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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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个姑娘-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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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可也沉醉于这种纯洁,想看而不敢看,心中极为纠结。
    “啊呜~”
    “啪~”
    顾小芙正心虚着呢,谁想小九用过饭来寻她,可把她吓着了,书也因着手抖而掉落在地。
    小九见到《皎洁》落地,便一口叼了起来。
    “小九,放下!”顾小芙急得满头冒汗,见小九不听话往外跑,忙追了出去。
    书是金贵之物,这种制作精美的春宫图更是难得一见,但顾小芙却想的不是这个,她是怕小九将书扔到了外边,被人瞧见了,她和陆元畅还不得被唾沫淹死。
    一时见,陆家不时响起了顾小芙极少的高声训斥,以及小九无辜的呜咽声。
    作者有话要说:自由行就是舒服,慢悠悠的,去的都是自己想去的地方。










  ☆、第45章 祭天

屋中宁静;只能听得小九急促的呼吸声;今日它算是明白阿娘也是很恐怖的;逮着了它还不算,硬是罚它在院中睡;若不是它苦苦叫唤,阿娘才不会心软呢!
    小九真是弄不懂了;那东西很重要么,阿爹书房里多了去了;怎么阿娘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应。当然,阿爹的书房它是不敢去的,去了只会被阿爹狠狠修理一番,它不就是因为这样才眼热么;这才抢了想弄明白是啥物;谁想阿娘也如此看重那些东西,不能吃,不能玩,至于么!
    小九可怜兮兮地看着顾小芙上了炕,这才敢缩回自己的窝里,阿娘疼它,它喜欢阿娘,惹阿娘生气了,小九心里也不好受。
    顾小芙服过了陆元畅给自己送来的药,洗漱过后便上了炕,可人静下来,满脑子都是陆元畅,想着她不知到了哪个地儿,吃饱了没,能不能睡个安稳觉,穿得衣服暖不暖身。她们的炕很宽很大,平日里两人睡在炕上都不显挤,现下顾小芙一个人睡,更是觉得太空了,就像她的心,随着陆元畅的离开一般,空荡荡的。
    多想无益,顾小芙熄了灯,早早歇息,只是被中尽是陆元畅的味道,让得她又想起了这个人。感受到身下的微疼,顾小芙回想起初夜时的情景,陆元畅很笨拙,很生涩,也很急切,因不得其法,急得眼都红了,满脑子都是汗,顾小芙觉得自己太不知羞了,竟然教导陆元畅行房。
    当时很疼,当进入的那一刻,顾小芙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快被陆元畅撕开了,可是她心中却是满足的,终于,她真真正正成为了陆元畅的人。那时的自己,如浮萍一般,随着陆元畅的动作起伏,可是,不管她再怎么漂荡,都会被陆元畅紧紧地抱在怀中,陆元畅就像她的根一般。
    此时顾小芙心中的思绪,是极为混乱的,《皎洁》之上的画面,也在脑中不断闪过,想象着若是自己与陆元畅也如图中所画的一般,该有多羞人。只是这事太疼了,顾小芙对行房已有了恐惧,她真不明白为何珍娘与婉娘会如此享受这般疼痛。
    晨光尚未起,顾小芙却是早早醒来,昨夜,因着思虑过多,她一夜乱梦,一时梦见自己与陆元畅洞房花烛,一时梦见陆元畅从军离她而去,一时梦见陆元畅身死沙场,一时又梦见自己被戎狄所擒,数个画面在她脑中不断闪现,她明知这些只是梦,可是那种真实的感觉,却是深深震憾了她的心。
    顾小芙睁眼见小九已趴在床沿看着自己,便揉着发疼的脑袋起身,今日村里祭天,所有村民都要去祠堂。
    祭天仪式定在辰初,当顾小芙安置好一切,便发现辰时已将到,她快速裹了素净的厚外套,去了祠堂。
