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舞天舔了舔,颇感神奇,“竟有这样的东西,大左真的很有趣。”
“大左不但东西有趣,连人也是有趣的,只是陛下倾心国事,要是有时间,挪出一二来,看一看,那才叫好。”楚翘笑得很帅气,眼睛弯弯的,南宫舞天想:“他也长得算让人倾心了……”余光瞥见了远处的左铭源,不知怎么的,她鬼使神差的往楚翘身边靠了靠。
这让楚翘极为意外,没想到国王会这样容易上钩,只不过在注意到左铭源时,似乎都了解了。
国王想找他做挡箭牌,也罢,他且利用这个机会,暗暗与南宫舞天低语,“陛下是要让贤王吃醋?”
南宫舞天不否认,楚翘便搭上了她的肩膀,南宫舞天一阵怒目,怒斥道:“你干什么?”
楚翘笑道:“陛下不是想让贤王吃醋么,这才是好法子,要做就要做的专业,没准很快就能起效果。”南宫舞天依从了,心内惴惴不安,怕左铭源没反应,再抬头时,左铭源已不见了。
她见到南宫舞天与人亲密,不便撞破人家的好事,便择了另一条路去了。南宫舞天哗得站起来,看着四周,“人呢?她人呢?”
南宫舞天起身太快,人又高,起得一点预兆没有,差点把楚翘的手臂给弄脱臼了,楚翘喊着:“陛下……”南宫舞天人已追了出去,楚翘连连叫可惜,左铭源出现得太早。
南宫舞天总算追上了左铭源,拦住她的去路,道:“看见妾身,你跑什么?”
“没跑,只是刚好想回去了。”
“你是不是有话要跟妾身说?”南宫舞天半含期待。
“没有。”
南宫舞天脸色又黑了,“你没有,你跑这里来干什么,妾身还以为你知道错了,过来道歉的,看样子你真是一点都没变,骗妾身就那么好玩么,让你说句实话就那么不容易吗?跟妾身服软一下,会死吗?”
她委屈,心里委屈的很,委屈的眼眶都湿了。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这样没出息的在另一个人的视线里哭哭啼啼,这样没出息,连她自己都讨厌起自己来。
左铭源懵了一下,不晓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南宫舞天认定她有错,可能真有什么错了的地方,她自己没有觉察。
“抱歉,让你受委屈了。”左铭源伸手摸摸南宫舞天的头,还真是一个大个子,哭泣的时候,鼻子会红红的,脸也像被热气薰红了一样,真是惹人怜爱。
她笑得这样温暖,包容,南宫舞天又变得措手不及了,忙用袖子擦眼睛,“妾身不是要在你面前哭的,只是今日的泪水似乎往下流了。”
这个时候也不肯承认吗?“没关系。”她笑着说,“我不会告诉别人,不过有件事我到要问你。”
“什么?”南宫舞天红着眼睛看着她。
“你不会喜欢我吧?”
南宫舞天内心惶惶,大叫道:“你在胡说什么,妾身喜欢你什么的,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妾身早就说过无法爱上任何人,任何人!”南宫舞天躲避着左铭源的视线,不想被她看穿了自己,可是自己又忍不住去偷看她,小心翼翼的像个小贼。
南宫舞天的狡辩似乎也没起任何作用,因为左铭源道:“不是吗?你这样歇斯底里又傲娇的要我认错的表现,根本就写着‘我在恋爱中’,不过你要想否认的话,我也不会逼你承认,如果是真的,我谢谢你,谢谢你喜欢我,尽管现在还无法回应你的喜欢,但是不管怎样,都谢谢你,这就是我要说的。”
南宫舞天的眼睛斜向一边,嘴也努个不停,嘀嘀咕咕着‘什么喜欢左铭源不可能,是左铭源在假想’。左铭源笑笑,这个国王真是傲娇的一塌糊涂,到现在还不承认,不过这点也是可爱的地方。她的目光扫向了南宫舞天的身后,有人正在树后偷窥,左铭源瞧见了,心中有底,虽然不知道南宫舞天为什么突然要她道歉,有什么事认为她错了,不过应该跟那个人有一定的关系。
想要挑拨离间,想要她和南宫舞天分裂,她可谁都没有惹,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她的日子,但有些人似乎不想让她好过。左铭源故意无视楚翘的存在,要跟南宫舞天告辞,“陛下已经过来很久了,别让和您在一起的人等久了,人家会不耐烦的跑掉。”
“你要回去了?”
