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by颓 (父子年下 不伦之恋 强取豪夺 遥远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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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 by颓 (父子年下 不伦之恋 强取豪夺 遥远星空)-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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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救你。”男人苍白着脸:“因为杀死你的人,是你自己。”
正如同没有人能救世界上名为聂驳古的家伙,那个家伙只能选择妥协,又或者是灭亡。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你们懂的=…=
关于封面上的贪婪,因为基友不满意原来的那张,所以换了= =0
 

77、Seventy…fifth child 。。。

地毯上到处都是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无法想象人能流出那么多的血。但是聂驳古知道,他很久之前就知道了人的血可以一直流一直流,流到满世界都染成了血色。今天他再一次地见证了一个女人的死亡,和另一个新生。
阿古……是你……杀了我……
你杀了我……你居然杀了我啊啊啊……
黑发男人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说不出地诡异。
血泊中女人的尸体上有东西在动,那是一个湿漉漉的婴儿,小小的,软而无力的,伏在死去的“妈妈”身上小声小声地在叫——没有利齿、没有血红的皮肤,他看起来是如此地脆弱和柔软,仿佛轻轻一拍就会软成一团肉泥。但是所有人同时也看见了,随着婴儿身上的液体的干涸,那皱巴巴的皮肤像是被吹气般变得水润白嫩起来,稀疏的毛发渐渐脱落,重新生长起一层茂密而柔软的白发,与此同时,兰纳的躯体像是被从内部挖空般陷了下去,到最后,兰纳和婴儿之间的脐带像是耗尽了所有的能量般变黑脱落,一个满头白发的婴儿印在了所有人的眼中。他很白,头发是白的,眉毛是白的,皮肤是白的,整个人就像是一枚白乎乎的团子。
婴儿张开了眼睛,黑溜溜的大眼睛如上好的葡萄镶嵌在那粉嫩的脸上,望向聂驳古的方向——他伸出了白嫩的手,向着他的父亲。
'___。'
聂驳古魔怔地看着婴儿,他恍惚地向前走了一步却被拦下,短发少女挡在聂驳古面前,数不清的机械人冰冷地举起了武器。
伪娘将婴儿从血泊中捞起来,他似乎对抱婴儿完全不在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把孩子还给我。”聂驳古沙哑地说,他此时才发现他的声音喑哑得不像样:“那是我的孩子。”
短发少女坚决地摇头,用武器示意聂驳古安分一些。
“反正我也没有能力从你们手中逃出。”黑发男人露出哀伤的表情:“我只是想抱抱我的孩子。”
短发少女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动摇,伪娘抓着婴儿站在少女的后方:“不行,斯林大人他说了……帕尔!帕尔!”伪娘惊叫着:“他哭了!”
婴儿没有等来父亲的拥抱,他被伪娘抓在手中,不闹不叫不折腾,小小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开始静静地流泪,黑色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看着父亲的方向。
短发少女回头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在场的三人都没有注意到,包围他们的机械人眼中的蓝光闪烁了一番。
“怎么办?帕尔,我们打昏他?”
话语进行中,婴儿一直沉默地流着泪,静静地瞅着聂驳古。
帕尔也觉得难办,最终点了点头:“拜蒙,你小心一——”
少女沙哑的声音蓦地中断了,两个魔神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手中的婴儿起了变化,他白色的头发开始逐渐变色,白色,浅黄,黄色,橘色,橘红色,红色,亮红色!那炫亮无比的红色像是火焰般开始燃烧,拜蒙下意识地用手去抚摸,然后尖叫。
“好烫——!!!”
婴儿被他反射性地扔掉,帕尔还没反应过来,快要摔到地上的婴儿被他的父亲狼狈地接住。聂驳古眼前一阵发黑,他接到婴儿的那一刻因重心不稳狠狠坐倒在地上,然后咯吱一声崴到了脚。预想中的灼烧感并没有降临,聂驳古低头看着怀中的婴儿,一头耀眼红发的婴儿安静地伏在他胸前,仰着头看着他,透明的液体依旧源源不断地从大大的眼睛中滑落。
周围一片混乱,聂驳古抬头,傻傻地看着已经乱了套的一切。拜蒙和帕尔此时的处境有些不妙,因为包围他们的机械,已经暴走了。
正常的蓝光已经彻底地转变成故障的红光,所有机械都狂暴化,它们不分敌我地相互攻击着,其中一个机械人感把另一个机械人切成一半,它在下一瞬间被其他机械人射成了马蜂窝,被包围的拜蒙和帕尔更是接受了八成以上的机械的攻击,同样被包围的聂驳古却没有受到暴走机械们的攻击。
“这是……你做的吗……?”
