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是把田莉羊一样爱着的狼,他是为了让田莉远离我。
田莉打电话给我说:“老丁,你来环市东吧,我新搬了家。“
“搬家的事,你也不告诉我,你现在是白领了,应该有新生活了,该离开我的时候了。”我在电话里说。
“不会的,你永远是我的大哥,我原本想让你帮忙来着,一是怕影响你,二是怕我老丁总边界有什么误会,花费五百元请了搬家公司,半天就搞定了,我终于可以住上好房子了,你知道吗?关键是住的房子不用我掏钱,由公司包了。”
“行,祝贺你,我请你吃晚饭!”
“近段时间客户很多,人的居住环境好了,心情舒畅,人也长胖了,你请客先省着,我加了工资,该先请你。”田莉说。
广州的打工兄妹,对自己单位发放的工资奖金一般不会显底,而田莉对我根本不隐瞒,我不会滋生出去抢劫她谋害她的念头。
“你不用太考虑我,我会好好干的,你在白马市场干,实在不行,就到边界的房地产公司来,他的集团公司有二千人呢,多一个员工也无所谓,只是工资不会太高,以后我会在边总耳边吹热气的。”田莉说。
“暂时我不会考虑,实在混不下去了,我就带着妻子回老丁家去。”我觉得广州很大,但并不适合我,我的妻女来了广州,妻子没有朋友可交,言语不通,女儿上学也成问题,我对做时装生意又把握不准,利润又薄,还要处处防盗防骗。
我有二天二夜睡不安稳,陷入红尘不能自拔。田莉被边界包养成二奶已经有了前兆,我并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俗语就在自己身上发生了。我即将被田莉遗弃。对于田莉,她是有理想的远大和充分的思想准备被边界包养,可以获取更高的生命价值和发展事业的巨大空间,到广州来便是来碰运气收获青春期梦想已久的幸福和快乐,而我,一个只对文学抱着梦想的人实在是没出息的。我的妻女在广州陪伴着我,是田莉寻找到离开我的借口,田莉依然对我那么客气,那么热情,甚至在她居住到环市东商住楼的第一夜,仍然邀请我去了开垦那片风月处女地。
我刚到她楼下,从出租车里走出来,她已经在楼下等候了。“田莉!”我在内心深处呼唤着她的名字,但我没说话,只是对她笑了笑。“你不用在楼下等我,告诉我房号,我自己上去就行。”
“怕你找不到,我已经安顿好了,无所事事,心急了些,盼你早些来说说话,我们已经有一周多没在一起了。”田莉说。
“没办法,力不从心,妻女在这里了,反倒是忙得乱转,男人还是单身的好。”我说。
“上吧,九楼东单元A座B09,记住了吧。”田莉说。
“我记住了房号有啥用,要房主人欢迎才行啊。”我说。
田莉用钥匙开了门,便逼迫急待脱去了衣服和裙子,绿颜色的三点式内衣走进了厨房:“老丁,我给你煲了骨头刘,煮了红豆小米粥,先来喝一碗壮壮劲。”
我换下皮鞋,在客厅里溜了几圈,觉得自己在广州市中心有一处百米的住房就心满意足了。
田莉问我:“你觉得怎么样?”
我说:“不错,这房子还行。”
田莉说:“房子是别人家的,是租的,还行有什么用?我是说我本人。”田莉双手吊住了我的脖子。我觉着了她身体的柔软和富有弹性,看见了她那双渴望男人的双眸,射出的贼光。
“我们已经不是……好了二年了吗?”我有些结巴地说,只要和田莉在一起,我常会这样结巴,话到嘴边又会咽回去。
“我空下来的时候就会想起你,你在白马市场卖服装不合适的,受委屈不算,埋没你的才情,要不,听我一句话到边界房产公司来吧,帮着做营销策划,卖房子也行,轻松些,你适应智力而不是奸猾的商圈。”
我依然不想说太多的话,我有老丁婆孩子,没有资格高谈阔论,田莉有边界赏识和扶持,是扬帆的顺风船,我是落帆的船承载着三个之家,在河流里逆流航行。我只是一颗情种。而她身后的边界身价几个亿,在天枰上我微不足道。
“我只是想问问你对我的感觉和看法。”田莉说,她盯着我的目光,已没有了以前的羞怯。她用手轻轻摸捏着我腿中间两粒球弹,我仿佛听见了球弹磨擦发出的声音。我捧住了她的脸,抚摸着。
忽然我听见了裤子和皮带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我不敢看她。她把头埋在我的腿中间,她难道喜欢闻男人的骚味?
