺从而兴奋地投入到这样的游戏使我对他更有把握了。这个游戏让每个人都兴奋到了极点。桃儿得意于她的安排,满脸放着红光,秀芳笑得直不起腰,张国宝很有点人来疯的味道,他说新婚三天没大小,追着她们两个非要亲吻,领导干部的威严荡然无存。在笑闹中很快就到了两点多钟,张国宝说,叫小姐买单吧,今天是第一天开会,下午讨论市长的工作报告。我们这才想起下午还要采访代表团的讨论情况。
从野味酒店出来,直接去讨论会场。张国宝在路上说今天真开心,我几十年都没有这样无所顾忌地开心过了,以后我可以每个月为姊妹们提供一次相聚的机会。他这话又把我们的情绪又调动起来。桃儿说好,一言为定,我们一个月给你举行一次婚礼。他摇着头说,坏了,坏了,我遇上你们这几个算是没法弄了。秀芳说有谁能一个月举行一次婚礼,月月做新郎风流无限啊。桃儿说有人对我说你不知道我对他印象多好,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跟别的领导不一样,我觉得他是全市最有气质最有魄力的领导干部,咱姊妹们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优秀的人,一个月举行一次婚礼都不能表达姊妹情份。这些话她是学着我的口气说的。秀芳也以我的口气说要这样说,一个月热闹一次都不多。这真是缘分,我崇拜了十几年的人和我一见如故,你不知道他有多义气,根本就不像在官场中混的人。张国宝听着桃儿、秀芳摆我对他的评价,呈现出得意之色,但嘴上仍然说坏了,遇上你们几个真坏了。你们要把我引到邪路上去。
下午讨论就在酒店的会议室里。秀芳没带化妆品,到我们房间去洗脸。在酒店的电梯上,张国宝看了一下表说两点半了。我说正好不耽误参加讨论。他说我是团长,来晚了不好。我问你是团长?我去你那个团采访吧?他说行啊,你晚会儿再过去,咱俩不要一块儿进去。桃儿说你们还夫妻双双去讨论市长报告呀。秀芳一本正经地用播音的腔调说,本台消息,今天下午两点三十分,市直代表团团长张国宝携新婚夫人花儿参加会议,讨论政府工作报告。大家笑闹着,电梯到了四楼,他满面春风地笑着向我们挥挥手下了电梯。桃儿说他今天高兴得很,你还交代我们别说话过头了。我说我也不知道他会这么疯,比咱还疯哩。
我们到五楼的房间里洗了脸、化了妆,桃儿所在代表团讨论的会议室就在五楼,我和秀芳一块儿从房间里出来上了电梯,我在四楼下了。走进四楼的会议室,张国宝说,记者来采访了,我们欢迎。说完他自己带头先鼓起了掌,大家也都跟着啪啪地拍起了手。我不好意思地对他们笑笑,在他们围着的椭圆形会议桌后面沙发上坐下。张国宝热情地招呼,记者小姐,前面请前面请,别的人也跟着让我往前坐。我说谢谢, 坐这儿就可以,你们接着说吧,别打扰了你们。

桃儿3月15日(2)

