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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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劫-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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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此一人,足矣。南宫漩看着拓跋奚的侧脸,也不答话。她的那一人应该就是那个沐儿了吧。
  
  “喂,你怎么不讲话了啊?”拓跋奚问道。转头看见南宫漩有些奇怪的表情,收了话语,“算了,累了一天了。我洗完了。”
  拓跋奚拿起一边放好的袍子,直接站起身,快速披上便转身出了屏内。
  
  不多久,南宫漩也沐浴完毕,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
  
  许是刚刚洗完,脸上还带着点红晕。拓跋奚抬眼看着自己的太子妃,下意识地又咽了咽口水,父皇也真是的,找这么个美女给我!不知道我是超级大颜控吗?
  
  拓跋奚从床边站起,“就一张床,你睡吧。我去椅子上将就一下。”说完,抱着一床薄被,往屋子角落的一处椅子旁走去。
  
  “天气有些转凉了,不如…”南宫漩有些吞吞吐吐,随即又接着说道,“就睡床上吧,这床也挺大的。”
  
  拓跋奚看了看手中的被子,看了眼小小的椅子,又看了看一脸纯洁的南宫漩,也不多说,径直走到了床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躺倒了床里面,拉开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
  
  南宫漩摇了摇头,心里暗笑她的幼稚,也吹了灯,上了床。




10

10、犹如天籁 。。。 
 
 
  黑暗中,听见了两人微弱的呼吸声。
  
  已经进了寒冬,天气有些干冷。许久没有好好睡个床的拓跋奚砸吧了一下嘴,一个翻身滚入了南宫漩的被筒,暖洋洋的真好,她这样想着。
  
  原本睡觉就浅的南宫漩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了,睁开眼发现是一张放大的俊脸,吓楞了。感觉到那人环抱自己的双臂,还有勾住自己的腿,推也推不得,也不知如何是好。
  
  掏出了自己的手,捏了捏那人的鼻子,轻斥了一声,“小混蛋。”
  
  拓跋奚本就是好睡之人,除非有大的动静,否则是醒不来的,这也是为何在宫内,每早都需要太子妃叫醒自己的原因了。鼻头得些痒,拓跋奚搂紧了双臂,嘴里嘀咕道:“母后,奚儿好想你。”
  
  哎,南宫漩叹了口气,由着她抱着自己,不久便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南宫漩费了大力扒开了缠在自己身上的人,起身换好了衣服。
  
  还在睡!想起刚刚起床时她抱着自己的样子,有些气急,又带着点儿羞涩。南宫漩使了小脾气,一把掀开了暖和的被子。拓跋奚用手捞了捞,后又感觉到冷,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眼睛还未睁开,嘴里大喊道,“沐儿!今天没课!我再睡会儿!”
  
  听见沐儿两个字的太子妃明显怒了,抱着我说是母后也就算了,居然想起了自己的心爱之人。一气之下,把手中的被子扔在地上,开了门,出去了。
  
  早餐时,拓跋奚打着喷嚏,喝着白粥,一脸哀怨地看着太子妃。要不要这样,把我被子扔在地上,还不叫醒我!愣是自己给冻醒了。
  
  南宫漩忽略了一边火热的眼光,兀自吃着早点。
  
  “╮(╯▽╰)╭”贺兰信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看来表妹昨晚受虐了。
  
  众人吃了早饭,卓青上来说着一日的行程安排,“主子,德州有个挺灵验的寺庙,所以今日安排了众位主子去寺庙游玩。因为在郊外的原因,所以今晚要在庙里过夜。”
  
  “嗯,行吧。”拓跋奚说完,又打了个喷嚏。
  
  “主子,您受了风寒,要不我们休息一日,明日再去?”卓蓝递上药碗,问道。
  “不必了,小病而已,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众人赶了一辆马车,留了两人在住所,卓青和八名侍卫先行去往寺庙打点。其余几人则一边游玩,一边前往。
  “啊!这德州果真是繁华呢!”贺兰信与拓跋奚坐在马车外,慢悠悠地赶着马车,车内坐着的是南宫漩,离儿和卓蓝。
  
  “是啊,早就听说德州太守是于太傅的门人,看来是个好官儿。”拓跋奚看着自家管制下的城市如此繁华,得意之气溢于言表。
  
  “来首歌儿吧,昨天唱了十年,心里有些痒痒了。不如我俩一路唱过去?”贺兰信这个闲不住的主儿又开始找乐子了。
  
  “是啊,这里连个K歌的地方都没有,好吧!你先吧!”
  
