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是谁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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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是谁 3-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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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刘卫红拿来一份合同:“这是我们订的协议,你看看有什么不对。”我看了一遍,改了几处说:“你同事的店值不了几个钱,你出二十万她还占六你占四,不过没她你也做不来,五五开最公平。”她说:“这怎么好开口?她都那样定了,大家好朋好友的。” 
我烦道:“怕什么?你拿去给她看行了,我已经改好,她问就照说是我改的。” 第二天,突发奇想,带刘卫红和儿子去动物园,又去坐过山车。中午在麦当劳吃过饭,三人象一家子一样悠闲地逛街,让刘卫红也当了一次购物狂。心里虽然担心碰上熟人,我是有意气气那个沈组长,让他们跟个够。 
“陈姨,快来看!”刘卫红进门就嚷嚷,“我给你买了几套衣服,你也时髦、时髦。” 陈姨从厨房出来,神色却很冷淡。刘卫红问她出什么事了?她半晌才说:“居委会来查户口,我可能住不下去了,他们说我什么三证只有一证。” 
“干麻突然查户口?来了几个人。”我觉得反常,这个小区算比较高档的了,很少无缘无故查户口。 陈姨说:“不知道,有好几个男女,我只认得居委会的何老太。”刘卫红道:“都怪我,上次办我们的,也该把你的也办了,这可怎么办好?”我说:“没有事的,明天去派出所办暂住证,安心住你的,等我抽空给你买一个。” 
呼机一直在响,虽然影响情绪,我还是懒得去看,把做到半的事进行到底。 枕在刘卫红乳上等呼吸顺畅,她抱怨道:“谁这么讨厌,选这时间打呼机,不是你家艳艳吧?”她还意犹未尽。我伸手从床头拿呼机,放到她一只乳房上看。她笑了起来:“当办公桌呀,滚下去。” 
已经过了十二点,这么晚了阿胜呼我有什么事?八成是王一州这家伙又搞名堂。我从刘卫红身上爬下,抓起床头的话筒。 “文哥,你、你来一下,王总和一个女的在房里玩那个游戏,看护说,不吸毒不关他们的事,女的叫得好大声,怕、怕那个出人命。” 
他妈的王一州在一天都是隐患,可检察院跟得这么紧,去还是不去?我有十来天没去别墅了,抽烟想了一下,还是穿衣出门。刘卫红叫道:“喂,不洗澡你去哪,这么晚了?”我没功夫和她解释。 
一路都看后视镜,没发现有车尾随,不过我相信有。进了别墅院子,阿胜出来开车门说:“你、你可来了,王总打那女的,打得好凶。” 
我小跑着上楼,王一州的房门没锁,推开一个门缝往里看。这小子在玩虐待游戏,手拿皮带在抽一个光屁股女人,女人双手被绑在床头,每抽一次的喊叫都惊天动地,屁股上已是血迹斑斑。 
“他妈的,让你看现场直播,怎么样?要不要加入?”王一州发现了我。女人也转脸看,那模样还挺乐意被抽。我刚想说两句脏话,停电了。突然,楼下传来大门被撞破的声音,好象还进来了许多人,我适应黑暗之际人已到我眼前。 
“手抱头,全部趴下!”来人象异口同声,有拿手枪的,有拿冲锋枪的,不时还能听到拉枪栓的声音。我听话地趴下,两个看护比我还要快,阿胜可能是想看清新式冲锋枪的模样,稍迟钝,吃了一枪托,给两个人按倒在地。 
“喂!老文,怎么放这么多人进来,你他妈卖票是不是?”王一州在房里大呼小叫,“呵!轻点,打劫是么?哎哟!他妈的铐我干什么?疼死我啦!!我跟你讲,弄死我没人给钱的。喂!老文,快给钱吧!这帮人拿的是真家伙……兄弟,开个价怎么样?一百万,美元……。”这小子话真多,两记清脆的耳光过后,他话是不说了,呻吟得更加难听,不象是痛苦,象是在叫春。 
来人在别墅里上下忙碌,过了半小时左右,响声渐渐小下来。灯亮了,有双少说一星期没擦的皮鞋停在我头边。 “文经理,误会了。”是那位沈组长。我跳了起来:“你们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来呀!不是有枪吗?杀了我!”沈组长没有理睬我,转头招呼他的人准备撤离。 
“你们不是强盗?”王一州又开口了,“你们怎么能不是强盗呢?他妈的,我正等着看你们强奸我的女人呢!什么?检察院的,检察院有什么好玩?不对,检察院的打我干麻?老子是日本鬼子,是外商!阿胜!你他妈死哪去了?拿电话来,我要给领事馆打电话,给你们省长打电话,给哪个谁,你们国家领导是谁?去你妈的臭婊子,国家领导是谁也不懂。” 
阿胜从地上爬起,进了房间。沈组长摸着下巴出神,象是认真听王一州在用日语打电话。过了半晌,慢慢走近我说:“劝你朋友一下,我们明天登门道歉,该赔的,我们赔,别把事情闹大了,那对谁都没好处。”他说完带来人下楼。我一言不发地抽烟,除了逆来顺受,想不出还能做什么? 
