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牵亚平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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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牵亚平宁-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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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干舌燥的子杉连吞咽口水都出现困难,只好重重点下头,老婆那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在她的指示下俩人一步步走上楼,安全将心爱的人背到楼上主人房里。当老婆从背上下来移开手说你能睁开眼了,子杉缓缓张开眼睛,没见到遐想中的娇美春色,却见老婆躺靠着床头,双手捧起一大册scrapbook,封面是她俩在小思婚礼上拥舞接吻的照片,让图册面向子杉,修长的手指一页页轻轻翻动图册,里头的照片都是在蜜月旅行时拍的。
  老婆挑了些不仅漂亮且意义悠远的相片洗出来,还运用那双巧手制作许多立体的装饰,只有一个是子杉亲手做的,就是求婚求孩子时用的那朵因揣在裤兜里被压扁的纸制花,此刻它挂在图册某内页的右上角点缀剪纸手绘Orvieto大教堂,旁边还贴上了自制纸娃娃,图里重现了子杉求婚时的场景。
  “太漂亮了!” 翘起摇晃白皙小腿,子杉伏躺在床上细细品味爱人的心意,扭爬过来亲了下老婆的嘴,“花了不少时间吧?”老婆轻轻嗯了一声,望着子杉低眸阅读的专注表情,长长眼睫毛一扇一扇的,心头情意涌动,靠将过来一条腿勾住子杉的双腿,侧身支着头柔声妩媚地说,“我要奖励。”
  转头迎上老婆那墨玉般的眼眸,眸子里荡漾着无尽春情,子杉了然一笑,合起相册放到床头柜,脱掉上衣平躺在柔软大床上,老婆起身温柔地将她压住,子杉难得柔媚乖巧地在她身下承欢,任由激情迸发…
  手机响起短讯铃声,黄秘书说刚确定了她明早去英国的班机,勉强打起精神坐起来,子杉走入厨房替自己倒了杯水,只是那热爱陶艺的人亲手做的杯子又让她深陷在记忆里…
  热恋情侣或甜蜜妻妻有时候会把整个周末的时间都花在亲密行为上,她俩当然也不例外,可能的不同是她俩不把战场局限于床上,而让战火延烧到房子里的各个角落,两人的火热胴体曾被轮番压在墙上门后沙发书桌,曾试过在欢爱后为了谁去倒杯水过来僵持不下就互尝对方的口水解渴,甚至好几次连吃顿饭到最后坐在另一人腿上或躺在餐桌上被人吃的都会换成秀色可餐的美人。
  因为彼此都属于对方,也仅属于对方,因为这是爱人之间才能发生的热情澎湃,也是爱人之间才愿意互相展露的柔媚温情,所以她俩为此都乐此不疲。再低头看向手心里的婚戒,这信物就是她俩无间亲密的通行证,老婆还给了她,代表她不再愿意被我拥有或者拥有我一人了?
