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牵亚平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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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牵亚平宁-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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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那名字有些熟悉,但子杉什么也不敢问,乖乖照老婆吩咐把车子开回去城市的另一头,距离她刚赶过来的地方不远的别墅区。
  
  一路上老婆冷静盘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听语气她似乎认定都是那女人的错哥们儿的错,而非子杉的错,在子杉渐渐放下防备时,老婆却在红绿灯前猛扑上来,狠狠在脖子上咬了口,子杉疼得眼泪都下来了。
  
  天空阴沉漆黑,天上唯一能照明大地的月亮让一朵朵乌云遮掩得密密实实,把车子停在某栋别墅的后门不远处,某人怯怯地小跑步才能跟上那脚步声透着气急败坏的老婆身后,手指下意识摸了摸刚被咬破皮的脖子,心里划过无数个鸡蛋所能起的作用的可能。
  
  她想她知道老婆想干些什么,只是这做法太不符合老婆的处事风格了,神女姐姐啊!活脱脱的女王啊!居然玩起小孩的报复方式,可她根本不敢说出来,脖子上还火辣辣地疼呢!
  
  绕到洋房一侧的美人在某个亮着灯的二楼窗户与围墙旁的最短距离站定,打开那盒鸡蛋取出一颗稍作瞄准就要掷出去,却被子杉拦了下来,拉住她的手低声劝说,“这样做是不对的。”
  
  她其实想说,太幼稚了,但她没那胆子。
  
  六月瞪了她一眼,恨恨地说,“她做初一我做十五!敢亲我老公,她活腻了!”那眼神有些暴烈,子杉一心虚无奈松开手,到一旁苦恼去。好好的庆生派对居然以她如此悲剧的下场结束,子杉也很无奈。
  
  她知道很多人都不相信她是妻管严,Caleb总笑她说得太夸张了,所以他一直想找个机会验证子杉的话,苦笑想这下他们终于知道了吧?神女姐姐只需说出两个字的召唤令,子杉立即连滚带爬地赶到老婆身边,那样子要狼狈有多狼狈,此刻他们说不定还围在一起取笑自己…
  
  束手无策,她只能眼睁睁看那运动细胞发达的美人完美地egging了别人的窗户,接着两颗、三颗、四颗…
  
  无奈瞅着老婆掷出第七颗蛋后,终于有人打开了窗户,耳边即刻响起友善的F…word问候,一颗鸡蛋险险刮过房子主人的耳际,让她吓得尖叫,立即缩回头躲在窗户后,六月在她成功关上窗户前眼明手快抛了好多颗蛋进去她房里。
  
  六月一手拿着一颗蛋,耐心等待蓄势而发,过了好一会儿,气昏了头的房子主人果然上当,以为老婆的武器已用完,再度打开窗户探出头嘲讽地笑了声,还来不及说话,就传来清脆的“啪啪”两响,老婆的弹无虚发让她的脸做了个鸡蛋面膜。
  
  看着女人的花容失色与一脸狼狈,子杉很不厚道地与老婆一起笑了,女人胡乱抹去脸上的蛋液大声咆哮,“六月你这女人!我跟你没完!”
  
  老婆好整以暇地回嘴,“你活该!”
  
  女人这时才看到站在六月身旁的子杉,这下她不怒反笑,也不管不顾脸上的一塌糊涂,就朝子杉抛了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媚眼,然后对六月说,“呵,我不和你计较,反正亲了你老公就算和你间接接吻,话说回来,她的嘴唇更软味道比你的更诱人呢!”
  
