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之时,陆元畅发现顾小芙肚子大得惊人,可身上却没有太多肉,虽说比以往丰腴了些,可就算陆元畅再不通世事,也知顾小芙为了自己日夜心不安,才会没将身子养好。
直闹到深夜,陆家才散了宴席,一起在院中看过汾城烟火,便回去歇息了。
安静的屋中,陆元畅看着顾小芙忙碌地围着自己转,一时端醒酒茶,一时备热水洗漱,一时铺炕整被,一时又拿里衣让她换,这种静静的感觉,温润着陆元畅的心,只觉得能这样,此生便了无遗憾。
“芙娘,莫要再忙了,你今日也累了,早些歇息罢。”陆元畅看着顾小芙挺着肚子为自己忙前忙后,心疼地说道。
“你累了先上炕,我倒了水就回来。”顾小芙淡淡地笑道,能为这个人忙碌,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你上炕,下面的事我来。”陆元畅将顾小芙按在炕上,自己端了脸盆出去倒水。
陆元畅回了房,向着顾小芙走来,眼睛一直停留在顾小芙的身上。红润的小脸,精致的小嘴,雪白的藕臂,水汪汪的大眼,薄被之下,隆起的肚子,所有的一切,陆元畅都看不厌。
滑入被中,将人抱起,火热的吻便铺天盖地地袭来,延续先前的温存。
“阿元。。。”顾小芙的小手,覆在陆元畅的手上,想要阻止她的动作,可是自己的身子,却是贪恋着这一刻。
顾小芙现下的身子,比之以往丰腴不少,特别是胸前的两团,软得都能掐到人心里去。
“这里变大了好多。”
顾小芙听着陆元畅的嘟囔声,羞涩地盖住了自己的杏眼,两人分开太久了,今日的重逢,似是初夜一般,期待而又紧张。
身子随着陆元畅的动作,轻轻扭动,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快感,从胸口蔓延至全身,顾小芙受不住这样的对待,一时没忍住叫出声来,那迷乱甜腻的声音,让得陆元畅更为激动。
顾小芙双手无意识地伸入陆元畅衣中,紧紧搓着她光滑的背,受了那么多伤,都在奇异的红果子之下,伤痕尽消。
“芙娘,我想要你。”陆元畅从被窝中探出头,憋红着脸说道,她虽然很想,但不敢肆意动作,就怕伤到了孩子。
顾小芙为陆元畅抹去脸上的汗,轻轻点头,用着极小的声音说道:“郎中说过,现下可以行房。”
“真的?”陆元畅闻言,眼中迸发着前所未有的光彩。
“那样羞人的话还要我再说一回,你总是欺负我。”顾小芙不依,拿手轻打着陆元畅,随着她的动作,胸前的衣襟便散落两旁,在烛火的映照下,陆元畅只觉得眼前白花花一片,极为诱人。
“我还没开始欺负呢,你到是先发制人了。”
两人笑闹着,房中传起了粗重的喘息声,娇羞的呻/吟声,帐幔无风轻动,诉说着道不尽的深情,只是,这样和谐的气氛,突然中止了。
“阿元,怎么了?”被子早已被两人扔到了炕角,顾小芙见陆元畅突然停止了动作,仰躺着喘气,不由疑惑地问道。
“无事,夜深了,咱们睡罢。”陆元畅压抑地说道,背对着顾小芙,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那强烈的渴望。
“怎么了?莫不是你嫌弃我。。。”下面的话,顾小芙说不出口,她怀孕七月有余,身子不可避免臃肿笨重,比不得当初窈窕柔软,陆元畅在紧急关头居然停了下来,怎能不让她瞎想。
“芙娘莫要瞎说,你为我孕育孩子,我怎会嫌弃你。”陆元畅转身圈着顾小芙的腰,将脸贴在了她挺起的肚子上。
“那你这是怎么了,不是想得紧么?”顾小芙红着脸说道,两人相处多时,她怎能不知陆元畅的状态,明明想得发狠,却是喘着气在那里干躺着,其实顾小芙自己也不好受,有孕之后,身子也不知怎的,敏感的厉害,刚才被陆元畅一番撩拨,她现下里裤都湿了。
