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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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辈子-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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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他们先吃完的饭,杜鹃和它们说了些什么,那几个女生就笑着把她的带走了。杜鹃来到我我们这边。她半开玩笑的说:“找你还真不容易,这周再找不到,我就要贴寻人启示了。” 
眼镜很识相的窜了个位置让杜鹃坐在我对面:“坐。” 
我把饭盒放下解释:“我回家了。” 
她追问:“那上周那?” 
“我那天在春大住的。” 她可能还不知道刘威和郭丽丽已经开始了,不知道她知道了会是什么表现。
她仿佛恍然大悟的说:“我说的那,以为故意躲我那!” 
我指着小五冤枉他:“都愿他,一见了美女学个舌都说不清楚,就说来了个美女,我知道是那个呀?” 
“那个,你认识几个呀?”
“天地良心,就你一个。”
“六哥,我们去那边吃了。”他们几个见我俩说话也插不上嘴,就都识相的走了。
我还没有吃饱,就对杜鹃说。“你先让我吃会,吃完再聊。” 
她爽快的回答:“行,我等你。” 
我这个很少做作,谈不上什么率性,但绝对自然,也不隐藏自己什么。那时候的我一向做的,不是该做的或是必须做的,而是我想做的。直到踏入社会后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的厉害。我开始加快速度,不顾形象狼吞虎咽的吃饭,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女孩子等呀!
她善解人意地说:“你慢点吃,我又不着急。” 
我也不抬头的回答:“恩。”然后继续狂吃。
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胃口那么好,学校的饭菜估计比监狱好不到那去,只不过是没有窝窝头罢了。但是我也不挑食,每顿都能干不少。老三就说我,估计把木头煮了我都能啃着吃了。你别说,要是真的饿不行了,我还真干的出来,怎么说那也是粗纤维呀!
我终于吃完了,站起来把饭盒往小五他们的桌子上一放,面无表情的说:“给我刷了!”说完我就叫杜鹃走,要不又得看他们的脸色。
老三在我们身后鬼叫:“六哥,我们就不等你玩牌了。” 
我加快脚步并警告杜鹃:“快走,他们都是神经病,小心一会犯了病伤到你。” 
“你说话可真有意思!”杜鹃笑的不行。
走出食堂我信口开河地说: “去那坐会那,这破学校,连个能二人世界的地方都没有!”真的,学校就那么一疙瘩地方,几栋破教学楼和宿舍楼。操场到是很大,但也不适合呀,还他妈的不让出去,都快憋死了。对了,也就体育馆旁边,有片树林,可是那树也太大了,都是十年以上杨树,也不能期望它能挡住什么视线了,不过那里很少去人,还有几块很大的破石头。
她不爱听了:“你怎么说话一点正经都没有,什么二人世界呀!” 
我玩世不恭的说:“你看这就是你不对了,我说的都是事实。明明是你的思想不正经吗!” 
她有点不高兴了:“你还说!” 
我连忙换了副嘴脸:“不说了,我们去体育馆旁边的树林坐会吧,也就那清净。”
她没有反对:“行,反正下午没有课,待着也是待着。” 
走到那,竟然有几个人比我们先到,还都是一对对男女同学,一看那姿势就是在恋爱。学校不是三令五申的不允许在校期间谈恋爱吗,还说的那么严重,说抓住了就处分,这也没有人怕呀!一想想也就明白了,卖淫嫖娼打击的那么厉害都还有人继续在干,何况人家这还合法那,就更禁止不住了。这么一想我的心就坦然了,老子正当的和个女同学聊会天有什么好怕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好的地形都被他们占领了,不过这林子不小,我们找了地方,离他们很远正好有一块不大的石头,我用嘴吹了吹,又用手抹了几遍。我指着石头说: “你坐这。” 
她看了看我“你呢?” 