婴儿只是静静地流泪,鲜红的头发在昏暗的房间中显得耀眼无比。
聂驳古不知道兰纳在这里布置了多少机械,他只能看到源源不断的机械人涌入这个房间,然后变成残骸。事态变得越发不可控制,聂驳古已经完全看不到拜蒙和帕尔的身影了,他只能拖着伤脚狼狈地躲开机械们无意间投射过来的攻击。房间在颤抖,聂驳古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明明已经被拆成零件的机械残骸缓慢却确确实实地开始聚合在一起,将要重新组成一个扭曲的庞然大物,而且还是狂暴化的——聂驳古丝毫不怀疑,它们会毁掉这个房间!
“别哭了,宝宝,别哭了。”
聂驳古慌乱地用指尖抹去婴儿眼角的泪水,婴儿眨了眨眼,他伸出小小的手,捉住了父亲的手指——他的手实在太小了,堪堪包裹起聂驳古的手指。
“宝宝,我在这里,别哭了。”
聂驳古的手拍着婴儿的背,那动作流畅没有丝毫不顺,自然而然地作出了安抚的动作。
婴儿抓着聂驳古的手指,颤颤巍巍地送入自己的嘴中,轻轻地吮吸着,终于不再流泪,鲜红的发也一点地褪色,直到变回最初的纯白。聂驳古松了一口气,他抬起头,此时房间中一片黑暗——照明系统不知道什么时候破坏了——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一堆堆银色的残骸,那是机械的“尸体”。拜蒙和帕尔不知所踪,估计是凶多吉少。
紧张过后,聂驳古开始迷茫了。没了限制和监禁,这里只有一片黑暗,还有他的孩子。
指尖传来一阵温热的酥痒,男人茫然地低头看着手中的婴儿,婴儿安静地吮吸着他的手指,依旧那么弱小无力,并且脆弱,纯净而无害的样子根本无法让人将他与这被毁了一半的房间联想在一起。
这就是他的孩子,和魔鬼一样强大,如神祗一般完美,与人类一同扭曲。
聂驳古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一刻回想起,在那昏暗暧昧的教堂中,他的第三个孩子如此微笑地向他宣称。
——七个。father,你将会拥有七宗罪,七宗罪将会拥有你——
一股深切的悲伤感从喉间涌了上来,聂驳古看着雪一样的婴儿,用力地抱着那幼小的生命开始痛哭。
“愤怒……你以后就是愤怒了……”
这是他的,最后一宗原罪。
***
贪婪双子相互搀着自己的半身,色欲的发带早已在战斗中不知所踪,嫉妒变回了他的原身,用手抹去脸上的血迹。他们极有默契地在某一刻停下了攻击。
“不打了?”嫉妒双手插在口袋中,嘿嘿地笑着。
“没有开战的理由了。”斑检查鸠手臂上的伤,鸠拍掉斑被烧焦的几簇头发:“母上不在了。”
“‘他’出来了。”色欲随便从下摆撕出一条布条,将散乱的银发收拢扎起。
原罪们同时抬头望向一个方向,露出诡谲的微笑。
“father/爸爸/父上,我们来迎接你了。”
***
抱着尸体的红发青年悲愤地怒吼,阻止他爆发的是一个魁梧的身影。
巴尔站在懒惰对面,挡住了阿加雷斯,代替红发青年与懒惰对视。魔神们默默地让出一条道路,只为那第一魔神的强势。
“我是巴尔。”雷霆般的声音在荒芜星球上传出很远,魁梧的大汉穿着一身黑色的神父服,迎视着懒惰的目光:“第一魔神。”
“我来请求你们。”
在魔神们惊异的呼声中,巴尔弯缓慢沉重地单膝跪下,作出臣服的姿态。其他的魔神开始骚乱,巴尔那过于庞大的身躯就像是一座小山,一直以来第一魔神的强大和强势死死压在所有魔神的头上,一旦他跪下,那座山在他们眼中瞬间坍塌了。巴尔没有去看其他魔神惊异质疑的目光,即使跪下,他依旧高高仰头对上懒惰猩红的眸子。
“我愿臣服于你们,请求你们解放我们。”巴尔说:“我尊崇你们为主宰,为你们扫平一切障碍,为你们管理起一切。”
懒惰没有回话,傲慢挑了挑眼镜,温文尔雅地笑着。
“能告诉在下,巴尔先生这样做的理由吗?”