“跑了!”王一州光溜溜地从门里探出身,鼻子在流血,不知是被打的还是他自己弄的。“阿胜,拿睡衣来,老子还没玩够,想跑?”他穿上睡衣追下楼,我也不阻拦。 
“有种就别停下!老子录了全过程,马上接到互联网,等一下全世界将看到你们殴打外商的暴行,操你妈!老子鼻子还在出血。”王一州靠在给撞歪的大门边,抹着鼻血把一脸涂红。沈组长已打开院子外的车门,听他说完没进去。我伸头看房里,还真有一台摄像机,这小子大概是想录下他的游戏。 
门外响起警笛声,王一州向我笑道:“下来看热闹。”我跑下楼问:“你报警啦?有什么用?”他说:“何止报警,该来的都会来。”这小子唯恐天下不乱。 
院子外不但来了一辆警车,连电视台的杨主持也来了。沈组长招呼人挡住摄像机,几个巡警走向他说:“请出示你们的证件,哦!是检察院的,我们接到报警,说有人在这打劫,原来这样,没我们事了。” 
王一州大叫道:“他们有没有搜查证?没有搜查证同样犯法。你们公安不管呀!那好,他们私撞民宅,还打伤我,我也要打还他们!”他端起一只花盆要砸沈组长,我急忙抱住他。巡警只好又问沈组长,“请给搜查证看看,那边有记者,这人好象是外商,不好办呵!”沈组长和巡警耳语几句,走到一边打手机。 
这时又来了一辆车,走下两个西装革履的人,看情形是领事馆的到了。王一州叫道:“阿胜,拿我的证件来。”他迎上去,鞠了一躬,用日语和那两人交谈。阿胜拿来证件后,两个穿西装的人看了看,走去质问巡警,没几句,吵了起来,沈组长也加入进去。我心里堵得慌,坐在大门台阶上抽烟。 
别墅区里的居民很多被吵醒,也出来围观。王一州见人多了,兴奋得象表演一样,把整个过程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他满脸的血比什么都煸情。围观的人顿时群情高涨,最后成了喊口号:“严惩凶手,不准迫害外商!”“执法犯法,罪加一等!” 
“为什么不让我们采访?”杨记者也质问阻拦他们的人,“党中央号召我们新闻单位监督执法,你们有什么权利干涉我们的工作?”众人又跟着一阵起哄。 
局面越来越乱,警车又增加了两部,一边是有记者和群众支持的日本鬼子,一边是执法人员,吵得热火朝天,我成了一个局外人。 
人群中出现了罗征瘦小的身影,象老鼠一样钻来钻去,似乎在找什么。我没叫他,他还是钻到我跟前,还带来那双一星期没擦的鞋。王一州小跑过来,挑衅地望着两人。 
“文经理,”沈组长先开口,我在看他的鞋。“你究竟想干什么?我说过明天道歉,并赔偿损坏的东西,你朋友的伤我们也负责医药费,你这样聚众闹事要承担后果的!” 