  这话明显踩到猫女王的尾巴,最大限度激起了六月的怒气,把她气得忘了自己正穿着裙子和高跟鞋,不屈不挠就想攀过高耸围墙揪住她找她理论。
  
  子杉从后奋力抱住老婆的细腰,怀里的人竭尽全力挣扎着,耳边不断传来老婆和她那曾背叛过她而分手的大学旧情人的斗嘴,就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
  
  只是俩旧情人之间的烂帐还没翻完,心里非常不痛快并冒出浓浓酸味的子杉就受不了了,完全无视老婆的抗议,二话不说弯下腰一把抱住她的大腿,猛力把她扛在肩上带回家,省得继续在这里听以往的情敌不依不饶说着老婆在床上的偏好,那些露骨的对白听了让子杉十分烦躁。
  
  与老公纠缠一番后终于认输,六月此刻正坐在副驾驶座上大口喘气,她讨厌和别人吵架,最主要是因为她不擅长和别人吵架,但刚那前度情人是少有的例外,她俩从小就在打打闹闹中一起长大,大学时再重逢也是吵着吵着居然吵出了感情,也是吵着吵着就把感情吵没了。
  
  转头看子杉被她俩的对骂内容搞得一脸郁闷的样子,这下六月终于笑出声来,来丢鸡蛋报复果然是个正确选择,一下子就收拾了两个她想收拾的人。子杉无语地瞅着老婆,脸上表情写着“老婆你很幼稚我老婆怎么就那么幼稚”的不甘心。
  
  犯下大错的人还敢给我脸色看?六月瞬间收起了笑容,冷哼了声说,“轮到你了。”
  
  子杉惊悚地转头望向老婆,只见六月迅速放低了子杉的座椅,整个人跨坐到子杉身上压住她,看着老婆眼里那邪恶的光芒,子杉弱弱地反抗,“老婆不可以,不可以,我们还在外头…”
  
  “你不是总说很想试试车震吗?我让你梦想成真不好吗?”纵使被封住唇瓣的子杉不停“唔唔唔”摇头提出抗议也来不及了…
  
  放下根本读不进去的文件,走到玻璃窗前望着大城市的霓虹灯光,子杉失神回想老婆那鲜为人知的淘气一面,她知道也领教过神女姐姐的不同脾气,最令子杉头疼的就是她倔强傲娇起来的时候,那可是会要人命的。
  
  简单一句话说,就是无论怎么哄也哄不好,但还是得哄,只能一直哄到她气消了才行。
  
  子杉又摇头自嘲一笑,想自己又开始自我催眠了,要知道老婆愤怒说要分居冷静的时候她也是那么想的,心里想一切得等老婆气消了再说。
  
  可都过那么久了 ,因为爱她所以对她的任意妄为有所纵容,自己能忍的不能忍的都强忍了下来,可老婆现在的说法是我不曾积极争取,还有我的耐心等待都是自己对她不够上心的表现,说我不在乎她,不够爱她…
  
  虽然自己依旧深信老婆只是暂时没法消气,但她真怕自己会判断错误押错宝,要知道赔上的赌注可能是她俩的婚姻,苦恼地拍拍自己的头,这下该怎么办?
  
  拿起手机写下发自内心一段真情意挚发送给老婆,其中一句话摘选自一部她俩都很喜欢的电影,甚至还一起到过伦敦的Portobello Road参观那在电影中出现的书店,子杉当时柔声在老婆耳边说了改编过的经典对白:
  
  “I am just a girl; standing in front of a girl; asking her to love her。”
  
  当时老婆给她的回应是悠长一吻 ,但照现在来看,情书里选择说这句话似乎是个错误的决定,子杉可不想老婆就像William傻傻地拒绝了Anna Scott般拒绝自己,仔细一想,老婆之前重复说的话其实和William的心声有些像。
  
  “The thing is; with you I'm in real danger。 It seems like a perfect situation; apart from that foul temper of yours。 But my relatively inexperienced heart would; I fear; not recover if I was once again cast aside; as I would absolutely expect to be。 You know;you'd go; and I'd be well…buggered; basically。”
  
  子杉又纠结了,有些后悔刚不该写下这句话,感觉现下自己无论说了什么甜蜜情话做了什么浪漫惊喜的事看起来似乎都像个天大的错误,这让人十分无所适从…
  
  丧气放下手机时瞥见荧幕上的时间为凌晨五点半,又是一宿未眠,子杉无奈叹了口气开始整理办公桌,她不是不想睡,而是只要闭上眼满脑子就是老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担心得根本就没法睡,对于具有PTSD病史的人来说,不睡觉可是很重要的警示讯号,这点子杉没忘。
  
