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怀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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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怀巴黎-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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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于距“红磨坊”不远的蒙马特公墓。 
巴黎茶花女墓,每年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凭吊思怀,墓碑旁四季鲜花不断,幽香暗洒。美丽的茶花犹如人类亘古不变的爱情象征:青梅竹马、一见钟情、两心相守、黄昏之恋……终曲云泥有别,彩章都是缱绻情真。亦如《茶花女》中所表现的白水蓝心、纯洁善良、真挚无瑕的爱情主题。 
在《茶花女》一剧中,小仲马把和他恋爱过的女子写进悲剧故事里,《茶花女》剧中描写巴黎社交场上一位才华出众、年轻美貌的女子,她以卖身为业,还是一位老公爵的情妇。女子穿着华贵,珠光宝气,每当巴黎各大剧院有最新剧目首演之时,她必定要在包厢中出现。女子出现时,她面前总要摆上三样东西:看戏用的望远镜、一些糖果和一束茶花。茶花随时而变,如果那天是当月的晦日,茶花就是白色;如果是吉日,茶花就是红色。因此,人们称她为“茶花女”。 
一次偶然的机会,茶花女结识了纯朴厚道的法国外省青年阿芒,俩人真心相恋,茶花女于是丢掉巴黎的娇淫生活,与阿芒到巴黎乡下过着极为简朴的日子。此时阿芒的父亲得知消息,匆匆赶到巴黎,求茶花女为了他家的名誉离开阿芒。茶花女心地善良,她想到阿芒将来的幸福,于是答应阿芒父亲的恳求,给阿芒留下一封信件,告诉阿芒自己做了别人的情妇,不辞而别赶回巴黎。阿芒看到茶花女的信后气愤异常,他到巴黎找到了茶花女,严词斥责茶花女贪图享乐,绝情负意。他把赢来的钱扔到了茶花女的面前,随即远游出走。茶花女看到心上人愤然而去,身心俱碎,她患有肺结核病,又加上身心疲惫,以致病情加剧,生命垂危。阿芒的父亲见此情此景深感内疚,他把真情告诉了儿子。当阿芒匆匆回到茶花女身边时,她已是奄奄一息,茶花女躺在情人的怀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1852年2月,小仲马的《菜花女》在巴黎上演,威尔第和他的情人斯泰伯尼一起观看了演出,两人深受感动。尤其是与威尔第同居的斯泰伯尼,将人比己,她对茶花女和阿芒的爱情深感共鸣,于是极力建议威尔第把《茶花女》写成歌剧。威尔第那时正在巴黎写作《游吟诗人》,于是一边创作《吟游诗人》,一边写作《茶花女》的音乐。在极短的时间里,威尔第就完成了这部在音乐史上被称为最动人的、最杰出的歌剧——《茶花女》。 
茶花女在巴黎的成功,使她更加留恋艺都。威尔第往返于法国和意大利之间,他认为:“艺术人不能忽略巴黎太久……我对一些时尚艺术家的充满着好奇。”1865年,威尔第住在香榭丽舍大街六十七号,那是一栋幽静宽绰的宅院,宅院现在正在装修。我从家中坐一号线地铁,赶到香榭丽舍大街时,小雨初歇,乌云还未散去,阳光穿过云层洒泄在香街,红男绿女、繁茂栗树与法国梧桐摇曳相交织,好似一幅法国印象派的风景油画。据说在拿破仑的生日那一天,正午的骄阳刚好穿过香榭丽舍大街尽头的凯旋门门洞,迷人的阳光铺洒于香街之上,万丈阳光像在告诉人们:斗转星移、时光荏苒,巨人的身影仍泽慧着后代,伟人的光辉仍照耀着后人。 
