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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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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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阿Bei摇了摇头,搂过严晓娉让她在自己的怀里躺下,又从地上扯了一根带小花的婆婆纳:“你呢,你要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就不带你来这些地方了。”
  “喜欢啊,我喜欢看大海,喜欢看开满鲜花的山头,喜欢看游走在丛林里的小动物。然后,我最喜欢的是有你,只要是有你的世界,我都喜欢!”
  阿Bei静静地看着,嘴角微微扬起,扯去婆婆纳多余的叶片,抓过严晓娉的右手,把婆婆纳柔软的茎蔓在右手无名指上缠上两圈,做成戒指的摸样,又轻轻转动,让蓝色的小花朝上。
  严晓娉反过手,看了看指间的“蓝宝石戒指”,莞尔一笑。
  海螺已经熟了,用牙签挑着吃,白鹭还得烤上好一整子。日落西山,却也有皎洁的圆月从海平面的一角升起。海面波光粼粼,有渔船路过,拉了长长的汽笛。
  喵喵也不知道从哪里叼来了一只小老鼠,还活着,但已经奄奄一息,被喵喵抛过来抛过去,时不时地用爪子拍打两下,吃也不吃,就是纯心折磨。
  看着烦,阿Bei敏捷地从喵喵的爪子下抢过老鼠,提拎着尾巴,又一把抛向大海。低头,看严晓娉诧异的眼神,阿Bei耸了耸肩膀:“长痛不如短痛。”
  有了白鹭的事情,倒这会儿,严晓娉也多少能理解阿Bei。
  “肚子疼,一会儿回来。”阿Bei说着,又亲了亲严晓娉的额头,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删得痛心疾首

  把散落在外面的炭火往回拨些,又添了几根干柴。刚被抢了猎物的喵喵似乎不大高兴,耷拉着脑袋走到火堆的另一侧,找了块草皮蜷缩着,眼神迷离地望着严晓娉。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再抬头看月亮,明显高出了一截,又缓缓向上,渐渐被云层遮蔽。只是天边有一抹云,云层之外便是那浩淼的深蓝色星空。风动云动,月影相随,又有一抹月光冲破阻隔,从云层一角刺出。等阿Bei回来的时候,月亮已经从云层下方挪去了云层上方,撒下一层朦胧的银白。
  阿Bei拎了一个小蛋糕,拎了一瓶红酒,如葱段般的手指上还夹着两个高脚杯。身后的灯塔的亮起,却不是耀眼的探照灯,而只是微弱的烛光。
  “你不是肚子疼吗?”严晓娉说着,接过阿Bei手里的蛋糕,摆好,又倒上红酒。
  阿Bei抬了下眼皮,嘴角微微上扬,抽了根木棍挖出埋在火堆里的叫花鹭。就在泥层被敲破的那一刻,浓郁的肉味混着芒草的清香,喷涌而出。一旁的严晓娉伸长了脖子,鼻子微微皱起,仔细而贪婪地捕捉着四溢的香气:“好香哦。”
  有蛋糕有红酒还有新鲜出炉的叫花白鹭,就缺了蜡烛。严晓娉把双手握在胸前,静默许愿,又鼓着腮帮子冲着篝火猛吹了一口气,扭过头,傻傻地笑看阿Bei。
  月色撩人,在海面上散下波光粼粼一片。海水已经涨上了沙滩,巨浪滔天,一遍又一遍地击打着礁石。可即便如此,夜色还是宁静,静地足以让人听得到炭火燃烧时发出的呲呲声。浪渐大,风也渐大,海风又带来了丝丝的水汽,丝丝的凉意。严晓娉耐不住打了个冷噤,阿Bei紧了紧搂在她胳膊上的手臂,小声地说道:“我们上去吧。”
  推开锈迹斑斑的旧铁门,严晓娉抬头望向从旋转楼梯上方传来的微光。照理,没有光源的灯塔内部应该是伸手不见五指才对。
  阿Bei用木棍抵住门栓,又跟着说道:“上去吧。”
