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好不容易才让美人息怒去梳洗上课。
我放下电话,手中抓起报纸和茶杯又放下,苦恼的抓抓头发自己也起身到浴室梳洗,换上一身干练的办公服装出门去,今天是与他们签订合约的日子。
下午五点钟,我提着手里的公文包边悠闲漫步于街头,边与在电话另一头的白老师愉悦分享我的丰硕成果,我不仅替老师协商到更高的酬劳,同时还替老师争取到洽谈参与另一项计划的机会。
自信可借由成功快速累积堆砌,请容许我志得意满一会儿^_^
这时有人插播我的电话,我看来电显示为"Amore〃,立即停下脚步,匆匆与老师挂了电话接起。
“你在哪儿?”小雯的声音里有藏不住的兴奋,“Florence?”我好笑的反问。
“Florence的哪儿?”她嗔怪一句,我看了看左右,就在洗礼堂门口,面对人山人海的大教堂入口,“怎么?查我的形踪?”又笑说,“我要跟个美女在一起也不会老实告诉你呀!”
“你敢,不怕我宰了你?”可以想像电话那头美人嘟嘴撒娇的样子,她又放软声调,“到底在哪里嘛!”拗不过她唯有坦诚交代,她轻轻笑起来柔声说,“子杉,闭上眼。”
我顺从的闭上,关闭五官其一会放大其他感官的作用,周围的嘈杂声突然特清晰起来,她柔柔的声音也变得更酥媚入骨,“就一直闭眼想着我的样子,我没说张开眼无论周围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许张开,嗯?”
“被小偷扒走了钱包也不能?”我无辜地问,她笑说,“即使被非礼了也不能,只能心无旁骛的想我。”
我顺从的闭目,仍贴着耳边的电话传来她清唱Boyzone's Everyday I love you的甜美嗓音。“I love you too。”我真挚地说,静静地听她唱完,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倩影。
唱罢,电话那头也传来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声响,当我还在纳闷佩鲁贾什么地方能那么热闹时,鼻息间却传来一股熟悉的香水味。
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轻轻盖住我颤颤想睁开的双眼,身体微微僵了一下,是她吗?
我握着电话轻声说,“我真的被非礼了。”
她轻嗤一笑,挂了电话,眼前的人又近了一分,一手揽过我的腰,原本覆着眼睛的手滑碰到我的脸上各处,细细描绘我的五官,最终停留在我的嘴唇。
“想念深了,却无法记起你真正的样子。”她叹道,温软的手掌滑到脑后插进我的短发里,深深吻住我。
我追寻着她的步伐一起嬉戏玩闹,如沐春风地享受俩人间的亲密,像和煦的阳光散落在身上的温暖感觉,犹如奔跑于柔软草地上天真烂漫的稚童,满心欢喜地感受此刻的美好。
身边的人是能彼此交付生命的伴侣,得之我幸。
“被非礼了也不睁眼看看坏人的样子吗?”她在我耳边笑说,呼出的热气弄得我心痒难骚,不管了,吻过多一遍再说!
“女朋友不让那我只好乖乖闭着,其实福利还挺多的,譬如「不小心」摸错地方还有借口搪塞过去。”我坏笑着在她的翘臀上捏了下,“哎,你这头色狼!摸哪儿呢!”小雯语带无奈的说。
“真不知道谁比较色,偷吻我了还说我是色狼。”我理直气壮地说,她终于予以特赦,“好吧!容许你张开你的狼眼。”
缓缓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画着精致妆容的的秀丽容颜,此时她的嘴角正噙着一抹温暖的笑容,美得令人屏息静气。今天她穿了件白底蓝色斜纹的单肩连身短裙,束起了漂亮的大波浪卷发让玲珑浮凸的锁骨一览无遗,绝对引人遐想,再衬以一双展示完美腿部曲线的银白色露趾高跟鞋,让人不禁怦然心动。
浑身皮肤突然像被火点着般滚烫,喉咙干涩无比,我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沙哑地开口埋怨,“穿得那么暴露!”