  苦笑着走到阳台,默默坐躺在白色躺椅里,手上杯子中的液体换成了琥珀色,饮料在体内所经过之处皆带来热辣辣的感觉,再加上夏夜的闷热空气,让人浑身不舒服。用温热的手掌将额前的刘海抚上去,手心触到的全是汗水,轻轻在衣服上擦了擦,脑子自发地把她带到今年春末某个天气晴朗的日子里…
  此刻她俩一起在阳台上享受春日的惬意,茶几上摆着日式玻璃茶具,干燥的桂花遇见热水后重新灿烂绽放,细碎花瓣在透明茶壶里翻腾飞舞,煞是好看。俩人脸上都挂着和熙笑容,聊起她俩结识之初的过往,不再避忌谈起子杉以前那段情或六月的其他感情。
  俩人的相处越趋水乳交融,幸福愉悦漫溢在私密空间里,伸手握住老婆温软手掌,拉到嘴边轻吻了下,老婆笑看她的体贴,却冒出了句不太浪漫的话,“你的头发得剪剪了。” 子杉无所谓耸耸肩,“周末人太多,我不想到发廊干等。”只打算下星期某天下班后去修一修,却见老婆二话不说起身走进屋里,过了好一会儿后,在子杉舒服得快睡着时,老婆带着咔嚓咔嚓的声响一起回来了。
  睁开眼就看见六月握着把剪刀在自己面前晃,子杉吓得差点连魂都没了,全身缩进躺椅里说,“你想干嘛?”老婆乐呵呵笑了,“我还能干嘛?帮你剪头发呀!”在子杉还想逃走时,老婆一把坐到她身上,用那甜甜的声音撒娇说,“老公,让我帮你剪好吗?”这撒娇以往或许管用,只是此时那刀片正抵住她的脸颊,她没喊救命已很不错了,怎么可能答应嘛!
  “不好。”我还要顶着这发型到处见人的,怎能让你因为玩心大起而毁了自己的形象!但在老婆不屈不挠地死磨硬泡后,子杉勉强答应让她剪个0。5公分,闭起眼如等候上刑场般,老婆笑嘻嘻替她略为修了修刘海,把镜子拿到她面前讨赞美,“还不错吧?”一只眼微微睁开一条缝隙,唔还不错,剪掉的长度肯定超过两人约定的尺寸,不过还好不是想象中的惨状,老婆接着说为了整体美观,她也须修剪耳旁与脑后的头发,见她一副势在必行的样子,子杉再度无奈屈服了。
  剪到一半时,子杉渐渐开始放松,转而品味这温馨一刻,说出了句老婆吓得差点不小心剪掉一大撮头发的话,“好有母爱,我觉得你像我妈。”转头瞧见六月那备受打击的表情后,子杉开怀大笑,接着和她说起小时候妈妈替她剪头发的时光。
  从起初拿了只大碗盖在她头上照着剪,到后来慢慢悟出一些心得,因为妈妈喜欢替人打辫子,所以很小的时候子杉还留过及腰长发,这让老婆难以想像,子杉说你可以让小姨拿小时候的照片给你看,她最爱收集我的糗样照片了。
  说到这里头发也剪得差不多了,老婆用手指顺了顺柔软发丝,再把镜子递到子杉面前,老公观察了自己的样子许久,看着额前那比以往更细碎的刘海,抬头问老婆,“你比较喜欢我潮一点的样子?”六月微笑点点头,“之前的发型比较文雅,适合上班族,但没人规定上班族就得剪个斯文的发型。”
  “挺好看的,或许挑染一些颜色会更好看。”子杉又在镜子里顾盼一番,老婆捏住下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当晚两人到超市购买晚饭的食材时,她就撇下子杉到化妆品部买了染发剂,子杉前段时间那头更衬托出白皙肌肤的深红色俊俏头发就是老婆的得意之作。
  只是此时那些带颜色的头发已不复存在,和我俩的婚姻落得同样的下场,咔嚓一声,从此两清?
  拖着愈发燥热的身子仰躺在院子里的草坪上图个凉快,夏日的夜空依旧璀璨,若说秋冬是流星雨的季节,那夏季就是各星座竞相争辉的日子,可若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人,这无边无际的绚烂光辉此刻就成了人生中的最大讽刺。
