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一定会精神分裂。”
夏天虹说：“有，你往后翻，之后越南又曾经把这个技术拿来做过实验，这次选的全部都是女性，一共六名，结果还是很不乐观，其中三人精神分裂，还有一个因为预感自己逃不过精神分裂，开枪自杀了。”
方飞飞急忙追问：“哪还有两人呢？”
“剩下的两人都患上了抑郁症，你也知道精神分裂前期就是抑郁，这两个人虽然至今没有发病，但是长期以来一直靠服用药物抑制抑郁症，并且每周定期找心理医生谈话，生活自理在一定程度上都成了问题，而且这两个人在接受训练之前都是心理素质很好的人，性格阳光开朗。”
方飞飞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边看着资料，一边说：“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夏天虹继续说：“所以我不觉得林芳菲是自愿接受训练的。”
方飞飞却沉默不语，夏天虹随口问：“你在想什么？”
方飞飞扔下手里的资料，说：“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没想，我现在脑子里太乱了，没办法思考问题。”
夏天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说：“这个时候，你不能乱了方寸，说不定这正是杜央想要的。”方飞飞依旧沉默无语，夏天虹想了想，说：“我们再回顾一下现场，你回去看到林芳菲的时候，老余已经死了是不是？”
方飞飞点了点头，夏天虹又说：“可是老余在地上留下了字，说明他中弹以后并没有立刻死亡，而是拖延一会，可是就是十几秒，而这个时间足够让林芳菲离开房间了，可她没走，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她在等你，等你回去，让你亲眼见到杀人的人是她，我想她是想给你传递一些什么信息。”
“就算她是在等我回去，可她什么也没有说。”
“也许是因为她不能说。”
“她被人威胁，而且受到监视了。”
“而且老余说那个字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老余临死前和她有过对话？”
而林芳菲此时就站在杜央的面前，杜央冰冷的脸色让林芳菲觉得不安，只是她控制着情绪，没有表现出来。杜央冷声说：“开枪后为什么不立即离开？”
林芳菲说：“我想再看看她。”
“哦，用情真深。”
“我爱她。”
“她不爱你，你只是适合跟她过日子而已！”
“她今天一看到我就冲出来找我了，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当然相比之下，你就太可悲了，她每次见到你，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砰”一声，杜央气急败坏的在桌子上拍了一掌，她因为林芳菲的话失态了，这种情况对她来说是很难看到的，但是很多时候涉及方飞飞的话题，总是能让她轻易失控。林芳菲闭上了嘴巴，虽然她满心愤怒，但是到底不敢和杜央作对，毕竟自己母亲还在她手里。
杜央平息了一下怒火，说：“你可以回去了；记住，不要跟我玩花样，你在我面前是透明的任何心思想法都瞒不过我，更不用耍什么花样。”
林芳菲转身要走，想了想又回过头来，说：“接下来，还要我去杀谁？”
“你等命令就是。”
“你还想要做什么？”
这次杜央微微一笑，说：“我要方飞飞生不如死。”
现在已经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安慧荣的案子也是杜央主使的，只是方飞飞没想到她推测的新人杀手会是林芳菲，而且林芳菲现在面对着巨大的潜在危险可能还不自知，死去的这两人又都是感情深厚，亲人一样相处的人，这两起案子让230曾经的成员再次重聚。