    祠堂在洛溪村的正北,说是祠堂,其实已和现下的村民无太大关系,这些年因着战乱,死的死,走的走,又有新来的安家落户,早已不是百年前的那个村子了。祠堂里头供奉的祖先,也是先头村里的祖先,因此,祠堂无人照料已久,此时也显得破败不已。
    顾小芙到时,便发现大多数村民已到,且有不少壮汉盯着她直瞧。
    自从那日放工钱之后,陆元畅就不喜她在外头转悠,怕她被人瞧了去。而顾小芙本也是性子稳重之人,陆家在外头又没活可干,平日不过是去溪边洗衣服,要么去杨家,其他时候,她都在陆家待着,陪着陆元畅读书写字,要么给陆元畅或杨家人做些衣服什么的。
    顾小芙哪里能想到,那些汉子都已饿得四肢无力了,居然还有闲情看她。被陆元畅娇养了数月,顾小芙从头到脚全变了样,站在一群村妇中间,更是让她显得格外高贵,就算她今日特地穿了素清的衣服,也不能遮掩她的气质。
    顾小芙不理那些汉子,低着头避开汉子们的眼光,找到了杨大娘与珍娘,便站到了她们身边。
    祠堂祭祀,虽不是自家的祖宗宗祠,但规矩也是极严的,男子随杨明入祠堂,妇人们则在外头跪着等待。
    天上依旧是漫天的大雪,男子们跪在祠堂里头,总算是有瓦遮头,有墙挡风,这样严酷的大冬天,可苦了外头受冻的妇人们。珍娘知道男子们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出来,见顾小芙冻得发青的小脸,便轻声问道:“芙娘,你身子可还撑得住?”
    “大嫂,奴家无事,你莫要担心。”顾小芙也轻声回道,她气血较弱,平日在陆家温暖的屋子里待惯了,现下一时间冷风飒飒,可不就有些撑不住么。
    顾小芙回想自己当年在顾家郑家之时,大冬天的也得出去砍柴挑水,当时身子也没什么,谁想到了陆家,竟变得如此柔弱。只怪陆元畅对自己太好了,将她当成大家闺秀一般娇养着。
    正当顾小芙乱想之际,小九居然跑来了。小九在家中疯玩,在外头可是极为谨慎的,它轻轻地靠近,寻着顾小芙的味道,便将自己挨进了顾小芙的怀里。一时间,顾小芙受着小九的体温,腹下也不痛了,身子也不冷了。她轻轻地抚着小九光泽柔顺的背毛,心中想着,小九虽是头狼,可也懂事,没枉费自己对它的一番教导,现下,这不是知道心疼她嘛。
    祭天仪式极为繁琐,直到巳时,才堪堪结束,当杨明领着男子们出来之时,已有不少妇人晕倒在地。
    杨明看向自家人,见她们虽也脸冻得发青,但面色尚好,这才放心,又见顾小芙,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大家都知道顾氏命格好,不若请顾氏进祠堂里头上柱香,向上天祷告,我想,上天一定会怜悯我等,早早停雪。”杨明想,既然你们相信鬼神之说,不若自己就凭这个抬高顾小芙,若是雪停了,便是顾小芙的功劳,若是不停,那也是你们作孽太多,无法洗涤罢了。
    “村长说的极有理,顾氏能压住陆大郎的煞气,命格极贵,若是有她向老天爷求请,老天爷必是能网开一面。”那个建议祭天的富户附合道,他是极信命的。
    既然有人同意,其他人也是死马当活马依,都同意了,谁也没觉得顾小芙一个妇人进祠堂有何不妥。
    “村长,奴家。。。奴家怎能。。。”顾小芙一时受宠若惊。
    “芙娘,且随我进祠堂,其他的话不必多说,你只需向老天爷为我们求请便是了。”杨明打断了顾小芙的话,示意杨大娘扶她起身。
    “芙娘,为了我们全村人的性命,你就去罢。”
    “芙娘,你若不去,咱们是真的得等死了。”
    一群妇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的,催着顾小芙进祠堂,她们比男子更信命,更信鬼神之说。
    顾小芙见状,只得硬着头皮随杨明进去了。祠堂已破败不堪,也没了往日的肃穆庄严,杨明只让顾小芙上柱香,随意说了几句祷告的话,便完事了。
    大家见杨明与顾小芙出来,这才松了口气,欢天喜地地回家等待雪停,许是连绵的大雪已下了太久,第二日到得午后,雪居然奇迹般地停了,暖洋洋的太阳高高挂起,天上晴空万里,万里无云!