“孩子刚才又踢了我一下,我怕伤到他伤到你,忍着罢,待你生了再说。”陆元畅不能忘记,在自己离去之前,是怎样折腾顾小芙的,孩子又是怎样保住的,这是顾小芙受了大罪才保住的孩子,她就算再想也不能把孩子折腾没了,有一丝的可能都要杜决。
“你忍得住么?”顾小芙揶揄道,温柔地抱着陆元畅的头,感受着她颈间的僵硬。
“忍不住也得忍,大不了分房睡!”陆元畅咬牙切齿地说道,不就再撑三四个月么,为了顾小芙,这点苦算什么。
房中又是安静一片,两人就这样干躺着平息自己的*,可是也不知怎的,那喘气声越来越重,传入对方耳中,如无声的邀请一般。
“阿元,我有一法,你要不试试?”顾小芙闪动着大眼,诱惑地说道,若是一直这样,今晚她们不用睡了,就是往后几个月,也不能好好过日子。
“何法?”陆元畅回忆着《皎洁》,一直在想哪一招可以不伤到顾小芙。
“你听我的就是了。”
陆元畅被顾小芙推着仰躺于炕,衣衫尽褪,她眼中有些害怕,因为此时的顾小芙,已不像往日行房那般含羞带臊,那灵动的大眼中,闪着莫明的光亮,脸上的笑,如妖冶的玫瑰,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芙。。。芙娘,你。。。你要做什么?”陆元畅咽着口水,结巴着问道。
“阿元,莫急,你等下就知道了。”顾小芙淡淡地笑着,撑起身往前,将自己的小嘴凑到陆元畅耳边吹着热气,见那嫩嫩的耳垂一下子就红得滴血,被诱惑着张口含住。
小手轻轻抚动,扫在陆元畅身上,如女王一般,临幸着她的领地,一颗颗红色印记,带着酥麻微疼,至陆元畅颈间,慢慢向下滑去,在她胸前,盛开出朵朵红梅。
陆元畅的身子,带着力与柔,无一丝赘肉,每一处,都是刚柔并济,年轻而富有弹性,顾小芙极为迷恋这样的陆元畅,虽然不像一般女子那样前突,可是在顾小芙的眼中,陆元畅微张着嘴喘息,担忧却又期待地看着自己,眼神如小兽般惊慌,极为诱惑。
顾小芙听从心中的感觉,小手滑入陆元畅修长的两腿间,爱恋地问道:“阿元,今生你可愿与我白头相守?”
陆元畅终于知道顾小芙的法子是什么,两腿间的湿润也在告诉她自己的想法,她何曾如此弱势过,不过那人既然是顾小芙,那便是心之向往所在,她看着顾小芙,重重点头。
凌晨天微亮,陆元畅自然醒来,感受着身子下面的酸疼,不禁羞涩异常,顾小芙说的法子,确实挺有效的,只不过,在下面的滋味,真是复杂!
*于顾小芙,陆元畅觉得很甜蜜,昨晚,当顾小芙进入自己之时,陆元畅觉得她们两人直到此时才真正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开了。只是自己情不自禁的呻/吟,还真是丢人,一面喴着顾小芙的名字,一面又让她快些,特别是顾小芙需要撑着笨重的身子取愉自己,让得停不下来的陆元畅无地自容,以后,她如何在顾小芙面前抬头做人!
顾小芙醒来,见陆元畅傻愣愣地看着帐顶,关心地问道:“阿元,身子可还疼?”
作孽哦,大清早的,便要让她面对这样的窘境吗?
“不疼!”陆元畅瓮声瓮气地回道。
“练武的身子,到底强些,《皎洁》有七七四十九式,今晚我陪你练练。”顾小芙揉着酸疼的手臂,云淡风清地说道。
这下,陆元畅再也不能装死了,她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妖冶女子,居然会是自己那个清纯的芙娘,她到底离开了多久,她的芙娘怎么变得这么吓人。
“你。。。你不会。。。是说真的罢?”陆元畅结巴地问道,她真被顾小芙吓到了。
“自然是真的,我还能与你说假话。”顾小芙甩着自己的长发,起身穿衣,淡淡地说道:“今日你且在炕上待着,其他事都有我呢?”
