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是谁 3》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有我是谁 3- 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技穷了。眼下公司里问题成堆,危机四伏,欧阳梅的辞职书还在我办公桌里,等下我还要去做她的思想工作,你就别来添乱了。我正在想,来这里的棋是不是走错了呢?好在不是我的钱。不过,等公司站稳脚跟,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来上海了,谁也奈何不了我。” 
“总是你有理,那还得象从前一样,叫启明他们来和我汇报财务。你要敢打CEO的主意,我就这样。”她一把揪住我的命根子,我大叫。 
王一州大概是想把上海的酒店住个遍,美女玩个够,几乎每天都换地方换人,李启明放下公司业务疲于奔命,我懒得去过问。 
上海公司不是广告公司更不是“早一轩”,没有人轻意买我账,我的小恩小惠根本打动不了叶绍成等留学生,可能他们心里还瞧不起我这个卖粉出身老板。无奈之下,我只好把问题吊起来再说。我召开了董事会,把马之君安排去新马泰旅游,叶绍成无人可吵,平静了下来,欧阳梅在董事们的反对下也收回了辞呈。 
公事暂时缓解,我才有空对付家事。这几天陪艳艳参观完公司又四处看房,她打算在上海也安一个家。还去了岳父家,岳父说:“小弟长大了,整天和我抢钢琴,弄得我备不好课。”我心领神会,当天就叫人给他送一部去。艳艳知道后大骂:“你真乖呵!明天他缺月亮你也给他买一个?” 
看了十几处房,艳艳还是不满意,我是忍无可忍。她终于在静安寺附近定了一套,我无心细看,家太多对此已麻木不仁。艳艳却兴奋不已,拉我到一家顶顶有名的西餐厅吃饭,还叫上两个同学与她分享快乐。 
想必漂亮女孩都喜欢和不漂亮的女孩交朋友。艳艳的两个同学相貌平常得有些丑陋,我不知道是她们影响了我的胃口,还是这家西餐厅盛名难副。总之,我是吃了一餐斯文饭。艳艳胃口好得惊人,和她的同学谈得眉飞色舞,只是她们的“侬、阿拉”我一句没听懂。 
百无聊赖之际,扭头打量周边的食客,巧的是发现王一州也在其中,他看来感兴趣的也不是盘中餐,而是他身边那个黑种女人的身体。 
我怕让王一州发现到我们,更怕艳艳见到他,尤其他的手一直放在黑女人的裙里,象是不打算抽出来似的。我张望着寻找和他形影不离的阿胜,这小子虽是愣头青,我吩咐过不准给王一州落单,想来他还不敢,怎么没见影呢? 
“文哥,嫂子。”阿胜不知从哪冒出来,站在我们桌旁。艳艳吃了一惊:“阿胜也来了,怎么我去公司没见你?”我说:“他一直在暗中保护你,你现在是大人物了,不得不小心。”我说着拉阿胜出门。 
才出门,艳艳追了出来,“听电话,盘哥打来的。”她给我手机又进去,我扬手让阿胜远远走开才接。 “你被软禁啦?电话总让老婆接。”盘新华的口气象在责问。我说:“有什么办法?上海美女如云,我成了抢手货,你要不要也来潇洒一下,去不了国外……。” 
“少废话!”盘新华打断道,“你马上回来,最好就今天!” 我沉默了良久,道:“今天可能没班机了,出了什么事?”他说:“你别问,电话里说不清楚。”我还是说:“你多少透露一点,我有个心理准备。”他大声吸气:“张立荣这两天宣判。”我说:“这不是好事吗?他定下来,大家安心。”他叫道:“好什么好!据可靠消息是死刑。”我说:“那不更好,一了百了。”他看样子是火了,“你他妈是兴灾乐祸还是怎么的?判死刑他为了保命,什么事做不出?好、好、好!我不强迫你。”他挂了电话。 
