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助外加烧烤吗？一百五事块，太黑了，太黑了！”
强子也很不满意：“是呀，太浪费了，尤其是那的牛排，根本没有弄熟，里面还带血劲呢！这么吃呀！”。四哥没有说话，出去了就找个旮旯狂吐，他是因为吃的太多，胃都受不了了。我是强忍着才没有在他们面前出丑，但肚子里的感觉，那可真是，被窝里放屁，谁难受谁知道呀！
开学后，我和杜鹃的一切才步入正轨，以前即使人在学校，心也早跑到饭店去了。如今终于可以象个学生一样了，不过还有点失落。好在经常有杜鹃陪我，我可以经常和她讨论文学的同时偶尔缠绵一下，也算是怡然自得呀！本来我想没什么事情了，就想参加学校的文学社，杜鹃也积极支持我，并和我一起参加了。没有过几天我就领着杜鹃退出了学校的文学社。我一直以为能在那里找到些有共同语言的人，然后和他们一起翱翔文海，激扬文字，谁知道碰到的一半是书呆子，一半是伪文学青年，和他们交流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最可气的就是这几天里，杜鹃就收到了不计其数的激扬文字，含蓄一点是要和杜鹃共同讨论文学，直接一点的就无耻的表达爱慕之情，我那能受的了这个，别参加了一回文学社，倒把老婆搭里了。为此杜鹃着实的跟在我面前骄傲了一番：“看到了吧，这就是魅力！”
我讽刺说：“是挺有魅力的，不过招来的都是些绿豆蝇。”把她气的直用小拳头砸我，她那点力量，我就当给我按摩了。
中间我们去了趟春大，去看刘威和强子他们。强子的生意依然火暴，附近的饭店也有经营份饭的了，所以整体的利润还是有些下滑，不过相对于强子来说已经很满足了。强子已经完全的适应了角色，厨房里也添了人，他基本是应对外边的一摊了，俨然一副老板的模样了。刘威两口子还经常来帮忙，不过现在就只能是混吃混喝了。强子本来打算把杜鹃那一万元给了，我说我们现在根本不需要。他现在也有很多需要钱的地方，所以就没有和我推辞，不过他表示他是代我们收着。我也没有在意这些，因为那时候我们还有剩余的钱。
第八十四章 狗屁的实习
暑假前我又去了一趟他们那，强子说什么也要把钱给我们，我没有同意，你说我们一个学生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就只好对强子撒谎，说先放他那，我们以后再来拿。他见我和刘威执意不收，也就不再强求，但还是给我们每个人拿了一千元，郭丽丽是说什么也没有收，我们三个实在是不收不行，于是也就接受了。其实那时候强子就打定主意了，他根本就认为是在替我们管理这饭店，只不过是他顶替了郭丽丽的股份罢了，但他也知道，我们是学生要那么多钱根本没有用。所以以后他也不和我提饭店的事情了，只是对我和刘威说：“你们要是缺钱了，就随便过来拿。”
假期，我在大姐夫的强烈“邀请”下，去了他们派出所实习。他认为我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应该先感受一下气氛了。大姐夫是个老所长了，因为是“老三届”，没有什么文化知识，所以一直也上不去，对于他这种只求安稳生活的人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情。他经常跟我回忆他那时侯的事情，仿佛还心有余悸。他认为人应该知足，他有了我大姐和妞妞就已经很幸福了，也没有想其他的男人那样，因为没有个儿子就一天摆出个生不如死的样子。我问过大姐，大姐说是大姐夫不同意再要孩子的，所以在这一点上我满佩服他的。
实习是一件很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和“二狗子”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还没有工资，就是一个帮忙。不过我还是觉得挺新鲜的，和我一起的还有两小子，是公安专科的，听他们说他们年年来。整个是俩傻帽，没事上这来干嘛呀，每天穿个破警服，挂个学员的衔，不就是虎虎老百姓吗？而且还必须的对正式的警察恭恭敬敬的，要常去给人家倒水，常递烟，吃饭的时候还要盯着人家的饭碗，你说图的是什么呀！我他妈的在家连老头子的饭都没有给他盛过。
