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挂东南枝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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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挂东南枝gl-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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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显。
  “监守自盗。”
  南宫雅大言不惭地丢了这四个字,笑得很甜。
  作者有话要说:  小雅雅开始断案了……(其实也算不上是案子)
  不过不管怎么说,总算是给自己挽回了那么一点点……形象吧。
  


☆、007。上路

    “监守自盗。”
  南宫雅说出那么四个字,当下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有气愤愤的,也有惊疑不定的,就连一向毫无表情的流徵都有些震动。
  这话可不能乱说。
  流徵有些后悔了。她虽然才刚认识南宫雅,但南宫雅的不着调她已经见识了不少。她这算不算是病急乱投医?竟然就真的信了南宫雅能找出偷盗冰蚕衣的人。
  不过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可走。
  流徵整个人都戒备起来,凝神留意,若有有什么不对,那就只能拉着南宫雅跑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跑掉。
  总镖头听了这话,倒是没恼。或者说其实他心里也早就隐隐有这样的猜测,他对自己手下的防备还是有几分信心的,能够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冰蚕衣给盗走,只怕真的有内应,但要说内应究竟是什么人,他又有点没底。
  “那依姑娘所见,应当如何找到这监守自盗之人?”这一句对南宫雅的称呼倒是客气了不少,但说的也只是一句场面话,很显然,这个总镖头并不觉得这么个小丫头真能帮他揪出什么叛徒来。
  可南宫雅却只是将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之后,很快锁定了目标。
  “是他。”
  手指指着一个瘦高个的镖师。
  流徵觉得这人有些面熟,稍一思索想了起来,是那个一进城就揣着馒头急着去金玉赌坊的那个赌瘾挺大的镖师。
  那镖师被这样莫名一指,面色有些发青。
  “小丫头你不要胡说八道!你哪个眼睛看到老子偷东西了!”
  “哎,还用看吗?”南宫雅耸耸肩,“谁的衣服穿得最厚,谁就是偷了冰蚕衣的人。”
  总镖头有些疑惑:“这话怎么说?”
  “你们搜了大半天都没结果,那只能说明那偷盗之人是将冰蚕衣穿在了自个儿身上。不过那冰蚕衣太寒凉,这人虽然在其上下各穿了一层夹袄,但还是抵不住它的寒毒。再看看他的脸色,想来已穿了很久,即使一直暗自运功抵挡也没什么用……你看他脸都冻得发乌了。若还不赶快将它脱下来,只怕你要被它给活活冻死。”南宫雅一边叹气一边走近,苦口婆心地劝道,“为了一件破衣裳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太不值当了,你说是不是?”
  冰蚕衣其是以身具寒毒的冰蚕吐的丝,再用千年寒玉磨的粉浸染之后织成的一件薄衣,平时看来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件白色衣服,还不如一般衣服那般绵软和实在,但只要一穿上身,就能感觉到那深入骨髓的寒毒之气。
  这衣服既不是刀枪不入,也不能规避百毒。说白了,它只是对练纯阳一派的内力有襄助的功用。尤其是一些极其刚猛的内功,练的时候一个不好就容易自毁其身,但若穿上冰蚕衣,正好能冷热互抵,调正内气。