“文哥,你叫我出来有事吗?王总要我进去买单。”阿胜走到我身边问。我已在餐厅门外来回走了几十趟。 “哦!哦!我是想和你说,你们回去准备一下,我们明天走。去吧!别让你嫂子看见王总。” 和艳艳编了一宿的谎话,说是上海公司才起步,还得回去当政协委员,以防别人使坏云云。把她说服了,我自己却难以说服自己,我回去干什么?为那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广告公司,还是为刘卫红母子?把这两个理由想了一晚,还是觉得很不充分。梦里,竟见到阿英这个老婊子光溜溜的。 
李启明早上五点开车到楼下,我没吵醒艳艳,去保姆房亲了一下小人们就离开。王一州和阿胜也在车上,我笑道:“黑妞不够味呀?你还能早起。”王一州使劲地吸雪茄,伸个懒腰说:“你看我象早起的人吗?根本没睡!”看他发黑的眼圈象是真的没睡。 
路上李启明说:“文哥,你走太急了,我们的网站后天开张,电信局的江局长昨天和我说要跟你拼酒呢!”我说:“下次吧!别搞得太大,网站这鬼东西,目前是附庸风雅的玩意,只赔不赚。也别让老吴搞成黄色网站,这个他是老手。”王一州笑说:“黄色网站好呵!我要去美国搞一个,进军NASDAQ。” 
在飞机场碰上了叶绍成,他说来送我,我看不象,故意和他坐到一边去。 “你是有话和我说吧?”我拿支没点的烟衔在口中。他想了一下说:“我一直在想,该不该把实话告诉你?昨晚想通了,毕竟关系到公司的存亡,我还是和你说说。就一句话,马之君的发明有重大缺陷,根本不值钱,至少现在不值,离成功还有十万八千里,我通过美国的朋友了解,他差得远呢!不过,唉!不说了,有些补救的办法你问那位王总,他是内行,欧阳小姐有他一半就好了!”他说完,头也不回走出机场。 
李启明催了几次,我才想起要上飞机。

                   第二十二章 
飞机刚起飞,王一州就响起呼噜。阿胜上卫生间时,我跟了过去。 “你等等!”我挡在卫生间门外,“这段时间王总和老叶他们在一起搞什么鬼?为什么不和我说?李启明这个王八蛋,我回头要他好看。” 
阿胜见我生气有些结巴:“没、没有做什么呀!那、那个王总,经常叫老叶他们来和他打牌,喝、喝酒。他们讲英语,我、我听不懂,你、你没和我说不准见谁。” 
我无话可说,嘀咕着王一州这家伙干麻要背着我和底下的人接触,可我也讲过他是公司的顾问,底下的人和他交往也没什么不妥。 
“文哥,我、我那个要撒尿。”阿胜憋不住了。 和来时一样,飞机降落王一州和阿胜还在梦中。真有点羡慕他们,飞机掉下去他们是最幸运的人。 王一州醒来就大放厥词:“又他妈回来了!可惜这里女人比不了上海的靓。HELLO!小姐,今晚有空吗?没空呀!那好,我也没空。”他逗起空姐。 
我没通知大壮和会长来接,叫王一州和阿胜先回别墅。坐上的士马上给盘新华打电话,他的手机不通,车到市区又打几次还是不通,正要呼他,他却来电了。 
“我猜你正在打我的电话。”盘新华的语气很轻松,“想接你的,我的车抛锚了,在机场我叫你你没听到,我就在你后面的的士里,你回头能见我。” 
后面果然有辆的士伸出一只手,他又说:“虚惊一场,是我神经过敏,今晚我摆酒道歉。不过现在我想和你借点钱。”我已全身放松,笑道:“你不会是借钱请我吧?借多少?我受不了狮子大口的哟!” 
