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这么说。”秦少游晒道,“更何况我也没开发过财务软件。”
“你既然没参与过研发,那你胡乱说什么?”杜飞气肺泡都快爆了,他冷冷怒视着秦少游。
“也许吧。”秦少游丝毫不在意杜飞想要吃了他眼神,淡淡说道,“杜飞先生,虽然我没研发过财务软件,但是我很清楚,一件商品价值,并不等同于它本身所蕴含价值。”
“你什么意思?”杜飞不解问道。
“没什么。”秦少游随手把用过纸巾扔进垃圾桶,转而对刚好下楼来梁绿珠要求道,“绿珠小姐,如果你不介意话,我中午想陪你和那位天翼软件刘总一起吃饭。”
梁绿珠还没有回答,一旁杜飞抢先问道:“你凭什么?”
“我上头有人。”秦少游伸手指了指头顶。杜飞怔了一下,有些搞不清楚秦少游是什么来头。杜飞不知道秦少游底细,梁绿珠却知道!她见秦少游装模作样把杜飞吓唬一愣一愣,噗哧一声,笑道:“好吧,秦少游,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过去,但是你只管吃饭,什么都不能说。”
“当我是吃白饭么?”秦少游有些愤然,他见梁绿珠脸色不悦,又连忙转口道,“那就一言为定,绿珠小姐,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乱说话。”可是什么话才叫乱说话?秦少游没说清楚。
第4章 三爷
奶奶病逝,悲痛欲绝,几乎没有更新时间,兄弟们见谅!
杜飞见秦少游没来由横插一脚,心里面自然老不乐意了,奈何梁绿珠已经同意,他只能心里面暗恨。少游可不管杜飞情绪,上了杜飞轿车之后,一眼就看到杜飞笔记本电脑,又对杜飞问道:“那个杜什么来着,你电脑能不能上网?”
一旁梁绿珠见杜飞满脸漆黑,连忙接口道:“秦少游,他叫杜飞。”
“哦?杜飞,我用下你电脑。”秦少游说着,不待杜飞应答,自顾自打开电脑电脑屏幕。
杜飞心里面那个气啊,你小子这是借电脑态度么?这叫不告而取,就***是抢。好在秦少游打开电脑之后就不再出声搅局,再加上秦少游坐在后排位置,杜飞在接下来时间内直接当他是空气,和坐在副驾驶梁绿珠有一句没一句攀谈起来。
车开往约定好吃饭地点,用杜飞话来说,现在是咱们有求于人,让人家刘总等不太好意思。就在车刚刚进中环线时候,突然,一辆面包车猛挡住了众人去路。杜飞一个急刹,后面正看电脑秦少游猝不及防之下,一头撞在了前排座位上。秦少游稳住身型。不怒而威道:“杜飞,你在搞什么鬼?”这一刻,杜飞和梁绿珠地注意力,已经被面包车上下来一群彪形大汉吸引住视线,根本就没有留意到秦少游不经意间流露出上位者尊严。这种自然而然会流露出来气势,早已经深深刻入秦少游骨髓。
此刻,轿车门被掀开,不速之客人人手持砍刀,其中一位卖相是头目人物。对杜飞狠狠晃动着手中砍刀。要挟道:“下车。”
刀锋闪过刺眼地光芒,杜飞壮着胆子责问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啪”地一声,杜飞直接被扇了一个嘴巴,对方又对杜飞比划了一下手中砍刀:“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给我噤声。否则把你砍成十八段。”随即,他指着一旁梁绿珠淫笑道:“绿珠小姐,我们三爷想见你。”
对方一提三爷名号,梁绿珠就已经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努力克服自己心中地恐惧。哀求道:“麻烦这位先生和三爷通融一下,我马上就有钱还给他……”梁绿珠地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对方拉下了汽车,对方手还不规矩在她身上乱摸。
“你别碰我。”梁绿珠知道这些人都是只认钱不认人主,心中惊惧,极力护住自己敏感部位,可惜她一个弱女子又如何能反抗一个彪形大汉?
