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世染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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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世染尘-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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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仵作说了句很奇怪的话,龙麝确实服了毒,但面上扭曲的表情,明显是受到了惊吓。应该是在毒发的时候,又看到了令他恐惧的人或事。所以才死的那样诡怪。
  是有人蓄意谋害的吧?先杀麝王再杀其他人。
  岳依尘不排除奉亦雯的嫌疑,毕竟她是生还者也是麝王最亲近的人。如果她要动手,比任何人都轻易。
  那日,奉亦雯来刑部接受询问时,岳依尘做为旁观者,倒没看出奉亦雯有撒谎的迹象。可这并不代表她不会杀人……
  “怎么办?完全没线索嘛。”
  查到一大半时,付贞有些泄气。就差把这里底朝天的翻过来了。
  岳依尘突然说道:“走,我们去麝王妃的卧室看看。”
  “怎么?”
  卓晴一愣,难道岳依尘有头绪?
  岳依尘并没多解释什么,只领着头朝奉亦雯原本的卧室走去。
  三人来到奉亦雯在麝王府的卧室,这里与其他地方并没有不同。
  付贞和卓晴不解的查看起来,只有岳依尘眉头紧皱。
  “早就听人说麝王跟麝王妃分房睡,原来是真的。”付贞说道。
  卓晴拾起桌上的胭脂盒,嘀咕道:“我也听人说过,起初以为是谣传呢。毕竟有个儿子,夫妻间应该是和睦的才对。现在看来……不信都不行了。”
  岳依尘望着付贞和卓晴,问道:“你们说的是真的?”
  “嗯,我听人说麝王很喜欢麝王妃,可麝王妃似乎对麝王很冰冷。就连对自己的儿子也是,特别不像个母亲。”卓晴点点头。
  “我起初也猜想会不会是那奉亦雯一不高兴把麝王和下人都给杀了,可往后一想,这可能性太低了。她可是朝廷命官的女儿,麝王是谁啊?皇上的儿子,她这么大胆吗?前几日在刑部大堂看见她,突然觉得自己彷如掉进了冰窖一般,奉亦雯的表情很冰冷。也听说,麝王死了她一点也不伤心,但也没有高兴。原来什么样,就还是什么样。如果她真的杀人了,难道一点掩饰也没有吗?”付贞说。
  “凡事都有可能。如果她有动机,掩饰与否并不重要。”岳依尘淡淡一句。
  付贞暗自翻了个白眼,对岳依尘除了经验上的差距,其他的她都不服气。对方却摆出一副捕头的架子,明明大家都只是捕快罢了。
  岳依尘也不知怎么的,似乎是多年办案的经验所累积的感觉。她似乎闻到了细微的血腥味。朝着这个味道走去,那是奉亦雯的床榻。
  盯着床仔细查看,并没有什么特别。小心的伸手掀起被褥,没有发现异样。
  那股血腥味……还在存在。
  岳依尘不知道自己的鼻子何时变的那么灵敏,又或者只是错觉罢了。但哪怕是个错觉,她也要追究下去。
  掀起枕头,岳依尘发现枕下的血腥味更重。挪开那枕头,还是没什么。
  岳依尘刚想放下枕头,手上的触感却感觉不对。仔细一看,原来是枕下方的绸子上有干涸的血迹。
  这是……
  岳依尘见血迹的形状,估摸着这应该是手上的血擦在枕面上。而看干涸的程度,似乎也有一些日子了。
  怎么会有血迹在这里?
  因为血是在枕底的面上,所以没被顺天府的人察觉。这血到底是什么来历?是奉亦雯自己的么?还是另有其人?
  看来还是要传奉亦雯回来问话才行。
   




☆、五十、如此解释

  自从隆蕴在司直府说的话被传开之后;炎菲雅就坚决与隆蕴分房睡。
  和自己成亲才多久;娶了一个又一个。虽说这家伙现在跟奉多雯没事,谁知道以后有没有什么呢?