“。。。”
陆元畅欲哭无泪,往后她都要日日侍寝了?
作者有话要说:加班啊加班,不开心啊不开心。
谁都没想到这一章吧,呵呵!
破费了。
☆、第95章 寻亲之路
侍寝是一回事;干正事又是另一回事;陆元畅天生劳碌命;她撑着不适的身子,早早来到将军府;与王超商谈军国大事。
昨夜王超已将汾城战况传至宋定天;他们现下只需待在汾城,着手重建便是。汾城外城俱毁,内城无恙;重建事宜并不重,修城墙,修临街商铺,打扫战场;深入搜查城内逃脱戎狄士兵,这些事,都已着人去办,而王超与陆元畅,则是只需待在城中,享受胜利的果实,等待再一次的升官加爵。
王超让陆元畅来将军府,是要让她自己选宅邸,堂堂的前军中郎将,总不能一家老小都窝在两进的小院内,陆元畅也没看中之地,王超便作主将西大街边上的一个五进大院给了她。
五进大院,地段又是上好的,陆元畅欣然接受。这是王超私人给她的,等到朝廷的封赏下来,自然又加官进爵,赏银赏宅邸,而陆元畅最担忧的,便是朝廷招她去京师,她的根基都在北境,若是离了宋定天,去了高官云集的京师,她将什么都不是。
“将军,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讲否?”陆元畅思量再三,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我兄弟,有事直管说。”王超满不在乎地说道。
“将军,三公主尚在绥远,不知将军作何打算?”陆元畅是见到过受刑之后的三公主的,她总觉得这事王超办得不妥。
“这事我正打算与你说,你派手下亲信去绥远,将三公主接来汾城。”王超微皱眉说道。
“属下觉得,此事当与大将军商议,择日将公主遣送回京,不管怎么说,公主毕竟是皇家血脉,我等臣下动用私刑,怕是对皇家不敬。”陆元畅劝道,这事在她心里盘桓多日,只不过因着战事紧急,才会拖到此时开口。
“你不必多言,万事有本将军顶着。”王超不耐烦听陆元畅的劝告,挥手让她下去。
陆元畅离开了书房,不禁眉头微皱,王超如此做,等同谋逆,若是被人告发,后果不堪设想。王超诛九族是板上钉钉的事,而她身为王超亲信及直属得力副将,则会不可避免被遭牵连。
北境已剿清外敌,宋定天的作用小了许多,若是皇帝招宋定天进京困缚蛟龙,那他们这一党可就危险了。
大捷之后,依旧险境重重,陆元畅在不断思量中,不禁生出了隐退之意。她是女子,又无野心,升官加爵之事对她并没有吸引力,特别现下她陆家已脱籍,再无世代枷锁束缚,何不带着一家老小,享受这太平盛世,过些田园生活,岂不快哉。
可是,她已与王超绑在一起,而宋定天也不会接受她的无端离去,陆元畅看着盛夏的艳阳,不禁浑身发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午后,陆元畅领着自家人,一起去了五进大院看房,两边数十亲随开路,端得是意气风发。
“这么大的屋子,咱就几个人,可怎么住?”杨大娘看着哪儿都好,脸上的笑一直挂着。
“干娘,明日再买些奴仆,到时人就多了。”陆元畅笑道。
“想不到,咱也有使唤人的一日,我这是做梦罢。”珍娘随手掐了杨荣一把,见杨荣疼得哇哇直叫,才敢相信。
陆元畅由着家人随意逛园子,自己则将几个亲随都叫到大堂,镇重地问道:“你们都是王将军的人,一直拨给我听用,现下王将军留了话,你们若是愿意,往后便跟着我,若是不愿,则回将军府。我知道跟着王将军,前途更有保障,所以我并不强求你们留下,你们自行决断罢。”
“老大,我自然是要跟你的。”冯怀第一个表态,他与陆元畅这一路生死相随,早已是生死兄弟,前途什么的,他并不在意。
“我留下。”梁保说道。
“我也留下。”胡大通附合道。
“我留下。”费战说道。