眼看梁绿珠就要被对方拖上面包车。秦少游合上电脑一脚踹开车门。对打手头目吼道:“放开她。”此刻,秦少游怒视着打手头目。眼睛里面喷出火来,他绝对不能眼睁睁地让这帮打手当着自己面把梁绿珠带走。
秦少游暴喝把众人吓了一跳,梁绿珠见秦少游为了自己和打手头目对峙,心房流过一丝暖流,因为她万万没有想到秦少游真敢站出来。
这是秦少游勇气,绝非传说中王八之气,所以打手头目直接将秦少游怒视眼神理解为一种挑衅,在面对他惹不起地人地挑衅时,他回应是叩头。而面对他惹得起地人挑衅时,他回应却是拳头。打手头目振臂一呼,伙同他同僚,在梁绿珠面前,好整以暇地准备将秦少游一顿好揍。
十打一,秦少游被毫无悬念击倒在地,可他愣是没哼一声。对方怕真闹出人命,把秦少游打了个六七成死便停手了。
此刻,秦少游挣扎着站起身来,平静而轻蔑眼神在这些匪徒脸庞上依次掠过,他看得很慢,很仔细,他要记住这每一张面孔。在不久将来,他要让这十个打手变成十具尸体。
饶是这些一贯心狠手辣打手们,暴晒在秦少游凌厉目光之下,心里也不禁寒意陡起。在这个年轻人身上,竟有着比他们老大更强悍更霸道气势。这种气势之于男人,就好比气质之于女人,先天可以生得,后天未必养得。
此刻,秦少游看了一眼惊魂未定梁绿珠,拭去嘴角血迹,淡淡开口道:“你们给我记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死很凄惨。现在,我和绿珠小姐一起去见你们老大,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我很赶时间。”秦少游说完,走到梁绿珠身边握住她手,拉着梁绿珠上了对方面包车。
很赶时间?这帮打手为秦少游狂妄所震慑,面面相觑,竟然忘了阻挡。至于秦少游说狠话能不能化为现实,这些打手却并不在乎,他们还以为秦少游和他们一样,撂下这些狠话,只不过是为了追求刹那间口腔快感,但是他们错了,错离谱。
一旁杜飞眼睁睁看着秦少游拉着梁绿珠上了对方面包车,壮着胆子跟了过去。打手中分出一个人拉住杜飞,劈头就是一巴掌,把杜飞拉上他自己车命令道:“你开车,跟在他们后面。”杜飞不敢违抗,只好乖乖就范。
面包车上,气氛显得很压抑,梁绿珠闪避着色迷迷眼神,不自觉抓紧了秦少游胳膊,现在只有倚靠着秦少游才能让她感觉到些许安全感。秦少游感受到梁绿珠紧张,拍了拍她冰凉小手,给了她一个安慰眼神。
一前一后,两辆车缓缓驶进了一片声色场所某个地下停车场,随即,秦少游,梁绿珠和杜飞被带到了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里,一个中年男人,两个漂亮女人。
男人半躺着,不怒自威,给人一种霸道感觉,能让普通人第一眼就不敢轻视。此刻,他双手搭在身边两个美女腰间,视线却被秦少游吸引。
两个女人很娇媚,高挑,也很冷艳,一位女人身穿一袭价格不菲黑色晚礼服,披着貂皮,瓜子脸,她冷冷盯着刚走进包厢秦少游等人;另一个女人则是一袭大红旗袍,大红色非但没有让她俗气,反而大雅,散发着一股成熟韵味。
打手头目让秦少游等人停下,自己走到那个男人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还不时对秦少游指指点点。这个男人就是三爷,他听完打手头目报告,深深看了一眼秦少游,让自己手下褪下,凝视着秦少游冷声问道:“你叫什么?”
大家不妨自问,倘若你见到一位黑帮老大级人物,并且你见到他不是为了歌功颂德,而是有求于他,你已经走投无路,只有他,拔九牛之一毛便能将你拯救。那么,你愿意给他留下怎样第一印象?
