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怀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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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怀巴黎-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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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文化的中华古老文明。在拉丁区文化受过滋润的除了马克思以外,还有法国大文豪雨果、米舍莱等人。福楼拜的故居就在圣米歇尔广场一侧面向塞纳河的一栋老房子里,萨特和西蒙娜波伏娃曾就读于巴黎索邦大学,这些杰出伟人的身影都曾徜徉在巴黎清风渺渺的拉丁区。   
巴黎风月(2)   
古诺作为拉丁区的音乐才子,他的成功像我们开头所说,得益于自幼良好的音乐教育和正规深厚的学养,他深厚的学养和出色的才华也曾影响了法国后辈音乐家。法国作曲家福列就曾说“古诺对我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法国太多的音乐家都意识不到他们从古诺的音乐里所受益的东西,我对古诺音乐的认识,是从一点一滴的学习中逐步理解的,我对古诺始终充满了敬意”。我们可以看到,古诺虽然不是音乐天才,不像他的学生比才、圣桑那样从小就是音乐神童。但他倚靠博采众长的个性和丰厚的文化修养屹立于欧洲音乐之林。古诺21岁时获得罗马大奖,在意大利留学期间,古诺主功宗教音乐,在此期间他还创作了一些弥撒曲和安魂曲。古诺后来前往德国,认真研究舒曼的作品。他对韦伯、莫扎特崇敬之至,帕里斯特里纳的音乐对他也有深大的影响。古诺多次去过维也纳和柏林,接触到欧洲各国音乐家的优秀作品和著名人物。在莱比锡,门德尔松热情接待了他,并亲自为他演奏和讲解巴赫的管风琴作品,这对古诺日后的音乐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古诺成名较晚,他的歌剧处女作《萨福》于1851年在巴黎首演时,他已经33岁,33岁的年龄对于一个将要成名的作曲家来说,这已经是晚之又晚了。古诺的成名作《浮士德》,在巴黎首演他已41岁,巴黎喜歌剧院首演他的歌剧《罗密欧与朱丽叶》时,古诺已经49岁。我们古诺的音乐,有时会感到更多的是意蕴沉厚,深邃幽远,这与他丰富的文化底蕴和厚积薄发的个人性格有关。 
古诺的音乐风格正如他的个性,乐曲中充满了矛盾和多变。他的音乐有时像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在吟唱圣咏,有时又像一位走在森林中的神迷的旅者,有时是法国的浪漫情调,有时又是意大利的闲游散风。现代人在研究法国十九世纪的音乐风貌时,常常以古诺的音乐入手。因为他的音乐里无疑蕴藏着那一时期所有音乐风格的精华,古诺的歌剧虽然不像瓦格纳那样波澜壮阔、气势宏伟,也缺少威尔第热情充沛的活力,但他的音乐有一点无人企及,那就是最赋抒情之美。 