  当然,也有一些内功深厚的高人会刻意找一些寒凉的诸如什么深水冰窖,什么寒玉床来练功。倒不是因为他们的内功是纯阳一派,而是在愈冷的地方练内功,功力能增长得愈快。深水冰窖和寒玉床搬运不便,所以他们也会想要一件冰蚕衣。但这一种人就更少了,整个江湖里敢这么练功的还真没几个。
  总而言之……
  冰蚕衣并非对每个人而言都是宝贝,它只对特定的人练功有辅助作用。
  只是因为极其罕见难得,才珍贵非常。
  只可惜这个镖师根本不懂这些,只猜测着是个极其厉害的宝贝,又见看来平平无奇,便穿在身上打算蒙混过关。不过等他真正穿上身觉得不妙时已经晚了,他内功一般,又无什么绝世神功用来护体,当然支持不住。
  南宫雅这么一说,那镖师倒真有些怯了,脸色变得更苍白,冷汗涔涔而下,却竟然化作霜雾。他还想说什么,却没料到一张口就是一口冰寒之气。
  总镖头手一挥,旁边的镖师赶紧上去把他的衣服扒拉开来。
  外衣里果然是一件夹袄,夹袄之里亦也真是一件薄薄的白色单衣,看着倒不觉得如何,可旁边的镖师一伸手,就被冻得叫出声来。
  总镖头眉头紧蹙,看了一眼南宫雅。
  南宫雅也不藏着,只说:“找几个练纯阳一派内功的人一起运功化掉一些寒气,就能脱下来了。”
  总镖头打心眼里感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小丫头,于是他一拱手,客气道:“多亏姑娘慧眼查清此事,廖某不胜感激。”
  南宫雅笑嘻嘻道:“总镖头客气了,我也是……也就是……刚好知道。”
  说到这一点,这位廖总镖头也意识到了不对。
  “不知姑娘是……”
  “我……”南宫雅顿了顿才道,“南宫雅。”
  廖总镖头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南宫雅这名字在江湖中也可算是人人皆知的,只有流徵这种根本就一直过着隐居生活从不涉足江湖的人才不知道。倒不是南宫雅自己本身极为厉害有名,只是因为她冠着“南宫”这一大姓。
  四大世家其一之南宫世家,以刀术闻名,这一代家主名为南宫无涯,其下一代乃是两子一女,分别以《诗经》中的音调为名,“风”,“雅”,“颂”。这一“雅”便是其中唯一的女儿南宫雅。只不过这南宫雅并非南宫无涯亲生,而是南宫无涯已故的长兄所出。
  能将冰蚕衣的来历和解法说得这般详尽,廖总镖头自然是信了。
  “原来是南宫家的大小姐,廖某之前多番失礼,还望见谅。”
  南宫雅是个随和开朗的性子,忙嘻嘻哈哈地道,“廖总镖头不必客气,我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后辈,若真论起来,我还得称呼您一声廖伯伯才对。”
  这话说出来,廖总镖头嘴里虽然连说“不敢”,但心里便对这南宫雅又敬了几分。
  不过……
  既然知道面前的这位竟然是南宫世家的大小姐,那么跟她一起的这位年轻男子也绝非平凡身份。于是廖总镖头转头又朝流徵笑道:“敢问阁下是……”
  流徵眉头微皱,却也还是答了:“叶流徵。”
  这名字……
  廖总镖头努力在脑子里搜刮了半天,也没想出一星半点对于这名字的记忆。莫非……大概……也许是这位南宫小姐的随从或者护卫吧?对,一定是这样,背上还背着一把包裹得有些奇怪的剑呢。咦……可南宫家上下都用刀……
  廖总镖头心中惊疑不定。
  南宫雅瞥一眼流徵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一时玩心大起,于是上前一步介绍道:“廖伯伯,这位是我的夫君。”
  “夫……夫什么?”廖总镖头瞪大了眼睛。
  “夫、君。”南宫雅笑嘻嘻地凑了过去,她本就是个很容易与人亲近的人,经过这短暂一夜的相处,她对流徵不像初见之时那般留有防备,倒像是平时在家与小姐妹一般亲亲热热地挽上了流徵的胳膊,“您看我二人可否般配?”
  “般……般……自然是般配的,般配至极。”
  原本一直沉稳的廖总镖头突然有点说不清楚话。
  流徵只是将眉皱得更紧,却也并没解释,只是将被南宫雅挽住的手臂抽了抽……没抽动,算了,由她去吧。
  “廖伯伯,我们夫妻二人急着赶路,这就告辞了。”南宫雅又笑道。
  “好……好,好。”
  一直到看着她们“亲热”地离开后院,再听见她们上楼收拾东西,下楼找小二打听了买马的地方,接着再见她们二人终于离开客栈,廖总镖头才慢慢舒出一口长气来。
  “总镖头,那个……”
  “什么?”