“是,走了一会儿,运动量够了。”
她很坚决的说道:“那妾身送你回去。”
“您的客人?”
“他认得回去的路。”南宫舞天坚持要送,左铭源也不拒绝,路上两人说起让南宫舞天不快的那件事。
“这事吗?从来没有的事,陛下如果想知道,为什么不问我呢?问我,我会告诉你。”
“是谣言,不是真的?”
“肯定是谣言,谣言止于智者。我怎么可能和那么多人风流快活,谁那么能吹,简直跟种马文似的,我是那匹马吗?看来脑残的还有一大批,我要是玩姑娘,我的真实身份早暴露了,一顶欺君之罪的帽子,足以杀我的头,焉能让我活着?”
南宫舞天想想也对,她怎么就相信这些无稽之谈了,简直就是梦靥,她该早过来求证,而不是在那胡思乱想,走火入魔。被左铭源说的,她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这个脑残,你能解释一下吗?”
左铭源转了转眼珠子,很矜持的回道:“不能。”
国王立马吼吼,“你又有事瞒着妾身,请从实招来……”心情好不觉路远,总感觉才几步就到了,南宫舞天不舍得,让左铭源进去,她才走,左铭源让她走,自己再进去,推来推去,南宫舞天道:“左铭源,你今晚要不要搬回来?”
“不要了。”
“你记妾身的仇是不是?妾身已经跟你说对不起了。”
“不是这个,只是搬来搬去很烦,而且我们才‘刚刚和好’,还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整理一下情绪,再说,再过两天就成亲了,不是有习俗说暂时不需要见面么?趁着这个时间,陛下也回去好好反省。”左铭源进去,把门关上,从门缝里看见南宫舞天还站着。
她站在门外,十分不满。
“竟然拒绝妾身,难得妾身主动邀请了,看来妾身似乎吃了闭门羹的样子,好惨!国王的威信似乎在刷最低值。”南宫舞天狠狠的瞪了几眼门,很不甘心的走了。
第六五…六六章
第六十五章
左铭源背对着门,呼出一口气,被人喜欢,还要被人误会,被人怨念,‘被喜欢’似乎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她这刚叹息完,就有两位打趣的视线凑上来了。
“殿下,我们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
“讨厌。”莲蓉娇嗔,嗲出人一身鸡皮疙瘩,两手在身前扭成麻花,身子也跟着扭来扭去,又是低眉,又是抛媚眼的,“您明知故问,哼,不理您了。”嘴上这样说,早凑过来拉着左铭源的手臂晃个不停,“还不交待,您和陛下怎么了?昨儿两人还水火不容的,今儿怎么甜得跟蜜似的,嗯?说说。”
谁都有一颗八卦的心,这不赶上机会了,莲蓉、丝蕴都不准备放过。
“能有什么呀,不过一点小误会,如今说开了,和好了,就这样,瞧瞧你们俩这双贼眼睛,脑袋里都在想什么,连男女也不分了,思想如何开通到这个地步,刚来的时候,还在那男女男女,现在我就成你们yy的对象了。”
“我们这是入乡随俗,要多谢殿下的教导,我们现在已经入乡随俗,男女不分,星星眼大开,还不老实交待,跟陛下进行到哪一步了,再不老实说来——”
“不说便怎样?”