古诺一生最大的痛苦就是精神上的顽嫉。古诺是法国著名神经科医生爱米丽·伯朗士先生诊所的常客,比他还要常来的还有一位—就是莫泊桑,著名小说《羊脂球》的作者。古诺的性格像巴黎的天气一样喜怒无常,一会儿艳阳高照,白云朵朵,一会儿又乌云袭来,遮阳避日。在普法战争期间,古诺没有像比才、圣桑那样去参加法国国家自卫队,而是带着妻子跑到了英国。妻子后来回到巴黎,他便火速与一个英国女人同居。不久以后,古诺的作品在巴黎首演,她带情妇一起回到巴黎,法国艺评家玛丁·考贝尔这样撰文写道:“很显然,古诺的作品是失败的。古诺和他臭名昭著的英国情妇坐在离他的妻子仅仅三个包厢的地方。人们都在说,滚回去吧,英国佬。”古诺后半生生活顺畅,一部分因素得意于他的妻子。他刚结婚不到一年,岳父便去世,古诺随之继承了岳父的庄园。古诺晚年在巴黎的住所,相当豪华别致,家里有当时极少人能配得起的家用管风琴,他住所的设计就是他的内弟。现在看来,法国艺评家对古诺的描写,我想除去记载古诺作品的失败以外,其实更主要的是对于英国人的“厌恶”。法国人并不是不热爱“情人”的国度,从某些方面讲,法国人的情人情节或许比其他国家还要浪漫的得多。我想应该是法国人骨子里不容许本国人找英国情人,或是说法国人讨厌英国人堂而皇之的来到巴黎而已。 
古诺在法国音乐界有很多优秀的学生,像比才、圣桑等人,弗兰克也曾跟他学习过。大概是因为派别的关系,古诺曾极力阻止弗兰克的学生保罗·杜卡参加罗马大奖的比赛,最终致使那一年罗马大奖的音乐奖流产。罗曼·罗兰在谈到古诺和他的恩师柏辽兹的关系时也曾说:“在法国,年轻的古诺在柏辽兹面前说了无数奉承的话,回过头来却成天价找他作品上的错处,或者在歌剧院里排挤他”。白纸黑字、历史有凭,翔实的史实资料记载着古诺不少让人难以理解的行为。 
古诺的童年、少年和青年时期,都生活在巴黎的拉丁区,拉丁区为他一生的事业、发展和人生道路打下了坚实丰厚的基础。巴黎的天空也如古诺的性格一般变化无常,我刚到圣·安德烈小广场寻觅古诺的故居时,天空还艳阳高照,晴和日暖,只一会儿的时间就阴云密布,墨影压头了。此时,圣·米歇尔广场上飘然响起了艺人的手风琴曲,乐曲与喷泉的薄雾缠绕在一起,似在为那些吻而不别的人们伴舞。忽然间,太阳躲进了云层里,连清风也吹不走它和云儿的缠绵。圣·米歇尔广场上吻而不别的情人,和天上骄阳与云朵都在情意绵绵地说着悄悄话,天上人间,好像此时转瞬间变作了谈情说爱之所,给人以无限柔情,百样风姿。   
仲夏夜梦寻人间仙境(1)   
闻名于世的巴黎歌剧院 
仲夏夜梦寻人间仙境—从门德尔松到巴黎歌剧院 
题记:法国人在评价埃菲尔铁塔时说:“埃菲尔铁塔,只要看上一眼,就会让人终生不忘”。此话用于巴黎歌剧院给人的印象,一点儿都不过份。 
十九世纪的上半叶,是欧洲浪漫主义蓬勃发展的时期。1831年11月,门德尔松在欧洲作旅行时来到巴黎,那年门德尔松22岁,他身为作曲家、钢琴家和指挥家,两年前刚刚指挥演出了巴赫的《马太受难曲》,使德国大众对巴赫的音乐产生了新兴趣,并且已经开始动笔写作《芬格尔山洞》、《苏格兰交响曲》,并在罗马邂逅柏辽兹。柏辽兹此作为法国乐派的年轻代表,柏辽兹刚刚完成伟大作品《幻想交响曲》。那时李斯特还没有被誉以“钢琴之王”,但已经成为欧洲著名的钢琴家。肖邦是年初到巴黎,还是初出茅庐的“无名之辈”。1831年,法国大文豪维克多·雨果29岁,出版了被圣伯夫称为“纯艺术之光辉宝座的”诗篇《东方吟》。小说家巴尔扎克是年32岁,标志着他艺术成熟的小说《朱安党人》、《婚姻理学》也已为他赢得了名声,“农民”巴尔扎克正在开始涉足法国的上流社会。 
门德尔松在这一群星即起,银河初烁的欧洲浪漫时期前叶来到巴黎。巴黎人对他怎样看待?门德尔松在巴黎5个月的行程又是怎样的安排?我们且慢慢道来。 