“哎暴露吗?夏天这么穿很正常呀!”小雯不解地低头打量她的衣服,却被我一把牵起手往酒店的方向走去,她见我气急败坏的模样倒爽朗地笑了起来,改为挽着我的手臂附在我耳边说,“你这会儿很热需要到室内降降火是吧?”
转头望向她这无比勾人的狐狸精,难得说出这般大胆挑逗的情话,此时的她媚眼如斯却又透着一丝羞怯,我鼓励地笑笑,“血脉贲张了都。”眼波流转间美人递过个心满意足的微笑,“不枉我花那么长时间精心打扮,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只是这效果不仅用在了我的身上,沿途许多臭男人也一直盯着我家宝贝看,恨不得将他们的眼珠子全挖出来!还有,酒店没事建那么远干嘛?
察觉到我的烦躁难安她更乐了,在我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说,“猴急的母猴子原来是这般模样!”
瞧你这会儿得瑟的小样儿,待会儿一定会让你后悔的,我要你累得明天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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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It came upon a midnight clear 。。。
此时将近午夜,我与小雯从Chianti红酒庄园旁的小教堂里走出来,身后跟着刚预习婚礼仪式的白哥哥和准新娘Giulietta以及双方家长,瞧两人依依不舍的模样,真不知道他们该如何熬过接下来因习俗而不能见面的一天一夜。
“好了好了,只是说婚礼前不能见面,待会儿回去就立即打电话吧!又不是让你们分开一辈子,别说,有些夫妻结婚第二天就看腻了对方。”白夫人见他们一副死去活来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调侃。
我和小雯在旁掩嘴偷笑,白老师压低声量对我们说,“还说别人,她自己以前更夸张,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我们三人哄笑成一团,白夫人似乎知道白老师说了什么,狠狠瞪了他一眼,老师只好举手做投降状。
Giulietta的父亲Ivan笑呵呵慈爱地看向我俩,“我送你们一程?”我闻言看向小雯征求意见,她抱歉的摇摇头用还算流利的意大利语说,“这里离别墅不是很远,我想与baby,噢不是,和Joni一起散散步。”
“Baby?Bambino?”Ivan的太太Chiara有点不解的问,大家都笑了,Giovanni搞笑做出抱着婴儿的动作,“是啊baby; Joni 就是她的baby!”大家笑得更欢了。
哎呀我家小女人脸皮薄经不起大家笑啊!这会儿羞得耳根都红了,不好意思地躲在我的身后,都说了别叫我baby了,偏不听。
与他们亲吻道别后,我俩徐徐走在午夜的乡间小路上,身旁是排列整齐的葡萄藤架,两人轻声细语地聊天,不知不觉就走到别墅前那排茂密苍绿树丫成荫的橄榄树下,抬头望见天空挂着一轮明亮的半圆月,是个观星的好日子。
我轻易找到夏天夜空的王者明亮绚丽的天蝎座,思绪飘到了自小钟爱的希腊神话,再深深呼吸闻着树木特有的清新香味,转头看见她竟然应景的穿了一袭飘逸的白色裙子,不禁笑开了怀。
“笑什么呢?”小雯柔声问,替我顺了顺被和风吹起的头发,我灵机一动,突然吻了她一下便急匆匆跑入屋内,“我一会儿就回来!”
我找到管家向他借了刀子、 梯子与鱼线,深更半夜的麻烦人家实在过意不去,但听了我的解释后他却无比乐意的找来了我所需要的工具。
再走到橄榄树下时,小雯看着我夸张的阵仗不禁莞尔,“你这下是干嘛呀?”