“费战,你不能,王将军点名要你。”陆元畅说道,她不懂费战有何过人之处,居然让王超亲自点名。
这几月大战,冯怀出力最多,其他人表现尚佳,只有费战,极为低调,不显不露,让得陆元畅看不透。
到了最后,除了费战,其他人都留了下来,这些人,往后便是她陆元畅的人,领她的饷,为她卖命,王超对陆元畅特别慷慨,另拨了汾城治下的上百亩良田与她,以供她豢养私兵。
陆元畅很满意一众人的决定,到底是一起共患难的,情分自然不同,能聚在一起,那是最好的。而且陆元畅知道自己已避无可避,除了跟随宋定天继续作战,别无他法,既然如此,那私兵则是自己的护身符,只有自己实力越强,越能保护家小。
陆元畅很大方,给每人发了十两银子,让他们在汾城里能置个小院,安顿下来。
“张成留下,其他人退下。”陆元畅见事已了,便说道。
“老大,您让我留下,可是有话要说?”张成问道。
“现下汾城已安定,不会出什么差错,我想让你去临边将萱娘接来。”陆元畅淡笑道。
“老大,您这是何意?”张成想着当初陆元畅与韩书萱的流言,不禁心里打鼓,不会是让他接了人来安置在外头罢。
“你老大不小了,为人稳重,细腻,我有意将萱娘许配与你,如何?”
“老大,这如何使得?”张成闻言,不禁额头起了冷汗。
“张成,我非试探于你,而是有意成全,你对萱娘的心思,我早就知道了。而且,我未动过她,她依旧是完璧之身,你得此娇妻,日后当好好相待。”陆元畅淡淡地说道,能甩了这个包袱,她一身轻松。
张成不可信置地看着陆元畅,他还以为自己的心思藏得很深,至少身边的兄弟都未察觉,谁想居然被陆元畅知道了。不过他看到陆元畅真挚的眼神,便知这非并是试探自己的行为,感动于她的体贴,张成跪地说道:“张成谢过将军大恩。”
“起身罢,你我兄弟,谢来谢去怪没意思的。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老大,将军太过疏远了。”陆元畅亲手将张成拉起,淡笑道。
陆元畅带着家人,心满意足回了陆家小院,谁想小院院门处门庭若市,送礼的,请宴的,攀交情的,啥人都有,陆家人全靠小九威吓方能进家中。
“芙娘,看来过些日子,咱有得忙了。”陆元畅自嘲道。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当官的,自然要陪着‘威风’,哎!”
在顾小芙挺着肚子布署新宅之时,陆元畅则是在汾城一带招幕私兵,因着大战,不少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招幕私兵极为顺利,王超很快招了五千人补足了自己的私军,而陆元畅也是精挑细选招了一千人。
陆元畅在这一千人中,挑了一百人做自己的亲军,升任张成为自己的亲军百户带领,而剩下的士兵,则分为左右两卫,分别由冯怀与梁保负责训练,而胡大通,则是负责军需。
校场之上,操练杀喊声不绝与耳,陆元畅见状频频点头,她的亲兵与王超的尚有很大一段距离,不过因着精选,每个人的单兵作战能力却是极强,往后当多操练战法予以磨合,必能成为一支无敌之师。
待全军操练过后,便是演武,陆元畅拿了短刀,站于校场之中,浑身散发着极强的杀气,大喊道:“谁能在本将军手中接上百招,赏银十两,谁能将本将军打败,赏银三十两,另赏百户职位!”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个个士兵纷纷出列,对着陆元畅猛攻,不过对战了数十人,都无人能在陆元畅手中接过十招。
“梁保,你来!”陆元畅杀得兴起,只觉得这些士兵不够自己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