门德尔松刚到巴黎时住在蒙马特的艺术区,他的住所对过就是巴黎的老歌剧院,巴黎老歌剧院原名叫做“歌剧学院”,始建于1669年。门德尔松离开巴黎后30年,巴黎歌剧院才开始兴建。门德尔松在巴黎老歌剧院观看了法国著名作曲家梅耶贝尔的歌剧《魔鬼罗伯特》,还出席了肖邦1832年的2月26号在巴黎举办的首场音乐会,那时的肖邦心情忐忑不安,正在孤独的等待巴黎人的“凭判”。可惜肖邦还是把观众的热情高估了,来观看肖邦音乐会的观众里几乎没有法国观众。门德尔松在巴黎结识了肖邦和李斯特。1832年3月26号,正是贝多芬逝世五周年,门德尔松参加了巴黎举行的纪念贝多芬逝世五周年音乐会,音乐会某些曲目的安排使他大吃一惊。他发现巴黎人竟然喜欢在安魂曲中穿插谐谑曲,而且这次演出的恰恰演出的是他自己的谐谑曲作品。门德尔松不敢想象一位主教站在祭台上,而那幽默的谐谑曲的旋律却赢得了满堂彩。庄严和滑稽同台亮相,事情本身就是一件不能让人接受和滑稽的闹剧。巴黎人竟是如此的音乐观念? 这让门德尔松很不理解。 
门德尔松在巴黎逗留期间,至少举办了三场音乐会。其中最受巴黎学生们欢迎的是他在巴黎音乐学院教授皮欧叶尔的班上所举行的音乐会。在巴黎,门德尔松最为著名的作品《仲夏夜之梦》却遭到了观众的冷遇,巴黎一家杂志以“单调、缺乏生命力”来评价《仲夏夜之梦》这部作品。于此相反,门德尔松演奏的贝多芬的《第四钢琴协奏曲》倒是赢得了人们一致赞扬,门德尔松高超的技艺和文雅的乐风受到了巴黎人的赞誉。可以这么说,门德尔松在巴黎逗留时间,他身为作曲家的形象不太成功,但作为演奏家的身份得到了人们的高度认可。1831年门德尔松的巴黎之行,可谓是损誉各半。 
门德尔松初到巴黎时住过的居所旁边,巴黎老歌剧院现今已荡然无存,闻名世界的“巴黎歌剧院”也已在这里岿然屹立了将尽一个半世纪。如今漫步在巴黎歌剧院附近,你会看到各国的银行、航空公司、免税品店、名牌时装店等商场与机构,人们肤色各异,服装不同,简直就像一个“万国博览园”。巴黎歌剧院的后面,是著名的拉法耶特商场,商场专门设有中文的售货员,导览、购物、退税各项服务一条龙,中国的发展速度令世界震惊,作为旅游胜地的巴黎,商家反应也最为快捷。巴黎歌剧院一带现在还是法国舞台表演艺术中心,周围有法国国家剧院、喜歌剧舞台和奥林匹亚剧场,也有较文雅的“黄色”表演场地。如果说巴黎的红磨坊是吸引国外旅游者观光的常所,那么巴黎歌剧院周围就是巴黎人放浪形骸的休闲所在。 
法国人在评价埃菲尔铁塔时说:“埃菲尔铁塔,只要看上一眼,就会让人终生不忘”,我想此话用在巴黎歌剧院给人的印象方面,一点儿都不过份。当游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到巴黎歌剧院面前,它恢宏华丽的气势常把人震动地目瞪口呆。巴黎歌剧院金碧辉煌、奇丽壮观,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直入云霄的歌剧院最顶部的两座巨型雕塑。雕塑为通体鎏金,分置在歌剧院顶端左右两侧,阳光下耀眼夺目,流金溢彩。巴黎歌剧院的门檐分别装饰着39个巨型金色兽头,兽头与兽头之间的巨瓦也为镶金,一字排开,共有一百多米长,与金碧辉煌的雕塑相映成辉。巴黎歌剧院为巴洛克时期的建筑风格,豪华壮美、鲜艳奇异。歌剧院上部两边分别是两个大型青石浮雕,浮雕人物手中所握的剑等武器为金色,中间门楣为四个巨大雕塑,如飞旋云中的天使,庄重肃穆的俯望着人间。歌剧院建筑中部是极具巴洛克风格的16根青石立柱,两两分排,共为八对,傲然屹立,威风凛凛,既为肃穆的歌剧院整体风格多了几分庄重,又使拙厚的建筑平添了几分轻巧。青石立柱靠里边,还有十六根罕有的比利时国王红大理石壁柱,柱子一溜儿排开,每根上方与墙体接口处都用镶金的金皮包裹,既与歌剧院整体的风格中和谐统一,又与厅里透亮可见的法式落地大窗遥相呼应,给人以幽静神秘之感。在比利时国王红大理石壁柱的上方,每相隔几米便有一个金色胸像,总共七人,他们分别是贝多芬、莫扎特、罗西尼、欧拜耳、斯伯蒂尼、梅耶贝尔和阿列维,突显法国既注重欧洲音乐的流派,又张扬法兰西民族乐派的风情特点。巴黎歌剧院建筑的底部有七个门洞,门洞两旁各有两组青石浮雕,浮雕人物有的手拿欧洲最古老的弦乐器李拉琴,有的人物手中握有西方最早的打击乐器皮鼓,雕塑象征自由、艺术与和平。歌剧院大门为乌色镶金栏杆,挺拔俊秀,潇潇洒洒,栏杆上部的镶金亦如歌剧院顶部金色浮雕落下的金粉飘洒在了墙边。剧院大门平台处立有四座天使浮雕,浮雕的上面刻有音乐家巴赫、海顿等一代音乐大家的名字。平台两旁有两个古韵古香的灯柱,灯柱是后来装上去的,因为歌剧院在建设时还没有电灯。顺着平台往下过十几登台阶,就是通向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歌剧院大街。 