还好的是我有个当所长的大姐夫，孙明同志在我眼里可能就是一个普通人，而且我不高兴了就骂他一顿，但在这个所里，不管是正式的，不正式的，还是实习的人眼里，他就是天，就是神，就是主宰，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圣旨。所里的人都知道我是他小舅子，因为身份的原因，我受的到尊敬不亚于孙明同志。吃饭的时候我根本捞不到任何机会去盛饭，总是有一支手提前的伸过来，弄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孙明同志好象觉得这是应该的，因为我毕竟也算是个“皇亲国戚”吗！其实他是怕我待够了，待烦了，或者在我大姐，家人面前说他虐待我。所以每天他开着单位的车早上去我家楼下接我，晚上还要送我回来，有时还要象大爷一样留我在他家里住，基本待遇与妞妞相同。我都不知道他让我去他那里实习做什么，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而且他把我惯的在所里也不象话，经常跑到他那个有个单人床的办公室里睡觉，有时候连吃饭都得有人叫。
我还不停的让他给我去借各种的书籍，因为他让我看的关于刑事案件的书籍我在学校都懒的看，现在更不可能看了。我还振振有辞的说：“这要是在家，三姐夫早就把书给我弄齐了，对于象我这样爱学习的孩子你要支持，而且要大力支持，党和领导都会感谢你的。”他对我是多年来都没有任何办法的，谁让老头子努力了一生才有我这么个宝贝疙瘩，不仅仅是他，家里除了老头子谁敢惹我呀，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实习真的是没有什么好说的，有过实习经验的人都知道，而且参加工作后都会后悔，当年遭那个罪干什么呀！和我一起实习的那俩哥们当时可能还没有这感悟，所以表现是相当的积极，简直是王进喜，简直是雷峰，不怕苦，不怕累，什么活都抢着干，偶尔受到几句表扬，就美的不行。其实真正喜欢他们来的就是那些“二狗子”，因为他们终于可以少做很多的事情了。
刘威那煞笔因为我实习，估计是寂寞坏了，终于有一天把电话打到了所里，要求我立刻回来，因为赵莹他们都在，就等我来主持“会议”了。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利马去孙明所长那“请假”，其实也就是告诉他一声而已了，我才不管他同不同意，转身就走。这些天当着别人的面我已经给足了他的面子，有时他呵斥我，我都不顶嘴，他还想怎么着呀！
等我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聚集在一起很久了，正在饭店玩扑克呢。扫视了一圈，有唐大川，李哲，赵莹，赵艳，还有李里，当然还有刘威。我进来的时候他正大呼小叫那，这煞笔干什么都这样，他要是不叫唤，就好象不过瘾一样。我一进屋就朝刘威说：“别叫唤了，要不外边以为里边杀猪呢！”
刘威回过他那贴满纸条的脸，看见是我，懊恼的说：“操，你怎么才来呀，我他妈的输惨了！”
我马上摆出一副刚刚为人民服务完的样子：“我容易吗？我现在是为国家工作，为人民服务，是党的忠诚追随者，是人民的卫士，我们是有组织，有纪律的群体，那能和这无知，无能，无聊的‘三无’人员比呀！”
他当即反唇相讥：“你那是说自己那吗？我怎么听着象是在说赵莹，人家才是正牌的军人，人家才是为国家工作，为人民服务，是党的忠诚追随者，是人民的卫士，你还有组织，有纪律呢，你也好意思说，你他妈要不鱼肉乡里就不错了。”
赵莹在一旁也插嘴：“行了，行了，你们俩天天都在一起，还吵不够，这还有一年没见到的那，能不能给我们点机会呀！”