“你说得轻巧!”王一州抢我的话,“负责医药费,我打你一下看,我给双倍医药费,行不行?我告诉你,除非你们检察长来道歉,不然,要你丢官免职!”沈组长没看他,大概惹不起他这个外商。罗征一直在望我,也没理王一州。 
我狠狠地扔掉烟蒂,大声道:“沈组长,你别乱扣帽子,我们几时聚众闹事啦?外面的人是我叫来的吗?你说!真是恶人先告状,你们私闯民宅,伤害他人还不许人家说,这是什么道理?”罗征没等我说完就把我拉进屋里。 
“有什么话训我好了,呵,我听你骂到天亮也行。”罗征递来一支烟。我看了牌子叼入口中说:“不错麻,有进步,敢于抽好烟了。”他笑说:“是你春节送的,我舍不得一下抽完。”我大感意外,转而想这小子在卖乖。 
“你听我说。”罗征严肃下来,“这是个大案,中纪委也派有人下来。我不赞成跟踪你,现在出了这种事,我劝你冷静一下。他们是过火了一点,可你也别搞得鸡犬不宁,大家下不了台,你说是不是?” 
我沉吟不语,虽然王一州搬出日本人来,也不痛快,可心里对那位沈组长耿耿于怀。罗征又道:“这样好不好?我和他们商量一下,最好取消对你的监视。”他出去了一会和沈组长一块进来。 
“文经理,今晚是我们工作失误了。”沈组长还是派头十足,“以后我们可以不再监视你,你放心,你的私生活我们绝不会公开。不过,我还是要奉劝文经理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说“我也有几句奉劝你,沈组长,请你时时牢记,你是人民检察官,不是强盗。”罗征趁沈组长还没发作,又拉我出门外说:“叫王先生让大家散了吧!” 
王一州又在慷慨激昂地演讲:“……毛主席他老人家,在天之灵……。”我过去在他耳边说:“你他妈也该玩够,快点收场,别惹火烧身。”他口风一转:“感谢各位半夜来声援,大家请回吧!也感谢公安同志,你们这么快就赶来,说明执法人员多数还是好的,我看见了希望,想来想去连检察院的人也原凉了。杨主持,不好意思,你也别为难他们了,改天我有大新闻一定不让你失望。晚安各位!”完了他又是握手又是鞠躬,把领事馆的人也打发走。 
人散了,反贪局的人怒视着王一州上车,王一州却对他们做鬼脸,气得他们使劲地关车门,声间响彻云霄。 罗征和我坐在台阶上,长吁口气说:“老文,虽然你和盘新华交往密切,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但你发得太快了,别人难免有疑问,你……。” 
“什么?盘新华犯事了?”走过我们旁边的王一州停了下来,“哈!我知道了,原来今晚是来抓他的,怪不得兴师动众,真他妈好玩,追捕公安局长,追到老子头上来,那天见了盘新华,老子打他屁股。” 
罗征问道:“王先生了解什么情况吗?看样子和盘新华还挺熟的。” 王一州点上雪茄说:“我才不和那王八蛋熟呢!上回嫖妓还被他抓了,一点面子也不给。呵!不理你们了,我还有工作,都是这些检察院,坏了老子好事。”他快步上楼,不一会,又传来女人的哭喊声。

                  第二十三章 
戴上墨镜,还是挡不住舷窗透进的阳光,早该买个眼罩了。睡不着,摸出那本砖头一样的MBA丛书,是艳艳特意为我买的,她大概也觉得管理一家大公司我有点才疏学浅。看不到两行,邻座胖旅客的呼噜声有节奏地响起,书上的每一个字好象都被震歪。把随身听耳机塞进耳朵,艳艳选给我催眠的小提琴曲敌不过呼噜声,换了一盒麦当娜才大获全胜。不过,书没法看了。撒了两泡尿,在麦当娜的呻吟中又回到这座城市。 
“还回去干什么?”这个问题上飞机前艳艳还在问,我没敢和她讲盘新华“亡命天涯”,那样哪都去不了,而欧阳梅提这个问题时又拿出辞呈威胁。 