巴黎歌剧院建于1861年,一位名叫夏尔·加尼埃的设计师从171个竞争者中脱颖而出,竟标方案得到专家们最终认可。巴黎歌剧院建于法兰西第二帝国时期,当时的花费是天文数字3300万法郎,是当时世界上最为昂贵的歌剧院。法兰西第二帝国九年后解体,巴黎歌剧院还没有建完,第三帝国时期继续建设,于1875年完工。巴黎歌剧院的设计装、装璜堪称巴洛克色彩主义的典范,在当时豪华奢侈的欧洲社交界引起巨大的轰动。 
如果说巴黎歌剧院的外部结构显示了法兰西帝国君主的帝王霸气,那么歌剧院内部的装饰则展现出什么是人间天堂。游人沿歌剧院平台进入大门,映入眼帘的是宽八十多米长十米的前厅,厅内有五个门洞,门洞旁为四位大理石人物雕像,分别是法国17、18世纪著名的法国作曲家吕利、拉莫、还有著名歌剧改革家格鲁克和德国作曲家亨德尔。从前厅往上蹬过台阶,便是巴黎歌剧院最为著名的所在—中央回廊。 
据说建造巴黎歌剧院的中央回廊,共使用了六吨的彩色大理石。回廊的地面和台阶、石柱华丽纷繁、色彩斑斓。大理石有白色、有红色、有绿色、有兰色、有玫瑰色……中央回廊的台阶共40级,为白色大理石铺成,台阶两旁的扶梯为黑色大理石做底,红色大理石为栏,乳白色的大理石为沿,这些大理石来自世界各地,都是极为珍有的石种。中央烛台的上方是恢气势宏的壁柱,壁柱巍然屹立,从容威严的支架起整个大厅。中央回廊的各个方位皆安排巧妙,有石类、铜类和镀金类等的雕塑,各式人物姿态万千,神情各异,栩栩如生。塑像本身又是烛台,上面装有林林总总的上百个烛展,将大厅照耀得通明灼亮,华丽辉煌。 
走进巴黎歌剧院的剧场,里面更为金碧辉煌、富丽壮观。剧场地面铺设大红地毯,座位为黑色,椅背儿和倚垫儿皆为红色织绒,座位的编号部位为镶金。整个剧场的底色是金红设色,金柱、金梯、金扶手、金围栏,宽大的金色围栏中间镶嵌着碧玉,场内金阑玉砌、熠熠生辉。四周包厢有五层楼高,皆为红色:红墙、红门,红椅、红房,整体红彩照耀,富贵堂皇。由于年代的久远,那本该鲜艳的红色已不是大红,而变成深红,显得更加肃穆典雅,朴厚庄重;那本来耀眼的金色也不是烁金,而是幽金,幽金与红色镶配,愈加端庄雅丽,风姿别样。巴黎歌剧院剧场的穹顶是法兰西民族绘画艺术中的瑰宝,上面绘有著名的天使之舞的图案。据说近年来因为漆质稍有变色,剧院为了保护原绘作品而加以改进, 
装修后的画作反倒更接近现代派的色彩,引起了不少巴黎人的争议。现在看来,它的色调虽然与整体风格不太和谐,但绘画的本身色泽艳丽,新意盎然,有种别样的迷人色彩。在穹顶的四周,是一圈硕大的金色天纬,纬灯晶莹剔透,像珍珠放射出的光辉,轻柔温馨,似梦似幻,如在天境。穹顶的中间是巴黎歌剧院剧场最为著名的天棚吊灯,金黄色的吊灯高约数米,吊灯的金色枝杈如松枝虬曲蜿蜒,吊灯上面饰满了各色宝石,几百展烛灯亮,与悬挂的珠宝相映成辉,把整个剧场照耀地流金溢彩,满壁生辉。巴黎歌剧院舞台的大幕也极有特色,深红浅金的底色,与法国宫廷的床纬颜色极其相似,厚重古朴,华丽壮观,同剧场的华贵气氛融为一体,浑然天成。巴黎歌剧院建成近一个半世纪以来,人们尽可想象的帝王贵胄,将相王侯,风流名士,绰韵佳人,都曾在此地皇风尽显,张杨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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