这一年里，我和赵莹没少通信，我们都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也接受了做对方的知心朋友，她在好多事情上都要给我来信，我也象一个真正朋友一样给他解答。我们之间很纯洁的，我甚至拿赵莹的信给杜鹃看过，杜鹃不象一般女孩那样，她本来就不在意，如今看了我们的信他就更放心了，所以对我更是言听计从。如今的赵莹已经完全出落成大姑娘了，而且经过部队的锤炼，更加具有一种说不出感觉的俊美。不过这已经对我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了，我只是把她当普通的朋友了。
因为穿着警服，所以我还很正式的先敬了个礼。调侃道：“赵莹同志，党和人民对于你寄托了无限的希望，你怎么能辜负了他们，逃离的战场，和这些‘三无’人员在一起嗣混，你对的起党和人民对你的培养吗？”
赵莹笑骂道：“你这个家伙，一年没有见你了，来的时候还在想，你又变什么样了，还在想你见我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没想到你来了这么一句，多亏当初和你分手了，要不气都被你气死了。”
第八十五章 相逢何必曾相识
唐大川也凑了过来，饶有兴趣的问：“听刘威说你还当了一段时间的饭店老板，还净拿人刘威当服务员使唤了？”
“他那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还服务员呢，他他妈的比谁都滋润，每天腆着个肚子，人五人六的，跟个黄世仁一样，我们倒是向劳苦大众，受尽了他的剥削，尤其是我们家杜鹃那，被累的人未老，容先衰，她已经和我说了，这辈子讹定我了，都他妈的愿刘威这小子，小弟我从此再也不是自由身了！”我拿出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
刘威马上进行反驳：“你别听他放屁，他一周才去一次，我他妈的天天都在，我是上顿陪，下顿陪，终于陪出了胃下垂。真正他妈的当服务员的是我们家丽丽，那可是把她那如玉的小手都泡成老树皮了！”
李哲在一边不屑的说：“行了，不就是变相夸自己的老婆吗！至于吗？操，能不能说点新鲜的，刺激的！”
“你闭嘴！”我和刘威异口同声的说，
我马上换了一张脸，一本正经的问大家：“这是谁，你们谁把他领来的，自己家的孩子要看好吗，怎么大人交流随便插话，一点礼貌也没有。”
“是唐大川领来的，一看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唐大川从小就是个流氓，基本上属于追疯子，撵傻子，没事就跑歌厅扒人家裤叉子的主，他领来的人还能是什么好鸟！”刘威忽然又把唐大川捎上了。
唐大川觉得自己很是无辜，苦着脸说：“对，我还剜过绝户坟，揣过寡妇门呢，我招你惹你了，刘威，你怎么跟疯狗似的，谁你都咬。”
我立刻就把话锋转向唐大川：“唐大川你小子不要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好象冤枉了你私的。虽然刘威说的有些过了，但基本上还是与事实相符的，还记得那年我们一起在大剧院门口追妞吗？当时你那副嘴脸，要是让赵艳看见，不扒了你的皮！”
唐大川彻底缴械投降：“二位‘活爹’，我错了，今天这顿我安排，我安排。。。。。” 唐大川无奈求饶，因为他已经发现赵艳的眼睛里开始冒火了。
“基本上唐大川同志还是好同志的，这些事情都是他在年幼无知的情况下做的，而且还主要是受李哲的蛊惑，要说李哲这小子。。。。。。”我见目的达到了，就开始转向李哲。
李哲连忙对李里说：“李里，你让一下，我去洗手间。。。。”他借尿道躲出去了。
一时之间失去了进攻对象，刘威和我还有点不适应，于是就琢磨着怎么埋汰对方，刚想对骂，就被赵莹打断了：“说说你们经营饭店的事吧？”