我四处张望了一下说:“我再找一块去。” 走出一段才发现一块,就是有点大,没有办法,好在我什么都没有,就是力量足,我费足了劲才把它搬过来,到她身前时已经气喘吁吁了。
她站起来笑着说:“你怎么这么笨那!” 
我把石头放在她对面,喘息不定地说:“怎么了?” 
“你就不会回来搬我这块。”她哈哈大笑,引的远处那几对直往这边张望。
我一撇嘴:“我还真想到。” 搬都搬完了,还想它做什么,我一屁股坐在石头上。
她一坐下了我就觉得不对,因为我做的石头比她的高,再加上我本身就比她高,一看她简直受审的样子,觉得很不舒服。我殷勤地站起来说“来,我们换个位置。”
她不解的站起来问:“为什么?” 
我坐到她坐的石头上,这会感觉还好点,我说:“你不觉得我刚才那么坐着我象个主审官吗?”
第五十章 文学交流
    她也坐下了,一字一板地说:“我发现你这个人很奇怪。” 
我不解的问她:“怎么奇怪了?” 
她饶有兴趣的分析:“搬石头的时候看你是粗心大意,换位置又体现你比较细心,你说你不怪吗?” 
我无所谓地说:“这有什么怪的,这恰恰显示了我作为男人应有的本质,那就是健壮和谦让,这是美德呀!”
“你怎么总是不按常理说话。”
我开始胡诌:“关于这个问题我是这样考虑的,所谓常理,也就是平常的道理,一般大师级别的人物都不说,因为它太平凡,显示不出大师的风采。鲁迅说了,世间本无路,走的人多了就成路了,我想大师就是那个第一个走路的人。” 
“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那就对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看她有点不高兴了就不胡说了,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你找我什么事情?” 
她还有点来劲了,绷着脸道:“没事就不能找你?找你就非点有事?” 
我倒被她说愣了,是呀,人家找你就非点有事,还真是我问的有问题。我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就瞪着眼看她。
“说呀,你不是挺能狡辩的吗,怎么不说了?”
我那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说:“我狡辩了吗?您在开玩笑吧!在漂亮女生面前我一向很有风度的,请问,我怎么说您才会更开心一些,请您及时指点,我会当场改正。因为象我这么绅士的男人,绝对不会让坐在我对面的女孩受一点点委屈的。” 
她有些无奈:“你能不能不再油嘴滑舌了?” 
我一本正经的说:“您不觉得它是我身上最耀眼的闪光点吗?正所谓智者见智,仁者见仁,您最好应该更多的用辨证法去看待一件事情,如果您把它改成诙谐幽默,我想会更准确一点。” 
杜鹃无可奈何地说:“真是拿你没办法,不和你说了。”
我摆出一副历经世事的样子:“看来孔夫子说的不错:世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她并没有生气,笑着说:“孔子还说过:巧言令色,鲜矣仁!还说过: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还说过:君子敏于事而慎于言。。。。。。”
她懂的到不少,出乎了我的意料。接下来我们聊了一些关于文学方面的东西,我发现她竟然不可小视,知道的东西不少,不象我们寝室的那帮二百五,随便的给他们来一首关汉卿的《不伏老》就让他们五体投地了。她说她喜欢李清照,我就开玩笑说李清照过于感性了,而且太痴情,想老公想的写出的词都带一股子怨妇味。她说我浅薄,怨恨是有点,更多的是凄凉,一个女人在那个年代真不容易,只能苦苦的等待。我说可不是,要是现在,早就找个万元户改嫁了,她说你就胡勒吧。我们谈了将近两个多小时,马上就要内务检查了,我就对她说我内务还没有整理那,得回去整理内务,我都扣10多分,再扣我就要挂了。之后我们就分开了,我赶紧回到寝室整理内务,可不能再扣了。
