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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今天会是来自维纳斯的一顿鞭刑！
她看我的表情有些痛苦，吐了吐舌头说，放心吧，越越。今儿姐姐不会太过分的，只是去逛街又不是去赶鸭子，你用不着那么烦。我们都是陪妈妈高兴嘛，不要板着脸不愿意，其实妈妈不是很喜欢去那些景点玩，要不明天我们再去好了，大家去拍拍照片也好，不过今天必须先买东西！
我说，你左一口一个妈妈右一口一个妈妈，比我叫的时候还亲热哟！
她翘了翘嘴说，好像我要跟你抢妈似的，你怎么那么想啊？
我说，你误会了，我是说你比我还了解妈妈，我没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的就是你的，我的妈当然也就是你的妈。
她见我说的似乎很真诚。那当然了，妈妈其实最疼的是我，妈妈的生活也是我最了解，当她又说了几声妈妈，转过头来脸色有些红，问我，你说的你的妈就是我的妈是指什么意思？
我说，没什么，没别的意思。
她问，到底是哪个意思？
我说，就那意思行了嘛。
她问，什么意思？
我说，行了，这个意思等以后再说。
其实她并不是笨，从小到大，好像我们八岁那年她就开始改口管妈妈叫妈妈了，叫了那么久又怎习惯叫阿姨呢？而我用瘸子的表情还是没用好，装憨也没装像，结果被她识破。可是不想妈妈回来听到我们的谈话后问，你们说什么意思呢，怎么听不懂你们的意思啊？
这时，她被逗急了，向妈妈告状说，妈妈，你看他又欺负我！
妈妈轻声的责怪我说，你也是，越大越欺负妹妹，以前你们小时候还不爱闹的，怎么大了就和不来了呢。
她听妈妈数落我后，在旁边幸灾乐祸的偷笑起来，并给我做了个鬼脸，可惜鬼脸刚做到一半，妈妈继续说，以后不许再拿妹妹开心了，你也小心点，现在媳妇难找，妹妹这样的脾气也算是好的了。
听后，她的鬼脸僵在了脸上，狠狠的咬下了一口妈妈买来的油条。
吃早饭时，妈妈对我说，今天咱们先上街买买东西，明天再带你去那些景点玩好了，妹妹说今天要给我挑一件上衣，顺便今天也给你买点什么东西吧，听思思说，今天还有几家男店打折呢。一会吃过早饭咱们就出门吧。
今天的天气还算听话，让出行的人们感觉不到太多的寒冷，早饭吃过，一路说笑着走出了门，阳光斜射的冬日里比起成都来有些晃眼。
她很开心，一路上下掺挽着我的妈妈，她们谈论的话题我根本插不上嘴，对商场里的服装她们用自己的眼光去挑选，精心到不起眼的小商店只要有吸引她和她的颜色她们也会逗留好几分钟，无论品牌还是普通，都要看一看。被掺挽着的妈妈也摇身变的年轻，和着她的步子，脸上挂出了笑容。我以前从来没有陪女孩子逛过街，瘸子说过，男人的幸福日子中痛苦的事就是陪女孩子逛街，直到今天我才体会到这样脚底板也是会痛的，而她还不忘炫耀她有着十元钱便能在大街上溜达一天的本领，从王府井到建国门的大商场，一路上下我只能跟在她们母女俩身后，一只手拎包，另一只手提袋。越越，怎么不说话啊？妈妈突然转头问我。
她转头看着我很顽皮的说，要不我们这就去那边的男式展柜看看吧，看你的样子挺郁闷的。
我稍感宽慰，她终于理我了。妈妈笑着说，去给你自己挑一件像样点的正装吧，省得人家看着寒碜。你看你现在这件衣服领子都磨破了。妈妈又她议论着，你觉得他现在该怎样穿衣会好看一些呢？
她直接说，杨越现在不是学生了，所以着装上不能太休闲了，但那种成熟的男装他装的话会显得很老气。又转头对我说，以后别再披这样的皮了，好像是农村大哥穿过二哥又穿过最后你才披在身上的一样。上那边看看吧，我觉得七匹狼有款羊绒的羽绒服倒挺适合你那瘦小身子。