    村里一下子沸腾了,有的人说顾小芙是七仙女下凡,有的人说顾小芙是观音菩萨座前的童女,有的人说顾小芙是嫦娥转世,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妇人们庆幸村中有这样一个仙人般的存在,而汉子们则是不住扼腕,这样娇滴滴清丽动人的女子进了陆大郎之手,陆大郎到底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谣言传到后头,连陆元畅也跟着沾光,她若命不好,怎能遇上仙女呢!当年的那场蝗灾也不作数了,因着陆元畅死的那些人也是他们自己命不好,陆元畅哪里是七杀星入命,她应是福星入命才对。
    顾小芙听闻那些流言,真真是哭笑不得,最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婉娘居然也信了,挺着个肚子特意来陆家,就是为了沾点喜气!
    “芙娘,我肚子里的这个生下来,认你做干娘如何?”婉娘拉着顾小芙的手,期盼地问道。
    “婉娘,你怎么也信那些流言了,我命有多苦,你是最清楚不过的,若不是有大郎真心相待,我现下早跟着郑家埋在地下了。”顾小芙无奈地说道。
    “呸呸!大喜的日子,你说什么混话呢!”婉娘见顾小芙说的话不吉利,忙拉着她吐唾沫。
    “婉娘,你先坐着喝茶,我药炉上还煎着药,怕是要好了,你且等我一会儿。”顾小芙说道。
    郎中给的调理补药,每日饭后喝一次,半月内不得断,平日还要不时进些滋阴补品,才能将身子调理好。前段时间,几乎日日在吃补品,顾小芙一面心疼银子,一面受着陆元畅对自己的好,原想着调理的也差不多了,也能停了药省些钱,谁想还有这么一遭。
    补药也是药,苦口的很,陆元畅自己受不得药味,也不想让顾小芙受罪,家中多多备下了蜜饯之物。顾小芙喝了药,含了一个梅子,顿时齿颊生津,嘴中的苦味快速消散。
    “芙娘,你怎么总是吃药,身子不好么?”婉娘见顾小芙进了屋,忙问道。
    “上回随大郎去城里,郎中说我前些年身子亏了,大郎就抓了不少补药给我调理,现□子已大好了,只是郎中说药要长期服用,才能去了根子,这不,我得一直喝着。”顾小芙将梅子递与婉娘,淡淡地说道,打死她,也不会将初夜之事告之婉娘。
    上回她与婉娘珍娘说了未圆房之事,到头来,杨家人全都知道了,还变着法子折腾她与陆元畅,顾小芙心想,现下不只杨家知道了,怕是花家也知道了罢,至少花二郎,准是知道的,陆元畅出去还要做人呢,怎能让她在外头被人耻笑。
    “哎,芙娘,你敢说你命不好么。有了陆大郎,地也不用种了,活也不用干了,日日吃香的喝辣的,看看你的手,多白嫩,你现下可算是千金小姐的命,平日读书认识,绣花喝茶的,着实让人羡慕。”婉娘嚼着梅子,都觉得嘴中酸酸的。
    “婉娘,花二哥对你不好么,让你这么羡慕我,你怎么就不瞧瞧自己,夫君贴心,儿女双全的,这不是最大的福气么。”顾小芙看着婉娘的肚子,也觉得酸溜溜的,她在陆家过得再好,可永远不会有孩子,作为一个女子,这算不算最大的遗憾。
    婉娘也察觉到了顾小芙的眼光,一时起了兴致,忙问道:“上回我与珍娘教你的,你可用了,可与陆大郎圆房了?”
    顾小芙真真想抽自己,怎么把话题扯到这上头了!
    “大郎说过了年便要迎娶我,你可别往外说。”此事只有陆家和杨家知道,因着认祝保长为干爹,几人商量了都不要与外人讲。
    “真的?陆大郎娶你做什么,妻还是妾?”婉娘惊喜地问道。
    “大郎说是做妻的,大郎说她没人要,只能将就我了。”顾小芙笑道,这可是陆元畅调戏她的话。
    “真真是菩萨保佑,从前我还真担心你无名无分跟着陆大郎,陆大郎一走,到头来你什么都没有了。”婉娘双手合十,庆幸地说道。
    这事大家都心里明白,若是陆元畅不娶顾小芙为妻,一旦她死在沙场,以顾小芙的身份,那时人也没了,钱也没了,青春也熬尽了,到时的凄凉,还比不得那些贫户呢!