  而目前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宇洛前天发了短讯来,说姐姐在我说了那么多的那天之后,似乎有些被打动了,目前她还在国内,让我尽快开完会赶回去哄人。
  
  但他 
 89、Broken 。。。 
 
 
  也说出了周围人的看法,因为能否把老婆哄回来,现在全看我的造化了。
  




90

90、Run 。。。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在我回国前发生的事
 
  “嗷!”
  
  被别人一拳打得脸别了过去,子杉捂着疼痛不已的嘴角痛呼,三更半夜被门铃吵醒,迷糊起身应门的人这下完全醒了,抡起拳头就要反击,但眼前人却用如厉鬼般的血红眸子盯住她,暴戾眼神让子杉有些惊悚,结结巴巴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屋外的白雪在漆黑冬夜里显得晶亮诡异,衬得眼前这即将结婚的男人那愤怒哀痛的表情越发凄厉,让人十分不安,他用力揪着子杉的睡袍前襟,粗暴的 动作让人知道他明显不把子杉当女人看。
  
  他只知道,子杉是个他永远都争不过的情敌。
  
  最令人愤怒的是,这情敌还不承认她是他的情敌。
  
  “你这混蛋!”男人激动咆哮,子杉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儿得罪了他,看在他是六月的未婚夫份上,她按下想揍人的冲动,以最后一丝耐心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千里迢迢来美国找人兴师问罪,经过大半天飞行后依旧没法让怒气消下去,此刻他站在那所谓的情敌面前,愤怒得全身颤抖,气子杉对他最爱且最珍惜的人不屑一顾。
  
  要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劲多少年的用情至深,才微微打动六月让她答应和他在一起,他还气自己从一开始就知道六月不爱他,却依旧厚着脸皮与她纠缠不清,他太爱她了,所以没法潇洒离开。
  
  想起两人第一次被双方父母逼着来相亲时的愁眉苦脸,同病相怜的俩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在他提议两人不如就玩个猜测游戏,把初次认识朋友时会问的问题写在餐巾上,一题一题猜属于对面那人的答案。
  
  他是个十分风趣的人,不时蹦出天马行空的答案让六月笑得无比灿烂,笑靥如花的美人令他油然生出好感,接下来的一整年,他俩一直愉快地相处着,直到他告白的那天晚上。
  
  那充满歉意的表情其实在他的预料之中,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清楚六月心里放不下一个人,但和她的所有朋友都接触一遍后,男人知道这人并不在这里,他的情敌在遥远的地方,这终能解释,为何六月抬头看蔚蓝天空时,总会出现迷惘忧伤的表情。
  
  他让六月别急着拒绝他,他愿意给她时间忘了那个人,也会用时间证明他的真心。说到做到的他一番痴痴守候后,终于打动六月给个机会让他好好爱她,而半年前在六月爸爸的“协助”下,她接受了他的戒指。
  
  不过他的幸福很快就破灭了,全因为半年前他求婚后不久就和六月、璇、小思、Jean一起出游的那趟希腊夏日之旅。
  
  当时同行的还有第一次见到的,这些年来大家口中频频提起的那仨女人的旅行伙伴却只限于传说中的陈子杉,她身边还带着一小男孩和一名金发尤物。
  
  自我介绍时,他看见子杉瞥了他左手无名指上与六月成对的订婚戒一眼,不经意流露出五味杂陈的表情,但很快以笑容掩饰。
  
  这让他首次意识到他的对手不是如他想象般是个男人,只是他更没想到,他的这个对手根本不承认两人的敌对身份,虽然她的作为分明就是在向他宣战。
  
  躺在阳伞下,从远处看着小孩骑坐在子杉肩膀上在海里和六月打水仗的快活模样,他的嘴唇快抿成了一条直线,他还知道这两人昨晚在沙滩上单独谈心了一整夜,在暗处远远看着俩人如恋人进行浪漫约会般笑容不断地喝酒观星,他就快气死了。
  