由于不能出去,下午又没有课,时间就显的格外的长,我们是法律系,学的东西都很简单,基本就是法律法规。都是死的东西,绝对不象文言文, 这么解释也行,那么解释也行,要不然明明是写错了字,就说是通假字。在这方面我很瞧不起中国的文人,太缺乏否定前人的勇气,不怪人家说,以前连看个书都是不停的点头。所以我就找了一些书来看,有学校图书馆借的,有自己买的,不过已经换成大部分是中外文学了,至于武侠,就不要再侮辱我了,哥们早在高中的上半段就研究完了“金古梁”的著作了,至于其他的我当时就看不进去,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后来我还发现我们这里虽然平时生活上管的严格,但是在学业上简直就是太轻松了,所有的任课老师都不追求什么难度,考试虽然不是开卷,但基本提前老师把范围划了,基本三道里两道是考试的题。所以你平时上课完全可以睡大觉,老师一般是不会理你的,但你绝对不可以打呼噜,因为那影响其他同学的休息。一般九十分钟的大课,二十分钟后老师就没了,他们说了,都是一些基本法,把主要的背下来就行了。跟您解释一下,我们这主要培养的是法警,不过更多的是给公安机关定向委培的,也就是说那里来,那里去,毕业分配的时候乖乖的回老家,没有自己的选择余地。
以后的一段时间杜鹃经常来找我,而且聊的也越来也广泛和深刻,弄的我不得不抓紧时间学习,要不然经常在她面前出丑。所以我就采取了一个策略,就是在什么地方跌倒,就在什么地方爬起来,今天在某方面出丑了,就赶紧找这方面的书籍加班加点的研究,在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把面子找回来。后来我才知道,杜鹃他们叫老头子在从政以前是大学教授,家里的书籍可以拉好几牛车。早知道和她研究这个干什么,这不是没事往钢板上踢吗?
从越来越频繁的辩论中,我发现她已经喜欢我了,因为我经常因为无知而无理取闹,有时候她也会生气的离我而去,可我正在想是不是应该向她道歉的时候,她就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又来找我了。不过我们谁也没有捅破这层窗户,因为我们毕竟是“文人”,那能象刘威他们那种粗人一样,认识不到24小时就决定开始,而且到现在已经打的火热,中间我和杜鹃去了他们那一次,那俩没良心的也不是很“热情”,就知道自己在那卿卿我我,简直视我和杜鹃不存在。我假装生气的告辞,他们竟然没有丝毫挽留的意思,气的我在回来的路上大骂刘威一番,杜鹃就在一边劝解,让我要多理解,多理解。
就这样一晃就到元旦了,学校放了三天假,我就回家了。老太君就埋怨我,说我心太野,又快俩月没有回来了。四姐夫就在旁边出损着,说每回只给我带两周的生活费。我送了他六个字:有多远,滚多远。他就说我忘恩负义。我说时过境迁了。然后我就安慰老太君,说要放假了,放假了一定好好在家陪她,那也不去了。还开玩笑说毕业以后天天陪她,实在不行就给她当警卫了,我还真怕她采取四姐夫的战术,那俩周一回家不得把我烦死。刘威也回来了,还带了一封信:“这是赵莹寄到我那里托我转交你的信。”
第五十一章 刘威把锅盖揭了
    我绷着脸说:“我不看,你把它消灭了,就当我不知道。”赵莹往我们学校邮寄的信都被我托我们队长弄回去了,就说查无此人,请寄回原址。
我忽然发现他手里的信已经被拆了,一见就来了脾气,便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是不是人呀,你可真够无耻,怎么把信拆了,你知不知道侵犯了我的隐私权。” 
他一脸不屑地说:“你他妈少来你司法那一套,还隐私权,对于我来说,你他妈什么权都没有,没看那信是寄给我的吗?
“你看不见那信封上有转交王光四个字吗?你是不瞎呀?”