  “成!呃,唱啥好呢?”
  
  马车内。
  
  “夫人,主子和贺兰公子又要唱曲了呢!”离儿听到外面两人说要唱歌,一脸兴奋。
  
  车内放着檀木的方桌,桌子上放着水果和糕点,还有一壶茶。南宫漩坐在车内,和离儿、卓蓝聊着,倒也不无聊。
  听见离儿说外面两人要唱歌了,心里也有些期待。
  三人止住了刚刚聊着的话题,静静地听着外面的歌声。离儿多事,撩起了门帘的一角,贺兰信的歌声更加清晰地传了进来。
  
  “朋友,我当你一秒朋友,朋友,我当你一世朋友…”《最佳损友》,粤语歌曲。贺兰信低沉的歌声,唱出了味道。虽说车内的人听不太明白歌词,但是也被歌声吸引了。
  
  一曲终了,拓跋奚拍了拍手,“不错啊,这么多年了,歌词还记着呢!粤语耶!”
  
  “那是,也不看看我贺兰信是谁?到你了!”贺兰信扬了扬眉毛,自信地说道。
  
  “哎,选歌真是个难题。”拓跋奚托着下巴,苦思冥想。
  
  车内的人听完了贺兰信的歌,越发期待着太子的歌了。最最等不住的离儿果断掀开了门帘,道:“主子,您倒是唱啊!”
  
  由于隔得近,正在冥想的拓跋奚吓了一跳,“喂,吓着我了!这不在想嘛!”帘子被掀开,看见了南宫漩坐在中间,也是一脸希冀的样子,拓跋奚一个响指,“有了!夫人,今日为夫就送上一首《大城小爱》,如何?”
  
  “哦~原来是要给小姐单独献上一曲,才想了这么久。”离儿一脸暧昧地看了看两个主子,后来索性挑起了门帘。
  
  “乌黑的发尾,盘成一个圈,缠绕所有对你的眷恋,隔着半透明门帘,嘴里说的语言完全没有欺骗…脑袋都是你心里都是你,小小的爱在大城里好甜蜜。念的都是你全部都是你,小小的爱在大城里只为你倾心…”拓跋奚唱着,贺兰信一边赶着车,一边轻拍着车板打着拍子。
  
  甜蜜的情歌,俊美的侧脸,南宫漩听呆了,看呆了。她是说唱给我的吗?这么直白的词,她怎么能就这样唱出来了呢?不是还有沐儿吗?
  
  唱完了,拓跋奚接过卓蓝递来的茶水,喝了几口,润了润喉咙,“又到你了,表哥!”
  
  贺兰信回过神,哦了一声,表妹的唱功果真不是盖的呀!B市十佳歌手第一名,名不虚传。今日定要让她唱那首必杀曲目,刚刚看太子妃那恍惚的样子,肯定是被迷住了。要是使了必杀技,还不手到擒来!想当年,表妹那一曲唱必,可是全场high爆,后来粉丝无数的。
  
  “嗯,既然表妹唱了王力宏了,我下面给各位美女帅哥带来一首《盖世英雄》,不过在这样一边赶车一边唱曲儿有点影响发挥。”贺兰信转了转眼珠,大叫道,“苏文,过来一下。”
  
  在前面领路的苏文听到贺兰信的叫唤,夹马过来,“贺兰公子,何事?”
  “你过来驾车,我们有些累了,要进去休息一下。”说完,停了马车,拉着拓跋奚进了马车,苏文也接过手,驾着车。
  
  “好了,本公子喝口水,就唱。”贺兰信喝了水,噼里啪啦地唱起了《盖世英雄》,说着rap,口水喷的到处都是,把一车的人给嫌弃的。
  
  “唱不来,就别乱改词了!”拓跋奚听出了歌词不对劲,笑道。
  
  “我这是临场发挥好吧!”贺兰信狡辩道,“你当年十佳歌手的时候,不也是临场发挥改了词?”
  
