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遭到了人生威胁,就是华伟民用他们来威胁我,我迫不得已才召集他们回到北京,然后子灵就出了这样的事,我敢说这一切都是华伟民搞的鬼。”
总参谋长说:“华伟民为什么要把梅子灵弄到聚会的地方,然后还要给她一把枪?这怎么说都说不通。”
“肯定还有人从中作梗,只是现在没证据,只能靠推测。”
总参谋长掐灭手里的烟头,说:“那现在梅子灵人呢?是不是你把她隐蔽了?”
夏天虹却说:“之前我向您汇报的时候,您不肯相信,如果我们要是早一步行动的话,子灵就不会被逼到这份上,这件事也不会发生。”
“可是不管怎么说她已经违法了,在她没有处决权的情况下,杀了七个人,现在如果她能配合,还能减轻罪行,她逃走只能加重罪名。”
“那天晚上她逃走以后我真不知道她去了那里。”
总参谋长狐疑的看着夏天虹,说:“这个案子,你不能再插手了。”
夏天虹把梅子灵的资料重重摔在了总参谋长面前,转身走了,临走前还重重甩上了门。
回去后,她叫来了魏利辉,说:“我想让你秘密调查杜央和葛宇凡的下落,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觉得这两个人根本脱不了干系,现在他们两人都逃走了,内情更没人知道了。”
梅子灵把方立带回了落脚的地方,简陋的地下室,杜央暂时还跟她在一起,这件地下室还是杜央租来的,因为梅子灵现在完全不能露面,梅子灵带着方立回来,先给她洗了个澡,方立泡在水盆里,把泡沫打的到处都是,梅子灵给她洗澡,洗着挠了一下她的脚心,方立马上咯咯乱笑,杜央站在一边看着两人笑闹,默默的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方立举手把一团泡沫抹在了梅子灵的脸上,梅子灵故作生气,说:“又淘气了。”方立继续在那咯咯笑。杜央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杜央接完电话,抿抿唇,有些踌躇的说:“是葛宇凡打来的,他想见见小立。”
梅子灵的脸色沉了下来,方立看着她的脸色,也忐忑起来,说:“妈妈,那是谁?”
梅子灵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伸手把方立从水盆里包出来,给她穿上衣服,说:“没这个必要,我准备带小立离开了。”
“可他是小立的父亲,小立有权利了解自己的一切。”
梅子灵看看方立,方立看她阴沉着脸,更不安了,怯怯的问:“妈妈,到底怎么了?”
梅子灵思忖再三,说:“好吧,他说了在那见吗?”
郊外一片茂密的树林中,葛宇凡已经等了很久了,路上一辆车子驶来,停在了路边,车门打开,一个小孩先从车上下来了,她走进树林中,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等着后面的人,模样怯怯的,大眼睛带着些惊慌,看着四周。
那是方立,葛宇凡急忙走了过去,但是方立一看到他就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葛宇凡蹲下来,说:“别怕,我是来看你的,看,我给你带了礼物。”
他拿出一个布娃娃哄着方立,方立却连连摇头说:“我才不要你的东西。”
葛宇凡勉强笑笑,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方立却说:“你想杀妈妈,你是坏人。”
她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方立转身跑了回去,嘴里喊着:“妈妈 ,妈妈。”
梅子灵急忙伸手把她抱了起来,说:“小立,他是你的爸爸,上次他抓你是因为不认识你。”
方立却说:“我不是只有妈妈嘛?”
梅子灵语结,不知道说什么,杜央说:“那是你爸爸,他不会再伤害你了,他只是想看看你。”说着她又对梅子灵说:“子灵,现在你有什么打算?还要继续带着方立吗?”
方立闻言,急忙抱紧了梅子灵的脖子,生怕别人把她抱走,梅子灵说:“当然是带着她,我一手把她抚养长大,你觉得我们母女还能分开吗?”
葛宇凡看方立紧紧抱着梅子灵的脖子,叹了口气说:“现在全国都在通缉你,你带着小立怎么过?”
“你难道想带她走?”
葛宇凡说:“起码可以让杜央带她回缅甸。”
方立闻言,急忙说:“妈妈我不走,我只跟你在一起。”
梅子灵看看眼前的两人,表示无可奈何,葛宇凡也叹了口气,说:“如果你带她,可能连学也没法让她上。”
梅子灵还没说什么,方立已经喊起来:“我不上学也要跟妈妈在一起,我不要离开妈妈!”她紧紧抱着梅子灵的脖子,把头埋在梅子灵的肩上,连看也不再看杜央和葛宇凡。梅子灵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头发,说:“我们要走了,我劝你们也赶快离开吧。”
她说着,把方立放下来,拉着她的小手,转身走了,眼看着母女两渐行渐远,葛宇凡问杜央:“你呢,准备去哪里?”