也许每个人答案都不太一样。不过就秦少游而言,尽管他已经失去记忆,但是智慧犹存,所以这样问题对秦少游来说只是个伪问题,根本就不成立。秦少游想不是他应该留给三爷怎样第一印象,而是他应该强加给三爷怎样第一印象。关于这个第一印象,三爷有权评价,却无权拒绝。当然,这是建立在秦少游拥有强大自信和无畏勇气基础之上,对那些只想安安耽耽过日子、信奉平平淡淡才是真人来说,还是请勿模仿为好。
从秦少游见到三爷那一刻开始,他便在用狂放肢体语言刺激着三爷神经。他高昂着头,对那两位绝代美女视而不见,步伐宽阔而有力,浑身散发出利剑出鞘夺人气势。面对三爷冷冷相问,在秦少游英俊而棱角分明脸上,看不到丝毫乞讨者惶恐和悲伤,有却是施舍者自在和怜悯。
“三爷?哼哼,你还不配知道我名字。”秦少游寸步不让,眼神中有着一丝不屑。秦少游狂妄,半是天性,半是蓄意。所谓大知似狂,不痴不狂,其名不彰。
三爷半躺着,审视着秦少游。尽管他不动声色,但无疑秦少游已强加给他这样印象:这是一个高傲而强悍人,这是一个专注而坚毅人,这是一个可以被毁灭、但绝不会被打败人,关键是,这样人永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且总是心无旁骛、全力以赴。于是,在正式谈判开始之前,秦少游便已经成功地给谈判双方关系定下了他想要调子。
第五章 赌注
秦少游狂傲吓怀了杜飞和梁绿珠,杜飞感觉到自己一阵眩晕,越发肯定秦少游是上头有人了。至于站在秦少游身后梁绿珠,她见三爷脸色阴晴不定,怕秦少游鲁莽坏事,急忙岔开话题道:“三爷,你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把借款如数奉还。”
“绿珠小姐,钱事情不着急。”三爷对梁绿珠摆了摆手,随即推开身边两个美女站起身来看向秦少游,面目狰狞问道,“年轻人,已经很久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了,听说你出言恐吓我手下?”
“不错。”秦少游坦然以对。
三爷见秦少游爽快承认,脸色一墨:“那你可知道他们都是我三爷手下?”
“我不知道。”秦少游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和我作对人都只有死路一条吗?”
“现在知道了。”秦少游如此回答,三爷脸上一瞬间竟露出失望之色。原来这个狂傲年轻人也不过如此,吃自己一吓,便乖乖地认了,而且似乎连加以狡辩抵抗欲望也没有。秦少游却从容接着往下说道:“三爷,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帮我杀了他们?”
三爷没转过弯来,本能问道:“你说什么?”。以他身份,说出这样弱智话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三爷轻轻咳嗽了一声,以掩饰自己尴尬,他看了一眼梁绿珠,转移话题道:“你今天来是替这小妞说情?”
“不是。”秦少游依旧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秦少游否认让梁绿珠有些失望。
三爷倒是学聪明了。并不忙着接口,果然,秦少游接着说道:“今天我跟绿珠小姐一起过来,并不是打算帮她说情,而是想和你再借一千五百万。”
再借一千五百万?三爷倒吸一口冷气,他身旁地两位美女也是微微动容,这个年轻人还真是好大胃口。三爷坐回到自己位置上,凝视着秦少游:“年轻人。你好像很有自信?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借钱给你?”