  而最让他抓狂的是六月望着子杉的眼神和表情,她从未给过他如此爱慕的眼神,更别说那发自内心的情挚笑容。
  
  Sarah刚巧走到他身旁拿起防晒油重新补上,他状似随意地和她聊天,问她俩在一起多久了孩子是和子杉生的吗等等问题,他以为自己能掩饰得很好,可比他还清楚一切的Sarah早在第一天她就从小思那里打听清楚这男人的一切。
  
  她说她们没在一起,孩子也不是子杉的,只是三年前她离婚后,她就和子杉这挚友同住一屋檐下…
  
  男人听见Sarah说出“三年前”时全身震了一下,然后再也听不见近在咫尺的Sarah还说了什么,望着刚从海里走上来的俩人,子杉笑容满面地伸手将六月散落下来的鬓发撩到耳后,六月自然地侧头接受她的亲昵,并含羞地笑着对她眨了眨眼,俩人处处透露的无间亲密与眉目传情让他眸光暗淡。
  
  他终于找到苦苦寻找的答案,三年前六月突然在深夜登门造访,并接受了他的那个晚上,本该欣喜幸福的人浑身上下却散发深深的无力绝望感,原来是因为子杉,因为她选择了别人。
  
  不过他提醒了自己,他说过他愿意给六月时间忘记心里的那个人,他是个重承诺的人,而一周的相处后,连子杉也赞同他是个这世上凤毛麟角的好男人。在分别之前,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郑重且放心的表情说明了她对六月所选之人的认同。
  
  虽然她不愿意去正视自己此刻苦涩得不行的心情,还有深深的自卑,因为这人确实比自己好太多了,她这爱搞暧昧的混蛋在他面前显然就是个人渣。
  
  只是她不知道,即便他再优秀,纵使她确实是个人渣,六月还是没法不爱她。
  
  此刻身在格拉斯哥机场的人神色有些疲惫,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到底想做些什么,她也不愿意去深究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和动力,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大墨镜掩盖了眼角的瘀青,但呈鲜红色的破皮嘴角和鼻梁上的紫瘀色依旧非常醒目,她看起来有点像家暴受害者。
  
  租来的车子开在蜿蜒公路上,大冬天在冰封雪地开车是件非常困难,而且劳累的事,GPS说她距离目的地还有近一小时的车程,子杉非常心急,她怕动用了所有能想到的关系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下落的人,再度转换了目的地。
  
  为了她不止连工作也撇下不顾,还欠了一身人情债,子杉不禁咬牙切齿地想,六月你这任性的女人!可恶!
  
  可她知道,出来混迟早得还,这是你欠她的。
  
  依照指示开车到了她下榻的旅馆后,子杉在下车前弯腰拾起跌落的钱包,在车尾后一名身材高挑的亚洲女人正拉上风衣帽子,低头躲避大雪快步走了过去,并迅速钻进自己那被厚厚积雪覆盖的租用车,当子杉下了车急急走到小旅馆门口时,短短几步路已让她冷得打起哆嗦。
  
  有时候你不得不相信命运这玩意儿,有些人你或许一辈子都没法遇到,有些人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而子杉和六月的缘分呢,在当时看来根本就是孽缘。
  
  只见原本已把手放在冰冷门把上的人,突然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脚步顿了下,无法解释缘由的心电感应,让子杉莫名的就是知道她此刻不在旅馆里,可能是空气中飘散着某种她再熟悉不过的专属于六月的气息,或许是旅馆前的女士靴在白雪上留下的脚步印子,子杉猛然转过身就在最后一刻看见六月驱车离去的侧面。
  
  鹅毛大雪持续从天空飘落,子杉缓慢开着车远远跟在六月的车子后边,下午五点在冬天北国天色已全暗了下来,友善平和的人们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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