杜央说:“不知道,不过当然是各走各的,希望一切都真的已经过去了。”
葛宇凡点了点头,说:“好吧,我也走了,江湖再见吧。”
江湖再见。
杜央独自离开了树林,在公路边找到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然后在夕阳中,又点了一根烟,烟雾弥漫在眼前,杜央看着烟雾出神,眼前不觉又出现了一幅画面,在广袤无垠的海上,梅子灵的面孔在碧蓝的天空下,回着头,望着远方,眼神透着永远都透着坚毅。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举起手来,你已经被包围了,不要试图反抗。”杜央惊了一下,思绪从回忆中拉了回来,这才看到她已经被一圈全副武装的士兵包围了,魏利辉带队,走在最前,手里的枪口正指着她,夏天虹慢慢从他身后走了出来,说:“子灵呢?”
“她已经走了。”
“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是不是你捣的鬼?”
“我为什么要捣鬼。”
“是你吧子灵逼到了那种境地。”夏天虹走过来,蹲在了杜央面前,犀利的目光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让她置身绝境,饱受屈辱,然后在愤怒之下杀了那些人,迫使她成了逃犯,亡命天涯。”
杜央轻轻笑了起来,说:“难道你觉得那些人不该死吗?”
“我在调查他们,会有程序和法律制裁他们,而子灵完全不该付出这样的代价,她的命运不该这样坎坷。”
“坎坷?”杜央又笑了起来,说:“你又怎么知道不是放飞她了呢?在你们现在的体制下,她只能是一条忠犬,脱离了体制,她就是一只鹰,博击长空。”
林芳菲下了火车,重新踏上这片土地,她觉得有些恍惚,离开家乡多年,家乡的面貌改变了许多,许多的路已经改道,新建的高楼阻挡了视线,在人来人往中,林芳菲站在那里发呆。
她的母亲已经过时了,她跟父亲的关系不好,跟家里亲戚的关系也淡,没有了母亲,家乡早已不是属于她的家乡了。
这里西安,林芳菲打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再回岐山,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面目去见亲人。拉着行李箱缓缓往前走去,转过街角,却看到前面一个广告牌,大字写着同辉茶楼,林芳菲一怔,脑子里想起了昔日那些画面,她画着烟熏妆,穿着低领露肚皮的小体恤,穿着高跟鞋,就在这个茶楼门口抱着胡柯的腰,撒娇让他请自己同学吃饭,想起她磕了药昏昏沉沉的倒在茶座里,胡柯进来,把她抱在了怀里。
那是一段荒唐的年月,荒唐的一塌糊涂,在同学既厌恶又羡慕又惧怕的目光中得意洋洋,她堕落过,虽然最终还是振作了,但是那些过往始终还是影响了她的一身,如果不是她少年轻狂,她不会认识胡柯,自然也不会为了躲避胡柯远走他乡,就不会认识梅子灵,就被会被杜央抓去接受速成训练,她也就不会面临精神分裂了。
人生就像一个大圈,当你以为你一直在向前走的时候,嫣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终点。
林芳菲拖着箱子走进了茶楼,一个茶水妹立刻迎了上来,满脸笑的说:“小姐要喝茶么,请这边坐。”
林芳菲要了一杯大红袍,慢慢喝了起来,茶水妹模样很清纯,但是花了状,使得她原本青春靓丽的面容显得老气了许多,一如当年的林芳菲一样。
林芳菲轻轻说:“你们胡老板呢,我想见见他。”
茶水妹愣了一下,林芳菲笑了笑,说:“麻烦你通知他,他前女友来找他了。”
小姑娘又吃惊又茫然,转身走了。许久之后,林芳菲才看到几个人向自己这边走了过来,他们走过来,在自己身边围成了一圈后,胡柯才从这些人身后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林芳菲,他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说:“你女朋友没跟你一起来。”
林芳菲摇摇头,说:“你别怕,就我一个人来的。”
“我怕什么?”胡柯在她面前坐了下来,面上带笑,说:“难道回心转意了。”
林芳菲却说:“不是你我妈妈不会死。”
她冷若冰霜,凝视着眼前的胡柯,胡柯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说:“我也是无奈之举。”他说着,也看着眼前的林芳菲,林芳菲打了短发,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风衣的领口立起,领口里系了一条咖啡色纱巾,人淡淡的,冷冷的,只有眼神里透着一抹冷酷。
她原本瘦,随着年龄的逝去,原本还略有些婴儿肥的面容显得更加的削瘦,她纤长的手指轻轻抚着茶杯边缘,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总归我妈妈死了,你是脱不了干系的。”
“那你想怎么样?杀了我为你妈妈报仇吗?算了吧,我不为难你,留下来,我照样好吃好喝的供着你。”
林芳菲冷笑了一下,说:“你当我还是以前的我吗?”
她说着,忽然一脚踹了出去,踹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桌子立刻向前撞去,撞在了胡柯身上,把他连人带椅撞翻在了地上,林芳菲却接着反挫力,坐在椅子上滑了出去,滑出了那几个人围城的圈子,变故突生,茶水小妹惊叫一声,躲进了附近的桌子下面,胡柯的手下,一起转身向林芳菲围了过去,林芳菲起身,一脚勾起椅子,把椅子踢了过去,飞出的椅子撞在了一个人身上,把那人撞倒在地,椅子也碎成了几块。
林芳菲随手接住了飞过来的一根木头,旋身挥出,砸在了身边一个人的脖子上,那人又倒了下去,胡柯此时已经跃了起来,愤怒的吼了一声:“林芳菲,你是想干什么?”