早在1848年,法国社会动荡,当时威尔第身在巴黎,他以一个艺术家的敏感,预示欧洲乃至世界可能将因此进入一个社会变革的新阶段。他说“巴黎每天都在变,变得越来越漂亮了,一个新的巴黎在凯旋门周围建了起来了”。不久后法国革命风暴席卷欧洲,威尔第前瞻性的卓越眼光得以证实。身为音乐家的威尔第不仅以一个预言者关注着巴黎,他也以一个参与者姿态融入在了巴黎。威尔第的许多作品如《耶路撒冷》、《游吟诗人》、《西西里晚祷》、《唐·卡罗》、《法尔斯塔夫》、《奥赛罗》等都是创作或首演在巴黎。据说法国人排练时的散漫经常使他大为光火,但他还是以全部的热情投入到排练当中。对此,柏辽兹就曾说:“威尔第与歌剧院所有人都合不来,如果设身处地地想一想,我真的很同情他。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艺术家。” 
威尔第在巴黎期间,大多数的时间住在距巴黎歌剧院不远的帕德旅馆里,帕德旅馆现今仍在,只是几易其主,现在的名字叫做了伦敦旅馆。伦敦旅馆如今的入口只剩下一个小门,门两旁的底商分别是 
麦当劳和比利时海鲜餐馆。我来到这里时,伦敦旅馆门前正有一个中国东北口音的大汉摆摊设点,正把胡萝卜、白萝卜雕刻成鲜花、彩船、小鱼飞鸟的模样,路过的人或许是惊叹身材魁梧的大汉竟然能雕刻出如此精微细妙的工艺佳品,赞叹不绝,久观不散。 
我走进伦敦旅馆,进门是一条古色古香的长廊,黑红相间的地毯、白色大理石铺地,顶上的欧式吊灯散放着幽静的柔光,灯光使人感觉有时空逆转,使人发出悠古之思。旅馆的服务员是位中年男子,当我告诉他威尔第曾居住在这里时,他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说:〃威尔弟竟然住过我们这里,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好幸运!”他与我攀谈时,他还不时的哼起威尔第歌剧《茶花女》中的《祝酒歌》的腔调:“让我们高举起欢乐的酒杯,杯中的美酒使人心醉;这样的欢乐时刻虽然美好,但真实的爱情更宝贵。眼前的幸福莫要错过,大家为爱情干一杯!”并且一边唱歌边拍着我的肩膀打着拍子。《茶花女》诞生在巴黎,绽放在欧洲,香飘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威尔第的《茶花女》是“出自人心,深入人心”的。 
威尔弟成功于巴黎,威尔第以细腻的笔触来表现出人性中的挚爱一面,他以饱满的热情和华丽的旋律昭示出人间的悲情,简洁音符中展现出戏剧的精髓。威尔第的音乐,总是在平凡的表述里彰显社会的繁复。威尔第乐笔如刀、悲天悯人,他以独特的音乐的语言来表现出艺术的大情怀,达到了前人很少有过的高度。 
威尔第的名剧《茶花女》至今仍是世界歌剧乐坛中上演率最高的曲目之一。歌剧中主人公“祝酒歌”的福祉,“告诉巴黎”的情谊,“为什么我心激荡”的爱情涟漪,永远流淌在巴黎人的心怀里。《茶花女》所表现出爱情的纯洁,世俗的混浊和人性深处良知的觉醒,使无数人为之倾情感动,心碎神迷。小仲马就曾说过:“五十年后,也许谁也记不起我的小说《茶花女》了,但威尔第会使它成为不朽”。 
中国有句古话叫:“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威尔第的《茶花女》正是演绎出了人类的共有情感,道出了人类真挚爱情的精髓,它也因此名传世界,百代流芳。   
枫丹白露寻觅科普兰(1)   
枫丹白露园林 
题记:科普兰的崛起,是在美国人正在呼唤有自己的音乐以引领世界潮流的时段,他的成功,可说是时事造英雄,也可说是英雄引潮流。 
科普兰是美国音乐的倡导者,他的学习时光在世界闻名的枫丹白露度过。 
枫丹白露位于巴黎东南部七十公里的塞纳—马恩省,枫丹白露的宫殿和园林囊括了法国自中世纪以来至拿破仑一世各个朝代的各式宫殿园林和建筑风姿,枫丹白露小镇也因此名扬天下。在华人世界,枫丹白露与香榭丽舍大街一样,因徐志摩妙笔生花的名字翻译为人们所喜爱。 