上海公司表面看蒸蒸日上,频频在传媒暴光,给人一种雄心勃勃的感觉。其实矛盾重重,危机四伏。马之君和叶绍成吵架,从单挑发展到拉帮结派,就差没群殴。我在上海这一个月,有二十天忙劝架,连李启明这小子也说愿和我一起回广告公司,在马、叶二人眼里,他实在是个小瘪三。我回上海是为了执行王一州的路线,让欧阳梅只管去传媒当花瓶,把叶绍成安排到香港打前站,留马之君继续做他的美梦。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等王一州戒毒,这家伙一日不去香港,上海公司就只能这么耗下去。老吴整天向我汇报花钱似流水,我懒得去计较,毕竟我也是个傀儡。唉!读书还有什么用?下机前把那套MBA丛书扔进空姐的杂物车,差点被当成恐怖分子。 
我才不想再回到这个是非之地,什么政协委员、广告公司、甚至王一州,对我来讲还不及徐老头。儿子是重要,更重要的是自己,只要盘新华一天不落网,我就休想有安宁。那位沈组长不会是轻意言败的人,况且还有一个始终都锲而不舍的罗征。 
“领导,电梯来了。”大壮叫了几声我才听见。阿胜要陪王一州,他去机场接我。 财务室里好热闹,奇怪的是不认识的比认识的还多。我径直朝我的办公室走,方姐给我开门后,抱着一大堆材料进来。 “领导,你那个学生孔局长寄来的。”方姐和孔志辉常通电话,已相熟。“这些都是你们县考上大学的贫困生,录取通知复印件也寄来了,有四十几个,他说让我们挑十来个……。” 
“还挑什么?”我打开电脑,没看她,“不假的话照旧,直接和学校联系,叫学校寄成绩来,学不好的以后别理,细节你找几个人商量。” 
方姐说:“全寄呀!差不多二十万呢,而且每年都这样……。” “公司没钱啦?”我开始联机上网,“有就寄,去吧!”在网上留言这么久,还是不见“手枪”的踪影,昨晚有个叫“发情”的家伙来和我搭腔:“我有新华牌的手枪,你要不要?”我还没回话,就被艳艳带来两个小人捣乱。 
“发情”居然还在!我敲下几字:“你在等我发情吗?”对方用一个愁眉苦脸的表情回应:“是的,手枪不好卖,难得一个顾客。”有点意思。 
“新华牌是什么样的手枪?”“你见过他的春宫照。”“能说具体点吗?”我这几字打得很慢。 “少废话!老子救过你的私生子,你听好了!以后晚上十二点来和我吹牛,现在我没空。” 我盯着显示屏,直到变黑,心里既激动又害怕,忘了要找他的理由。我到底想干什么?找到他帮他逃命,还是报告沈组长立功赎罪?电话响了好一会了,我把脱机记录清除后,关了电脑才拿起话筒。 
“文经理吗?”竟是齐区长,“找你几次了,都说你回上海探亲,家里还好吧?今天才回来,那太巧了!是这样的,区里准备搞招商会,想劳架你参谋参谋,到我办公室聊一聊行吗?” 
已经快午饭时间了,看样子还能混一餐官饭,我拿包出门。路过财务室,还是热闹非凡,忍不住转头问方姐:“里面干什么?怎么有这么多外人?” 
方姐走过来,望了里面一眼,控制着嗓音道:“大壮没和你说呀?来十几天了,工商、税务,还有什么审计,说是来查帐。” 
“哎呀,文经理,实在不好意思,才下飞机就叫你过来。哟!又到吃饭时间了,你看我,昏了头了,抱歉,抱歉!干脆这样吧,你在我办公室坐一会,我五分就来,咱们边吃边聊。”齐区长给我打开他办公室的门,又转身离开。 
对这个父母官我很有好感,不管他是不是因为我身后有市长才对我尊重,至少我每次来区政府都见他忙个不停,有次曾见他在教一个下岗工人算账。 
“文老弟。”齐区长办公室里有一个人,背朝我望窗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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