  诸如杜鹃花瓣的那样,越往上,光线越亮。仔细看,不远处的台阶上就放着一小盏蜡烛。三五台阶一盏,又伴着零星洒落的杜鹃花。烛火烧得正旺,只是花瓣略显枯萎。到顶,蜡烛越发的多,窗台上有,地板上也有。烛火在花间摇曳,照得整一个灯室红彤彤,暖洋洋。
  严晓娉微微咧嘴,出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憧憬阿Bei能送她一份小小的惊喜,却也意外阿Bei的惊喜竟是这么多,这么浪漫,这么别有用心。从跨上摩托车的那一刻起,看到桃林、看到草海,看到白鹭被杀,看到蜂拥而至的海螺,看到灯塔里的第一重惊喜,看到阿Bei孤寂的身影,又看到灯塔里的第二重惊喜,有起有落,每一刻都是不一般的心情,有兴奋,有惆怅,远远多过欢喜,多过感动。
  阿Bei也出神地看着严晓娉。也不知道是红酒的缘故,还是红烛的缘故,此时此刻,严晓娉的脸也是红的。红得恰到好处,红润,粉嫩,娇羞,就像是Q弹十足的草莓果冻,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面颊绯红,严晓娉的眼眶也渐渐泛红,晶莹的泪花打着转,就像是墨玉棋子上淋了雨水,那本就黑亮水灵的眸子远比之前的更黑更亮,水汪汪的透着一股惹人怜惜的灵气,又痴痴地看着阿Bei。
  这一看,心也化了。也就在泪水夺眶而出的瞬间,阿Bei一把抱住严晓娉,死死地把她嵌入怀里,侧头吻下。吻得难舍难分,摩挲、游走、缠绵。。。
  (此处省略561字,你们懂的。。。)
  捣鼓了半天,好不容易歇下。两个人都只穿了上衣,光着腿,相互依偎着。
  喵喵已经找了个舒服的角落蜷成一团,似睡非睡,微微睁开眼,又一爪子拍下一朵杜鹃花。
  “阿Bei?”
  “恩?”
  “老公?”
  “怎么了?”
  “你是喜欢我叫你阿Bei还是叫你老公?”
  “都行。”
  “老公?”
  “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挑中灯塔吗?”
  “为什么?”
  “你不觉得这个废弃的度假村就特像是小说里的海岛国吗?底下的别墅是平民的房子,悬崖上的灯塔就是女王的城堡。我们就在城堡里,今天,我就是这个海岛国的女王。”
  “是,女王陛下。”
  “那你呢老公,你为什么会挑中灯塔?”
  “我不想住在烂尾楼里。”
  “为什么?”
  阿Bei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告诉严晓娉关于王萌萌、关于烂尾楼的故事。可看她乌溜溜的一双大眼睛正乌溜溜地对着自己,阿Bei想了想:“因为没有门窗,透风。”
  “这个理由倒是特别正当,特别合理,但是……”严晓娉说着,又一手戳着阿Bei的鼻子:“你眼神犹豫,好像隐瞒了什么?说!你为什么要撒谎?”
  “有必要吗?”
  “是没必要,但是,你刚刚的眼神,就是隐瞒了很大很大很大事的感觉。”
  “恩,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今天你是女王。”
  “那么现在,女王要惩罚你,女王要让你为你的不忠诚付出代价!”严晓娉模仿着小说里的语气缓缓说着,声音低沉,充满了妖媚的诱惑。一翻身,又骑在了阿Bei的胯上。。。。
  (此处又删除了706字,啊嘛嘛,欲哭无泪啊,尤其是这一段的删除,删得痛心疾首啊!我只不过是想通过细节描写刻画人物性格啊。。。)                    
作者有话要说:  

  ☆、男孩的惊喜

  紧赶慢赶,到学校的时候还是迟到了一两分钟。第一讲没课,第二讲的死老头最爱点名。阿Bei把严晓娉送到教学楼楼下,依旧跟昨晚上那样摆着副死脸。
  “好啦,我错啦…不生气了,乖!”严晓娉笑嘻嘻地说着,揉了揉阿Bei的脸颊:“笑一个,笑一个我就去上课了。”
  阿Bei别过头,冷冷地说道:“去吧。”
  “嗯,不行不行,你还没笑呢!”
  听严晓娉撒着娇,阿Bei憋不住呵了一声,又赶忙收了笑,勉强挤出一丝不情愿的笑容:“走啦!”