“五万对你不成问题吧?”他也笑,“我有个朋友急着马上要,不然也不找你,前面有家银行,我在车上等你。” 在银行取完钱,我走到盘新华坐的的士旁,想开门进去,他说:“你坐别的车吧,我要送钱给我朋友,他儿子出了车祸等钱做押金。”我把钱给他,他又说:“近来还上网骂人吗?我刚取了个名叫‘手枪’,在‘新浪’和“YAHOO”上开骂,有空和我单挑。” 
我看着的士离去,莫名其妙地在路边站着。 广告公司依旧忙忙碌碌,员工们看见我也没什么大惊小怪,象是我从没离开过,只有方姐说了几句小人们的高兴话。大壮和会长分别来汇报近期的业务,我也兴趣索然,草草打发他们。喝了杯酒又出去,前后不到一小时。 
“不是说还住半月吗?”刘卫红在拖地板,见我进门很惊喜,“我正打算带儿子回你老家呢!”我笑道:“想你呀!不高兴?”她冷笑道:“想我才怪,没有你的骨肉,我死臭你也不回来。”我张臂想抱她,儿子听到我的声音从房里跑出,我转而抱儿子。一个多月不见又沉了不少。陈姨笑嘻嘻地说:“回来了,我去买甲鱼。”我听了大笑。 
“你回来正好。”刘卫红说,“有件事要和你商量。”我说:“没见我正和儿子商量吗?是吧,乖儿子,你妈真讨厌,不让我们吹牛,骂她,妈讨厌,对,大声点,妈讨厌!”儿子活泼可爱的模样,很令我开心。 
刘卫红抱过儿子说:“好呵!敢骂我,小心我不要你,看你跟谁去。别闹!妈有事和你臭爹说。”儿子死劲挣扎,她搂住不放。 
我点支烟,脚搭到茶几上说:“又有什么事?摩托车不是去买过了吗?”她说:“买摩托车还不是去帮人打工,我想自己做,全靠你总不是办法。”我说:“想法是不错,可眼下有什么好做的,过两年儿子大了再说吧!我要上床躺一会,早上起得早。” 
走到房门边又给拉住,她说:“你听我讲完再睡,我有个同事开门诊,要我和她合伙开家药店。”我只好坐下说:“没见门诊比饭店还多吗?去凑什么热闹。”她说:“谁凑热闹啦?我那个同事是有名的性病和妇科专家,医学院还请她去讲课呢!不信我带你去看,她的病人看都看不急。”她讲得有鼻子有眼的。 
见她坚定,我说道:“投资多大?太大我可玩不起。”她说:“二十万你玩不起我才不信,保安说你的车少说就值百万。”我起身打个哈欠说:“好吧!先声明,生意不好别拿儿子出气。” 
儿子挣脱他母亲抱住我,刘卫红又说:“没有生意不好的,这么大个市你说有多少小姐和嫖客?那种病最容易得,有病谁不想找好医生?”看来她们还做过市场调查。 
陈姨高高兴兴地拎回两只甲鱼,“现在东西真便宜,才五十一斤,还是活的。来,宝贝,给你摸摸。”儿子好奇地伸手去摸,见会动又害怕地缩手。我说:“别给他玩,听说被咬住打雷才松口。唉!再吃这玩意我快变成老甲鱼了。”两个女人都笑。 
才躺下,正把手放进刘卫红衣里,阿胜来电话,急火火地说:“文哥,你快点过来,王总犯瘾了!”我没好气地说:“给他找十个女人,让他脱阳死算了!少来烦我!”阿胜支吾道:“不、不是女人,象是毒……毒瘾……” 
“什么!”我大叫着坐起,“他几时吸毒的,你他娘的干麻不早告诉我?”阿胜也慌了,说道:“不是的,我还以为你知道,我真的不晓得,他今天可能没有白粉了,正……正大吵大闹,我……” 
我把手机摔到床上,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也不知道骂谁。以前王一州不吸毒的,怎么突然间犯毒瘾?不对,一定是那天和阿英这老鸡有一手后吸上的。想到阿英,我骂得更凶,连门外儿子也哭起来。骂够了,披上外衣往外走。 
“你等等!”刘卫红拉住我说,“谁犯毒瘾,你这么着急,你又能干什么?去帮他买是不是?给逮住了,我看你脸往哪搁。我和你去看看还有没有救,幸好家里有两支杜冷丁。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药箱。”有道理,我本是想找阿英要一点,忘了她是护士。 
“哇!这么漂亮的房子。”刘卫红进了别墅院子大声赞叹,“是不是你的,连保安也认识你,有这么漂亮的房子你还去上海干麻?” 
我心急如焚,没搭理她,停好车就往里走。王一州把客厅里能摔的全摔了,电视机和几样家电还在冒着火花,阿胜象摔跤一样和他在楼梯旁扭打。我打电话叫保安,两个保安一到王一州束手就擒,阿胜找来绳子把他绑得象个粽子,这家伙仍在大骂:“操你奶奶,我把你们全杀光!” 