我先从巴黎里昂火车站做郊区列车,一大早便直奔枫丹白露。在车中凭窗远眺,窗外一会儿是花丛中掩映的豪华别墅,一会儿是挺拔俊秀的茂密树林,一会儿又展现出夏季刚收割完的浅黄色的麦茬。游览枫丹白露,最为浪漫和惬意的旅程,不是开车,不是步行,而是骑单车漫游在枫丹白露的园内宫殿和大街小巷。 
我先在枫丹白露宫旁的“枫丹白露·奥旺”小城下车,车站一旁,有一间专门出租自行车的店铺,店主人是两位七十多岁的老夫妇,老先生面目随和,老太太精明干练。那些平时看来笨重的自行车,到了老位老人的手里竟变得异常乖顺轻巧。老太太专门为我手画了一幅地图,我随即骑车顺门前的小坡往下,沿高架桥前行,再穿过一条小路,约摸十几分钟,就到了枫丹白露皇家园林的后门。 
枫丹白露小城我来过许多次,但骑车旅行还是第一次。一路行来秋风送爽,沐浴清凉,天蓝气畅,云卷云舒,好不温馨惬意,我不禁哼起了中国京剧中的唱词:“芍药开牡丹放花红一片,艳阳天春光好百鸟声喧。”枫丹白露的秋光堪比戏词中烂漫春色!远处的森林深处传来一阵阵的马蹄声,蹄声穿过狂野的翠林和迷人的阳光,将我带回了儿时的乡野,仿佛沐浴于宋人王禹偁的诗句已经当中:“棠梨叶落胭脂色,荞麦花开白雪香。何事吟馀忽惆怅,村桥原树是吾乡。”使我这漂泊的异乡人有些迷离和惘然。 
枫丹白露的宫殿和园林具体建于法兰西的何朝何代,现今几乎没人能准确地说出。据说从公元1133年开始,法国的王侯就在枫丹白露建起了狩猎时休憩的小屋。后来弗朗索瓦一世,亨利二世和四世,路易十三直到路易十六,还有拿破仑一世等,对枫丹白露进行过数十次的整修扩建,其中有许多欧洲和法国历史上杰出的建筑师和艺术家参与,形成了枫丹白露今日的样式和规模。枫丹白露的宫殿和园林有亨利四世威严森森的集权遗影,也有路易十四时期的开明君主的暗藏霸气,有法国建筑风格的纤巧,也有英国思维意韵的自然,可以说是欧洲和法国传统文化相交融合的人文建筑的杰出典范。 
我走进枫丹白露园林,就像走进了天庭世界:园内红花、紫花、白花、粉花,花开朵朵,香凝醉人。园林内草坪细腻如织,明快清爽,林木修剪的有锥形,有球形,有柱形,整个园林活泼、热烈、绚丽、清雅,像一部明快艳朗的交响乐。园林的边沿修剪成方型的栗子树像是乐曲的引子,穿过树旁小路把人们带进那如歌的行板,田园内韵律荡漾,每一棵花草都是乐章中的一个小节,每一方草坪就象一曲别致的乐段。锥形的节奏紧凑,球形的浑圆舒缓,柱形的沉博大气,整部田园乐章有强弱、有高低,有对称、有反复,抑扬顿挫,低徊跌宕。园林正中那一池流光溢彩的珠玉喷泉将风韵流彩的园林乐章推向了最终的主题。在园林的尽处,是一面平湖,碧清幽柔,蓝天翔落,白云浮水,湖面涟波荡漾,天光一色。无数的蝴蝶翩然彩舞,鲜花绚烂,岸边绿草长林,沿湖边延伸至无际……用诗词描绘枫丹白露的湖畔景色,可谓:“两旁青林排开去,一爿仙镜入湖来”。 
1921年6月,科普兰来到枫丹白露读书,他先进入到枫丹白露的美国音乐学校。根据音乐史记载,科普兰高中毕业,没有继续读大学,就倾心投入专业音乐的学习。科普兰的一位叫阿伦·谢弗的朋友,建议并支持他到世界艺术之都巴黎学习,科普兰于是走上了正式的音乐学习的道路。在法文版的科普兰的传记里,美国音乐学校坐落在枫丹白露一个豪华的旅馆内,旅馆具体地址并没有标出。我想枫丹白露的旅游服务部门能够查到,于是先骑车穿过枫丹白露的宫殿园林,宫殿的正门是一座广场,广场右面有一个红砖青顶的新式咖啡馆,广场正前方是一座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门洞,门洞剩下一面孤墙,孤墙后面是一片大而空荡的停车场。在枫丹白露,因为其历史悠久,小城内经常是各类建筑艺术风格并存,城内有中世纪时期的格调、有文艺复兴时期的景色、也有路易十四和拿破仑一世时期的建筑遗影。 