  严晓娉咯咯地乐着,眼睛弯成了月牙,心满意足,灿烂地就像个得了糖果的邻家小女孩。清纯得不行,任谁都联想不到昨晚上那个欲求不满,欲壑难填的□□□□。
  严晓娉往后退了一步,一样是笑眯眯地盯着阿Bei,一边笑,一边往后退,直退到了楼梯口,这才转身离开,又火烧屁股似地往楼道里跑去。
  到教室门口,果然就听到了老头在扯着嗓子点名。万幸,百来个学生也不是一两分钟就能点完的,按首字母列的名单,还没有点到严晓娉。
  严晓娉偷偷摸摸地从教室后门溜进去,又猫着腰,偷偷摸摸地找到同宿舍的几个。
  “你手机呢,怎么都打不通电话?”胖妞压着嗓子,小声地说着。
  “没信号…到!”严晓娉叫得响亮,掷地有声。话音刚落,整个班的人都齐刷刷地转过脸来,诧异地看着严晓娉。
  老头在点名册上打了个记号,继续点下一个。
  可那些诧异、好奇、八卦的目光依旧是三三两两地从教室的角角落落里打量着过来。频频回头,或是低头讨论着什么,或是冲着严晓娉一阵坏笑。笑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都干嘛啊?不就是声音响了点吗?”严晓娉把书本立起,遮着半张脸,小声地说着。
  胖妞:“你都不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丫丫:“你们昨天跑哪里去了,打了一晚上的电话,全是不在服务区。”
  “哇,月黑风高,四下无人。”小麦窃笑着:“昨晚上一定很幸福吧?哎呀,掐我干嘛!”
  小麦这一叫,又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严晓娉尴尬地笑了笑,书本挡得更高了,完完全全遮住了整个脑袋,扭过头,冲着姐妹们又是挤眉又是弄眼。这边,书本又被前排的男生一手掰下:“晓娉啊。”
  “什么?”
  “下了课去看看张源吧!”男生说得忧心忡忡,却又露出一脸的□□:“老惨了……”
  讲台上的老头察觉到了这一块的悉悉索索,抽着教鞭大声呵斥着。于是乎,前排的男生跟严晓娉的舍友一样也都深深地埋了脑袋。
  严晓娉还在云里雾里,不方便打听。想起回城的路上手机一直在滴滴答答的响着。这又偷偷摸出了手机。二十来条短信提示,同学同事还有不认识的陌生号码发来的生日祝福,这其中也包括江山的。知道她的号码,还知道她的生日?而这一切她都没有主动地和江山提起过。严晓娉不由得崇拜好奇起来:这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
  除了祝福短信,还有宿舍几个发来的:看到短信速度回电!
  严晓娉从书包里抽出笔记,翻到一处空白页,又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悄悄地挪给身旁的胖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胖妞接过笔记本,刷刷刷地写了一长段:昨晚上□□点,张源带着他们宿舍的一波男生来跟你表白。就在我们宿舍楼下,摆了一圈蜡烛,摆了一圈玫瑰,又在楼底下弹着吉他唱着歌。开始的时候,我们也不知道是谁,也不是跟谁表白,就一个一个伸了脑袋往楼下看去。浪漫地要死,羡慕的要死。直到最后,张源大喊你的名字,说:严晓娉,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什么的。我们才知道——坏了!我们在阳台上跟他挥手,大喊你不在。但是,那会儿起哄的人太多了,他们宿舍的,路过的,楼上楼下的人全都在起哄,张源根本就没有听见我们说的话,看我们挥手,还以为是你跟他打招呼。跟着,居然还放了烟火。呃,富二代果然拿得出手啊!
  严晓娉:……
  胖妞:后面是丫丫跑下楼,找着张源告诉她你不在宿舍。还告诉他,你已经有男朋友了。
  严晓娉:然后呢?
  胖妞:懵了呗,懵了好半天,然后把蜡烛、玫瑰、烟火全给踢了。那几个男生也是懵了,想拉着他,可死活拉不动。最后拉拉扯扯的,居然还打起来了。打着打着,人就不见了。
  严晓娉:怎么就不见了?