  炎菲雅整日板着块脸;对隆蕴是不理不睬。
  隆蕴也觉得特别煎熬;好歹是新婚夫妻,心里那点小骚动总是时不时的痒痒。可炎菲雅是铁了心;绝不让自己靠近她。一旦擅自靠近;立马暴力相向。
  龙渊也真是的,对于自己在司直府的话不仅不认为是胡闹;反倒很是欣赏的称赞自己做的对。隆蕴十分纳闷,难道男人都那么酷爱三妻四妾;还要相互鼓励么?
  龙渊的心思,隆蕴自然不能领悟。只要是对太子有帮助的事;他都很是赞同。和政耀在朝中的名望不可小觑,虽没做上丞相的位置,可他的能力与奉万书相比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隆蕴的眼光还是太过短浅,不能看到更多将来的路。
  ……
  整夜整夜的在外挠门,隆蕴跟发了瘟的猫一样。
  今天也不例外。
  隆蕴还是睡不着,绕着绕着又来到了炎菲雅的房门前。
  炎菲雅此时正对着烛台发呆,呆在这皇宫里她觉得很难熬。本以为有隆蕴陪着自己,或许会好一些。只是没想到这个花心的家伙,又想娶妃子。想到这,炎菲雅就气不打一处来。
  亏自己那么喜欢她,原来男人都是这样,用情不专。
  “咚咚咚!”
  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炎菲雅不做声,她猜想一定是隆蕴睡不着又来求饶了。
  “亲爱的,把门开开啦。”
  果然是她!
  炎菲雅翻了翻眼,不肯做声。
  “亲爱的,你倒是听我解释好不好?整天不理我又不听我解释,你打算这样下去多久呢?”
  炎菲雅嘴里悄悄嘀咕道:“花心有什么好解释的?爱多久多久。”
  隆蕴贴着门,却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响动。炎菲雅一定还没睡,八成是故意不理自己的。
  “你倒是听听我的解释嘛。一句也不听的就这样把我拒之门外……这件事是有原因的。”
  炎菲雅依旧沉默。
  “我真不想又惹来一门婚事,但情急之下我又别无办法。”
  隆蕴顿了顿,自己真是别无办法吗?
  好像并非如此,可她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突然间就在和府说了那番话。结果被传开之后,龙渊不但不管这是不是误会,甚至跟和政耀提出把媛籹嫁给隆蕴。
  和政耀只是名臣子,皇上开口,他也不能拒绝。
  隆蕴想想也知道奉万书的目的是想让奉多雯获宠,将来登上皇后的位置。或许和政耀不拒绝婚事,也有此意。
  隆蕴靠在门上,暗自冷哼了一声,心想奉万书这厮真是爱做梦。今时不同往日,太子是我隆蕴而不是他龙旭。你女儿只配蹲冷宫。要是论将来谁能当皇后,估计……
  和媛籹真是个不二的人选。
  突然一愣,隆蕴发现自己怎么会考虑到这些呢?
  炎菲雅见隆蕴不做声,忽然心软了。冷落了隆蕴,那不等于将她拱手让人?
  猛的打开房门,却见一个背影朝自己倒来。炎菲雅反应快,一个闪躲,那人便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啊!”
  原来隆蕴还没走。
  炎菲雅在心里松了口气。
  隆蕴正想着事,莫名其妙挨了一摔。撑着腰拧着脸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原本气头上的炎菲雅一心疼,慌忙询问对方摔着没。
  “我没事。唉,你终于肯开门了。”
  炎菲雅一哼,这才发现自己还是心软了。不悦的走到桌前坐下,半句话也不说。
  隆蕴赶紧黏上去,抱着炎菲雅在脸上就是一亲。
  “你别得寸进尺啊,我开门是为了透气,可不是为了你。”
  撒谎不是?
  隆蕴面上一笑,真是比女人的脸还迷人。
  “好好好。那……既然我进来了,你就好心听我解释解释。没打算惹你生气,只是这话憋着你我都不好过啊。”
  “有什么话就快说。”
  炎菲雅哪里知道,隆蕴说话前还有前奏、有铺垫……
  “啊!”
  还没反应过来,炎菲雅已经被隆蕴横抱了起来。
  “隆蕴你做什么?!”炎菲雅大喊。
  隆蕴笑笑,道:“制造点气氛,好说话啊。”
  一副理所当然的脸孔,让人好气又无奈。
  “放我下来!”