其实我对穿衣打扮还是不太会讲究，只要款式能上身就行，通常情况，一般是想起了才会去买，看上一件衣服觉得不错就买，也从来不会去多逛。而五哥和瘸子他们要买衣服的话比我还要快的多，五哥一般连试穿的时间都会省去，他虽有他自己喜欢的品牌，但一般进商店相中了一款即告诉店员他自己的尺码便立刻付钱走人，不做多的逗留。男人毕竟是男人，不同的是，假如我们要购一款电脑或是之类的东西，我们会在成都的数码广场转悠N久，直到日落包里的票子能不能嫁出去还是个问题。说实在的，今天倒真想去中关村看看。
我问她，平时常逛街么？
她撩了一下耳发说，一般每个星期至少要上两次街，心情好会上街买东西，心情不好会上街看东西，上学的时候主要还是每天都呆在学校里面不怎么好玩而已。
她又小声的对我说，其实妈妈够辛苦的，每个月她也休息不了几天，上次她想买那件夏奈儿的上衣都琢磨了好久，我就常对她说，上了岁数的女人就该果断些，现在生活质量上去了，人也要学着走走潮流，年轻比什么都重要才是真的。
我叹道，我不在的时候，也只有你才能花时间陪她了，以后没事的时候就多找她耍嘛，陪着聊聊天也好。
她笑着说，听起你这口气好像要干大事走很远一样。
我说，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大家的妈妈大家一起照顾就是，谁也别见外。
… …
看来这一次，瘸子的那种表情我算是装像了，她笑了，冲妈妈冲我淡淡的笑了一下。大家的妈妈大家照顾，多好的一句话啊！
她给我选了那件羽绒外套，她说，你之前买的那件毛衣是黑色的，配这件衣服刚好，以后裤子最好穿米色或是浅蓝的知道吗？我点了点头，转身问妈妈，好看吗？妈妈笑了，她对她说，他这样看起来就要洋气多了。妈妈问我，要不要再选一件裤子啊？我说，不用，我自己回成都买。妈妈准备要去付钱，我说，我自己给好了。行了，你那点钱自己留着吧，妈妈一年到头给你买不了几件衣服。妈妈笑了，她说我在开始给她省钱了。
我问，接下来我们去那里啊？
她说，陪我去买包包。
妈妈对我说，你妹妹惦记那个包包都好久了，看来今天她是狠心要买了，她问她，要不要我帮你付钱啊？
她撇撇嘴说，不用，要付也是杨越给我付才行，谁叫他光欺负我呢。
我问，要多少？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我对女生的东西知道很少，王遥此前曾给我展示过她买的那个Betty的包包，据说是一两百的货，花姐曾用的也多是从地摊小商店的实惠货，而她走进了一家叫LV的店里，据说在成都荷花池批发市场买冒牌货也要很贵，我有些瞠目。然而她数钱的姿势也有些与众不同，是将一叠钱无需太多的考虑很大方的交给收银的伙计。
妈妈说，妹妹就是这样。喜欢的，想好就一定会买，她也是个大美女了，用好一点也没什么。
我问她，Betty的牌子不好么，干什么非要上那么高的档次呢，不都是包吗，装的东西不一样重么？
她有些不服气的说，你懂什么，你还常说女孩子要有气质呢。那我告诉你，气质是从美丽中来的，外在的美丽那要一定的品味才行，而品味就是时尚。现在这个社会，女孩子光漂亮没时尚怎么行，况且我又没非要你掏钱，我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嘛。
妈妈笑着说，好了好了，别争了，你们大街上也闹，你让着点妹妹不行啊。行了，差不多中午了，咱们准备找地方吃饭吧。
我对妈妈说，她已经有一个妈惯着她了，你还要惯她。早晚你们要把她宠成荷兰猪！
妈妈是搞音乐的，思想上比较新颖也易于接受我们年轻人的想法。妈妈悄悄告诉我，她在北外学的是法语，这一两年也在培养自己的个性，加上她的爸爸已经升任一家大公司的高级工程顾问，妈妈在一所高中教书，现在的她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荷兰猪了。
