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说的,另一个男人也不懂。
他呆在家里的日子本就不多,三岁就随着父母出门在外,家乡话就更不会说了。谁个真会在意小孩子的话,除非他也是个小孩子。
然而呢,现在他已成年,像一个发育成熟的小姑娘,就该叫“女子”。他呢,该叫“男子”。
通常什么事,只要当事人不细究都没什么,然而,有些事主人不在意,一些旁人也会说闲话,像一条狗似的责怪你侵犯了他的领地。
要是遇到了“醒水”(有自知之名)的人,他问了你一两遍你不说话,也没什么。
但,要是遇到了一个“不醒水”的人呢?
问题就来了。
“你儿子怎么不回我话?”好像他是个人物似的,瘦个不满了。
父亲见此,只是一笑,“他不会说家乡话”。
“哦。”余音还没拖完,瘦个子又来话了,“你的话呢?”两个大老爷么的,一个外人关心到另一个的家事来了,只要是自己有思想的人,都会憎恶的,酒友大都在一点上说话不负责。
这瘦个子随后的突出表现,让H觉得:瘦个子,他之所以瘦,纯粹是话太多的缘故。
正如“三角恋”比之“单相思”要火得多的,三个煤的火炒菜,远快于单个的火。夹几筷子牛肉,再盛一碗饭,点的菜已上齐。
他本以为菜上齐了,瘦个子的话便会少一点的,H那里知道,黑鬼他不仅话多了,话题也多了。
一会儿是谈这事,一会儿又是谈那事的,简直是,从地方到中央,从国家到大洋,面面具全。五湖包括,四海尽含;一个人抵过一个“智囊团”。
他奶奶个油煎粑粑的,真个比女人还要女人!
谈到女人,瘦个子的女人,这里的老板娘,不得不说是个“好货色”。她个早上没说完的事,又接着说上来了,倒真让人怀疑:她之胖于她汉子,少不了肚子里装的闲事太多,而撑起来的。
有一个女人说已经够了,瘦个儿也停了下来。
于是乎,就这样三个不同年代生的大老爷们儿一齐听着她的“敦敦教导,娓娓演说”。在这年头,徐娘半老,风韵不存的,有两个男人、一个小伙,不是听她怎么离婚了,也不是什么诉苦的,不说是史无前例,也差不多独一无二的了。至少,在她这一行业如此!
她又问了两遍H,你在那儿读书。
H说了,她都没听懂,于是,又问H的父亲,“你儿子在外面干嘛?”
本沉静一旁的瘦个也趁势发问,“F老板,你儿子在家里怎么不说家乡话?”听得好像别人就应该为他改变似的。
无奈!
不知为何这说话的三个人,兴致都挺高的,这样:你一问,他一答的,没有一个冷落。
一旁的H,也只好随他们了。
然而,胖个毕竟是胖子,远比瘦个有分量,要不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要打肿脸了充胖子呢!
“前几天,新闻报道,北京几十所大学的毕业证,只几所名牌的除外,都没用,国家不承认。”老板娘一条新闻,就使H不得不心里一惊。
自己读的那一所大学不就正在此列,而且,“鼎鼎有名”。这一切,有同学也都证实了。或许,新闻里没有细说,某某某大学。
但,自己的伤,自己最清楚了。
回来前,他们寝室里几个都讨论,回家了怎么说呢!
地域与冲突(6)
(家里亲戚)人家要看学生证怎么说,掉学校里了,要不没带。
人家再问呢,怎么办?哥们儿戏言,干脆就说:“####大学研究生”。研究生,当然没人信,不过说“烟酒生”倒是熟了的包子———(蒸)真的。
“某某某大学继续教育学院”,本也无所谓,关键是他妈的里面还加了一个“自考”。
你嫖妓了还在妓女身上作印记,妓女或许只是可气。
但,你天生阳痿的用家长的钱在学生的心里留下阴影,好像自己有资格注定人家命运生死去的,那就是该死了!
四面八方的挂着“####大学继续教育学院的学生不享受半票”的巨字横幅,在火车站H就已伤偷了心。
没想到一回家,就有人说起,又伤自尊。
沉默啊,沉默啊,不在沉默中吃完饭,便在沉默中睡去。
沉默是为了不使对方太得意,(难不成,他还敢用武力?)
也是为了光荣回避,让对方生气。
有时候悠闲,也是用做反抗的武器。
相当初那甘地,要是“非暴力不合作”运动中面对暴力要信徒,信徒也如此悠闲,他现在绝对是称作“上帝甘地”而非“圣人甘地”了!
耳边的“雷雨”就这样,H充耳不闻。
细筷夹菜,粗心扒饭。
不意中心里依旧有些不妙,父亲竟然全都如实答复了。
他们此刻似乎正在谈论上什么学校好了!
晕!成绩好的就那么有出息?