  “想的美!”
  “隆蕴!”
  “哪儿那么多话!”
  “你!”
  隆蕴才不理那么多,抱着美人就快步朝床榻走去。
  为什么每次自己都得这么霸道呢?难道很有快感么?隆蕴不禁对自己提出了这么无厘头的疑问。
  放下炎菲雅的时候,隆蕴原本被摔疼的腰,嘎吱一声……刺痛了。
  炎菲雅本想挣扎起身,抬头却发现隆蕴的表情僵硬扭曲。
  “你怎么了?”握住对方的手,炎菲雅担心的问。
  隆蕴好不容易从嘴里挤出一个字:“疼。”
  “哪里疼?”
  炎菲雅眼睛忙打量对方身上。
  “腰。刚刚摔到了……”
  “那赶紧躺着。”
  急忙给隆蕴腾出位置,让对方慢躺下来。但到一半时,隆蕴又是一声惨叫。
  “啊!等等!”
  “又怎么了?”
  “不行不行,真的很疼。你……帮我揉揉吧。”
  一副可怜的眼神投射过来,炎菲雅无奈。
  “好吧,躺好来,我给你揉揉。”
  隆蕴乖乖的躺平,直望着对方的眼睛。
  “这怎么揉啊?你应该爬着。”
  “就这么揉吧,我实在转不动身了。再转又该疼了。”
  没办法,炎菲雅只好跪坐在床上,小心的伸手给隆蕴按起了腰。
  真痒!
  隆蕴一个激灵,差点坐起身。
  “哎,等等等等。”隆蕴喊道。
  “这回又怎么了?”
  “你应该跪坐在我腿上按,比较好使劲儿,这样太轻,没效果。”
  炎菲雅眉头一皱,这哪是伤到筋骨的人啊?
  隆蕴见对方不大情愿,又做出十分无辜的表情,喊道:“求求你了,求求你了。真的很疼……”
  “知道了,麻烦。”
  炎菲雅提起裙摆,慢吞吞的跨坐上隆蕴的腿。但总觉得这样的姿势很奇怪。
  隆蕴一见对方已然上当,猛的坐起身,双手将对方紧紧箍住。
  “你?!”
  不是腰受伤了么?怎么起身如此之快?!
  “这点疼算什么?我还没老呢,怎么会疼得起不来呢?”
  “既然你没事,就放开我吧。”
  “哪有那么容易,上来了……就别想轻易下去。”
  隆蕴邪邪一笑,原来一直都是这家伙的阴谋!
  “……”
  这样的姿势……真是有够难为情的……
  炎菲雅哪里还下得去,还没开口反驳,便被对方紧搂在怀里吻住了。
  不安的扭动身子,只会惹得对方抱的更紧。
  仔细的亲吻怀里的人,隆蕴对这样的方式感到十分新鲜。三下五除二的将对方衣物拨了个精光,瞅准对方胸前的梅点就一口含住。
  炎菲雅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整个身子跟着抖了一下,猛的吸了口冷气。
  舌尖不停缭绕在点上,细腻的品尝美味。
  炎菲雅想伸手推开使坏的人,却变成了抚摸对方的脑袋。
  隆蕴上下其手,一点也没放松的意思。越品越来劲儿,直至对方变的更不安。
  ……
  过了好一阵子,隆蕴觉得前戏已然足够。炎菲雅看上去也非常入戏,隆蕴嘴角一勾,便想要进入。
  不过她始终很小心,生怕一个冲动,让对方觉得疼。还是慢慢的、慢慢的。
  炎菲雅提了一口气,隆蕴这才全部没入。
  ……好暖的感觉……
  隆蕴情不自禁的又吻起炎菲雅的脖颈,舔舐锁骨。双手在柳腰脊背间抚弄徘徊,灼热的气息铺洒在对方的细肤上。微微的香汗,湿热的缭绕在周身……
  “……亲爱的……”
  微微抬头,隆蕴望着炎菲雅。
  “……嗯?”