我倒是在想，如果以后有机会她来成都，我送她一个在荷花池买的一样的仿品，她若看不出来，她会不会昏过去。
我问她，你现在一个月要花多少钱？
她撇撇嘴说，那要看是在学校还是在家了，一般在学校读书的时候生活费差不多也就一千多的样子，但是放假回家后可能会多一点。哎呀，我又不是那种乱花钱的女生，主要是我放假后喜欢到处玩。
我说，我来北京之前，在成都给你买的礼物现在看来是送不出去了。
她有些兴奋的问，什么礼物啊？
我说，二尺花布，外加杨白劳送喜儿用的那种红头绳呗！
… …。
当天中午，妈妈带我们去吃了北京烤鸭，感觉不错。说实在的，北京这座城市太大了，但我觉得还是成都好，起码在春熙路你逛累了，路边还有歇脚的长椅，长椅的旁边还有卖小饮食的小妹对你笑的很甜。而北京的天桥都要好走很大一段，大街也是宽了又宽的大街，倒拐还要倒直角拐，高楼的旁边便是矮房。用瘸子的话说，这种城市好是好就是开车费油钱。成都的窄而深的巷子，北京的胡同东七八绕，然而却没有布满青苔的幽静，皇城墙倒是易见，北京太方，而成都稍圆了一些。
第四章 明天再说谁爱谁
下午，我们又去了几个大的商场逛了一会。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准备回家的半路上，她冲我抱歉的一笑，对妈妈说，我呆会儿还有点事，就不陪您了，您跟杨越回去吧。妈妈问，怎么，不打算一起吃晚饭了吗？她笑了笑，将我拉到一边小声的对我说，今天晚上有几个同学要找我，之前都答应过他们的，不去不好，晚上只能你自己陪妈妈了。我拉着妈妈的袖子对她说，好吧，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有事你去忙吧，但不要忘了明天早点来找我，我还没玩够呢。她乖乖的点了点头，给了妈妈一个表情，转身要走。
妈妈似乎有些不情愿让她走，我说，好了，她离开一会不行了么，让我单独陪你有什么不好的，走吧，都玩了一天了，脚都走变形了。妈妈抱怨说，也不知道这丫头能有啥事，晚上我跟她都说好了要一起去吃火锅的。我笑着安慰她，是啊，你和她口味差不多，你们今天在街上买的这么一大包零食，看来晚上是没人跟你抢了。
回到家，妈妈告诉我说，很多时候你妈妈想上外面改改伙食，也只有叫你妹妹陪我去，我的朋友中喜欢吃辣的很少，她倒挺乐意的。你妈妈我就这点爱好，喜欢逛街喜欢找吃的地儿，妹妹倒跟我差不多。
我问，那我们今晚上吃啥啊？
行了，妹妹都没在，我们就随便凑合一顿算了。今天都玩了一天了，我也懒得再跑外面去吃，干脆你在家给我熬点粥给我喝。妈妈坐在沙发上有些无力的说。
我说，那好吧，我下楼去买点能吃的东西回来。
妈妈说，小区外面有家大妈开的食店弄的粉蒸肉挺好吃的，你去厨房拿个盘子端两份回来，记着让她多放点香菜。再去便利店买几袋榨菜回来，家里的已经吃完了。
我说，我先把稀饭煲起，等一下就去。
我问，再买几个包子怎么样？
妈妈说，我最多只吃两个，你要吃你自己买。我的钱包里有零钱，自己去拿吧。
我笑着说，我这儿有钱。今天在街上逛了一整天，到现在一分钱还没花出去哦。
… …
吃完饭，我从厨房洗了碗出来，见那张沙发上坐着与她是同样姿势的妈妈在看着电视。
我理了理今天那些买来的东西。我拿起思然为妈妈选的那件衣服欣赏起来，对妈妈说，这件衣服还挺适合你，看来她挑选的水平确实不错，明天要再出门玩干脆你穿着试试吧。
妈妈看着电视突然问我，现在买一个MP3要多少钱？
我说，现在都不用三了，都改用四的了。你要那个干什么？
