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在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新闻搞得瞬间低落之后。她拉着我出了门。去看她那位在我附近的城市寄宿的表侄子。我觉得,也不错,一起散散心。
一直有些下雨,车在路上开的很慢。她坐在旁边,玩弄着CD机,轮番点播给我她喜欢的歌曲。兴许是我看完新闻后,表现出了在她而言小题大做的紧张,给她带去了莫名的喜悦,在我每次偷偷看她的时候,她总是一副扬着嘴角的样子,天真的像个没长大的女娃娃。
车开到一半,音像里传来滋滋的电流声,接着,手机在口袋里一起滋滋地震动。她帮我拿出来,我看了一眼号码,马上把车停在了辅路上。来电话的,是我父亲。
电话的内容,关于他的生意。说得详细些,是他和这边的一个作供应的商人,以及我之间的生意。如果再要准确定义,那么,在这个生意中,我父亲是卖家,供应商是买家,而我,打个比喻,像一个纯粹的皮条客。
曾经在我写完我的回忆后,有一些朋友问过,我和父亲后来怎样了。
我一直没有回应。这其中的曲折很难三言两语讲清,而后来发生的是是非非想来至今心寒。不过,兴许是应了那句物极必反,又或许是我母亲常常挂在嘴边的“血浓于水”,一番折腾下来,反而我和父亲之间的关系,竟然慢慢地缓和起来。
当初和沈芳分手后,说实话,我仍然在一段时期里,没有想过自己的是非。在那段失落中,为了安慰自己内心的失落和痛苦,我避重就轻地把一切我受的委屈和犯下的过错的根源都推卸到父亲身上,也一厢情愿地认为,“钱是万恶之源”。而父亲,被我不知死活地在他的生意中横插一杠后,和奸商的合作不言而喻,自然对我的态度也可想而知。那段时间,我们非常可笑的处在几乎相同的痛苦心情中,我们似乎都要面对失去自己最珍惜的东西,而剥夺这一切的,偏偏是自己的血脉至亲。冲突的发生,自然不可避免。只是,我们使用的方式,事后想起来,除了摇头,我不知该如何评价。
所幸的是,在中国仍然存在死刑制度的今天,我们庆幸地在悬崖边上收住了脚步。兴许是我们仍都良心未泯。其实,真正让我开始觉得自己从前所做的一切是那么荒诞的时刻,不是沈芳给我打的那个电话,也不是我卖了房子搬家,而是,我被父亲从车里拖出来,被他背着跑到路上拦车,被他背着跑向急诊的时候。
那是傍晚,我丢了眼镜,但是我却清楚看到了他已经几乎全部白了的头发;我的周围一直很吵杂,但我仍听到他说,“宝宝,没事啊,别害怕。”他的声音很奇怪,我活了20多年,第一次听他那样讲话。
其实,我并没有那么严重。车子掉下路边沟坏的是车子,我没事儿。我只是脸朝下被挤在座位和方向盘之间,像个掀翻了的王八一样,只有踢腾胳膊腿儿的份儿,兴许,我的王八拳就是在那个时候练到第九重的吧。不过倒是被弹出的气囊打的几乎晕了过去,后来肿着半张脸屋子里憋了俩礼拜,肿完了又变紫,真跟被谁踢了一脚似的。等这些一过去,我就跟当初没脸见人的不是我似的,还到处跟人炫耀安全气囊的打后感,一副受虐狂的嘴脸。那天,唯一,我受到的教训是手臂上的那道口子,最后落了8针,但那是我还在屋里的时候弄的。也许是我这样血嗤呼啦地吓住了父亲。也亏他也是半个医学出身,怎么不知道手臂外侧无动脉,没有伤到动脉血会自己止住的道理?又也许原因只有一个,他还是念着我的。——当我被他背着,在他背上一颠一颠的时候,我开始真的这样想。
所以等我从他的背上翻下来,我跟护士说,“帮他查下心脏……”当着我的面,父亲哭了。我也哭了。
之后,父亲怎么想我不知道。我倒是想,我应改尽一个做女儿的孝道。再之后,偶然的机会,遇到了这个供应商。我给父亲打了电话。虽然产品并不是直接和父亲相关,不过,也算是行业内。他在国内联系,我帮他在这边接头。至于利润,不是像他原来的生意那样大。不过,照他的话,“闲着也是闲着”。做完那一次之后,我没有再插手其中。我觉得在最后分红的时候,父亲过于在意我了。我明白,或许这是他的一种补偿方式。就像我当初给他牵这条线一样。就像我妈说的,我们两个真的很像。连处理感情问题,都用一样的方式。