  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拓跋奚也露出一抹笑容,不过这里是古代,表哥又多嘴了!拓跋奚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我那时紧张,今天我就唱个原版的给各位听!”
  
  果然中招!嘻嘻,还是我了解表妹。贺兰信在心中暗喜。接着说道,“卓蓝,把你坐下那把御制的琴拿出来一下。”
  
  “琴?”卓蓝有些诧异,不过低头一看,果然那把主子捣鼓了几个月才制成的奇怪的琴躺在座位下,可自己没有带着它?算了,估计是主子怕路上无聊,自己带上的吧!
  
  接过自己的吉他,拓跋奚看了贺兰信一样,怎么表哥把吉他也带上了?算了,带着也好,省得无聊吧。
  
  “咳咳,一首《无与伦比的美丽》。”拓跋奚拨了弦,调了调音,“OK!开始了。天上风筝在天上飞,地上人儿在地上追,你若担心你不能飞,你有我的蝴蝶。天上风筝在天上飞,地上人儿在地上追,我若担心我不能飞,我有你的草原。你形容我是这个世界上,无与伦比的美丽,我知道你才是这世界上,无与伦比的美丽…”
  
  伴着琴声,这首曲子更有了味道。
  
  这是什么琴?南宫漩听完了歌,奇怪地看着这个像是琵琶的琴。不过,不管这是什么琴,这首歌真的很好听,犹如天籁。是叫《无与伦比的美丽》吗?
  
  “啪啪啪!”众人顿了一下后,皆鼓起了掌。
  
  “主子,这首歌真好听!主子唱的也很好听!”离儿不禁感叹。
  
  “呵呵,那是当然!”拓跋奚一听夸奖,开心地笑了。
  
  贺兰信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不知夫人觉得如何?”
  
  “犹如天籁。”南宫漩只说四个字,后微微一笑。可以看见她的眸子里尽是眼前这个抱着吉他的人,容不下其他。
  
  有戏啊,有戏!贺兰信手指在桌上点了点,一脸算计得逞后的样子。
  




11

11、倾世一颜 。。。 
 
 
  犹如天籁。
  
  四个字直直落入拓跋奚的脑海中。
  
  思念像是洪水般涌上,那时问她,也是这么说。
  
  “沐儿,刚刚我唱的怎么样?”刚刚下场的元溪问着搂着自己肩膀的凌沐儿。
  “忘词了都。”凌沐儿嘟着嘴,露出不屑的样子。
  “啊!那就是不好了?可是观众和评委都站起来给我鼓掌了呢!”
  “哈哈,骗你的啦!溪溪的声音犹如天籁!”凌沐儿一脸得逞的笑容,又晃了晃元溪的肩膀,“好了啦,不要生气了!我请你喝咖啡,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元溪扬着头,心里却是吃了蜜一样的甜,犹如天籁,沐儿,谢谢你。
  
  车内的人都意识到了拓跋奚的异样,全部看着她。
  
  闭了闭眼,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没入嘴角,是有多久没有尝过眼泪的味道了。拓跋奚没有感觉到一车人的注视,兀自神伤。手指落在弦上,轻轻一撩,“谁还记得是谁先说,永远地爱我,以前的一句话使我们以后的伤口,过了太久,没人记得当初那些温柔,我和你手牵手,说要一起走到最后…”
  
  一边弹唱一边回忆,充斥着脑海的尽是那个容颜,“我们都累了,却没办法往回走,两颗心都迷惑,怎么说怎么说都没有救…”睁开眼,引入眼帘的却是那个倾世一颜——南宫漩。
  
  “我在你的眼中,看见了不同的天空…”歌词所至,两人又一次地对视。
  
  其他三人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连呼吸都尽量放轻,不打扰这两人。
  
  “说要一起走到最后。”拓跋奚停下手,瞪大了眼睛,眼神有片刻的失焦,突然失声说道,“我…不会的,不会的!”刚刚的心悸,刚刚的心跳,明明不是为了沐儿,明明只是为了眼前的人,不会的,自己怎么会突然就喜欢上别人!
  