枫丹白露还有一个风格独具的特点,就是在古老的建筑上面,后一代或后几代在此的基础上盖有那一时期风格的建筑。比如说一栋房屋,最底层的建筑是中世纪的老墙,老墙的上面也许覆盖的是文艺复兴时期的屋顶,而门窗又是路易十四时期的装饰风格,枫丹白露的各式建筑重重迭迭,姿态别样。枫丹白露广场前面的咖啡馆就是典型的古老与现代的结合,我骑车走到咖啡馆的后身才发现,咖啡馆前脸儿虽是新式格局,后身却是老墙斑斑,青苔覆罩。 
我先到枫丹白露的旅游中心查询,中心的服务生客气温婉,她帮我先查了手边的所有的资料,告诉我暂时没有科普兰所就读的美国音乐学校的记载。我有些茫然,再细思又也有些释怀。法国向来以文化大国的姿态雄据西方,法国的文化遗产如今多达二十七个之多,拥有文化的资产和遗产数量在世界前列。虽然法国文化丰盈,遗产众多,但多着重的是法兰西民族的风情旧物。尤其在二战以后,美国经济强势席卷全球,法国人对所谓美国快餐和急功近利式的文化从内心排斥,科普兰所就读的国音乐学校查寻不到,也在情理之中。我于是从旅游服务中心要了几家年代稍久的豪华旅店地址,骑车顺着皇家大道,穿过鲜花路和维克多·雨果路前行,继续枫丹白露寻觅科普兰之旅。 
科普兰从1921年到枫丹白露,1924年回到美国,三年间主要学习和了解法国与欧洲的传统音乐和流行音乐,熔化吸收其文化精髓,将所学融入到自己的音乐和艺术融入当中。科普兰一生致力于传播美国音乐,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现代手段,如广播、电视、传媒等把以科普兰为首的美国音乐传播向世界,影响至全球。科普兰生于美国经济崛起的时代,那时美国人正在呼唤以自己的音乐以引领世界潮流的时段。科普兰的成功,可说是时事造英雄,也可说是英雄引潮流。 
科普兰初到枫丹白露时,本来计划跟学校另外一个男老师学习,后来了解到娜迪亚·勃朗热是一位学识渊博、才华横溢的法国音乐界著名女教育家,于是便放弃了不想跟女老师学习的念头,毅然跟随勃朗热学习音乐创作,成为勃朗热的第一个美国学生。科普兰非常幸运,老师勃朗热极为器重科普兰,不仅向他倾心讲授法国与欧洲各个时期的音乐大家的作品,还根据科普兰的个性因材施教,使他在音乐领域里更加天宽地阔,收获丰盈。勃朗热又将科普兰的音乐作品推荐给法国观众,使他在艺术修养、专业成就、艺术交际等方面受益良多。科普兰以后还介绍了不少美国学生跟勃朗热学习,其中很多人成为美国最具影响的作曲家。 
我骑车行走在枫丹白露的街巷,枫丹白露的街道窄小,店铺也不多,街上最多的就是旅馆。旅馆各式各样,有老式的、有新式的,有新老结合式的,亦如枫丹白露的民居特色。我行至当中,发现在枫丹白露要想寻找一个于今相隔数十年而并无标记的地点,确实有不小的难度。这里有的老楼上面标明是旅馆,细看旁边的名字已改为现代的学校是民宅,也有豪华别致的真正的旅馆,但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应承,现在正是假期,旅馆的老板和员工都度假去了。我在城中骑车慢行,枫丹白露街道两旁的建筑风格各异,鲜花沐浴秋风,蓝天相挽白云。我不禁想到与这里息息相关的两个重要的艺术流派—法国枫丹白露画派与巴比松画派。 
早在公元十六世纪初,法兰西王朝的弗朗索瓦一世跨过阿尔卑斯山到达 
意大利,被当时意大利如火如荼、处在巅峰状态的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化所震撼,他联想到法国文化的低迷状况,深感法兰西民族文化的危机,于是花力气将意大利的许多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家请到了法国。这些艺术家当中,虽然有不少是落魄潦倒的平庸画家,但也有赫赫有名、持画坛牛耳之地位的雷奥纳多·达·芬奇等人,枫丹白露成为艺术家们在法国重要的艺术舞台之一。现如今,卢浮宫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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