于是我就从那一万远钱说起，把如何帮郭丽丽处理那件事，如何觉得原来花钱也是痛苦，一直说到把饭店给了强子，当然，我的叙述中，刘威是那么的无足轻重，甚至只要一提及就是侮辱，偶尔夸奖也只是为了衬托我的光辉形象。刘威几次发彪向我进攻，说我严重的扭曲事实，这样会遭天打雷劈的。不过由于我的叙述比较精彩，所以他刚一说话，就有人让他闭嘴，的那家伙最后听都听不去了，出去和服务员扯皮去了，典型的眼不见心不烦的心理。我终于把故事将完了，大家还在沉浸在我的故事里。
唐大川听完就不乐意了：“操，那这么说你现在就是一富翁呀，我装什么大瓣蒜，今就你安排了，大家同意不？”
我也不看他，就对赵艳说：“要说唐大川同志那样都好，就这点不好，赵艳我和说，当年。。。。。。”
“老六，我开玩笑呢，我唐大川是说话不算数的人吗？” 唐大川连忙拦住我，他怕我说不定有编出什么新鲜事来。
刘威走进来，一脸不屑的看着我：“煞笔，白话完了。”
我面不改色的回答：“也就这样了，说了大七大八，我这人又不好意思夸自己。。。。。”
“你他妈还要不要脸那，整个县城找不出比你更无耻的人了。”
“谢谢你您的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说完我还站起来给他鞠了一躬。
这下子把刘威是气蒙了，说非要回家取狼牙军刀废了我，剩的再见到我心烦。我说厨房有菜刀呀。他说拿着不顺手。大家习惯了我俩的行为，人越多越没有正经的，说也说完了，扯也扯够了，大家就坐下来开始点菜。一年的时间大家都有了新的变化，只不过是一遇见老朋友，就露出了当年的嘴脸，因为他们不想让朋友感觉自己过于陌生，同时也不想自己过于的累，在朋友面前还掩饰自己。真的，几年前还在为一点点小事情就打打杀杀的，尤其是我和刘威，竟然还做了一段时间的饭店老板，真有一点放下屠刀，拿起菜刀的感觉，各中滋味，真是不经历而无法感觉到心里真正的变化。而其他的人呢，他们又经历了什么。虽然还没有尝到它的辛酸，但我们在一步步走近真正的社会。等待我们的将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可能知道。
我是一个比较感性的人，最近两年已经改变了很多，至少冲动的次数越来越少，这和杜鹃潜移默化的调教有很大的关系。她介绍我看的《基督山伯爵》尤其让我神往，我喜欢那浩瀚的大海，诡秘的孤岛，突来的财富，还有那曲折离奇的故事以及对人的性的拷问与思索。大仲马曾经说过：“我爱爱我的人，我恨恨我的人”。这种爱憎分明的思想和主旨深深地渗透到这本书里，埃德蒙·；唐代斯回到了巴黎化名为基度山伯爵后情节更是让我心仪，他有渊博的知识、高雅的仪态和无数的财富，深谋远虑，内心充满了仇恨。用我的话来说他就是一个有着幽雅风度的流氓。
我还记得他和弗南决斗时，他用很冷淡的口吻嘲讽地说：“您不就是那个在滑铁卢之战前夕开小差逃走的小兵弗南吗？您不就是那个在西班牙当法军向导和间谍的弗南中尉吗？您不就是那个背叛、出卖并谋害自己恩主的弗南中将吗？而这些个弗南加起来，不就是现在身为法国贵族议员的您吗？”我渴望那种风度，但我骨子里就不是君子，同时我也认为这世界上君子很少，而且是相对的，多数都是伪君子。所以我告诉自己，就要做小人，我也要做风度幽雅的小人。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开始捉对“厮杀”，真正没有对手的只有李里。刘威和李哲不停的在抬杠，唐大川也在和赵艳窃窃私语。我于是也和赵莹聊起了天。她和我说她在学校的一些事情，甚至包括有那些男生要追求她。我听的出她还记得我，还有点念念不忘，任何时候，对于爱情来说，女人的记忆力都要强过男人。
我也和她说了一些关于杜鹃的事情，因为我要让她知道，我现在和杜鹃很好，我已经接受了我的命运，而她将注定有自己的追求，我不是她的归宿。还好的是我们都没有提及我们的以前，因为那已经成为历史，不管它有多么美好也只能是记忆。她说她能见到我很开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