倒!名牌大学出来的就一定鸟?
尿!几百万个高文凭能赢得一个“诺贝尔奖”?
…………
生命没有活力,就像原子弹没有威力;生命没有勇气,就像上帝放弃了权利!生命没有自信,你活的再好也没有意义!
我是非凡的!我是不会畏惧的!我不会让你觉得我哭泣!我在自己心中不亚于上帝!我就是魅力!我就是神祗!我就是超越世界的武器!我就是你不敢想像的黑暗!
第三卷
(家里亲戚)人家要看学生证怎么说,掉学校里了,要不没带。
人家再问呢,怎么办?哥们儿戏言,干脆就说:“####大学研究生”。研究生,当然没人信,不过说“烟酒生”倒是熟了的包子———(蒸)真的。
“某某某大学继续教育学院”,本也无所谓,关键是他妈的里面还加了一个“自考”。
你嫖妓了还在妓女身上作印记,妓女或许只是可气。
但,你天生阳痿的用家长的钱在学生的心里留下阴影,好像自己有资格注定人家命运生死去的,那就是该死了!
四面八方的挂着“####大学继续教育学院的学生不享受半票”的巨字横幅,在火车站H就已伤偷了心。
没想到一回家,就有人说起,又伤自尊。
沉默啊,沉默啊,不在沉默中吃完饭,便在沉默中睡去。
沉默是为了不使对方太得意,(难不成,他还敢用武力?)
也是为了光荣回避,让对方生气。
有时候悠闲,也是用做反抗的武器。
相当初那甘地,要是“非暴力不合作”运动中面对暴力要信徒,信徒也如此悠闲,他现在绝对是称作“上帝甘地”而非“圣人甘地”了!
耳边的“雷雨”就这样,H充耳不闻。
细筷夹菜,粗心扒饭。
不意中心里依旧有些不妙,父亲竟然全都如实答复了。
他们此刻似乎正在谈论上什么学校好了!
晕!成绩好的就那么有出息?
倒!名牌大学出来的就一定鸟?
尿!几百万个高文凭能赢得一个“诺贝尔奖”?
…………
生命没有活力,就像原子弹没有威力;生命没有勇气,就像上帝放弃了权利!生命没有自信,你活的再好也没有意义!
我是非凡的!我是不会畏惧的!我不会让你觉得我哭泣!我在自己心中不亚于上帝!我就是魅力!我就是神祗!我就是超越世界的武器!我就是你不敢想像的黑暗!
今生,我是梦中的流星(2)
一个人最贵的是思想,但,自己最喜欢的不过是才华。
世上不可多的人物,往往难得理解,更多难得理解的人必定被埋没。自己不会埋没自己,自己所能决定的只不过是放弃。
放弃自己,仅此而已!
学生,学生,归来何处谋生。夕阳不管秋雨,池塘犹恋黄昏。花残,花残,风流当称少年!
———《三台令》·;自填
想着自己高考前的著作,他不由得不惨笑。
惨笑,一种悲愤的悲愤连同着心碎的无聊与无可救药的落幕中落幕落幕。
不能忘记的失败。
一个时代中的鸦片缠绕的青春与孤独。
碎片飞扬!
记忆中,有一位世界级大师,说过,自己“像流星一样进入文坛”,自己可能吗?
大师毕竟是大师,死后一百多年,依旧有人不断提起,而他呢,连什么都不是。他凭什么养活自己?
你要知道,“文化界的黑暗,并不亚于演艺圈”。
想着父亲曾对他如此说过,可他却一直不信,而现在呢,信了,又能够怎样!
他出生十多年后,他父亲也练了十多年的书法,功底深厚,功底深厚又能怎样?
不是一样的默默无名!
不是一样的迫于生计!
然而,自己呢,自己像一只无知的长影,阳光下想隐没自己的缺陷,不信邪。
而,最后,最后结果又是怎样:
信了,并且信得举目无助!
世上没有几个人可以活得不知道爱与恨,而他,就是了。
一个不清楚爱与恨的人,是不应该流泪的,但他,流泪了,如同一条受伤的鱼。
水中分不清水,泪中分不出泪。
…………
在最美丽的时候
便已经注定了今生的命运
不是抛弃 就是别离
而终
只归于沉寂
想着想着,他本干了的眼睛又湿了,湿得有些模糊。
模糊的正如自己的处境,瞧不清前途的路。
今生,我是梦中的流星(3)
忘记曾经,你依旧是一个无知的孩子。
忘记现在,你只不过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然而,忘记一切:你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天才与疯子!
用手拭了拭泪,心在泪尽后清醒开来,又是一身冷汗,他妈的,自己不是中邪了吧,写得这么悲的!
辐射能煮鸡蛋,也定能杀邪。
这一会,他也不管真的假的,拿出手机摆在桌上。
无言的冷静如同他自己。
灯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