妈妈说，我存了好多钢琴的曲子都是CD，家里的音响音也有些杂了，听起来头疼。听你妹妹说那玩意儿就唇膏那么大点儿，但可以装好多曲子在里面。我打算想买一个。
我说，早知道你要那个，我就在成都给你带一个过来了。我们在成都就是卖这些东西的，哎，当时走的时候太匆忙没有想起，不然肯定给你送一个了。干脆下次我给你弄一个好点的吧。
妈妈说，你妈妈也就是说说而已，我自己去买一个就行了。
我说，如果是MP4，差不多现在要卖一千多，不过我们去拿会便宜的多。等我回了成都给你寄一个来就行了，省得你去破费。再说，本来就该送你一个，他们现在玩音乐的人，好多颈子上都流行挂那个了。
妈妈笑了，好吧，那我就等着你送的吧。
我转口问妈妈，我记得她最早的时候不是说对音乐感兴趣么？那阵还说要考中央音乐学院呢，怎么今天听你说她在北外读书了哦？
妈妈说，妹妹都常跟我说，你和她平时不怎么联系，这人再有一年就要毕业了你才想起问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去北外读书，前一两年我也没有她的消息，也是偶然一次在街上遇见，这才来往的多起来。这丫头挺懂事的，我很喜欢她。妈妈说着说着就叹息道，当初你读完高中要是也考大学到北京来，说不定现在结果都不一样，在这边妈妈照顾你多好啊。
其实妈妈到现在也并不知道我当初在重庆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去成都她也不清楚。看来我和思然之前所发生的那些旧事在重庆后来的所有与她的争吵她也似乎从未曾向妈妈说起是真的了，然而为什么没能去读大学，妈妈似乎也一直认为我是高考失利。我想，还是不让她知道算了，毕竟事情都过了很远了，况且轮到今天我觉得自己过的还是挺好的。
我问妈妈，那她现在还在练钢琴么？
妈妈笑着说，当然在，我这里好多CD都是她送来的。她现在对音乐还是比较热衷的。
我笑着说，当初你把你这手艺教给我，说不定我现在一样能发扬光大的。没想到在你这儿成了传女不传男了。
得了吧，从小我就觉得你那个小手指不灵活，手指头又短，根本不适合学钢琴，妈妈转而说道，那你现在在成都学的那些技术不是听你说一样的管用吗？
我说，现在也只能说懂，不能像我们老板那样精。
……
这晚，我和妈妈在饭后谈起了我过完年后，也就是回了成都后的打算，也谈了很久。我告诉妈妈五哥其实是很好的一个人，并让她知道我要做的是为生活而奔波，妈妈在最后听完我的计划，出于对我的疼爱，最终她告诉我说她愿意拿一点钱出来让我自己去干。妈妈说，这些年，在北京不短不长，手里算是攒下了一定的积蓄，钱我可以给你一部分，不过说到底妈妈也只是希望你这一生平平安安，对你也没有太多的要求，你现在大了，是该谋求自己的生活了这没有错，但是以后自己生活在和妈妈不同的城市千万要懂得珍惜自己的一切。
是啊，珍惜，其实人一辈子自己求来的所有东西都应该学着珍惜，然而我曾经错过的都是我应该去好好珍惜的。好像花姐和五哥他们曾经就说过我这个问题。
我和妈妈聊的正高兴时，我的电话突然响了，电话的屏幕里显示的是成都的父亲。越越，谁打的电话啊，怎么不接？妈妈问我。我说，长途加漫游那么贵接他干什么，我们聊我们的，不管他。谁啊？妈妈问我，并拿着我的电话看了看。我说，是我爸的。接，怎么不接，我还有事和他理论呢！妈妈有些气愤的说。
我看了看妈妈，小心的拿起电话听着，喂，有事吗？
那边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听你妹妹严雨惟给我讲，她说你去了北京，是干啥，怎么走的时候招呼都不打一声哦。
我说，是去看我妈。
你妈？你妈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