  隆蕴笑了笑,轻声对炎菲雅说,让她自己动动看。炎菲雅听完这话,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一半,这个人怎么……
  狠狠的掐了隆蕴一把,炎菲雅最终在又羞又气的状态下妥协了……
  “其实我也没想到那些话会这么快被人传开。甚至是,我还没回宫皇上就已经知道我在外面的所说所做。”
  隆蕴拥着炎菲雅躺在床上,细细的将事情的始末道来。
  “难道皇上派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么?”炎菲雅小声问道。
  “也许吧……但其实这些我都无所谓。可是,我明明只是出于好心帮了和媛籹,她也是理解的,并未把我的话当真。就连和政耀也没说什么。为何到了皇宫,便是我去和府提亲呢?还扬言要娶和媛籹。这点我比谁都糊涂。”
  炎菲雅听隆蕴的语气,并不是在撒谎。她靠着对方,心里也在叹气。皇宫本身就是个阴谋繁衍地,处处是暗箭,处处是争夺,太多丑恶的面孔,却看起来那么冠冕堂皇。
  “我多不想你卷入这里的世界,我自己也非常不想涉足。可身不由己啊……”隆蕴说。
  “那么,和媛籹呢?你跟她……”
  “……皇上已经下旨了,我别无选择。”
  炎菲雅突然搂紧隆蕴,说:“好想带你回翔云……就我们俩!”
  隆蕴无奈一笑,她忽然觉得如果自己只是炎菲雅的驸马该多好。
   




☆、五十一、付贞…

  第二次询问奉亦雯;岳依尘仍旧一无所获。
  根据奉亦雯的口供来看;她确实是受害者之一。关于枕头下的血迹,奉亦雯也声称自己毫不知情。岳依尘没有实质的证据去证明血迹是奉亦雯所致;只能照例询问一番便算了。
  一筹莫展之时;岳依尘无奈,只好又放了奉亦雯。
  也不知现在的奉亦雯是洁敏还是奉亦雯本人;出刑部之前;她回头看了岳依尘一眼。岳依尘恰好与其对视,但她看不明白奉亦雯眼里的意思。岳依尘只知道;这个眼神并不单纯。
  “王妃还有事?”岳依尘开口问道。
  “不,没有。”
  奉亦雯眼一眯;嘴角隐隐作笑。
  岳依尘忽然感到一阵寒意,四处打量;却没发现有风。
  再看奉亦雯,那人已经走出好几步远。
  忙了一天,付贞正准备回家。
  因为父亲在外地为官,而付贞在都城当差。她在都城的住所仅是一间不大的宅子,雇了两三个丫鬟打理家务。
  夜色之中,付贞独自在房中沐浴。
  到底是官宦家的小姐,就连洗澡用的也是香料加花瓣。身为一个女子,即使当差,心里也期盼着自己何时能嫁一个好人家。
  付贞的眼光极高,在她的思绪里,一般人根本配不上自己。在既有身份又有地位的基础上,她才会考虑那人适合与否。
  这样的人,莫非王公贵族。只是都城里的那些个贵族公子,除了家境身份与平常人不同之外,剩下的与地痞流氓也没什么差别。恐怕自己要寻找的理想对象还很远。
  思索之中,付贞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也不知过了多久,付贞才睁开疲惫的双眼。
  这是哪儿?!
  付贞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不,与其说这是房间,倒不如说是间石室!
  付贞记得,自己明明在房内沐浴,可是现在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低头一看,自己的衣物完好。是什么时候穿上的?!谁替自己穿上的?!
  慌忙寻找石室的出口,没几步,付贞便看到了石室的门。刚想打开,却有人先她一步,从门外将门给推开了。
  付贞警惕的后退了一步,紧紧的盯着来人。
  进来的人发现付贞已经醒来,但并没有任何诧异,只是小心的回身将门给关上了。
  “你是谁?”付贞问。
  那人顿了顿,只听他嘴里笑了声。
  付贞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因为石室里的灯光实在太过昏暗。她唯一能确定的是,对方是一个男子。
  付贞想找东西防身,却发现空荡的石室里除了一张桌子,就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拿来防身。
  总不可能扛桌子砸吧?
  紧攥住拳头,付贞心想,若这人要对自己不利,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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