“一会儿就知道。”我神秘地笑说,爬上梯子割下一大把橄榄枝叶,虽然有点对不住眼前的老树,但没试做过这个还是多取点材料好。
“你不会是想要…”小雯迟疑地说,“嗯,可能会要很久,你想不想听个故事?”我盘膝坐在草地上捣鼓手上的枝叶,仰面看向依然站着的她微笑问道,她笑着点头席地而坐。
“很久很久以前…其实也不是很久以前,大概17、8年前左右吧!有一名天真活泼、常被妈妈打扮成公主一般的小女孩在某天突然发现她的身边一个朋友也没有,当年她还不到五岁。”
“她没有朋友,不是因为她的性格不好,其实以前住在小区的时候她可是非常受欢迎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直搬家,房子越变越大,但周围的邻居却越来越少,直到搬入这间屋子后,小女孩发现房子大得能让稚嫩的她在里头迷路,更别说是走到隔壁家与其他小孩一起玩。”
“一般人至少还能到学校里结交朋友,但小女孩的老师都是亲自登门拜访的,里头有金发碧眼的老外,也有皮肤黝黑的体育老师,她觉得很委屈,为什么好好的她就不能去上学了?向妈妈抱怨对爸爸撒娇过好几次,但她颓丧的发现爸妈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们都很忙,忙的不见人影,小女孩常常是与管家一起吃饭的,虽然妈妈偶尔还会赶回来哄她入睡,但要与爸爸见上一面几乎不可能。”
“以前爸爸很疼她的,常常抱着她告诉小女孩她是他这辈子最珍惜的珍宝,但是现在别说抱,她已经一个月不曾看见她的父亲,所以她小小的脑袋想了很久,爸爸到底上哪儿去了呢?纯真的她甚至向上帝祷告说希望能知道爸爸到底去了哪儿。”
“上帝似乎听见了她的祈求,答案在某天深夜她自己爬起来上厕所时揭晓了,原来爸爸每天很晚才回家很早就出门,以致他俩完全见不着面。解开了这个疑团后,接下来小女孩就想方设法在白天睡觉以求晚上能见到爸爸。”
“小孩每晚都躲在被窝里不睡觉,一听见车子的引擎声即刻爬起来窜到门口迎接夜归的父亲,一开始大人以为她只是偶然醒过来,但情况持续了三天后,他们发现不对劲,因为这不但对健康不好还影响了她白天的学习,但无论如何劝导她就不听。”
“最后,其中一名老外家教出了个主意,说让爸爸一星期三次在清晨出门前带小女孩一起观星,这不仅配合了爸爸的时间表,同时只要小女孩早睡就不会对健康带来任何影响,所以大家欣然同意了这个安排。”
“小女孩自此爱上观星,她对于天文学的认识会让你惊叹五岁的小孩居然能有如此多的知识,其实她只是单纯地想要说故事给爸爸听,要知道许多星座的命名都与古代希腊神话有关,而在家教的帮助下,她甚至开始学起简单的拉丁文。”
“可爸爸并不了解小女孩的这份想要与他多相处的心意,好几次他竟然睡着了,这让小女孩很丧气,天真的她认为是自己说的故事不够吸引人所以爸爸才会打瞌睡,毕竟天空上的星座每三个月才跟随季节更换一次,难免让人感到沉闷,所以她更加努力学习这方面的知识,以期说出更让人回味无穷的故事。”
“有一天,她的老师告诉她当年天文学界最轰动的事件,那就是哈雷彗星要来了,从此五岁的她狂热地开始了对彗星、行星与恒星的探索。她在书上读到关于科学家关于彗星的一个讨论,那就是美国某天文学家通过高精度方位观测和光谱分析结果,提出了现在流行于天文学界的‘脏雪球模型’,他运用凝结成冰的水氨、 二氧化碳、甲烷混合尘埃微粒在地球上做出了第一个‘人造彗星’,说只要把它发射到外太空进入绕着太阳运转的轨道后,它就会成为名副其实的彗星。”
“小女孩对此深信不疑,小小的脑袋瓜认为只要她有本事上到太空,她就能创造一个新的彗星,她甚至告诉爸爸说到时候她会以爸爸的名字来命名,但大人对于她那当时看起来痴人说梦的想象力只是一笑置之,劝导她将精力转移到学习星座的辨别,而既然爸爸这么说了,乖巧的小女孩当然乐意的再度开始学习一切与星座相关的事物,最终甚至在不到十岁时学会了拉丁文。”
此时我终于编制好橄榄枝花环,拉着小雯站起身替她戴上,望着她那精致的五官与随风飞起的裙子,不禁赞叹说,“真的很像希腊女神。”她害羞笑了,我拿过相机替她拍了张人间维纳斯站在星空下的照片以作留念,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说,“美丽的女神,我怎么就那么幸运能两度遇到你呢?”