  闭上眼,时间回到初夏时的阳光灿烂,园丁的儿子结婚所以他请了两星期婚假,今天子杉依照他留下的指示勤快地亲自替假山池子抽取秽物,在嬉笑间她邀请老婆站到池子里抱起那六条性格温驯的日本锦鲤,老婆一脸惊奇地问可以吗?真愧为它们的主人那么多年,连它们谁身上没鳞片都搞不清楚,更别提抚摸它们了。
  在子杉细心指导与协助下,老婆慢慢把体形最大的那条雄性金黄色无鳞鲤鱼逼到角落,弯腰俯身伸出手做出拥抱婴儿的姿势,在雀跃惊呼声中老婆把那条仅微微挣扎两下的鱼儿抱上来,抚着那一片柔软的身体,老婆露出了无比孩子气的笑容,怀抱鱼儿频频赞叹,“它好软哦!好可爱!”
  难得见到女王稚气一回,子杉也乐开了怀,对于自己能给老婆带来简单的快乐而高兴了一把,过一会儿子杉笑着提醒说你非。礼够了还得把它放回去,它快没法呼吸了。轻轻将它放入水里,老婆意犹未尽地抱起另一条鱼,这回是条雌性带鳞片红白相间的锦鲤,不过它没上一条温驯,抱了会儿后就奋力挣扎扑通一声掉入水里,溅起的巨大水花溅湿了老婆的俏脸。
  轻轻抹了把脸,撇撇嘴嘟囔了句这鱼儿不乖待会儿打屁股,六月嗔怨地望住老公,子杉被她看得没办法,只好帮她抱起另一条也带鳞片但性格较温驯的黑白鲤鱼,两人站在一起如欣赏婴儿般逗弄鱼儿。玩闹了一阵后,老婆终于满足地从池子爬出来,转头去替小思的心肝宝贝瑞士救护犬Trevor洗澡,子杉则往池里注入昨晚就准备好的隔夜水。
  “你怎么那么了解锦鲤?”在子杉按住Trevor好让六月帮它涂上狗儿沐浴露时她忍不住好奇问到,子杉乐呵呵笑了,“你没去过Caleb的爷爷家吧?下次到外公家我带你去隔壁拜访他老人家,他可是锦鲤痴,小时候Caleb妄想抓条鲤鱼煮来吃,我俩抓鱼时吓坏了一条名贵的丹顶红,逃窜间它撞瞎了一只眼睛,就被他爷爷狠狠教训了顿。”
  “太没爱心了,活该被打。”六月开了水轻轻冲刷Trevor身上的泡沫,子杉幸灾乐祸地笑了,“我这发小后来落下阴影,现在都不敢吃鱼。”六月也笑了,不解问到,“可你还是爱吃鱼?”子杉笑得可贼了,“我没说被教训的是我,他爷爷疼我还来不及呢!”
  想起Caleb被他爷爷修理后的惨状,她笑得前仰后合,六月看不过眼她嘲笑别人的张狂样子,见Trevor也已洗白白了,掉头将水对着老公一阵狂喷,俩人赤脚在青翠草地上追逐奔跑,童心未泯地打起了水仗。
  忽而俩人一个踉跄双双跌躺在柔软的草地上,躺在上边的老婆将水管丢得远远的,让子杉想报复也没办法,撑起身上下品味老公那身湿透了的白色背心卡其色短裤,紧实肌肤顺着喘息在呈透明状的衣服下时现时没,在明媚的蓝天白云下,某人居然起了闺房里的念想,来不及三思,她就跟随欲。望的脚步低头含住老公的薄唇。
  在老婆火热亲吻自己的脖子时,子杉转头看向四周,掂量了下光天化日下做这事儿是否安全,周末钟点阿姨不上班,家里只有她俩人,被看见的唯一可能只有某小偷此刻从高耸围墙上爬进来。
  熟悉的技巧逗弄得她心痒难搔,不管不顾回吻身上那具无比滚烫的身体,火热的磨蹭让她也想把老婆压在万里晴空下办了,但为安全起见,还是让她来受吧!子杉显然较重视老婆的春光。
  喘息间不忘提醒老婆,“穿着衣服做。”老婆见她愿意受高兴还来不及,当然一切都听她的。但在Trevor湿漉漉地跑到她俩身旁时,感觉到它张嘴吐舌的喘 
 68、I want love; but it's impossible 。。。 
 