“因为你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就不会和钱过不去。林雷”秦少游扫视了一眼那两位绝代佳人,微微摇头道。“不过我有些失望。”
“你有什么好失望?”三爷讶然问道。
“看男人身价。除了看他朋友***是什么位面,还有就是看他女人是什么档次。”秦少游指着三爷身边两位美女,叹息道。“如果你地女人就只是这样货色,我估计你拿不出一千五百万。”
秦少游锋芒所指,两位气质迥异女人同时变了脸色,除了三爷之外,她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目空一切地男人。可惜三爷地感受和她们不一样。因为三爷心里面很明白,那些敢在他面前耍横人多半他都惹不起。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思忖之下,三爷有些保留说道:“年轻人,做人不要太张狂,一千五百万虽然不是一个小数目,但三爷我也未必拿不出来。”
“如果你能拿出这些钱,那就最好不过。”秦少游丝毫不在意三爷冰冷地语气。“从现在开始。你跟着我。太阳落山之前,我保证你心甘情愿借我一千五百万。不过也许到了那个时候,我自己已经赚了一千五百万也说不定。”
秦少游把话说很绝,三爷暗中掂量了一下,终于表现出了他好奇心。而无数教训表明,正是好奇心要了猫地命。三爷沉吟了一下,用挑衅目光看着秦少游:“我可以考虑给你足够时间,但是如果今天日落之后,你不能说服我借给你一千五百万话……”
“如果我不能在规定时间说服你,那你随时可以杀了我。”此刻,秦少游狂热眼神紧盯着三爷,厉声说道,“如果我能够说服你,没有其他要求,那十个曾经侮辱过我打手,请一起杀掉。”秦少游说完,手掌同时往下猛地一斩,其力道之大,竟似能于虚空中触发风雷之声,三爷身后地那个打手头目甚至被生生吓退了一步。
气氛顿时变地压抑起来,从没有人如秦少游这般能带给三爷如此大压力,使他艰于呼吸。而且他还以为事情已经算完了呢。这些打手都是自己地心腹,虽说杀了也不心疼,但是能不杀最好还是不杀。三爷下意识地欠起身来,打破了冻结沉默,冷峻对秦少游问道:“能不能换个条件,不杀他们?这些人跟随我多年,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
“三爷,你这是为他们求情?”秦少游语气冰冷。他之所以不依不饶,非要取那几个打手性命,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任何一个侮辱自己人都将以生命付出代价。
秦少游不退让,换来了三爷妥协,双方最后达成了协议。于是乎,三爷,秦少游和杜飞等人直奔和刘倩约见地点,可怜杜飞再一次充当了司机角色。
当这样组合出现在刘倩面前时候,让刘倩感觉有些怪异。很显然,这四人行中两个男人引起了她兴趣,以她毒辣眼光,自然不难分辨出三爷和秦少游特异之处。不过刘倩不动神色,端着酒杯和梁绿珠商量着公司买卖细则。
和梁绿珠一样,天翼软件公司也是刘倩一手创建。不过刘倩在下海之前原本是海南省一个科级干部,所以尽管刘倩已经下海经商,并取得了成功,不过她心态却始终在商人和官员之间游离。作为精明商人,她想是:我能从眼前这位梁绿珠身上得到些什么;作为曾经政府官员,她想是:眼前这位梁绿珠小姐能给我带来些什么。能将这两种具有互补性思考方式集于一身,让刘倩颇为得意,而她自从商以来能一帆风顺,这也是一个极大因数。
“梁绿珠小姐,你必须要搞清楚一件事情。”此刻,刘倩对梁绿珠淡淡说道,“你那款财务软件虽然非常优秀,但是软件和公司一起二百五十万,已经是一个非常合适价码。”
梁绿珠心里面也非常认同这个提议,但她已经在这款财务软件中侵入了太多心血,就如同自己一手抚养出来孩子,现在卖了它实在是心有不甘。
一旁三爷一看这架势,就已经猜到两个女人交涉最后结果。相信梁绿珠为了还上自己高利贷,最后一定会卖掉她软件,但是三爷此刻兴趣不在这里,他不太明白这个姓秦年轻人到底想干什么。就算三爷绞尽脑汁,也实在想不明白对方凭什么能让自己心服口服。
和三爷预料一样,在杜飞居中调解下,梁绿珠终于下定了决心。可就在刘倩有些得意拿出合约时候,秦少游突然拦住梁绿珠道:“绿珠小姐,我突然觉得两百五十万并不是你软件最终价值。”
“我知道。”梁绿珠表情很沮丧,声音也压很低。这款财务软件对她来说是无价,但是她又有什么办法来应付目前困局?
“绿珠小姐,如果你愿意话,我愿意以两百五十万价格收购你这款财务软件。”秦少游继续说道。
“秦先生?”梁