  胖妞:其实也没事,就是张源被他宿舍的给拖走了。刚刚上课的时候班里的人都在说这事。就魏伟,他说张源昨晚上是被人拖去喝酒了。喝了一宿,吐了一宿,这会儿还在宿舍里睡觉呢。不止他,他们一宿舍的人全醉着呢。
  严晓娉:他,还好吗?
  胖妞:我哪知道啊,魏伟叫你去看看张源,你去吗?
  严晓娉:不好吧?
  胖妞:唉,我能弱弱说句话吗?
  严晓娉:说。
  胖妞:我倒是希望你跟张源在一起,他怎么对你的,你心里应该是清楚的。怎么说,你的“男朋友”并不是你真正的“男朋友”。
  严晓娉:我就喜欢她。
  胖妞:好吧。在张源跟你表白之前,丫丫给我看了《蓝宇》。或许你们是真爱,但是,你们就真的能天长地久吗?很难吧?
  严晓娉:我知道很难。但是,说不上来的感觉,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我就喜欢上她了。就想和她在一起。昨天就是这样许的愿。
  胖妞:你知道吗?看你写的这些东西,满满的都是对夏蓓的爱。就没有一丝半点对张源的同情愧疚。感觉好无情……
  严晓娉的心里一怔:那要我怎么办呢,拎着水果去探望他?我也不是无情、冷漠,感觉好尴尬。
  胖妞:是挺尴尬的,搞那么大架势,居然都不先搞清楚你在不在宿舍╮(╯▽╰)╭
  严晓娉叹了口气,深深地埋下脑袋。对于张源,严晓娉的尴尬大过同情,同情大过内疚。她只是把张源当做玩得来的朋友,也以为张源把她当做是逗着好玩的同学。胖妞说“他怎么对你的,你心里应该是清楚的”,可事实上严晓娉并不清楚。回想开学第一天遇到张源,到昨天张源说的奇奇怪怪的话,一桩桩一件件,好像,一切都不过是巧合。
  喵喵是张源捡的,是她主动开口要的;班上也就他能弹得一手好吉他,班长给安排的独唱,由张源伴奏;至于帮着她抄录笔记,好像也不是这么一回事。在自由美国出生并成长的严晓娉实在接受不了国内的政治思想教育,听不来老师讲的课,三番两次借着看一眼而已。至于更多更多的事情,帮着提水,帮着打饭,帮着重装电脑什么的,这些事情,张源也不是只为她一个女孩做过。换个说法,其他认识不认识的男生也帮过类似的小忙。
  同学相处不都这样吗?好像,真的就只是巧合。
  胖妞说的对,搞这么多事干嘛呢,也不先搞清楚自己在不在宿舍。如果他是当着自己的面表白,自己又当着大伙儿的面拒绝他,搞得他灰头土脸,怕那个时候,她心里还是有拒绝人的内疚。可是昨天,她压根就不在场。
  唯一的内疚也或是刚刚和胖妞的笔聊,即便聊的是张源的事情,可严晓娉还是全心全意全挂在阿Bei身上。就这一点,被胖妞点破,心里还倒有一点点内疚。
  事情搞得人尽皆知,费心费力,结果,表白的对象有对象不说,还根本就不在现场。这事儿对于那些爱好看热闹的学生而言,可比校庆晚会上的乌龙事件更来得精彩。
  即便是教室里只剩下了老头的朗朗读书声(没错,老头自持讲课认真,却只会照本宣科),可隐隐约约,严晓娉还是听到了同学们细碎地谈论着她和张源的故事。
  这根本就没有的事,却也不知道会以讹传讹传出个什么摸样。
  在长吁短叹中过了一节课,老头讲什么严晓娉全然没有听进去。铃声一响,那些个八卦记者们纷纷围拢上来,拿了根碳素笔做录音笔,七嘴八舌地追问严晓娉怎么看待张源的表白。
  严晓娉不理会,捂着耳朵趴在桌子上。倒还有小麦,一而再,再而三地解释着:“拜托,我都说了,晓娉是有男朋友的,特帅的一人,真的。谁?我告诉你是谁你也不认识!昨天她男朋友接她过生日去了,根本就不在宿舍。她什么都不知道。还问感不感动?我去,人根本就不在场好不好!老问这些有意思没意思?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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