    顾小芙一边与婉娘说笑,一边心里头记挂着陆元畅。
    只是她不知道,陆元畅这时刚进汾城不久,还稀罕地感受着汾城的繁华之时,却迎面冲来了一辆华丽的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本君现在特别怀念当初刚写文的日子,虽然文冷冷清清,可也安安静静。现在这世道,已经不能愉快地码字了。
    存稿箱认真工作,大大才会疼。








    破费了,非常感谢,有一句话想说,投雷请量力。

  ☆、第46章 祸事降临?

陆元畅等人虽是加急赶路;可因着大雪;行程颇慢;直到第三日正午才堪堪到达汾城。
    远远望去,汾城城墙极高;城门口等待入城的人颇多;一派盛世繁华景象,与临川城的萧条冷清截然不同。
    不要说杨荣几人张着嘴一脸惊讶的样子,就是陆元畅;也同样是张着嘴;她与杨荣没什么不同,大家都是头一次来汾城;又年岁尚小;怎能不激动。
    交钱入城;富贵气息扑面而来,许是周边不少富户都南迁进了汾城,正值正午之际,汾城内极热闹,人人都喜气洋洋,穿红戴绿,过年的味道极浓。
    陆元畅等人就是土包子进城,看啥啥稀罕,眼花缭乱的,身子跟着头一个劲地转,可就是转了整两圈,也没看够,倒把自己给转晕了。
    边上的路人也未有笑话他们,这些日子不断有乡间富户进城,刚进城时,都是这副傻样子,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看热闹的依旧看热闹,办年货的还是办年货,只是热闹的大街上,突然间,从街东头闯来了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的车把式,极力拉紧缰绳,试图将发怒的骏马拉停,可是骏马显然不乐意,它喷鼻甩脖,到是把车把式给甩下了车。
    一时间,马车没了控制,随着骏马疯狂冲撞,热闹的大街顿时乱作一团,众人奔向回避,有行动慢者,被马车狠狠地撞翻在地,哀嚎一片。
    陆元畅等人还没从汾城的繁华中醒过神来,骏马就已飞快地冲到他们跟前,三个佃户吓得脸都白了,能坐车马的,都是达官显贵,即使在街头纵马狂奔,也未尝不可,而被撞者,那也是白撞,万一贵人发怒,许是还要治个阻挡之罪。
    陆元畅毕竟是练武之人,当马车冲到面前之时,她一把推开杨荣,纵身而上,一跃坐在了马背上。
    骏马越发的东冲西撞,很显然,它极不喜欢被人压制,而陆元畅,则是紧紧地拉紧缰绳,双腿极为有力地夹紧马腹,不管骏马如何甩踏,都不能将她甩下马背。
    骏马双鼻喷着气,显得异常愤怒,前腿一蹬,整个马身高高仰起,嘴中伴随着尖锐的长啸。
    陆元畅见状,忙俯身贴马,双手紧紧地抱着马脖子,此时人马合一,众人看得极为心惊,不过马背上那个年轻的身姿,却是让得他们震憾。
    最后的奋力一击,显然骏马没有达到目的,它被陆元畅勒紧缰绳,动弹不得,那无限的愤怒,只得化作长长的嘶叫。
    杨荣见马儿终是被陆元畅拉停,忙跑了过去,担忧地问道:“阿元,你无事罢?”
    “大哥,我无事。”陆元畅翻身下马,擦去额头上的汗,说道。
    “既然无事,那咱们走罢。”杨荣见陆元畅下地,忙要拉她走人,这些达官显贵,他们可招惹不得。
    陆元畅点头,随杨荣而去,才迈步,便被一声极娇媚的声音喊住了:“小郎君,且慢走。”
    陆元畅闻声回头,见一妆扮富贵女子,由着两个婢女扶下车,女子身材窈窕,莲步依依,面带纱巾,不过那露出的双眼,却是极为勾人。
    “小姐,你可是唤我?”陆元畅拱手说道。
    “正是,奴家谢过小郎君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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