莲蓉、丝蕴彼此交换个眼神,异口同声道:“不说实话就捣蛋!”她们抢步上去,要挠左铭源的胳肢窝,三个又是追又是跑的疯闹了一阵,左铭源讨饶,摸着自己的头发,被这两丫头一闹,发型都乱了,她催着她们给梳好,要是被人看见,又不知邪传成什么。
只说南宫舞天从左铭源处回去,这一路,脚步轻快的像是靴子上装了四片小白翅膀,边走边哼着调调,手拢在袖内,偶尔身体舞一阵,走着走着就转起圈来。
把过路的侍女们吓得非轻,一个个都在使劲的揉眼睛,以为自己错看了,这还是国王陛下吗?那个高高在上的神祗般的女子,冷漠又傲慢的家伙,现在就跟软妹子似的,一脸呆笑,像是什么火把这块冰给融化了。
奇怪、奇怪!
南宫舞天回去后,就点兵点将。“香芹、藕片、芋香、草莓。”四位侍女以为国王有什么大事招呼她们做,忙忙的都跑到她身边。
“陛下。”
“你们跟妾身上敏秀阁,妾身有事情要请你们帮忙。”侍女们面面相觑,不晓得国王有什么事找她们,跟着去了,等到了敏秀阁,南宫舞天交给她们一个大任务,“你们帮忙妾身查这几个词,‘恋爱,喜欢,爱’,看看它们的解释是什么,好了,就是这件事。”侍女们仍然面面相觑,不晓得国王查这个做什么,不一会儿,都得了解释,捧着书过来,南宫舞天道:“念给妾身听听。”她坐在书案前,手指叠成一个小三角,看着四人。
草莓读道:“恋爱,是异性或同性互相爱慕的行动表现。在不同时代有不同的定义,现在定义为两个人基于一定的物质条件和共同恋爱的人生理想,在各自内心形成的对对方的最真挚的仰慕,并渴望对方成为自己终生伴侣的最强烈、最稳定、最专一的感情。”
南宫舞天琢磨一番,又让香芹念。香芹捧着书,战战兢兢的看了国王一眼,扫了书上的字,念道:“喜欢,一方面有喜爱的意思,另一方面也有愉快、高兴的意思。”
“那么爱呢?”
“对人或事有深挚的感情,陛下这里有多意,不过奴婢的意思,应该是比喜欢还要更加的喜欢,您觉得呢?”
“果然!”南宫舞天说完向椅背靠去,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脸,四位侍女,互相看来看去,想从对方那里得到答案,国王到底怎么了?南宫舞天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视线,她想着左铭源说的对,她果然恋爱了,每一条都很符合,似乎比书上说的还要多,还要多,这怎么可能呢?
她无法恋爱!又怎么会恋爱呢?南宫舞天一时想不通,或许……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美丽如果失去效用,她被打回原形,所以恋爱的能力也回来了。她有些高兴,也伴随着焦躁不安。南宫舞天拿下袖子,坐了起来,“去拿镜子,马上,给妾身拿面随身携带的小镜子过来。”草莓去了,拿了过来,南宫舞天接在手里,对着自己的脸左照右照,还是老样子,没有变。
她心下松了口气,已打定主意,要试探左铭源。如果她变回原来的样子,左铭源会否嫌弃她,如果嫌弃,她该不该继续对左铭源保持恋爱的心情。
这日,对南宫舞天来说并不轻松,她一直疑心自己会被打回丑女的原形,所以照镜子,有点儿压迫性的异常的频繁,甚至让侍女都开始怀疑国王爱美的自恋病是否有加重的趋势。
翌日早晨,南宫舞天特地去厨房关照,要给左铭源多做几样早点供她选择,“你们做好了,就让人告诉妾身,妾身会让人过来取。”厨房的人见国王驾到,个个诚惶诚恐,见她走了,这才舒出口气来。
“真是吓死我了,陛下这样早过来,还以为之前做的食物不合她胃口,来找我们算账,真是的,太会吓人了。”厨师长一边翻着眼睛,一边顺着胸口。
“老大你也太会自己吓自己了,不过你听说没有,前儿国王还让贤王搬出长相思宫来着,今儿就来慰问早餐了,前后变化这样大,不会……呵呵。”大家心里有点儿意思,不说,嘴上笑,厨师长何尝不明了,赶着她们去做事。