憨妹，方飞飞，魏利辉，夏天虹，还有三个人正在赶来的途中，方飞飞一面在为战友的死亡痛心，一面又担心林芳菲，而且还忧心两名战友的死亡会让 230的其余人对林芳菲产生不可调节的仇恨，夏天虹安慰她，说：“好友死了，大家肯定都会很难过，有一些过激的语言是免不了的，这个你不要跟他们计较，但是他们都是接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你要信任他们，他们分得清是非。”
方飞飞轻轻点了点头，夏天虹又说：“而且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分析出杜央下一步要干什么。”
方飞飞不禁沉思起来，说：“如果说她受到了威胁，你说杜央会拿什么来威胁她？”
“林芳菲最重视的是什么？”
“是她母亲，可是她母亲在一个多月前就去世了，她母亲是脑癌晚期，治不好，而起随时会死亡的疾病，只是菲菲不愿意失去她，不惜代价也要保住她妈妈的生命，我不想她因此去出卖自己，所以才不得不从当年那个联名账户取了一笔钱给她，而杜央也是因此发现我藏身的地方，孽缘。”
“她母亲的死亡有做过详细调查吗？”
方飞飞摇了摇头，夏天虹立刻说：“查，我马上派人去查这件事，最好能把她妈妈尸体找到，做DNA对比，你能假死，别人也能。”
44第四十五章
在军中的训练室里；方飞飞又挨了一拳；虽然这一拳不重，但也把她的嘴唇打出血了；方飞飞懊恼的擦擦血，活动了一下脖子，站在对面的魏利辉笑说：“看来这七年你过的太安逸了；退步不少。”方飞飞说：“又不是在军队里，天天操练，能保持现在这水平已经很努力了好嘛。”
魏利辉笑说：“不如明天去我那里跟着一起练，保证你一个月恢复最佳状态。”
方飞飞有些懊丧，说：“好；明天开始。”
第二天她就开始了恢复性训练，跟着魏利辉手下的队员一起操练，这些人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特战队员，而且是男兵，方飞飞跟着他们一起训练，刚开始几天差点阵亡在这条后方战线上，好在当年的底子还是很扎实的，一个多星期适应期过了以后，训练她就能完全跟下来了，魏利辉特意挑出两个尖子兵，做方飞飞的陪练，果然挨了几天打以后，水准比起之前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
这天魏利辉过来时，正好看到方飞飞正在和一个陪练练擒拿手，两个人打了半天，陪练略处下风，魏利辉给站在一边的另一个递眼色，叫他也上去，那人挠挠后脑勺，有些为难，魏利辉把他一把推出去，说：“上吧，她喜欢挨打。”
方飞飞闻言，转头看他来了，随口说：“呸，你才喜欢挨打呢。”
魏利辉笑起来，示意两陪练一起上，两小伙犹豫不决，魏利辉说：“上吧，你们不上那是看不起她，知道她什么人嘛？当年8660女子特战队的头号人物，紫风！知道吧，光听过故事还没见过人呢吧？赶紧的，揍女神的机会可不多。”
那两人活动活动筋骨，一左一右包抄了方飞飞，方飞飞打足了精神头，看着眼前这两个比自己高大半个头的男人。另外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场外，看着场中的方飞飞，那是夏天虹，夏天虹凝神看着，目光有些复杂。
方飞飞其实只有一米六五，身材也不壮，跟男兵比力量差距还是挺大的，她刚绞住一个人的胳膊把他摔倒在地，旁边另一个人就给了她一脚，把方飞飞踢倒在了地上。夏天虹有些着急，在场边喊：“快起来，发挥你的战术性优势啊；重心太高。。。。。放低，再放低。。。。。。”