  拓跋奚放下吉他,用了好久才抚平了心跳。
  
  “不会什么?”贺兰信问道。表妹的失态,他看在眼里,开始以为是她又想起沐沐了,后来她和南宫漩对视那么久,两人旁若无人的凝望,分明是生了情。
  
  “啊!没什么!没什么!”拓跋奚又被惊吓,大叫了一声,拿起的茶杯也掉在地上,又失神般地去捡碎片。
  
  “主子不可!”卓蓝见状,一手拦着她。
  
  可血还是流了出来。
  拓跋奚把手指放入嘴中,口中的腥味四溢。
  
  南宫漩把一切看在眼里,她为何慌乱?她为何又是这么冒冒失失?南宫漩拉出拓跋奚放入口中的手指,皱了皱眉。
  
  “伤口很深,天寒了,你又受了风寒。”南宫漩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离儿,把药箱拿来。”
  
  “是!”离儿听到声音,忙拿出了药箱,打开了。
  
  精通医术的南宫漩在知道了拓跋奚的身份后,自然而然地成了拓跋奚的专用大夫,卓蓝也乐得清闲。
  
  消了毒,抹了药,用布包扎好了,南宫漩把手送了回去,“记得不要沾水。”
  
  拓跋奚处于石化中,怎么听着这话里有股小小的责怪,还夹杂着点儿不知名的感觉。不过这么温柔的声音倒是第一次听到,还是挺开心地。
  
  “嗯,谢谢夫人。”拓跋奚在南宫漩的耳边轻语,温热的气息吐到南宫漩的耳垂上,南宫漩又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快速闪躲开了。
  
  发生了不少事,车内恢复了平静。
  
  随着车外的声音越来越小,一行人也到了郊外。
  
  “主子,到了。”苏文在车外唤道。
  
  “嗯,我们下车吧。”拓跋奚看了眼南宫漩,得到对方眼神的肯定后,微微一笑,伸出手扶着她下了马车。
  
  车内三人张大了嘴,瞪大眼睛,像是看错了般。
  
  “这是主子?”卓蓝顿了顿,问道。
  “是,不错。”贺兰信打开折扇,扇了两下,感到有些冷,又合上。这天作之合看来是成了!
  
  德州城郊的寺庙唤名“开鸣寺”,寺庙内因为存放了据说是得道高僧禅一法师的舍利子而声名大噪。
  
  就算是有些干冷的冬日,来往的香客也是络绎不绝。
  
  “开鸣寺。”拓跋奚念道,“是何解?”
  站在她左侧的南宫漩也看着偌大的牌匾,看似在思索着。
  “看来夫人也不知道这二字的意思,我们进去瞧瞧。”
  
  入了门,不同于一般的寺庙,却是一处庭院,院内种着各类树木,给人一种肃穆的感觉。
  
  穿过树林,才是一处大殿,殿内有虔诚的香客,还有念经的僧人。
  
  贺兰信和众人安顿好了马车,也跟了过来,拓跋奚与南宫漩走在前端,贺兰信在右侧。后面则是离儿、卓蓝、苏文。之后还跟着四名侍卫。众人穿着朴素,却掩饰不住贵气。惹得旁边的香客频频侧目。
  
  “看,那边两个公子长得真俊!”一名闺阁小姐拿丝帕掩着脸,对着同她一起来求姻缘的伙伴说道。
  
  “是啊,他在看我呢!”同伴红着脸,盯着贺兰信。
  
  “可是那个淡蓝色锦服的公子怎么看都不看我们一眼?难道他旁边的女子是他的红颜知己?”
  
  “是吗?那女子蒙着面纱,肯定长的不好看,哪里配的上那位公子?”
  
  “是啊!”“是啊!”
  
  拓跋奚侧耳听见旁边路人甲乙丙的交谈,憋着笑。太子妃下车前戴上了面纱,竟被人误会成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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