田莉半闭着眼睛,而我看着窗外的摩天大楼,觉着自己的渺小便对田莉失去了爱的激情和权利。
“老丁,……我要你……抱我到床上去……田莉是美丽的小娇娘,她激情四射,比胡美娟的秀丽要性感和浪漫许多倍,如果胡美娟是被动的,柔弱地接受男人的性爱,说话的高雅,处事的不急不躁,待人的不冷不热,是所谓的文明人,孤傲又清冷。那么,田莉完全是另一种风格另一种品格的人,她的世俗生活,甘愿主动付出情爱不计得失的行为让我心潮澎湃。
我抱她搂在怀里,半抱着她迈步朝房间里去,她的热烫的脸颊贴着我的弹球,感受着我雄壮的勃起,我唯一能够对女人有自信力的东西就是这小玩艺儿了。欧洲有一位大作家曾经说过。男人该用自己腿间的活物雄壮地向女人挑战对话,我也只有用这小东西向美女田莉应战了。
我的下腹贴着她的下腹,她的乳房挤在我的下巴上,汗水顺着我的胸脯脖子往下流,我低头亲吻她的脸,竖起的乳头。在床头的镜子里,我见到她白净的双腿和绯红色的脸,她不住地摇晃着脑袋,沉醉于驾船于大海的波涛之中。
她半张着嘴唇,时时仰起身子,像烫水中的虾要弯起身子,我在临终与她身体分离的一瞬间,用手扳住她的肩头,摇着她的身体,让自己更进入她灵魂激荡的深处。
啊,一声长吼的同时,我见到了她红光从脸上退去,她虚弱的呼吸,饱满的肉体疲软下去。田莉,田莉,我轻声呼唤她。
田莉说,“我想睡觉了,煲的骨头刘在厨房里,自己拿去!”田莉满足了,她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婴儿刚从母亲的怀抱里刚吃过奶沉入了梦乡,而我睡不着,这是广州的午后。
午后的广州,忽然又下起雨来,我心里有太多的浮躁和不安。妻子已经多次在耳边叨念要回老丁家去,女儿的学习成绩比在老丁家读书下降了许多,我内外交困真有些力不从心了。
田莉侧过身子搂住我,把头搁在我坐在床上的双腿上。怕我要逃跑似的。“没关系,边总去深圳那边了,他明天才回广州,我刚搬过来二天,他不会到这里来的。”
“我不是怕边界,我怕我自己,越来越怕自己,快不认识自己了,来广州五年多,没有丝毫进步,心里却越来越空虚,感觉到前景渺茫。”
“在广州,人人都这样啊,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那会跌得太痛,顺其自然吧。”田莉说,我没想到时隔三年,田莉却安慰我起来了。我觉得把欲望交予田莉之后,全身心没一点分量如一朵棉花,整个身体轻飘得很。来到广州几年,我的体重有一百三十斤减至一百二十斤不到,我减负的是肉体,增加的是忧愁。
“老丁,我想请你们全家吃一顿饭。”
“什么意思?”我怕田莉说漏了嘴,被妻女发现我和田莉的隐私,妻子是个极其传统和保守的女人。
“我是以朋友和曾经同事的身份。要不,我和边界老丁总一起出面—请你们全家。”田莉又说。
“喔,我懂了。”我说,田莉已经把她自己和边界划拨在一起了,而我已经成为她对立的一面,客人一般的角色。“现在不用了,我们离开广州的时候你再出面请吧。”我说。
“你要离开广州,和妻子女儿一起回老丁家去?”田莉说。
“我不适合广州,广州也不适合我。”
“是谁的原因?!”田莉说。
“天气湿热和语言障碍,我们一家都不适应。”
“噢,唔,哦……”田莉睡着了。
我见到她床柜上有一盒云烟,便抽了一支吸起来,我有一周没吸烟了,我在幸福和无聊时才吸烟。
我觉得有许多说不出口的东西堵在喉咙口,又酸有胀,泪不自觉地落下来。