再提起这桩买卖,是在新年之后。沈芳的回来,不知为什么开始让我对于自己的经济状况有了恐慌。我觉得自己不该是像从前那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当然,我也知道,她压根儿也不缺我这口儿。只是,我觉得这是我表达自己感情的一种方式。尽管,看起来很变态吧。我又开始不安分地盘算怎样才能多挣些钱。正巧,新年打电话父亲跟我说起另一单。我记得这个供应商也是需要的。便又找了去。很巧,对方也有兴趣。
今天,父亲的电话就是告诉我说,报价单已经发到我的信箱了。要尽早拿给人家看,这边的厂方特别上竿子,年都不过了急着等信儿。我说,好的。周一上班就给你传真。
放下电话,我随手打给供应商。当然,我没有周末的早上这个时间有什么不妥。因为,在我看来,在商人眼里,利益永远是最大的前提。不过,我猜中了这个商人的心思,却忘了我边上坐着的沈芳。电话里,对方的确也很开心。只是,他跟家人要到明天才能回来。我说,明天你有空吗?对方说,中午能回来,不过,要陪太太做礼拜。我随口就接道,“做完礼拜呢?”对方还没说话,我却听到边上的动静。下意识地回过头,沈芳正看着我,嘴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我没听到。电话里,对方却说,“要不一起去,service之后我们谈。”我逢迎,“好啊,好久没去sunday service了。”这时,沈芳忽然打了我胳膊一下。我转头去看,她不知怎么,一脸的不开心。
挂了电话,我问她怎么了。沈芳看了我一眼,“你又不是教徒,你去什么?”我本来挺开心的,被她一闹,莫名奇妙的,“我是谈事儿去。”她看看我,叹口气,“挣钱很重要吗?”我笑着说,“没钱怎么养活你啊?天天让你喝粥啊?”
“那为什么我跟你说的那些你都不考虑?”
这话倒是把我问住了。她说过要我和她一起买楼。当初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做了。那时候英国地价还低,涨起来是这两年的事儿。她知道我准备跟我爸揽生意后,跟我说过。很多手头宽裕的华人都在炒房,当然,规模大小不同。她们算是动手早的,几番下来,手里的房子数简直吓了我一跳。而且他们那个小集团还专门儿又做了一个中介,招了些零工帮他们租卖。当时她跟我说得时候,特别滋润地搬着指头,“30岁之前一定能有XX套,30岁之后,用mortgage,每年不花本钱入两套,等到45岁就退休,这时候手里N套,就算按照现在200k的平均价……”她没说完我就算出来了,算出来我就晕了。醒来之后,她笑嘻嘻地说,“就算家里的生意做不成了,我们吃房子也可以活的。”
不过,我还是拒绝了。我挺虚荣,我不想靠她沾什么光。我随口编理由说是因为我的身份和背景,mortgage的利息会很高。她没坚持。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又翻了出来。
这个话题说下去,自然就是越说越不高兴了。接着,入藉的事儿也出来了,去美国的事儿也出来了。反正,我也听出意思了,她就是非得要我承认我有心背着她留一手,这才算完。“是啊,现在跟我分清了,到时候分手你也没负担。”
我于是就说,“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随你便。”
话说到这份上,再往下也没意思了。我问她还想不想去了,她不说话。我开车就往回走。
没走一会儿,边上渐渐没了声息。我回头一看,白娘子又水漫金山了。车子又停下。我想了半天,第一次跟她说了我和我爸后来的那些事。我说,“我跟我爸,跟你,都在钱的问题上吃过亏。我不想重蹈覆辙。我想给你好的配的上你,至少不委屈的生活。但是又不想……”又不想什么,我想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她看我断了好一会儿才说,“去年见你的时候,一副安分守己的样子,还觉得你明白事理了,懂事了,知道什么宝贵了。这倒好,两个月就又开始折腾了。”