“有时间说话,不如多做几道象样的菜出来,巴结贤王是正经,人家可是正获龙宠。得了一声好,我们也能多过些太平日子。”大家听说都去认真做事。
只说左铭源那里,莲蓉去御膳房领早膳,却被厨师长拒绝,这可把莲蓉给气着了。“这是怎么说的,为什么不给殿下?”厨师长再三的赔个不是,说是国王不让。“不让?为什么国王好好的断我们殿下的伙食,我跟你们说,你们别昧着良心做事,假传圣旨,国王和我们殿下好着呢,要是殿下在她面前一说这事,你们说,国王会帮着谁?”厨师长也百般为难,那国王就是这么说的,她们也是这么传。
“要是姑娘有异议,只管去问陛下就是。”厨师长竟然调头走了,不理这茬,这可把莲蓉给伤着了,昨儿她可都看见了,国王把左铭源送回来,怎么今儿就翻脸了,她哼一声,不甘心的回了,把这事告诉了左铭源,左铭源也在纳闷。
就听外面有侍女喊道:“陛下驾到!”屋里的人起身迎接,莲蓉想着正好,可以当面问问国王。左铭源刚到门口,南宫舞天就翩翩而来,她衣着鲜艳,站在众人之首,有国主无法匹敌的风骚,仿佛一路来风都在她身上吹,吹她的衣角,吹她的发丝,全身都带着清爽的气息,和飞扬的姿态。
左铭源还发现她身后跟了一群人,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放了盅子,一个个盖得严严实实,不知为何物?心中奇异,正要问南宫舞天,她就到面前。
南宫舞天脸上笑个不停,看见左铭源,嘴角忍不住的往上扯,心里高兴,脸上怎么也藏不住,她呼道:“铭源,你看妾身带什么过来。”还不等左铭源让她进门,她已进了门,让众人把盅子摆在桌上,一面招呼她过来坐。左铭源木木的坐了,不晓得南宫舞天兴高采烈什么。
南宫舞天用手戳戳那些盖子,让左铭源猜猜看。左铭源嘴角扯一扯,这样白痴的事,也让她做?她道:“我猜不出。”南宫舞天只是瞪她,怪她不用心,左铭源只好俯身过去闻一闻,似乎里头有她熟悉的气味。“是吃的?”
“正确!”她揭过盖子,让那些早点露出来,“全部都是你喜欢吃的,素的,你尝尝,这是青菜豆腐干包子,这是咸菜的,这是豆沙的,这是芝麻烧饼,这是麻团,这是油条,你说很有营养的豆浆……”
“你——”说真的,没必要这样讨好她,可是看着南宫舞天两眼闪光,她说不出什么狠话,左铭源笑笑,“多谢你,看起来真是费了一番功夫,难为你想着,要是不赶时间,就一起吃吧,这么多,我一个人吃不完。”
“嗯,你不说,妾身也有要和你一起吃早膳的意思。”国王一点儿也不谦虚,因为不会。左铭源心想着:“真是死皮赖脸,她还有这等攻略。”罢了,不能计较太多。左铭源拿起筷子来吃,别说有专业的厨师做,比在外面摊子里吃的地道多了。左铭源一吃,就够专注,这个那个,把南宫舞天忘得精光,待发现时,就见她双手撑着脸,笑玻Р'的看着她吃。
“你不是一起来吃的么,不饿了?”
“铭源你吃饭真好看。”南宫舞天很是欣赏,顺便一脸花痴的说道,她看左铭源,真是越看越好看,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人,让她一看就觉得饱了。左铭源差点被她的话呛到。
“陛下,你就别再看开玩笑了。”今日古里古怪的,喊她的名字,还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恋爱中的人果然有点儿邪门,即使精明如南宫舞天,也不大像她原来的样子了。
“铭源,我们吃过之后,要不要一起出去溜食儿。”
“溜吧。”反正也不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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