“两度遇到我?我们在佩鲁贾邂逅前曾见过?”小雯满脸疑惑地问,见我但笑不语,她更困惑了。我翻找相机里之前储存的照片,过了良久终于找到在Siena拍的她的侧面与背影,她仔细看着照片惊讶张大了嘴,“这是我?”
“呵呵,连自己都没法认出来吗?”我好笑的看着她说,她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又看了一下照片,肯定似的惊叹,“真的是我,日期时间都对!”抬眸目光极度幽深的看着我,伸手抚上我的脸深情款款地说,“原来我和你的缘分那么深。”
我张开怀抱将她紧紧抱住,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我爱你,你要什么只要我办得到的我都会给你。”
“我也爱你。”她轻啄了下我嘴唇,依偎在我的怀里有点含糊不清的问到,“后来呢?那喜欢观星的小女孩怎么样了?”
我叹了口气,小雯安抚地抚摸我的脊背,我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世界不停的改变,人心不断的转变,当年还是属于痴人说梦的太空旅游,现在在美国其技术已成熟甚至还争取到一定的支持度,如果真想将肮脏的雪球送上太空成为新彗星已非不可能。而事物都能以如此之快的速度转换,那人心思变必然是个定律。”
“小女孩的父亲坚持了一年后,有一天他大声苛责了等待他一起观星的乖巧女儿,说她不懂事,说她像她妈妈般爱无理取闹。小女孩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从没见过爸爸那么生气,更别说是大声责骂她,委屈得跑回房里哭了很久,不间断的泪水打湿了枕头,她觉得爸爸真的不爱她了。
“而爸爸自知有愧,那几天都早早回家哄她疼她,心里那么敬重爱护爸爸的她当然很快又原谅了他。只是,爸爸说他的身体不好,不能常常那么早起身陪她观星,说让她将有趣的故事与经验写下来让爸爸当故事书看,小女孩想了想觉得爸爸是对的,所以她开始了练习写故事…”
“为了让心目中的地位如同上帝那么高的爸爸为她感到骄傲自豪,她将自己的整个童年都花在任何爸爸评价为有意义的事情上,像个早熟的小大人般,十岁时她就能够自然地与叔叔伯伯攀谈,人人都夸赞这小孩的前途不可限量,但爸爸却还是经常挑出她的毛病。每次小女孩惹得爸爸不高兴时,那种惶恐不安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她唯有更努力迎合父亲的期望,将自己放到卑微无比的姿态近乎于乞求父亲的认同。”
“其实长大后她曾想过或许她爸爸其实并没有爱过她,否则一名父亲怎会狠心让自己年幼的孩子自小品尝那种自尊心被践踏的滋味?”
“在她九岁那年,爸妈的争吵的次数越来越频密,她无比害怕地听着妈妈的哭喊、爸爸的吼声以及玻璃摔破的声响,没有人知道她正躲在被窝里发抖。直到有次她躲在房里听见爸妈在大吵中不断提起她的名字,但她听不清他们到底为了关于她的什么而吵,这让她很担忧,担心爸妈是为了她吵架,而爸爸后来甚至连家都不回了。”
“过了很久她才知道原来爸爸当时在外头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他不爱妈妈了,那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