我笑笑说,“Unhappy,hope;happy; be cautious。当初没你的时候,我最大的希望就是等我德瑟了去找你。结果你回来了,我这个目标实现了。所以,就得找个新的目标,比如事业上的,不然人生就失去方向了。我这叫居安思危。”
谁想到,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一句,“所以,我只是你的一个目标。”
……
我是不是真的是一个这么功利的人?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没错,沈芳没回来前,我的确是清新寡欲了很长时间。也放弃了很多所谓的机会。因为,我觉得没意思。钱,够用就好了。但是,等她回来了,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投入这段感情的时候,一切竟然开始迅速地改变。如果说去年以前我的惶恐只是来于感情上的愧疚和孤独,那么,等到我不再孤独时,为什么我的惶恐反而比原来更加强烈和频繁?
到底是我还有什么不满足,还是因为已经满足从而害怕失落?如果现在让我回答这个问题,我想,或许是前者。但是,我又是为了谁而有了这样多的欲望?我不想想。自己有点委屈,对她有点心疼。更有点想不通。
回到家后。没人再提着个话题,只是明显的,气氛怪怪的。我回去写我的原创,她在客厅似乎是看书和影碟。一切到了吃饭的时候才慢慢好转。因为看到了那篇让她晕倒的帖子。
吃完饭。我仍是原创原创。她没打扰我,一向如此。
不知写了多久,慢慢眼睛开始花了,脑子也累了。索性,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下。不久,听到门轻轻开的声音,有人走近。我装睡,想开个玩笑。柔软的手摸在我的脸上,我睁开眼,还没说话,就看到那让我心神荡漾的眼睛,我打个哈欠,“Tired。。。”
“Me too”她淡淡地说。
我看她的眼神,想起她说的me too。心里很难过,我说,“可能我这人本性就不好,特别不让人好受。没多久就让人受不了了……Sorry about that……”
她看着我,眼神似乎柔和,但我知道那里有我必须面对的情绪,她却只是轻轻的说,“Nothing to be sorry about。”
我看着她的眼睛,问她,“是不是觉得自己上当了。我是伪装的,伪装成善良朴实好青年骗你回来?”
她这才笑了起来,说,“And then?”
我说,“我听过一首歌,nothing about love make sense。。。right?“
她没说话,只是笑。我喜欢看她笑,她笑起来我会觉得很温暖。笑完后,她俯下身子亲了我一下,似乎又叹了口气,轻轻地说,
“Able was I ere I saw Elba。”
她起身出去了。留我自己在这里。我想了很多,有些明白了,有些仍然混乱着。我不知这是一个过程,还是只有我这样。写到一半,我去卧室,她醒来,我说,我还要再工作一会儿。
她说,“明天还跟人家去sunday service,别成了熊猫。”
我点点头,关上门出来。想起她说的话,眼睛又开始发酸:
“Able was I ere I saw Elba。”——天已经快亮了。那么已经是明天了。
关于小色8本楼贩卖制造假证事件。我仔细考虑了一个下午,并在首长临行前上报取得回复。
鉴于“小色8”造假贩假,伪造社会团体证件,并在公共场所进行掩盖其罪行地行骗,严重扰乱了本楼治安。其并企图通过冒用他人(懦弱矜持)名义达到不可告“股神”之无良企图(YY我家主子),结合其黄赌前科,数罪并罚,判决如下:
号召全楼看官(有闲的捧个闲场,没闲的捧个人场)在新的一年中,继续发扬追杀小色8及其马甲的光荣传统。丫出来一次,大伙们拍一次!宁可错拍千次,绝不漏网一人!拍其方式观众可自选,满清十大酷刑,成人SM,老虎凳,插牙签,想怎样便怎样!