 
  息声,子杉转头看向巴巴望着她们的无辜小狗,伸手要摸它却够不着,推开老婆坐起身,手脚麻利地脱掉湿得透明的背心,老婆疑惑不解问到,“不是说不脱衣服吗?”
  替背心拧干了水,子杉用衣服蒙住Trevor的漆黑大眼再打个紧结,老婆笑得趴在她背上,子杉悠悠地说,“免得小思出国回来后说她家小孩思。春都是我俩带坏的。”确实是春心萌动的老婆又把她拉躺到地上,在如此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她让子杉望着蔚蓝天空娇声呻吟,做着Trevor和所有小孩都不宜观赏的事,连天上呈各种形状的云朵们都忍不住害羞地捂住眼睛…
  嗡…嗡…嗡…子杉蓦地挣开眼,此刻天幕的颜色是漂亮的午夜蓝,抽出裤兜里不停震动的手机,来电显示的是美国总公司办事处的号码,子杉毫不犹豫接起,放在心口处的戒指因她起身的动作跌落在草地上,在不自觉中作出了让她后悔很久的选择…
  
  




69

69、Turning Tables 。。。 
 
 
  六月面无表情地握着叉子,低头看着盘里的生菜沙拉,早已被搅动得一塌糊涂的蔬菜如同她现在的心情般,一团混乱。
  
  左手边坐着妈妈右手边则是爸爸,装潢温馨的饭厅此刻气氛却一点都不温馨,其实打小就没温馨过,一直以来只有过份的互相指责,还有过多的自以为是。
  
  小的时候,自己成了父母其实不想离婚却离了婚后所剩下的唯一联系,俩人打着讨论她该到哪儿受教育她的学校成绩她长大该选择什么职业她的离经叛道她的游手好闲等借口与对方见面。长大后,她是俩人之间的DMZ非军事化区,人肉缓冲区其实一点都不好当,好多次她这传话筒就快发飚说你们的事儿我再也不管了,话到嘴边却无法说出口,对宠爱自己至无法无天的地步的父母,她根本没办法说出这样的话。
  
  最后,她学会先冷眼旁观,等俩人吵累了,她才挤到中间提出个两人都能接受的折衷方案。自小就“耳濡目染”,像她这样的人若相信婚姻能天长地久,真是个奇迹。
  
  她知道来自破碎家庭的那人和她一样,也只相信爱情不相信婚姻,可那人却向她求婚了。想想自己当初为何会答应?感动的吧!不相信美满婚姻的人为了你愿意改变根深蒂固的偏见,愿意为了你试着去尝试自己万分抗拒的东西。
  
  女人都为自己能改变所爱的人感到骄傲自豪,所以她怀着忐忑不安答应了,却忘了自古以来女人总痴心妄想地认为自己能改变对方,最后受伤的往往还是自己。
  
  拿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耳边还是两人唇枪舌剑的一来一往,六月知道在锋利言辞底下妈妈心里其实无比想要与爸爸重修和好,但爸爸的前科累累真的让人很难重拾信心,所以妈妈在等待爸爸做出许多挽回的动作证明给她看,可爸爸没耐性,在三几回合的试招后他就急躁暴走了,原本略有进展的两人就吵了起来,爸爸接着气呼呼地跑回国内去找她想办法。
  
  六月偏袒妈妈,所以不会和爸爸解释个中道理,妈妈嘴上依旧不肯松口,因为她知道谁先说爱谁就失去了主动权。
  
  这道理六月懂,先爱上的那个总是输,就如她自己。
  
  静静听着两名年龄加起来超过一百岁老小孩所说的话,渐渐的她走神了,她在想陈子杉是否觉得她吃定了自己所以没追到英国来,等着自己灰溜溜地回去找她,说分居只是她的一时气话,请求她原谅自己的任性?
  
  轻蔑地对自己一笑,在她眼中自己就如此犯贱吗?可一直以来自己不就是这样吗?在付出与作贱自己当中没法拿捏那个度,总让那人知道自己太爱她了,没法离开她,可这不代表她就能握着她的真心恣意玩弄!
  
  愤怒让六月的脑门发热,想立即将那人千刀万剐,心里却浮现一把平静的声音,你知道子杉不是那样的人,她确实爱你,她一定会来找你的。
  
  六月深深呼吸,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子杉不是那种人,要相信自己的眼光不可能那么差,不可能嫁了个那么烂的人,其实那人不止不烂还很优秀,而且她爱我。只是她最爱的不是我,或者她不知道她自己最爱的是我,所以我必须做到主动离开她,让她慢慢发现她不能没有我。
  
  这做法就像当年妈妈决定忍痛离开爸爸那样,只是六月真心希望,子杉不会像爸爸一样,最终答应离婚。
  
  那晚哭着想和她离婚其实是一时钻牛角尖,在看到她来酒吧哄自己时那诚惶诚恐的讨好笑容,自己就把这念头抛到外太空去了。但六月没法否认两人之间确实存在问题,不知怎么的,自己最近总无故地为两人的婚姻深深忧虑,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变得如此多愁善感杞人忧天起来?是自从知道爱人前任的“喜讯”后就开始的吗?敏锐的直觉让她产生这急切想要“根治”她俩之间的问题的焦虑心情?
  
  连她也受不了这怨妇般的自己,想借着这次回英国的机会转换心情,同时希望这冷静期能让子杉好好反省一下,本来也只是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惩罚,却想不到因为子杉没说出一句她想听的话,分居这样的重话竟然就脱口而出,而那,仅是一时气话而已。
  
  虽然后悔摘下婚戒的作为,而且她知道分居这句话对子杉的打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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