“你们很强,比斯林强。”
“既然我们很强。”金发的执事笑眯眯的,以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那我们就不需要你了啊。”
气氛一时间紧绷起来,巴尔沉声道:“你们没有兴趣。你们对管理世界没有兴趣,而我们可以为你们打理好一切。”
巴尔粗犷的外表下的心思是极其细腻的,他早就看出他们这唯一的出路了。在斯林疯狂的行动下,整个世界将会被洗牌,全人类将会被分成两类:没有被感染的原人类,被感染正在变异的进化者。进化者是最强的存在吗?不,并不是,此时站在他们对面的三个“人”才是站在世界顶端的存在。而他们并对人类并没有过多的欲望,也是唯一能帮助巴尔摆脱斯林的控制的存在,那时候的魔神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自由”。
“然后,你们的价值仅此而已吗?”
“巴尔!”阿加雷斯大叫:“不要再说了!他们和斯林没什么两样,在斯林面前我们是工具,在他们面前我们是蝼蚁!”
巴尔没有在意阿加雷斯在他身后的呼喊,他鬓部的胡子茂密地纠缠在一起,显得眼窝深邃,带着浓郁的沧桑感:“过于自负,你们会失去你们最重要的存在。”巴尔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向傲慢,而是牢牢地盯着懒惰。
懒惰突然抬头,他仰视着遥远的星空,眼睛微微睁大,鲜红色的眸子完全地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遥远的星星在一闪一闪,仿佛在传递着某种神秘的信息。魔王愉悦地勾起了唇。
“我们去接父亲。”
身后的两宗原罪,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78、Seventy…sixth child 。。。

懒惰向前走了一步,这一步立刻打破了之前诡异的平静。
阿加雷斯忍了很久,终于找到机会爆发了。他打破随身携带的酒壶,这片区域瞬间被酒香笼罩。
“巴巴托斯、阿斯莫德、马加锡亚……”阿加雷斯大喊:“阻止他们!”
被叫到名字的魔神们立刻跳了出来,极其默契地攻向三人,他们的眼睛泛着一种淡淡的红光,处于一种半蛊惑的状态。懒惰半垂着眼,低声道:“傲慢。”
傲慢走上前来,像个恭敬地打发客人的尽职管家,笑眯眯地半鞠着躬:“请你们不要动哦。”
进攻的魔神们以一种诡谲的姿势僵在原地,执事抬起头,脸上依旧是那种万年不变的笑容。
“很抱歉我们正在赶时间呢,就请你们让一下路,好吗?”
魔神们不能自主地将要行动,阿加雷斯冷喝一声:“别让!”