方飞飞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相对来说，她身材小，速度快，紫风这个绰号就是因为她敏捷迅速才获的，速度一直是她的长项，但是真的好久不练了，有那么一点力不从心，重心放太低，双腿受力时间一久就吃不消了。夏天虹又说：“注意步伐，不要乱。”
方飞飞咬咬牙，猫腰从一个人的腋下钻了过去，然后一个后旋踢，踢在那人的后脑勺上，那人向前倒了过去，方飞飞却被另外一个人迎面一拳打倒了。方飞飞大汗淋漓，累的精疲力尽躺在地上不动了，说：“打了几分钟？”
“八分三十五秒。”
“才几分钟啊，我老了，已经撑不住了。”
夏天虹脱下鞋子走上了塑胶地毯，走到了方飞飞身边，低头看着她。方飞飞的眼睛被打青了，头发被汗水浸透一缕一缕的贴在额上，样子有些狼狈。夏天虹笑了起来，说：“你敢在我面前喊老，我要气死了。”
方飞飞懊恼的说：“我记得我以前和葛宇凡打了半小时才中场休息。”夏天虹说：“这次是两个人，别看嫩了点，但是不可小觑，不过杜央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你这样子怎么行？起来，我再陪你练一会。”
方飞飞笑了起来，说：“当领导那么久，你还打得过我么？”
夏天虹说：“是好久没有活动，正好活动活动。”
方飞飞翻身起来，说：“好，来吧。”
夏天虹脱了外套，戴上了拳套，她虽然已经四十多了，但是身材还是保持的很好，军制衬衣□材凹凸有致，有着熟女才有的风韵，两人面对面站着，互相碰了一下全，开始。方飞飞退了一步，表示让着夏天虹，夏天虹笑了一下，一拳打了过去，方飞飞闪身而上，躲开拳的同时，闪在了夏天虹身后，用肩一抗，夏天虹向前抢了出去，方飞飞微微得意，那想她一脚后踢，踢在了方飞飞的腹部，方飞飞本就累的够呛，被这一脚踢倒了，夏天虹笑说：“你轻敌了。”
方飞飞咬咬牙，一跃而起，敏捷的往前一窜，抱住了夏天虹的腰，把她摔在了地上，夏天虹挥拳反抗，却被方飞飞卡住了拳头，方飞飞笑说：“你果然是太久不动了。”夏天虹嗔恼：“让我起来。”
方飞飞这才意识到点什么，感觉自己压着夏天虹柔软而且丰满的身体，她一下拘禁起来，急忙松开手，让夏天虹起来。夏天虹叹气说：“到底是老了，没法跟年轻人比，还是出去吹吹风吧。”
方飞飞脱了拳套，和夏天虹一起出去了，夏天虹和她走在操场上，忽然问：“刚才什么感觉？”方飞飞愣了一下，说：“回不去了，过去就是过去。”回答的完全牛头不对马嘴，但是她知道夏天虹再问什么，夏天虹也知道她回答的是什么，淡然笑着说：“过去怎么样？你对我有过性幻想嘛？”
方飞飞认真思考了一下，说：“有，经常想，还做春梦。”
“你克制的真辛苦。”
“然而现在的我，再也不是当年的我了。”
夏天虹微微笑了笑，说：“你在我心里永远还是初见时那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夏天虹的手机却在这时突然响了起来，夏天虹急忙接了电话，听着电话，她的神情严肃起来，方飞飞不由问：“怎么了？”
“小穆中途遇袭，现在受困，需要紧急支援，马上叫魏利辉来，你跟他一起去支援小穆。”
“是！”方飞飞立正答应一声，转身跑步去找魏利辉了。
小穆叫穆慧中，是当年230最年轻的一个成员，加入230时才十九岁，现在也不过二十七岁，她本来是名训犬员，和狗打交道是她最享受的工作，她被夏天虹看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年的230是一个五脏俱全的精密部队，而她是230内部安全员，负责230机密保护以及后勤支援，还有部门两条威武的德牧，当然她也是作战部的一员，不过她是在加入230之后才开始接受全面训练，比起方飞飞魏利辉这些人，以及抛开已经被严密保护起来的憨妹不说，她现在因该是最薄弱的一个环节。