  “那位南宫家的大小姐不是与上官家自小订了亲事吗?”
  “嗯……”
  “而且她没梳发髻,留的还是姑娘家的发式!”
  “嗯……”
  “那这是……这是……私奔?”
  “闭嘴!胡说八道什么!赶紧给大当家飞鸽传书……就说……就说……”
  “说什么?”
  “算了,你还是亲自回去一趟,把这儿的事都给大当家仔细说说,顺便把那个胆大妄为的浑人押回去给大当家处置!”
  “是!”
  如果南宫雅知道自己被人当成了不顾廉耻与人私奔的荡/妇,恐怕会立刻冲回来与之拼命。而另一位当事人叶流徵也没想到经此一事之后,“叶流徵”这个名字很快就要传遍江湖了,原因自然是她拐带了南宫世家的大小姐,而这位南宫世家的大小姐又偏偏是江湖大多数青年才俊想要采颉的一朵娇花。
  此时两人正在挑马。
  南宫雅挑马的标准是……看颜色跟长相。白马俊逸出尘,黑马冷酷帅气,红马似乎也不错,和自己今天穿的衣裳挺配……
  流徵靠在一边,心下思忖。
  不过她对那些什么冰蚕衣或者南宫世家没什么太大兴趣,她只是问了一个很简单却一直让她没想通的问题:“你怎么看出那人上下各穿了一层夹袄?”
  “啊?”南宫雅总算回了神,想了想道:“看他的衣领袖口还有衣摆的层次和形状……估算出来的。”
  “……”
  “怎么样?很厉害是不是?”南宫雅得意洋洋,“我跟你说,我有个过目不忘的本事。街上任何一人穿的衣服戴的首饰配件,我只要看一眼就能全记下来。”
  过目不忘?流徵挑眉。
  原来她们两人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只不过……南宫雅只对衣服首饰什么的过目不忘,这大概是她“乱花银子只知道梳妆打扮”练出来的吧?流徵哭笑不得。
  “夫君,我们买一匹白马一匹红马,好不好?啊,不过黑马也不错,要不……”
  南宫雅笑靥如花,一口一个“夫君”竟然喊得极其顺口。流徵只当作没听见,朝马店老板道:“要那两匹灰色杂马。”
  “……”
  南宫雅瘪着嘴,泪花闪闪。
  “走。”
  “等等。”南宫雅又“顺手”扯住了流徵的胳膊,“还……还有马车!马车还没买!”
  “马车?”流徵皱眉,再看南宫雅一脸心虚的样子,竟然懂了,“你不会骑马?”
  “呃……嗯……”
  “……”
  流徵很无语。连她这个乡下长大的人都会骑马,身为似乎很厉害的什么四大世家之后的南宫雅竟然不会骑马!
  “还……还有,我也不会武功!”南宫雅索性一口气兜了出来,“一点……一丁点都不会!你肯定会的对吧?如果路上遇到什么坏人,你可一定要保护我!”
  流徵很想告诉南宫雅。
  她也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雅雅还是很靠谱的……
  解决了小问题,现在就该上路了!
  前面会遇到一些什么呢……敬请期待!╮(╯_╰)╭


☆、008。灵邪

    最终还是流徵让了步,买了一辆小马车将南宫雅塞进去,自己坐在外面赶车。
  不过南宫雅才不会老老实实地呆在车里,一会儿探出头来问流徵渴不渴,一会儿又冒出来塞一块点心给她,最后索性把车帘一掀,一屁股也挨坐在边上,叽叽咕咕地跟她说话。
  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南宫雅在说,流徵很偶尔才“嗯”那么一声。
  接下来的两天走得很顺利,一路都是小镇,能找得到客栈投宿。而自从胆小如鼠的南宫雅知道流徵是女人之后,就完完全全地黏着她不敢乱走,甚至晚上也要求同床共枕……只不过,被无情地拒绝了。
  但再往前走,人烟就渐渐变得稀少了。
  “这地方看起来有点可怕……”南宫雅抱着胳膊缩回了马车里。
  其实这所谓“可怕”的地方也就是个小树林。只是此时天色已晚,林中又毫无人烟,显得有些阴森,只听得马蹄声,马车骨碌碌轧在石子路上的声音回响在这静谧的树林里。
  “我们今晚住在什么地方?要是过了林子还是没有人家呢?”没过一会儿,南宫雅又探出脑袋问。
  “那就露宿。”流徵面色不变。
  南宫雅抖了抖。
  然而她们的运气还不错,出了小树林又顺路走了一段之后,流徵跳下马车,拨开路边的杂草,看到一块倒在地上的大石,石上刻着“灵邪”两个大字,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再往前看,是一处小小的村落。
  “这……是什么地方?”南宫雅从马车里冒出一颗头。
  流徵摇头,她也不知道。
  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块刻着“灵邪”两字的石头透着古怪,但若去细想究竟是哪里古怪,她又说不上来。直觉?