正所谓,拍一拍今天心情好,拍两拍感觉好奇妙,再拍拍福气要来到,多拍多笑猪年大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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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说完了。唱了一个多小时圣歌,严重发现我五音俱全,就是好像缺了两个。又说了1小时话,喝了教堂里的咖啡,吃了好多块小饼干。然后按照主子旨意,没忘记奉献。
开车回来车上复吸一根,半根儿竟然有眩晕感。在此通报,接受批评,希望组织上不要对我失去信心。
首长的短信刚才回到家才看到,进教堂关机了,说完话赶着回家忘了开机了。首长的指示,I got it。
Muah muah muah muah小朋友对房子也很有研究啊。小小年纪,19世纪的朋友人生经历就是不同。不过,对你的观点,小有保留一下啊。当然也包括入藉的问题。我承认在这个问题上,我的确和很多人不同。我没觉得有什么,我相信很长一段时间里,也不会改变。更别说,要是入藉了,以后回国多麻烦啊。不过,我还不是PR,我是拿工作签证的,这边要WP4年以上才能转PR,只是公司规模很大,给的签证很久罢了。这也是为什么首长一直催我申请高技术移民的原因。
至于你和你父亲的问题。想说就说,不想说,不说也罢。我不想劝你,因为我自己走过这条路,我知道,没法劝。至于我们种下今天的因,明天会得到何种果,全靠造化了。你要有准备。实话说,我觉得,我算幸运的。其实,我也曾经非常喜欢一个朋友送的一盒雪茄,好像名字就是Monte Cristo,很不好抽,两口就晕。只是,这个名字让我很感触。在我自己没有放下这种情结之前,我曾经非常执着的想过,如果能让我如愿,没有事业,没有爱情,哪怕没有未来,我都愿意。因为确实是,当时我每当想起那些的时候,往往觉得人活着其实是痛苦。希望你处理的比我好。
只是,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的经历。feel so sorry,take care m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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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句,其实小8也不是很好混现在,差不多已经裸奔了。大家下手稍微轻些,别拍死了,也别拍残了。小孩子嘛,总是教育教育,改好了就行。
小8的股神啊!!你看到小8说的没有!她想跟我主子网恋啊!!股神同学,我觉得咱们是不是比较有共同语言啊?你要想哭想要个温暖的怀抱,我觉得我可以纯洁地体谅你一下。好在我家首长 Albe was I ere I saw Ebla。
大家不要太搞了好吧?可怜我一个奔三大龄未婚近视女青年,天,眼都花了。
BeatGeneration,你花,我也花。握手OO。
懦溺矜持
懦弱衿持
懦弱矜持的马甲
VeryImportantPig
VeryInportantPig
VeryImpotentPig
小8,I 服了 U!还有没有别的?不要害羞,都说出来了。(网管!网管在哪里?!!有人造假证啊!!)
小8,你的确是马甲中的战斗马甲!
恭喜你,分裂了!Mental Illness 专科住宿是免费的。我是纳税人,我愿意贡献我的税收负担拯救你的重任……
吐口血,我也快分裂了……竹林小D,又见面了,你无恙吧?哪里不爽啊?我没惹你吧?我只拍过小色8一人啊,嗯,如果那个什么夕阳西下也算的话。难道,你不是也是小8的马甲吧?
万般惊恐…………眼花中,放眼望去,一片马甲,璨如花。
好了,以后,统称你们为: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