傲慢挑起了眉,魔神们的脸上浮现了挣扎的神情,他们一脸不甘,即使依旧听从傲慢的命令行动,但是那行动的速度比没动快不了多少。
被干扰了……
“……您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傲慢碰了碰眼镜,温文尔雅地笑着:“他叫色欲,是在下那不成器的兄长,此时正受邀于你们的主子在诺亚号做客,说不定你们有见过面。”
阿加雷斯舔了舔唇,这动作让他来做无言地染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妩媚和诱惑。魔神们的动作越来越慢,将近停止。
“怎么说呢。”傲慢摸着下巴,洁白的手套婆娑着下颚,像是陷入甜美的回忆中无可自拔:“本人和色欲是两个极端,无论是性格、三观都是完全相反的,甚至连能力也是。他的‘外交赦免’是通过影响人的情感而左右人的意志,而我的‘绝对命令’则是完全无视人的情感、左右人的行为而达到绝对的控制。”
“因此,即使是我们两个再怎么相互看不顺眼,我奈何不了他,他动不了我,就像这样——”执事微笑地点了点阿加雷斯的方向:“请你们杀死他。”
魔神们迟缓地举起武器,指着阿加雷斯,却迟迟不肯动手,脸上是极其挣扎的表情。被众多武器瞄准,即使是阿加雷斯也感到一丝恐慌,只能尽力催动自己的能力。
金发的恶魔又笑眯眯地重复了一次:“请你们,杀、死、他。”
咕噗——
那是有什么破裂了的声响,数个魔神一个接一个地倒在地上,眼中一片灰白。
“就像这样。”执事依旧温文尔雅地笑着,轻描淡写得好像他只不过展示了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了:“他们的身体想要杀死你,但是情感上他们想要保护你,所以他们的大脑崩溃了,变成一团稀泥。”
“一般而言,当在下命令人类自杀的时候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哦。”傲慢用指尖推着眼镜,眼镜上的反光遮住了底下那残忍的眼神:“现在由你来体验一下脑子团成稀泥的滋味,如何?”
“拜帕、斯伯纳克。”巴尔雷霆的声音打断了傲慢的语句:“蛆虫之术。”
悉悉索索的声响传出,土地在颤抖翻滚,傲慢倒退一步,正好避开从泥土中钻出来的巨型蛆虫的袭击,圆形的口器内是一圈的锯齿,正一张一合地收缩着。傲慢又后退了几步,执事颇为伤脑筋地看着数不清的巨蛆从地底源源不断地翻出。
“无脊椎生物……哎呀呀……”
咕噜一声,傲慢回头,暴食异常淳朴地回看着他。执事摸了摸正太的头,微笑:“多吃点,那都是蛋白质,营养价值很高。”
看到那一幕的魔神们集体沉默——刚刚那是错觉吗?可是是错觉的话那片区域的所有蛆虫哪去了……那简直是一只怪兽!
“阿加雷斯、艾利欧格……对付暴食。”
“拜帕、斯伯纳克……对付傲慢。”
巴尔巨大的声音回荡在战场,魔神们进过最初的混乱,开始变得有条不紊。几个魔神不能对付原罪,那就十几个、几十个!整个星球立刻转化为战场。在战场中,巴尔魁梧的身躯耸立在懒惰对面。
“我们不能让你离开这个星球。”巴尔指着自己的心脏:“斯林在这里种下了level S,它们会在你们离开后夺走我们的一切。”
“只要你能解放我们,我们将成为你最忠实的拥簇。”
“不帮我们摆脱控制,我们只能成为你们的敌人。”巴尔沉声道:“我们还是有能力阻挡你们一时间,直到悲剧来临!”
“这是我所预知的未来。”
***
“走这边?”
“我觉得我们已经在这里转了好几圈了呢。”
色欲和嫉妒同时回头看向贪婪:“你在带路?”
左边带着眼罩的少年回看着色欲,右边带着眼罩的少年回看着嫉妒,非常乖巧地点点头。
“啊,鸠迷路了。”
“恩,斑又迷路了。”
“……”色欲扭头看向嫉妒:“我怎么觉得这无辜的感觉似曾相识。”
嫉妒纯真地看着色欲,那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突然,原罪们的表情同时变了,他们一言不发地向一个方向奔去,打破墙壁,穿越障碍,直到来到战舰的尾端——那里是一个小型飞船发射点。
“哈……你果然来了。”
黑暗中传来低哑的笑声,一个人姿势怪异地走了出来,他一手按着自己的脖子,脖子歪着将近九十度角,嘴巴张得极大在笑着,露出黑色的牙齿,邪恶的气息迎面而来。
“我等了很久、很久,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刻了。”那人的眼睛一直在看着嫉妒,完全无视了其他两人,眼中尽是贪婪:“我终于又见到你了,贝希莫斯。”
“那个,”嫉妒很天真很无邪地笑着,露出一对小酒窝:“你谁啊?”
那人的眼角神经质地抽搐了一番,然后伸出猩红的长舌舔了舔鼻子:“没关系,没关系,过去的名字不重要,就像你一样,不管你是贝希莫斯、还是利维坦,这都不重要,都不重要——”那人的脸下一秒彻底扭曲:“你居然不记得我!你居然敢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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