刘卫红给王一州注射了一支杜冷丁,几分钟后,他象死了一样睡过去。刘卫红说:“可以解开他了,醒了也不会马上有事。” 
阿胜心有余悸地望我,我说:“听医生的。喂!他中毒不算很深吧?”刘卫红说:“可能没吸多久,用药就见效,去戒毒所住两三个月能戒了,不如现在送去。” 
我扶起一张没摔坏的椅子坐下,寻思着王一州这小子无法无天,去戒毒所麻烦更大。何况戒毒所又多数和公安有关联,盘新华知道了,搞不好会节外生枝。 
我问刘卫红:“有没有到家里来帮戒的?”她说:“好象是有,听说贵得吓人,一天要上千块呢!他有没有钱?”我说:“有就好,钱不是问题,我和你马上去找。”阿胜跟在我们后面出来说:“文哥,你……你回来快点。” 
开车在路上,暗自庆幸回来得及时,要在上海发作起来更不好办。刘卫红说:“是你给他出钱吧!这人是谁?你爹妈生病我都没见你着急成这样。”我说:“你别问,这王八蛋也是父母,衣食父母。” 
刘卫红引路来到一家门面装潢得挺不错的诊所,说这是准备和她合伙的同事开的。门诊不算大,分里外两间,外间坐满了人,大多是男人。 
刘卫红朝里走,还招呼了几声,里间的白帘子后伸出一个女人头,露出笑脸道:“哟,是小刘呀!这是你老公吧?快脱裤子!还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她后面的话是跟帘子里的人说的,我还是吃了一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这、这……医生,五百块能治好么?唉!都怪我,以后低过一百块的,我不干了。” “你想不再来见我,一千块也不能干,随便你们喽!你们不干我哪来生意?” 我听里面的对话更不舒服,快步走出坐进车里。听了两首歌,刘卫红和女医生出来了,我放下车窗说:“最好快点,万一又发作就不好办了。”女医生道:“已经通知他们了,小刘,你看现在……。”刘卫红走到车边低声说:“拿钱来。” 
“她行不行?戒毒和性病可是两码事。”我有点顾虑。女医生也走近说:“不是我去治,唉!大家都是熟人,实话说吧!那些人都是正牌戒毒所的医生,他们搞点第二职业。” 
睡了四小时,被儿子的嬉闹声吵醒。昨晚等盘新华的电话没等到,打他的手机又不通,搞得我疑神疑鬼,连刘卫红的勾引也没兴趣。想着是否给罗征打电话,直到凌晨都没拔完号。 
头痛得利害,在卫生间洗了个冷水澡,脑子里转而想到王一州这个祸害,给他请了戒毒医生,不知效果如何?先处理看得见的吧!给罗征打电话太冒险,万一盘新华真的出事,反而有做贼心虚之嫌,何必惹火烧身? 
给儿子讲了一个“狼来了”的故事,出门去别墅。 “先念英语,嗯,还凑合。Thank you是什么?是干你!那Fuck you又是什么?是谢谢!好麻,你他妈还真是个文盲,反了!明天你再搞错老子滚你去希望小学读书。背诗,快点!嗯,普通话有点进步,停!是欲穷千里目不是谷穷千里目,欲就是欲望,懂吗?你底下的家伙翘起来就叫欲望……。” 
王一州精神不错,坐在阳伞下教阿胜学文化。请来看护他的两个男人也站在旁边,这些人是二十四小时监护。我进去看了一下换颜一新的客厅,喝了杯水才出来。 
“你他妈的,想软禁我是不是?弄两个笨蛋来看老子,连拉屎也不放过。” 王一州停下教书和我说话。看护的人只是笑,也不还嘴,阿胜趁机溜走。 
我坐下正色道:“玩点什么不好?偏去玩不要命的东西,要是戒不了,老子让你滚回香港去卖唱。” 王一州大笑道:“都怪你带我去干那个老鸡婆,说是吸点有劲,想不到老子上了瘾。他奶奶的,这玩意够利害的,连老子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