花儿说:“我不喜欢她,女人一当官就沾上了官场气。”
秀芳说:“现在不是你喜欢不喜欢她的事,而是桃儿的事需要她,咱让她喜欢咱才能办成事。”
我说:“秀芳说的对,官场上不谈喜好,只说需要。我们应该策划策划找个时间接近她。”
就这样,我们三个从来不曾涉足过官场的女人绞尽脑汁寻思起接近这位女副书记的办法。最后说定开完会就去拜访她,我把情况写一写,当面交给她,既光明磊落又襟怀坦荡。下一步再看她的反应如何,如果她反应积极就进一步行动,她的态度不明朗就再想办法,如果她表现出反感我们权当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档子事儿。
两个密友为我的提拔都把情绪提到了最高点。花儿说:“我有两万块钱小金库,你可以随用随取。”
秀芳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随时奉献一切。”
我们像是终于走出困境看到光明的人兴奋而激动。我被这种浓厚的情谊所感动,像是表决心似地说:“我一定努力,不辜负姊妹们的期望。”
花儿忽一下坐起来,向我们伸出手掌说:“为了桃儿的前途,为了我们姐妹扬眉吐气的明天。”“啪”的一下,秀芳和花儿的手掌击在一起发出了脆响,我们三人分别击响了掌声。
人到了亢奋状态说话就开始离普了。花儿开玩笑说:“你可不能当了领导不认识我们呀,不管你当多大的官见了我们都不能摆架子,你得跟我们拥抱。”
我说:“我要是正在主席台上讲话见了你也得下去和你拥抱?”
秀芳说:“那就不劳驾你下主席台了,向我们微笑一下点点头就可以了。”
我说:“我还没当上官,你们就提这么多无理要求,我要当了官,除了受官场的摆布还得受你们的制约,我还有一点人身自由?这官干脆我不当了,还继续当这小编辑、小记者吧。”
她们都笑着说:“我们给你提这一点小小的要求就吓得不敢当官了,你说你还能干成啥大事。”
说来也真巧,我们昨天晚上策划了怎样去见杨华,今天中午就碰见她。我们三个从房间出来要乘电梯到一楼餐厅吃饭时,电梯门一开,就看见了杨华书记,电梯里只有她和她的秘书。杨华书记来这里工作时间短,不认识我们,大概还知道我们是记者,一见我们,就和蔼地打招呼:“这仨闺女。”
见她这么礼贤下士雍容大度,我们抑制住兴奋和激动,快速地在大脑里寻找与这位掌握着干部命运的女书记交流的语言。我第一个开了口:“咦,杨书记!”口气中带着意外和惊喜。
花儿接道:“昨天晚上我们还谈起你。”
女书记面带微笑亲切地看着我们,目光里分明在问:你们昨天晚上还谈起我吗?谈我的什么?
秀芳说:“我们几个都觉得您是平易近人的领导。”
听了秀芳的话,她的目光更慈祥了。三楼和二楼竟然都没有人上电梯,我们和女书记意外的短暂交流在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顺利进行。到了一楼,我们都表现出彬彬有礼的样子,簇拥着女书记走下电梯。分手时,她拍着我的肩膀说:“这几个闺女,这几个闺女。”
我慌慌张张地说:“开完会我们去看您。”
在走向餐厅的路上,两个人都说我的机会来了,连天都在帮助我,这么巧就碰上了杨书记。听了这些话,我也往好处想,也许机会真的来了。我跟着莫润楠来到这个城市,所走的每一步都靠自己努力,结婚成家、生育孩子,可以说生活步步艰辛事事不易。没有背景、没有根基,完全是靠自己的努力才得到了领导的赏识,当上了人大代表,成为市里重点培养的后备干部。机会不负有心人,我无论如何都要抓紧抓好这个机会。从昨天晚上开始,当官已经不仅仅是我自己的事了,已经成了几个好姊妹的共同理想和追求。结果的成败又有了新的内含和意义。

雪儿3月16日

上午台长在会议的间隙找我谈话,让我参与筹备一个谈话栏目。这栏目是反映市民与政府间的对话,名称还没有确定。栏目由我主持兼作制片人,当然是以我为主。到电视台已快两年,说是来做主持人的,可一直没有明确一个栏目。不是哪里缺人让我去顶替一下就是市里搞大型活动去主持一下。轻松是轻松了,风光也风光了。市里活动主持得多,自然小有名气。一些部门、单位搞活动的时候也来请我,少不了给点服装费、酬劳费。倒是挣钱、交友的一个好门路。作为一个美其名日的电视主持人,不能主持一个固定的栏目,总不是名正言顺的事儿。放弃中学音乐教师的稳定职业,自费到大学进修电视专业,就是为了做电视主持人。在外边主持节目也引来了同行的不快。我在外边风头出尽了。我的男朋友太多了。我外块挣多了,假公济私了。我的发型我的服装都另类了。总之是雪儿出格了。我不知道周围那些同行的目光和议论是嫉妒还羡慕,也许都有吧。不管这些。
有个古典的妈妈,从六岁就去拜师学二胡。拉二胡是妈妈的梦想,唱歌是我的梦想。妈妈要培养一个拉二胡的古典淑女,我盼望着有一天能站在舞台上长发飘飘,引吭高歌。让妈妈陪着考了音乐学院的二胡专业,又背着妈妈去考了另一所大学的声乐系。放弃了重点音乐学府,而走进了普通院校声乐系的大专班。忘不了妈妈的含辛茹苦,忘不了妈妈的连连泪水。为了有一天能长发飘飘的站在舞台上,女儿第一次伤了妈妈的心。走进大学的时候,雪儿在心里告诉妈妈,总有一天,您会为女儿感到骄傲的。然而,为什么总是梦想不断,为什么总是惹得妈妈伤心不安?我知道,只要我的梦想不断,妈妈就会有伤心、有不安。雪儿是个梦想不断的人,不甘心在这个小城市做一辈子音乐教师。我有梦想,我要去追寻梦想。就在我准备放弃中学教师的职业,拿出所有的积蓄去进修电视专业之前,我告诉妈妈:
“您就不要操心了,我当不了专业歌唱演员,也许能做一个不错的电视主持人。我形象不差,思维敏捷,我会成功的。就算不成,我还能去歌厅当个歌手,怎么样都不至于没有饭吃,就算最坏的打算,总能找个丈夫养我的。”
这些都是安慰妈妈的话,当然不能随便嫁个男人的。
在北京进修两年,为了当上主持人的梦想,我又回来了。生养我的家乡,建筑更高了,道路更宽了,名贵的树木多起来了。这些都不过是城市的外衣。城市的内含是人的精神,是市民的人文理念。我的观念,我的作为,这个城市接受不了。回来将近两年,除了男朋友,几乎没有女朋友。两个月前,我结识了和我一样被这个城市认为出格的几个女人,她们自己说是几个老妇女。桃儿机灵、秀芳沉稳、花儿风骚。机灵,沉稳,风骚,到了一定境界便成了品位。不走近她们,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年龄段的女人还有如此激情。除了那些追我捧我男人,她们是我接触最亲密的人,这大概就是有缘分。
有一个固定的栏目,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自我介绍,我是电视主持人。更重要的是,可以告慰妈妈,她女儿的梦想实现了。这个将开的栏目,是新水电视台的第一个谈话栏目。有不少人在等着看我的笑话、挑我的毛病。但是,我会成功,一定会成功。我要给观众一个新感觉。
晚上老史请我吃饭。老史算得上一个慷慨的朋友。他这教育局长可真滋润呐!