田莉很忙,她驾着白色广本车常在广州和深圳跑。至于她有没有被边界包养,他们俩有没有上过床,田莉有没有主动献身给边界,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田莉已经离我的世界越来越远。起初每天能在手机中见到她发给我的短信息,后来是一周才有一次。
我是一个月后,接到边界打给我的电话的,我有些惊奇。我想,肯定是田莉在边界面前说了什么话,让边界出面和我谈些事,我料定是田莉和边界已经相互沟通,要我出让对田莉的那份感情,自动地退出他们两人的圈子。其实,田莉有她自己的计划,我并不想妨碍她,也无权制止她爱哪个男人。边界对她垂涎三尺已久,边界和所有广州的成功人士一样浑身有使不完的牛劲。
当田莉驾着白色广本车,车子里坐着边界到我和妻女在广本大桥南客村租住地来接我全家时,我双眼酸楚地把目光从田莉身上移到了别处。
边界当着我妻女很热情的样子,说着妻女并不能一下子听明白的广州国语,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虚伪的一套。
“大作家,我们两个见一次面很不容易得啦,我从田莉这里知道你夫人和千金宝贝来广州了,你女儿真漂亮,我做东请你们去天河广场玩玩,顺便吃一餐晚饭,已经预定好位置了,今天是周末,可以放松一下啦!”边界没有进我的租住地,地太小,他一直在门口对我讲。我想,事已如此,我和妻子也不能再推辞了。
我们一家三口坐在广本车里,我见着边界坐在副驾驶座上,他和田莉特别的匹配,是老丁板和二奶,是情侣,是朋友。田莉已经被广州同化了,我在心底里祝福着他们。
车过广州大桥二沙岛时,我想起二年前在大桥底下烧毁小说稿子的事,有泪涌上来,有时泪是心海里的泉眼,抑制不住的,我南下广州的文学梦已经破灭。
在天河广场的东面天天渔港海鲜城,我和田莉边界聊得十分投机,边界很大度宽容非常了解我丰富的内心世界。酒是月芽儿一把金钩子,把我心里许多想说的话都勾出来了。我不想让自己在广州几年的事都让妻女知道,酒喝到半途时,我提出:“边总,我让妻子先回去,明天一早她还要去厂里拿货。“
“我送嫂子和小妹吧!”田莉说。
“你跑了,喝酒还有什么劲,广州城里警察对喝酒后驾车管得特别紧。让他们坐的士回去。”边界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百元人民币递给田莉:“送他们到门口拦一辆的士。”
边界对我妻子说:“我和老丁再谈些事,你们先走。放心,一会儿我会把老丁安全地送回来。”
妻子上车时,边界从海鲜城买了二斤沙蟹和一只大龙虾给了女儿。我看着很受感动。我想,虽然是边界热情好客,而我就像是乞丐,心里更是酸楚和百般无奈。
边界和田莉坐在桌子的东面,我孤身坐在桌子西面。
尾声
边界安慰着我:“老丁,广州就这个样子,有本事的人淘金,没本事的人淘沙,在经济竞争的跑马场,文化人只能是边缘人,始终无法成为主流,不成为主流便赚不到大钱。”
“我在广州不适应,是田莉他们年轻人的世界。“我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边界很红酒,田莉也很红酒,我处在社会底层是平民阶层,我喝生鲜啤酒,我敬边界的酒:“感谢你的盛情款待,我代表全家敬你。”
“不要把话说得太肉麻,太可怜,在广州商界要交几个真心朋友不容易。你老丁是值得交朋友的人。来,我们互敬一个,感谢你对田莉的关心和帮助,在新闻社你指导培养田莉,带着她采访,引导她写稿子。后来,又向我引荐和输送了人才。田莉办事塌实,不错!”边界给田莉又给自己倒满了红酒:“来,三人干一次吧。”