  流徵叹了口气,扯着马车又往前走了一段。
  进了那村子,她们并未走多远就遇到了人,是个穿着简单粗布衣服的少女,看着至多十五六岁,生了双乌溜溜的大眼镜,手上挽着个菜篮子,好奇地盯着她们的马车看。
  流徵不善言辞,轻咳了一声之后朝车内喊:“下车。”
  南宫雅却是个很会与人打交道的人,她从车上一跳下来,三言两语就在面前这个挽着菜篮的村姑那里打探到了她们想要了解的一切。
  这个小村子就叫灵邪村,村里住的人少,大多是土生土长的山里人,基本是自给自足,只隔十天半个月会派人去县城里换点必需品回来,其余时候便完全封闭在这小小山坳里。至于村中俗事,则都由一个老族长来管理,而这个名叫李二丫的村姑就是李族长的孙女。
  二丫听说她们要借宿,十分热情地把二人带到了自己家。
  这位李姓的老族长也是个十分热情好客的人,一边将她们迎进屋子一边找了隔壁家的媳妇过来帮忙,杀鸡切肉准备晚饭。她们这才知道,原来二丫的父母上山采货去了,得要好几天才能回来。
  南宫雅一脸好奇,扯着流徵这里看看那里瞅瞅,什么都觉得新鲜。
  流徵本就是在乡下长大,对这农家小院自然兴趣不大,但呆在屋子里却又要被那热情的老族长扯着拉闲话,一样是不自在,所以最终还是无奈地陪着南宫雅四处打转。然而就在她们打算出院门去村子里逛逛的时候,二丫却突然拦下了她们。
  “这个时辰可不能再出去了。”
  “为什么?”南宫雅不解道。
  “我们这村子……这村子……”二丫有些吞吞吐吐,“我们这村子祖辈传下来的规矩,天黑便不能出家门,都得……得好好呆在屋里头。”
  “啊?”南宫雅更不明白了,她天生就是个好奇爱动的性子,自然一肚子歪理,“可我们不是村里的人,就不必守这个规矩了吧。”
  “不……不行!”二丫急得脸都红了。
  这一下连流徵也有些奇怪,冷眼一扫,轻飘飘丢了个字:“说。”
  二丫被吓得一哆嗦,老老实实地招出了实话::“我们……我们这村子里有个邪灵……据说是个女鬼修成的,一到天黑就会从那片小树林里跑出来,如果……如果有人天黑出门,就会被抓去……吸走阳气……还会被吃掉!”
  邪灵?女鬼?吸了阳气还要吃人?
  二丫这一番话简直牛头不对马嘴,流徵有点不信。
  可南宫雅却快要被吓死了,赶紧将正准备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紧紧地攥住流徵的胳膊小声道:“真的有鬼!怎么办!不出去是不是就不会被吃掉啊?”
  “对,不出去就没事。”二丫也压低着声音,斩钉截铁道。
  “流徵,我们赶紧进去躲起来吧!”
  “对,躲起来!”
  两个女子东一句西一句的,说得十分热闹,流徵心下好笑,却也并不反驳,点头就跟着一起进了屋子。
  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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