眼前突然一花,就看到眼前一个木头,木头上尖利的断茬,正指着他的眼睛,林芳菲冷淡的看着他惊愕的神色,说:“以后我就是你老大,这里我说了算,你听我差遣吧。”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部完,后面会继续写第二部,小立将会荣升为女主角,和她娘一起继续恩怨情仇。
140第一百四十章
水光激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宜。
这是宋代诗人苏轼的一首流传千古的诗律;把西湖的美景描摹的美不胜收;尤其是烟雨蒙蒙中的西湖,更像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少女,恰恰也应和了少女们旖旎浪漫的一颗心,白娘子和许仙的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再加上这美轮美奂的景色,少女们一个个都恨不能自己能成为一个爱情故事的女主角;来一场凄美哀婉的绝世之恋。
一个少女此时就正站在西湖边拿着相机,捕捉着镜头,烟雨蒙蒙的西湖是常态,外地游客极少能遇上天气晴朗的时候,所以少女在身上披了一件粉蓝色的雨披;然后把相机放在怀里,用雨披包住相机,把水波粼粼的西湖记录进相机里。
少女是独自一个人,在西湖边上走走停停,观一阵湖光山色,看一阵来往行人,目光随着人来人往,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那个人静悄悄的坐在湖边亭廊下的石栏上,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阴郁的黑色,亦如她身上的气质一般,少女也不知为什么目光就被她所吸引了,其实被她吸引住的人大有人在,不过多数人仅仅是把目光落在她身上,看着然后渐行渐远。
说来也奇怪,这个女人不漂亮,但是她就是引人注目,她打着短发,精致的短发服帖的贴在她的额角,单眼皮,瓜子脸,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那里,双手放在风衣口袋里,沉静的像一尊雕像。
好像言情小说里动不动就要拉出来溜的忧郁王子,可她明明是个女人,身材分明昭示着一个女人才有的纤柔的线条。少女下意识的举起相机,对准了她,就在她准备按下快门的时候,女人突然抬起了头,随即就发现了对准她的相机,她的眉头马上皱了起来,随即举起了一只手。
快门按下,少女发现画面上拍到的只有一只手,更本没能拍到本尊的真面目,她嘟嘟嘴,想也不想的走过去,说:“跟我拍个合影好不好?”她一边说着,一边随手就把头上的蓝色的和雨披连在一起的帽子抹了下去,仰着头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女人微微愣了一下。
随着雨帽的滑落,雨帽下露出一张俏丽的小脸,小脸有着十几岁的少女特有婴儿肥,所以显得圆润可爱,圆嘟嘟嘴唇,圆嘟嘟的鼻头,还有乌黑的会说话一样的大眼睛,只是她的皮肤不是很白,皮肤呈现出亚热带地区人才有的小麦色,但是这让眼前这个少女显得更加的健康,活泼,活力四射。
女人微微失神了片刻以后,转身就要离开,她甚至连话都不打算跟少女说一句,于是这次少女微微愣了,愣了片刻以后,少女追上去,说:“喂,你这人好没礼貌,就算你不愿意跟我合影,也不用这样转身就走吧”
女人还算不搭话,低着头继续往前走,少女抢先一步,然后拦住了她的去路,说:“喂,别这样嘛,你是一个人来玩的吗?我也是,不如搭个伴啦”
女人却只说了两个字:“让开!”
少女自讨没趣,于是让开了,看着女人渐行渐远,她还在那里看着,嘴里嘟囔着:“真够拽的,比我妈妈还拽。”
可是偏偏就这么个女人始终吸引着她的眼球,少女一直看着她,直到她黑色的身影消失在雨中。
两日后,一条新闻惊爆了杭州,杭州第一首富,陈玉死在了自己家里的床上,陈玉,女,五十六岁,警察到达现场时,发现她和小她将近三十岁的男友叠摞在一起,死在了床上,一颗子弹在穿透了她的男朋友的后脑勺后,射进了她的眉心。
少女还在继续悠然的度假,一个人背着包逛夜市,杭州的小吃名目繁多,琳琅满目,一样略吃上一两样,多吃几样就撑的不行了,少女一个人,一边吃一边手机拍张照片,正走着,眼前忽然撞过一个人来,少女看到她,眼前一亮,举手说:“嗨。”
正是那天在西湖边遇上的“忧郁王子”,她看到少女向她打招呼,目光一动,忽然俯身过来,伸手抱住了她,把头部埋在了她的肩上,两个人就好像正在腻歪的情侣。少女愣在那了那里,她感觉这个怀抱似乎还微微有些颤栗,以至于让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西显得生硬而遥远,让少女觉得虚幻,都没注意到随后身边有几个人在人群中找来寻去,寻了一圈后,渐渐搜寻到远处去了。
女人这才放开少女,眸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少女,说:“你没受惊吓吧。”
少女被她松开以后才反应过来,马上笑了起来,说:“前面还冷若冰霜,一转眼就热情似火了。”女人微微有些赧然,少女看她似乎有要离开的架势,一伸手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