花儿3月17日(1)

今天的会议仍然是讨论市长所做的政府工作报告,这一讨论就是好几天,刚开始代表们还说点正题,有一点讨论的意思,领导们听过、看过、记者们采访过以后,讨论就流于形式了。下午没有采访任务,秀芳说有关讨论的专题她已经完成了,今天也没有安排采访。雪儿在会上只是读读会议的决议草案之类的,没有多少任务,但她看起来比我们三个都忙。大概是因为年轻吧,这个叫那个喊的,晚上又恋着上网,总是匆匆地来匆匆地走,和我们呆在一起地时间不多,她今天不知怎么想着和我们在一起了。桃儿看我们都在房间里窝着,说了句干脆我也不参加讨论了,便向她的组长请了假。融化着雪的天又晴又冷,我们都绻缩在床上。三个女人就是一台戏,四个女人在一起就更热闹了。四个人的手机一直交替不断地响起,除了有一个电话是季帆告诉我今晚要去执行任务,可能过几天才能回来以外,打电话的人除了张国宝、王一明、贺然这些平时交往比较深、关系比较近的人,还有一些只是偶尔联系逮着机会就向我们表示恭维和好感的人。我接了季帆的电话后,她们拿我开涮说这几天丈夫不在家还不使劲地疯。不管谁的手机响都不等接电话的人接通,另外三个人就着急地问是谁打来的。只要是男人打来的,就不管是不是情人也不管有没有情意都要三个人轮流着接,轮流着在电话上调情逗趣。这个激情泛滥的上午简直就是一场“集体恋爱”的大演习。这段日子,我已经习惯于这种闹哄哄的“集体恋爱”,说到底,人都是激情动物而已,感情上的稳定都是相对的,现代人做到一成不变不容易,有时候想寂寞都难。女人之间如果都能信守秘密互相理解,既能遮人耳目又能把隐秘的感情放在光天化日之下,有什么不好?
贺然是很活道的一个人,人家还是个银行的行长呢,一直在追求着秀芳,不知道为什么秀芳总是不圆不长不即不离地躲闪着,就是不接他的茬。男人啊,要喜欢一个女人也是没有道理的,秀芳并不怎么漂亮,按时下女人四十豆腐渣的说法,也奔着豆腐渣的年龄了,可人家贺然就是死追着不放。贺然在开会的第一天就要请我们吃饭,那天因为张国宝抢了先,推辞了他,今天他又打电话要请我们 ,秀芳找不出脱辞,便说我们是集体活动,怕晚上有什么安排,到时候才能定,要他晚上再联系。刚刚接了贺然的电话,王一明打了桃儿的手机,也是要请我们一起出去玩玩的。接着是张国宝,对着手机和张国宝一通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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