方飞飞和魏利辉没有任何耽误，立刻出发了，清晨时看着车窗外的雨丝，方飞飞皱眉说：“天变了，情况更糟糕了。”她说着话，手机却响了起来，电话是夏天虹打来的，夏天虹告诉岐山那边的调查有了结果，她刚刚收到报告，说林母去世之后，是火葬的，已经不可能做DNA对比了，而且火葬在 农村并不常见，她的家属见到她的遗体的时候，遗体整理过遗容，面部有妆容，林芳菲的父亲疑惑过林母看起来和生前的模样不太一样，但是医院说为了死者遗容整齐，所以做了精心的修饰，看上去比生前好看，所以和生前的样貌会有差别，而且医院在病人死了以后，主动赔偿了一笔钱，这意味着，这笔钱其实是封口费，火化了的那个人很可能不是林芳菲的母亲，那么林母还很有可能活着，就在杜央的控制下。
方飞飞松了口气，她想，最起码可以证明林芳菲是被杜央胁迫了。
雨天，到处都是泥泞，魏利辉看着沾满了泥浆的军靴皱着眉头，所：“好好的突然就下雨了，现在什么痕迹都没有了，还怎么找人呢？她的手机又失去了联络。”
方飞飞说：“她给领导打电话时人就在这一带，我们就在这周围找，一定能找到，我们要相信她的能力。”魏利辉点点头。命令小队人手在这附近散开搜寻，方飞飞冒着大雨，在雨水中继续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着四周，走了一阵，她忽然发现泥地中有几个梅花状脚印，方飞飞急忙喊：“魏利辉，过来看，这里有狗脚印，一定是小穆带着狗一起来的，我们从这边找过去。”
她一边喊，一边自己先顺着脚印找了下去，眼前的狗脚印越来越清晰，最后终止在了一个大树那里，方飞飞急忙跑过去，就看到一条德牧蹲在树边，树下穆慧中靠在树身上，昏了过去，她受伤了，肩部中弹，血已经流了一身，方飞飞急忙对着对讲说：“卫生员马上过来，还需要救护车，她受伤了，很严重。”
她说着，身边的德牧忽然吠了，这只德牧还是230以前的那只，还是方飞飞的战斗伙伴，它认识方飞飞，不过它现在已经是一条老狗了，照人的寿命算，它已经是垂暮之年了，老的嘴上的毛都白了，不过看上去还是很凶猛的。
在它的叫声中，方飞飞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身影在雨水中一晃而逝，方飞飞转头看看，看到魏利辉他们已经赶过来了，于是起身向发现人影的那边追去，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方飞飞不停的擦去脸上的水，凝眸细看，看到前方是一个窈窕的身影，她马上意识到那是谁了，于是大声喊：“菲菲，让我们谈谈好不好？”
林芳菲还是飞快的向前跑去，方飞飞咬牙紧追不放，眼看着越追越近，她又一次大喊：“菲菲，你还信任我吗？让我帮你好不好？”
方飞飞话音未落，忽然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打中了她的胸口，幸亏她穿了防弹衣，子弹并没有伤到她，但是巨大的冲击力还是把她打的摔在了地上，按照打在身上的这个力度，方飞飞马上意识射出子弹的是一把狙击枪，这附近还有一个高度专业的狙击手，方飞飞马上退到了一颗树后，迅速对对方位置做出了判断，对着对讲说：“我发现了林芳菲，要追上去，但是有狙击手埋伏，我需要掩护。”
“告诉我方位。”
“十点钟方向，距我三百米左右。”
“了解，狙击手交给我，你小心。”
方飞飞看看附近的情况，调整位置再次追了上去，追过去时，却没有了林芳菲的踪迹，方飞飞站在雨中，心中失落起来，天雨苍茫，树林中树叶瑟瑟，孤寂的犹如她们这些人的心情，方飞飞又一次觉得万分沮丧，她站在雨中大声说：“菲菲，我只想知道，你还对我有没有信任？”
没人答话，方飞飞失望的长长的缓了一口气，她身上已经被雨水淋透了，冰冷的雨水透心透肺的冷。
身边一条人影却突然扑了出来，方飞飞急忙转身躲开，人影扑空，转身又向她迎了过来，方飞飞看那张面孔，是林芳菲，林芳菲一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