我见到田莉的脸红成一朵玫瑰花“你们两位大哥喝吧,我不能再喝了,一会儿我要开车的。”
我说:“边界是你老丁板,可不能叫大哥,我才是你大哥呢。”我对田莉说。我十分注重各自的身份。田莉永远只是打工妹,虽然她已经是每个月拿五千人民币的高级白领。
“边总要我这样称呼他。”田莉说。
“是的,田莉叫我大哥,我便觉得自己年轻,我的心态太老丁了,我们六十年代出生的人都是少年老丁成,对不对?”边界对我说。
“边总,田莉,我祝福你们两个合作成功!”我不是吃了别人的酒宴,妻子拎了边界的大龙虾嘴软,田莉和边界已经是水到渠成马上成为亲密侣伴,我又能如何,顺水推舟吧。
“好的,好的!”边界喝酒时,拉了拉田莉的手。
“感谢边总几年来给我的关心帮助,每次喝酒都是你掏钱。”我说。
“谁钱多谁掏钱,这才是朋友。AA制消费的群体不能是朋友,只是圈子里认识的人而已。我的房地产公司,不要看现在市场很平稳,一个月卖不了几十套,可是不死鸟,只要坚持住,就有咸鱼翻身的希望。所以,我想请你老丁到我公司里做营销策划,这也是田莉多次建议的结果。当作家做文化人太空虚,帮衬我做些实事,怎么样?回去和嫂子商量一下。”
“承蒙边总看得起,我考虑一下。”我有了回老丁家的想法,但在桌上我不能拒绝他。
“老丁,我没有太多精力。其实,投资千万就可以和香港人台湾人合作开一家文化影视传媒公司。现在文化娱乐业上头是放开了。只要有好片子绝对是赚钱的买卖。”边界的脑袋就是活灵。
我觉得头膨胀起来。“边总,我们不喝了,我想回去!”
“让田莉送我们,我们两个找处僻静地放松有一下,去大酒店安全,小姐漂亮,做些按摩,你放心,南日报背后的美发一条街我可不会让你去的,我不吃快餐。”
我迷糊地记得,是田莉和边总把我扶出天天渔港进了车,车子朝哪个向开,我根本不明白。
榕树下大酒店是五羊新村那边的一家比较上档次的宾馆,休闲娱乐为一体,宾馆里有性感靓丽的南北美女聚居,为各色人等提供皇宫般的享受。白种人黄种人黑种人自由出入。五楼还设有白领派对俱乐部。每周有旅游团体安排的郊外活动和室内歌舞活动。边界和田莉把我安排进了宾馆客房。又叫了两个性感女人送到我房间门口,他俩便去了歌厅唱歌。
“边总,老丁行吗?可不能害了他,他对老丁婆可是……”田莉见着边界设下的网,让我自投罗网,很有些于心不忍。
“你心疼了不是,田莉,看看老丁有多大能耐。”边界说:“我们进电梯吧。”边界究竟是什么用意,只有我清楚。
可是,我立即不清楚了,我跑进客房卫生间里取毛巾洗脸时,身体有些支持不住了,更无法想起边界为什么要白送我美女享受美好生活,边界喜欢良家妇女,他已经开始把田莉把妞一样泡了。在我进卫生间时,两个性感美女已经进了房间,准备给我‘吃一次快餐’。有一个大奶子大屁股的东北年轻女人很温柔地给我用毛巾擦脸,另一个娇小女人给我捶背。
“我自己来,不用你们帮忙!”我说,心里想吐,但一时吐不出来。我对美女的殷勤很厌恶。在大城市,所有需要美女服务的项目,哪怕是问个路条,也是要收费的。我怕钱花在她们身上。
“我们只是尽义务,大哥,不收费的,上了床才收费!”大奶子女人说。
“我喝醉了酒,什么也干不了,快走吧。”
“不用你亲自干,我们干你,还不行吗?不用你费力的!”还是那个人高马大的东北女人,我醉眼朦胧地侧脸看了她一下,有些害怕,我这个身高才一米六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