“我就他妈的正好不认识那几个字,郭丽丽当时又不在身边,所以我就拆了。”
“那我更不能看了。”我一把抢过来就把信撕了。
他无耻的笑了笑说:“没关系,我都记着那。” 
接着那煞笔就在我耳边背,我不听都不行。原来赵莹早就想到我不会看,也知道刘威那孙子靠不住,以我俩的关系肯定会拆看偷看,就在信里说到时候让刘威背给我听。她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说,让我等她,她们一年才有一次探亲假,暑假才能回来,她说我们需要好好谈谈。最后那煞笔说:“我看你还是回封信吧!” 
我没好气地说:“不回,打死都不回,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他咬牙切齿地说:“你真的是王八犊子,原来觉得你不错个人,我还以为你们分手是赵莹的事,现在才知道你他妈的是个现代版的陈世美,整个一个丧尽天良!” 
“你放屁,人家陈世美是驸马,我是什么东西,那能和人家比,我倒是想丧尽天良,可我也得有那个本事呀!”
“你就他妈的装吧,那你说你和杜鹃是怎么回事?”
“我俩是清清白白的,干净的比蒸馏水还纯净,纯洁的就象长白山天池的水。”
“滚你妈的,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呀,郭丽丽都说了,杜鹃从你们军训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哪天在小买店就是你不去骚扰她们,她们也会‘骚扰’你的。你往地上扔钱的时候她们正想怎么和你搭话那,要不怎么我一邀请她们吃饭,她就那么爽快的答应,你真的以为我们家丽丽是随便的女生那!”
“你以为你们家郭丽丽是什么好饼,也就你拿她当个宝贝。有他妈的认识不到24小时就谈恋爱的吗?其实你更不是什么好鸟,自己的事情都弄不明白,还瞎几吧操别人的心,你以为你是谁呀?”
“关郭丽丽什么事情,你怎么这么不东西,逮住谁就咬谁,跟疯狗似的。”
“都说狗咬狗,你也好不到那去。”接着我们谁都不说了,两个人坐在那里生气,谁也不理谁。终于还是刘威忍不住了,他无表情地问:“你准备怎么办?” 
我略带讥讽的说:“什么怎么办,是赵莹呀,还是杜鹃那?” 
他扬着脸气急败坏的说:“赵莹我管不了,我问的是杜鹃,我是带着任务回来的,郭丽丽让我问问你,到底想和人家杜鹃怎么着,每次都让让人家女孩子主动找你,动不动就把人气的要哭,,一点都没有男人风度,难道非让人家女孩子主动说出来呀?丽丽说了,这要是她,早一个大嘴巴扇过去。也就是杜鹃吧,还那么痴情的等你向她表白。我说你怎么那么不是东西,原来我以为是因为赵莹你不接受杜鹃那,现在看不是呀。都两个多月了,你到底在想怎么着呀?你要不喜欢人家你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人家杜鹃,挺大个男人磨磨唧唧,你不烦我都跟着你烦。”
我嘲讽的对他说:“我早就知道你没有安什么好心,还奇怪你怎么忽然关心起我的事情来了,原来是为了你们家丽丽呀。她连屠夫和诗人都分不清,她能知道什么呀?简直一白痴,还来操心别人的事情,我需要别人来操心吗?以为我是你呢,追个女孩子也得拉个垫背的,整个一低能。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喜欢你了,因为只有白痴才不嫌弃低能。” 
刘威鄙夷的看了看我说:“对,我是低能,丽丽也是白痴,我们都没法和你比。可你知道人家杜鹃吗?人家老爸原来是大学教授,现在是D县县委书记。你爸也是书记,不过是镇党委书记,连他妈小学都没有上过,全县有名的低能高职。就说人家杜鹃吧,七岁就能背《全唐诗》 ,九岁能背《论语》,据说某些人还无耻的和人家大谈文学呢,真他妈的应了古人那句话,无知者无惧呀!” 
他怎么一说还真把我说愣了,我还真不知道杜鹃有这么深的背景。那怎么来我们这破学校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家就兄妹俩,哥哥在北京,老头子说什么也不允许丫头再走远了,所以就把杜鹃硬送到我们学校了,以杜鹃的成绩本来走个重点应该不成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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